118、神秘之人
這比殺了我還要痛苦,被他抓住都沒有激起我的反抗心,此刻我卻下意識的“掄起鐵拳”狠狠砸在他的腿上,只聽“喀拉”一聲輕響,尸王的小腿腓骨居然被我捶斷了。
失去平衡后尸王身子一歪摔倒在地,我并沒有繼續(xù)展開攻擊,而是愣住了,因為實在沒有想到比鐵石還要堅硬的銅礦鐵尸居然被我一拳打斷了腿骨,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的能力在突然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道理如此,因為沒有任何突發(fā)事件能促成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尸王跌倒后立刻又站了起來,此刻他的身體不再柔軟,而是變得僵硬無比,能看出來他想抓住我,可是雙手已無法向之前那樣轉動自如,我這才反應過來立刻一拳捶在他的面頰上,他的臉上立刻就癟下去一塊,我接二連三的出拳擊打在他身上,很快玄鐵所制的拳頭就讓尸王筋斷骨折的躺在地下只能發(fā)出細微的吼叫聲,嘴巴里不斷的流出一股墨綠色的液體,再也無法動彈。
我在巷道內找了一塊大石,搬到尸王跟前對準他的腦袋狠狠砸下,只聽撲哧一聲悶響,他的腦袋立刻被砸四分五裂,之后我為了弄清楚自己的力量是否增長,又搬起石頭以相同的力量砸在泥地上,只見石頭只是微微沉入一點,足見力量并沒有突然的增長,而是尸王身體的硬度下降了,這同樣也很奇怪,因為也沒有明確的現象表明他的身體會變軟,難道因為受到了硫酸的腐蝕?想想卻又覺得不可能,如果用這種方法都能起到效果,觀陰術士早把這怪物擺平了,還要等到今天。
隨即我取出那塊碎玉,擦干凈上面的液體放到了身上,尸王不停抽動的身體終于慢慢平靜下來,我正打算松口氣忽然聽見一聲尖利的叫聲,只見數十個變異人從幾個方向朝我靠近,接著它們爬到已經成為尸體的“尸王”身旁,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將尸體吃的干干凈凈,一如他們在靈泉市監(jiān)獄山洞里那般貪食,可就在它們將尸王身體一食而空后正準備繼續(xù)朝我發(fā)動進攻時,這些變異人卻忽然四腳朝天摔倒在地下左右翻滾,發(fā)出尖利的叫聲,表情似乎非常痛苦,之后洞內的叫聲此起彼伏,過了一會兒食用了尸王尸體的洞穴人四肢抽搐,口角吐出白沫,眼見不能活了。
尸王的尸體當然含有劇烈的尸毒,所以變異人的死亡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于是我、趙和子、施一毛趕緊動手將兩名小道士從浮土中挖了出來,我問趙和子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尸王的身體忽然就變得不堪一擊?”\t
看來他也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想了很長時間才道:“不明白,這個尸王在北邙山為惡上千年,在這期間有無數的妖物邪祟與其交過手,甭說傷它性命,能劃破其皮膚的都沒幾個,像你這樣用拳頭擊碎他骨頭,我做夢都想不到。”
“這不會是我能力突然有了質的提升吧?”我奇道。
趙和子道:“管他呢,只要死了就成。”接著左右看了看道:“他身上的玉佩呢?”我取出來交給了他,他如獲珍寶趕緊藏到了身上。
我有些不解道:“道長,尸王是為了保護這塊玉而存在的,你鎮(zhèn)了他獲得了這塊玉之后又該怎么辦?”
“楊先生,這是三位一體的玉,只要有一塊落入他人之手,那么接下來兩塊就會立刻被人奪走,玉之所以要分開,就是為了平衡,既然有人在我們之前搶了玉塊,那么我當然要把屬于自己的玉牢牢把握在手中,否則如何掌控局面。”趙和子道。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之后我們打掃巷道內的積土,費了老鼻子力氣,才把通道清理出來,卻發(fā)現礦床內部因為巷道坍塌傳來的震動,將部分母巖震得脫落,而僵尸石受到母巖的撞擊,已經變成一堆碎片,我嘆了口氣道:“尸王突然會變得不堪一擊就是因為這塊僵尸石,這是他力量的來源。”
“是啊,看來楊先生的運氣確實很好。”趙和子笑道,接著他將一對碎石糅合在一起道:“以普通玻璃為容器承裝碎石,能起到一樣的效用,所以不必擔心。”
施一毛走到我身邊低聲道:“楊先生,您知道我父親和兄弟的尸體大概在銅礦的什么地方?”
我嘆了口氣道:“你節(jié)哀順變,不過他們兩的身體很可能沒有留下來,你也看到那些變種人了,它們吃人肉的。”
聽了這句話施一毛蹲在地下抱著腦袋放聲大哭,我當然能體會喪失父親和兄弟的感受,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時任何安慰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趙和子收拾完了此地,走到我身邊道:“感謝你替我們打發(fā)了這些怪物。”
我點點頭道:“沒事兒,我不是為了你們,所以大家互不相欠。”他十分欣賞我的態(tài)度,和我握了握手帶著手下離開此地,這時施一毛的抽泣聲逐漸停止,我道:“兄弟,咱們該回去了,這場惡斗是掏干了我渾身的力氣,可得好好歇歇。”
但是很快我就發(fā)現回去的路似乎并不好走。
僅僅是下了山后沒走多遠我似乎就別人給盯上了,我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個通緝犯的身份,越獄這種事情在任何國家都是性質極其嚴重的犯罪行為,而且我這還算是“武力越獄”,這是比殺人更嚴重的罪行,所以抓捕我的力度可想而知,來之前是施放鷹開的車子,而一番大戰(zhàn)之后我我根本沒有心情開車回去,甚至打算坐火車,這一疏忽身后就跟了人。
之所以能被我察覺身后有人跟蹤是因為深夜的馬路上空無一人,我雖然對于反偵察沒什么實際的經驗,但勝在耳目銳利,一個人跟在我身后走了一截路我肯定能發(fā)現他走路時發(fā)出的響動,始終聽著這個腳步聲跟在我身后,那當然就是盯梢的。
此時我才想起自己“越獄犯”的身份,頭皮一陣陣發(fā)麻,于是小聲對施一毛道:“咱兩得分開走了,否則都回不了萬歲山。”
“你發(fā)現什么狀況了?”施一毛猶如驚弓之鳥。
“你別管了,帶著僵尸石回萬歲山去,和林大姐說一聲我如果沒回來那就是被人抓了。”
“誰能抓你?”
“警察,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別在那好奇了,趕緊回去。”我怒道。
施一毛見我發(fā)火了,哪里還敢再問,趕緊抱著玻璃匣子和我背道而馳,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于是就朝黑暗的方向走,結果那個黑影毫不猶豫的跟我走進了黑暗,我畢竟是個“戴罪之身”,氣勢上早就一瀉千里,見他緊緊跟在我身后一步不拉,我越發(fā)覺得慌張,隨后轉入一個花圃中,我看前后左右沒有人在,便鼓足勇氣停下腳步道:“你到底是誰?跟著我干嗎?”
他整個人站在背陰地,沒有一絲光亮可以照到他的身體,所以我只能看見一個黑乎乎的輪廓,只見這人身材并不高大,背甚至微微有些佝僂。
這是典型的特工模樣,特工只有貌不驚人的那種才能出來執(zhí)行任務,而這個人的體型完全符合我對于特工的想象,想到這兒我手心都有些出汗,為了抓捕我這特工都出動了,說明我犯罪的程度比我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很多,我越想越怕,如果他要是強制把我?guī)ё撸俏冶槐茻o奈只能奮起自保了。
剛想到這兒就聽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里道:“串子,你已經身入一場彌天大禍尚且不自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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