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奇怪的夢(下)
老人恍若不聞,只是呆呆在那里站著,青年倒也心善,雖然逃命時刻已經(jīng)非常危急,但他還是拉住韁繩,停在老人身前,青年翻身下馬攔在老人身前道:“老人家快騎我的馬跑,我來擋住它。”
老人還是絲毫沒有動,青年急了,正打算要彎腰去抱老人上馬,說時遲那時快,怪貓已經(jīng)縱身一躍而起,我忍不住叫了一聲:“這下麻煩大了。”
正打算出劍,那貓卻噗的落在了青年的面前,面面相對,貓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詭異無比,只見老人從青年的身后慢慢走了出來,他似乎是自言自語道:“這個娃娃良心不錯,還打算救我,小貓不要為難他了。”
那頭怪貓居然點了點頭,青年心頭如遭大石撞擊,他知道了面前這個人是誰,當(dāng)下大聲道:“你,你是……”
老人喃喃道:“小貓啊,有的人不識好歹,我想幫都幫不了,你以后可不能學(xué)壞人。”怪貓順從的真如小貓一般倚在老人身旁。
青年握著桃木劍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他道:“就是你要殺死我?guī)煾杆麄儯俊?br/>
老人終于回頭對著青年道:“小娃娃,今天我饒你這條命不是因為你良心好,而是因為你還沒有走到你師父的地步,記住我的話,只要你敢私自修習(xí)書上面的東西,后果絕對和他們一樣。”
說到這里怪貓蹲了下來,老人坐了上去,怪貓幾步一竄就沒了影子。
青年自然知道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于是上馬朝左手方位而去,我也跟了過去想看究竟,只見穿過茂密樹林后在一片竹林中出現(xiàn)了一間竹子搭建的房屋,屋子形狀十分古樸,透過窗孔只見青年從床腳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撬開一塊瓷磚,拿出一塊皮質(zhì)方紙,紙皮上面的墨跡已經(jīng)有些不太清楚,只能勉強看清,青年鋪在桌面上,拿出筆墨,一個字一個字的重描起來,可是才寫到一半屋外忽然暴風(fēng)大作,青年擱下筆,若有所思的道:“師父,不是徒兒有違師囑,看來他是不肯放過咱們的。”
說罷起身推開窗戶,只見天空烏云遮日,立刻暗了下來,那一團團的烏云的形狀居然和那個怪貓的笑容完全一樣,青年大聲道:“來吧,不就是一條命嗎,你這個老妖怪的下場一定比我們還要慘,總有一天你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fù)。”此時暴風(fēng)卷起的沙塵漸漸形成怪貓的樣子,在詭異笑容下的嘴慢慢張開,忽的一口連人帶屋子全部吞入口中,一切立刻被風(fēng)沙所填,怪風(fēng)簡直如蛟龍一般旋轉(zhuǎn)上下,但是沒過多久風(fēng)沙忽然消失,而那棟屋子也沒了蹤影,而我身處在暴風(fēng)中心,耳朵里聽見一陣陣刺耳的怪嘯聲,碎石子,土坷垃在風(fēng)暴中急速旋轉(zhuǎn),就像旋風(fēng)里的碎紙片,這簡直能用地動山搖來形容,但對我卻沒有半點傷害。
正當(dāng)我想透過風(fēng)暴去看青年是否受到傷害,忽然暴風(fēng)在眨眼間消失,一切靜悄悄的平如死水,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而那一團團的怪云也各自散開,陽光破空而出,一切又都美好起來。
那間竹屋和青年卻蹤影全無。
這可讓我大大吃了一驚,猛然覺得鼻子一陣陣發(fā)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忽然眼前一切猶如天旋地轉(zhuǎn)一般的變化,接著我看到玲玲手上拿著一根羽毛和月上兩人站在我身前不遠處捂著嘴咯咯而笑。
“剛才我睡著了?”
聽我問出這句話兩女孩更是笑得不能自己,玲玲道:“第一次見打坐的人能睡著了,你睡著以后不但扯呼嚕還做怪臉,腦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像雷達天線一樣,可滑稽了。”話沒說完兩姑娘笑道簡直要暈過去。
“你們兩就缺德吧,我正在忙正事給你兩徹底攪和了。”我覺得口渴準備起身倒杯水,誰知道腿一動才發(fā)現(xiàn)簡直麻的不像是我自己的腿,齜牙咧嘴的“唉吆”一聲道:“麻死我了,腿沒感覺了。”這下兩姑娘笑的更加厲害,我無比艱難的用手將兩條腿掰開,分別放在地下,這一過程雙腿就像有許多小針刺過,又麻又痛。
揉了半天腿才算緩過勁來,玲玲道:“你還得感謝我們啊,如果不把你叫醒,再等一兩個小時你腿還能要嗎?”
“我沒和你兩瞎說,剛才真做了一個特別奇怪的夢,那個夢啊真不像是個夢,就好像我看了一場身臨其境的電影,否則每一個細節(jié)我不可能看的如此清楚,簡直就像是親身經(jīng)歷的一樣,你們有過這樣的感受嗎?”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月上頗為關(guān)心的問道。
“我就知道你們肯定不信,但這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我也沒法解釋這個真實度。”
“你說給我們聽聽唄,夢里到底看到了什么情況。”玲玲道。
我將自己在夢里見到的狀況說了出來,正說到梅林三位老人交代遺言時月上道:“你剛才說什么,哪個門派的名稱叫什么?”
“玄月門,怎么了?”
月上來回踱步想了一會兒才道:“玄月門在明朝時就全教覆滅了,究竟什么原因眾說紛紜,這個門派雖然我不知道隸屬于何門何派,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必然是個很厲害的教派,否則不會滅亡了幾百年之后還被人時常提起。”
“哦,經(jīng)常被人提起嗎?這個門派到底會什么手段?聽意思好像是和蠱術(shù)有關(guān)的?”
“沒錯,創(chuàng)立玄月門的據(jù)說是一個妖物,因為妖物是崇拜月亮的,所以這個門派才會以玄月為名,玄月門曾經(jīng)是江湖上最大的使用蠱毒的教派,使用蠱術(shù)的本領(lǐng)天下無雙,明朝時萬歲山還沒有成為氣候,玄月門就是蠱術(shù)門派里當(dāng)之為愧的老大,不過蠱術(shù)是下九流的套路,一旦被道門中人發(fā)現(xiàn)就會倒大霉,據(jù)說玄月門就是被茅山道士水無痕盡數(shù)剿滅的。”
月上出身于江湖門派,對于江湖的典故知道的比我多的多,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我昨天才中了蠱毒,結(jié)果今天就做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夢,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而且如果玄月門真的是由妖物所創(chuàng)立的,會不會是鼠妖?
有了這個念頭我腦子激靈一下,如果將這一整件事結(jié)合起來看,很有可能就是鼠妖所為,否則誰能在我身邊悄無聲息的下蠱?卻又能做到不傷害我,而且如果是不相干的人他為何要讓我知道這個訊息?簡直是莫名其妙,只有這件事的主導(dǎo)是鼠妖才能將整件事解釋清楚。
想到這兒我正要找它問個清楚,就聽有人敲門,我還以為是父母沒帶鑰匙,打開門一看閔貝貝站在門外。
這姑娘我可有段時間沒見著她了,她今天跑過來干嘛?
只見閔貝貝手上拎著熱氣騰騰的牛肉面她站在門口打開鞋柜看了一圈道:“我的拖鞋呢。”
她的拖鞋穿在玲玲的腳上,我心里忽然覺得有些慌亂,有種被捉奸的感覺,湊巧這時玲玲出了房間,閔貝貝看到她表情立刻就變了,接著順著玲玲兩條大長腿看到了她腳上穿著的拖鞋。
“你、你……我的拖鞋怎么在這個女人的腳上?”她橫眉立目的問我道。
“這……你人又不在了,有客人來總不能讓人赤腳吧?”
“客人?客人有在你這兒穿睡衣的嗎?”
玲玲頓時覺得十分尷尬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的拖鞋,你穿吧。”說罷就要脫給她。
“誰要你穿過的鞋子,臭不臭啊?你有沒有腳氣?一點不講衛(wèi)生。”閔貝貝嫌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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