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晉江文學(xué)城獨(dú)家發(fā)布)
血神宗里,血神魔尊時時觀望戰(zhàn)局,面色越發(fā)難看。
他苦苦籌謀數(shù)千年,不僅往諸多門派放出魔種,亦于許多仙道宗門里皆埋下棋子,更早早同余儂情結(jié)為道侶,都是為一統(tǒng)北域,要將仙道壓制。后來得了奇礦,本以為再按捺一段時日,就可功成,孰料竟是走漏消息……而仙道此回竟也是雷厲風(fēng)行,竟只憑那些許消息,便直接對他血神宗出手!
這等情形,十分古怪,偏生讓他無可奈何。
現(xiàn)下既然已是到了生死關(guān)頭,也只好奮力一戰(zhàn),仙道意志那般堅(jiān)定,他們不論是為著自保,亦或是為著反擊,都要支撐下去。
在許多血神宗杰出弟子出戰(zhàn)后,暗地里,血神魔尊已派遣一位血堂長老,將原本還要再過段時日再去融合奇礦的金丹巔峰弟子,帶去了那密室之中。
奇礦太過重要,那些看守奇礦的長老,皆是血神宗秘藏之太上長老,尋常時候,幾乎不現(xiàn)身人前。如今哪怕被人打上門來,血神魔尊也依舊不曾將他們請出。
這時候,為得更多元嬰修士扭轉(zhuǎn)戰(zhàn)局,就要讓這一批杰出弟子提前前去尋找所合奇礦,盡快突破,多殺仙修!
——縱使血神魔尊再如何高傲,他亦知如今是仙道所有大宗巨頭皆來圍殺他血神一宗罷了,哪怕如今他們血神宗里的元嬰修士已遠(yuǎn)遠(yuǎn)勝過任一仙門,可若是比起仙門聯(lián)合之?dāng)?shù)來,卻還是差了不少。
實(shí)在是,不能有絲毫大意。
否則,立時就有滅門之禍!
為給那些弟子爭取時間,血神魔尊一眼看過眾多血堂長老,說道:“此時當(dāng)布護(hù)宗大陣,爾等速速祭出咒訣。”
眾血堂長老面面相覷,卻也沒有異議,都是應(yīng)道:“是,宗主!”
然后,他們各踞方位,各自取出一件奇怪法寶,或是黑幡,或是血印,或是鬼頭,或是骨骸,又每人放出數(shù)百血奴,境界都在化元期以上,于血云臺周圍團(tuán)團(tuán)繞行,掀起了鋪天蓋地的血霧。
這就是正在布陣了。
血神魔尊又看向余儂情:“你喚你門中弟子,布‘欲仙柔情大陣’!”
余儂情稍一頓,然后也嬌笑道:“遵命,老祖宗……”
她于是櫻唇微張,小舌輕顫間,就有無數(shù)無形之音擴(kuò)散開去,直穿過許多修士,進(jìn)入到血神宗內(nèi),一處園子里。
**門自打進(jìn)入血神宗后,便跟隨余儂情,在宗里辟了個安靜所在。平日里都在修煉那等引誘人的手段,無事時更要往宗里走一走、逛一逛,不知都曾與多少血神弟子合歡,取其陽精修煉,很是快意。
如今血神宗被人襲上門來了,她們只歸于余儂情座下,倒是沒有出來與人對戰(zhàn),不過這時余儂情傳喚,她們也就動身了。
很快,在血云臺周遭,又出現(xiàn)了許多妖嬈的女子,每一人都生得艷如桃李,正是眼兒含媚,春情滿面。
然后她們嬌嬌妖妖,齊齊行禮:“余娘娘,您有何吩咐?”
因著寄身血神宗之下,她們對余儂情的稱呼,也就換了。
余儂情掩唇一笑:“叫他們瞧瞧咱們的手段,去布下‘欲仙柔情大陣’。”
眾女又是福身:“遵命,余娘娘!”
隨即這許多女子就身段一擰,身姿曼妙,飛上半空。
她們身著彩衣,色澤各不相同,而嬌軀若隱若現(xiàn),膚白如雪,滑如凝脂,極是動人,更有紅唇嬌艷欲滴,每每一笑,就勾得人心神動蕩。
之后眾女手臂輕揚(yáng),腰肢扭動,居然就在空中跳起舞來。
舉手投足間,一顰一笑時,都有著說不出的風(fēng)情,道不明的誘惑。
同時,就有一種淡淡甜香,透過漫天的血腥,散發(fā)開去。
凡是嗅到之人,初時只覺好聞,再多嗅一嗅,就好似變得甜膩,頭腦也昏沉起來。若是此刻再去看那些女子,就仿佛見到她們飄飄渺渺,讓他們分明覺得不對,卻又半點(diǎn)也舍不得不去瞧……之后腰腹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徐子青也很快察覺不對,他一轉(zhuǎn)頭,就見到有些方位處,許多修士搖搖欲墜,一時間竟停了攻擊,而他們的對手邪魔卻是面露獰笑,手中不停,直接將他們殺死!
在這些女子出來后不久,甜香已然擴(kuò)散到數(shù)百里外,而這之中的仙修們,許多都不由自主,被香氣所惑。縱有些意志堅(jiān)定的不去看她們,可手底的動作也會慢上一二分,這就給了邪魔機(jī)會,被他們所傷、所害。
情形……不妙。
那些女子乃是在布陣,一種十分詭異的大陣!
徐子青眉頭微動,再出手時,打出無數(shù)葉片,每一枚都化作一人高大,如同層層錦被,自半空漂浮而下,護(hù)在附近仙修身側(cè)。
他這時便并不顧忌那些仙修是否為徐衛(wèi)仙兵,又是否為五陵仙兵,此時對手使出這等伎倆,便是人命為先……否則,這些仙兵,也未免死得太不值得。
再說早在這些女子出現(xiàn)之時,便有如意仙莊之人,察覺端倪。
若言余儂情所帶領(lǐng)的**何人最是了解,便也只有與**互相依存無數(shù)年月的玉女一脈了……只是從前是姐妹,如今是仇人罷了。
沐容華為一莊之主,所在之地亦為高空之中、眾仙道巨擘之側(cè),她門下弟子廝殺不斷,而她本人,卻尚且不能出手。
雖說她于眾多巨頭商議之時少有出言,可此刻卻是不同。
沐容華銀牙一咬:“欲仙柔情大陣!”
眾巨頭自也聽見,便有一尊大能詢問:“此陣如何破之,沐莊主可知?”
以他們眼光來看,那大陣以余儂情來操控,眾多**化身無數(shù)**,藏于大陣之中,掀起情|潮|欲|浪,讓人不齒之余,卻也頗難應(yīng)付。
此時大陣方出,已然有許多低境界弟子抵擋不住,若是待大陣轉(zhuǎn)得更急,余儂情再一出手,恐怕就連他們這些人陷入其中,都要難以脫身了!
沐容華深吸一口氣,冷靜說道:“此陣以‘情’‘欲’二字為根本,雖以女色布陣,而陣中所引,卻非是僅僅女色而已。但有**者,皆可被其所誘,而我輩修士,即便再如何心志堅(jiān)定,但修仙亦為**,到最后,褪去萬千**,或者仍要因陣中長生美景迷失……”
這話說出,紀(jì)傾若有所思。
如此大陣,其功效仿佛……與人魔有些相似?
不過人魔可放可收,可進(jìn)可退,而此陣則以攻擊為主,怕是只能放不能收了。
沐容華雖心中忿恨,但她們玉女一派曾修持清心之法,倒是并不懼怕這**邪功,然而若說破解之道,她們確是不成。
即便再不愿意,她也需得承認(rèn),哪怕她將眾多玉女都送入陣中,試圖誅殺**破開陣法,怕是也只能有去無回……余儂情太過強(qiáng)大,而**的人數(shù),也著實(shí)比如今的玉女更多!
其余巨頭們雖有失望,倒也不會因此責(zé)問沐容華,只是如今各自心里盤算,都在思忖要如何破解。
紀(jì)傾心念一動,忽而喚道:“虞展可在?”
下一刻,他身后天闕中,就彈射出一道淡淡的灰影,眨眼間已是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
那是個灰衣書生,如同謙謙君子,看起來再尋常不過。
然而,凡是參加那萬仙大會的巨頭們,都識得此……魔。
他正是那人魔虞展,一直不曾出手,藏身于紀(jì)傾所在五陵天闕之內(nèi)。
衍帝撫掌笑道:“紀(jì)宗主好計(jì)策!以如今這景況,豈不正是這位虞道友大展身手之際么?”
其余巨頭們聞言,皆是恍然。
不錯,人魔已成真魔,對七情六欲早已操縱遂心,如今他站在仙道一方,遇上那等同樣以七情六欲迷惑他人的妖陣,恰是撞在了他的手里!
當(dāng)下眾巨頭紛紛笑道:
“如此便要勞煩虞道友了。”
“此時雖有些出色弟子勉力維持,不過拖得久了,大陣愈強(qiáng),我仙道怕是損失太大,也可惜了那些弟子。”
“就請虞道友快快出手破陣罷!”
虞展行了個禮,從容開口:“敢不從命?”
然后他身形驟然消失,一個忽閃后,就出現(xiàn)在了那大陣的前方。
緊接著,虞展伸出一只手來,就好似前方有一件亟欲得到之物,被他猛然一抓!
“刷”一聲,虛空都仿佛扭曲起來!
那欲仙柔情大陣中,就有一種無形的氣流,順著每一位**嬌柔身軀環(huán)繞,再一個轉(zhuǎn)動,好似靈蛇掉頭,急急沖往陣外去了!
余儂情一驚:“什么人吸我欲情之氣?”
眾多**也覺不對,她們布陣之時,周身當(dāng)有七彩斑斕之氣鼓蕩縈繞,越來越濃,才可以迷惑他人,且這氣息越濃,大陣越強(qiáng),迷惑之人亦是越多。
如今這氣息,竟?jié)u漸稀薄……她們體內(nèi)正在運(yùn)轉(zhuǎn)的真元,也倏然躁動起來,使她們面上暈紅,眼眸里好似滴水,整個人都要酸軟下來。
不對,太不對勁了!
若是正常情形,她們看似沉浸欲情之中,實(shí)則清醒無比,只看那些臭男人賤女人丑態(tài)罷了,可現(xiàn)下還未及如何,已然先叫她們沉迷起來,豈不是不妙?
但她們再如何知道不妙,卻也做不到其他,只能眼睜睜瞧著欲情之氣流失,自己的力量,也越發(fā)微弱……到后來真元不再躁動,竟也不再運(yùn)轉(zhuǎn)了。
余儂情目光一冷,立刻尋找那不對之處。
她神識外放,好似潮水一般,往四面八方涌去。
果不其然,就見著那欲情之氣,正是透過大陣,被一個灰衣青年給盡數(shù)吸收!
余儂情心里惱怒,她口中厲喝一聲:“看你與本座,何人更有本事罷!”
說完之后,她速速運(yùn)轉(zhuǎn)功法,雙手猛然掐出數(shù)百個法訣,居然要生生以這尚未全然失控的大陣,把欲情之氣倒吸回來。
只是……
余儂情為大乘期修士不假,本身對欲情之氣極是了解亦不假,可她卻怎么比得上秉天地七情六欲而生的人魔?
她不過是能操縱圓熟罷了,而人魔卻根本便是欲情化身,以真魔之體,境界更堪比散仙。她再如何催動法訣,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任憑余儂情如何盡力施為,但欲情之氣依舊滾滾不斷,全被人魔取走。
待到那大陣中一絲兒欲情之氣也不留時,大陣立時破開,只能見到那許多神色迷蒙的女子,在空中婉轉(zhuǎn)嚶嚀,像是沉浸在什么極迷幻的境地里去了。
許多玉女再也難忍,眼看大陣破開后,**們恐怕就要醒來,她們便拋下仍在對戰(zhàn)的邪魔,用出平生最大的本領(lǐng),直沖那些**殺去!手起刀落,若是女子起心,更比男子兇狠。當(dāng)下里,就有數(shù)十**被玉女們將脖頸一刀兩斷,骨碌碌地滾出一顆美人頭顱,竟是連一聲呼救,都來不及發(fā)出!
這幾乎便是屠殺,卻是讓玉女們等候了數(shù)百年之久,方可在今日一消仇恨!
余儂情一聲呵斥:“還不給我醒轉(zhuǎn)!”
**們悚然一驚,都是睜開眼來,才一看,便是有些膽寒。
那凜凜刀光,已是近在眼前!
這些女子當(dāng)即祭出法寶、用出手段,就要與玉女們拼殺起來,而玉女們也是越戰(zhàn)越勇,氣勢如虹,迎頭而上!
很快,就廝殺在一起。
余儂情有心去將玉女們殺絕,卻也擔(dān)憂這身前的灰衣敵人。
她眸光一轉(zhuǎn),嬌笑一聲:“哥哥有這本事,老祖宗必然歡喜得緊,哥哥若是肯棄暗投明,在我血神宗必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縱情聲色,豈不比在仙道受那約束來得強(qiáng)?妹妹這里有許多好女子,盡可送與哥哥挑選享用……”
既然斗不過,便要懷柔。
余儂情只以為此人操縱欲情之氣遠(yuǎn)在她之上,定是個積年的老魔、游蕩花叢的老手,否則怎會有如此能力?
故而她就這般誘惑,也是認(rèn)定仙道難容此等放浪形骸之人的緣故。
幾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高空里那些巨頭們時時關(guān)注戰(zhàn)場,自是全數(shù)聽進(jìn)耳中。
當(dāng)即就有許多大能們,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這哥哥妹妹喚得……可是讓人有些發(fā)噱了。
說來也不能怪余儂情,只是這次天地大劫應(yīng)在魔劫上,而魔門本身不擅卜算,也不知人魔出世,自然不能想到。
虞展不過而立年紀(jì),化作人魔之后,也不能憑空長出個幾千上萬歲來。
而虞展的表情,就更是有些……古怪了。
被一位不知是他幾個祖奶奶輩分的女子這般呼喚,叫他頭皮發(fā)麻。
于是他便不說話,只翻起手掌,就此一豎。
剎那間,澎湃的無形之氣洶涌而出,如同一道洪流,就往余儂情與眾多**之處沖刷——
仿佛有無聲轟鳴響起,余儂情被沖擊個正著,七情六欲登時沸騰起來。
她頭暈?zāi)垦#^昏腦漲,真元也再不聽她使喚,壓根不能出手,甚至連話語都再說不出一句來。
這大乘期的大能尚且如此,**們便更加不堪。她們的七情六欲原本便比他人更為濃烈,若是控制得住,可以壓制他人,一旦控制不住,就比他人更易混亂。
人魔收放自如,只對著這些魔門女子用出能力,這些**自是立刻再現(xiàn)當(dāng)日虞展成就真魔時那般情景,都是如同被什么物事猛然敲打一記,昏沉起來。
玉女們雖不知為何如此,卻都心中歡喜,手底下更是利落,再一齊出手,又是斬下了數(shù)百顆大好頭顱!
此時,**們的尸身,也好似落雨一般,淅淅瀝瀝地盡數(shù)栽倒下去了!
余儂情為布這大陣,喚來的俱是她名下精銳,不僅曾經(jīng)歷如意仙莊一戰(zhàn),更是修為都在筑基以上,足足有萬人之多。
而這一刻,那些精銳全都再無抵抗之力。
玉女們狀若瘋狂,殺得手軟,就在欲情之氣籠罩的一方區(qū)域里,**們成群隕落。余儂情也一時不能脫身,在高空中,忽而就有另一道黑影,俯沖而來!
是沐容華!
這黑衣女子如同一只大鵬,手中把持仙器,裹著一重怒火烈焰,就往那余儂情頭頂劈斬下來!
余儂情即便昏沉之中,也有察覺,只是她心念雖快,動作卻是跟之不上,因此才躲開一半,仍舊被那仙器打中!
霎時間,她的身上破開一個偌大孔洞,那破壞之力順其蔓延,眼看就要損壞她的元嬰,要了她的性命!
余儂情終于駭怕起來,她急忙呼道:“老祖宗,救救我!”
那血神魔尊,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方異狀。
人魔動作太快,短短幾個呼吸已破壞大陣,又極快施法,將眾女幾乎擒住。又有玉女們悍不畏死,極快殺人。
血神魔尊本以為以余儂情之能,必然可以回轉(zhuǎn),孰料他一個沒留意,余儂情便已重傷!
當(dāng)下里,血神魔尊出手了!
只見血神宗里,一只巨大鬼爪破空而出,帶著重重血光,就往虞展與沐容華處抓來!但他血神魔尊能夠出手,仙修之人豈會坐視?
就在瞬間,仙修之中,足足有四五位大能齊齊動手,對著那血紅巨爪攻擊過來。
虞展一笑,立時后退,轉(zhuǎn)眼就回到了宗主紀(jì)傾身邊。
沐容華卻不管不顧,她咬牙忍耐那數(shù)尊大能斗法威壓,掄起仙器毫不留情,連番對準(zhǔn)余儂情施為起來!
連續(xù)數(shù)十、甚至數(shù)百下后,余儂情早就沒了聲息,她元嬰被打散,元神也被絞碎,可沐容華卻還是如若瘋狂一般,要把余儂情砸成肉泥!
直至一人現(xiàn)身于她身后,玉臂環(huán)繞,將她往后拉扯,那是個溫婉女子,柔聲勸她:“莊主,余儂情已死,我如意仙莊大仇已報(bào),如今歸去罷,那許多血神邪魔,尚未除盡呢……”
沐容華閉了閉眼,手掌一翻,收回仙器:“阿柔說得有理。”
芮柔一笑,拉了這莊主,轉(zhuǎn)身回歸高空去了。
待會當(dāng)就是血神大能出戰(zhàn),莊主若要發(fā)泄,自有法子……
也是血神魔尊先打了頭,仙修大能也是參戰(zhàn),隨后那許多血堂長老,漸漸也將那護(hù)宗大陣布了出來。
仙修中人見邪魔如此,卻未阻止。
只因他們?nèi)硕鄤荼姡⒉粦峙履谴箨嚕炊羰菍⑵浯騺y,恐怕那掌管奇礦的長老們趁機(jī)遁走,他們便不能斬草除根了。
如今則是不同,護(hù)宗大陣一出,血神宗可說是背水一戰(zhàn),必然不會輕離。
而且……
任其布陣,不過也是為掩飾他們仙修的作為而已。
紀(jì)傾含笑,與幾尊巨頭對視一眼。
趁那血神宗布陣之時,他們亦暗中叫幾位散仙出手,在這方圓萬里之內(nèi),聯(lián)手把那虛空封鎖!
此后,縱有護(hù)宗大陣又如何?這些邪魔早困于封鎖的虛空之內(nèi),只能被他們“甕中捉鱉”,是無路可逃。
哪怕血神宗里也有那邪魔散仙又如何?這傾殞大世界里,謝赟即為最強(qiáng)散仙,他參與封鎖的虛空,又怎會是邪魔可破!
到這時,終于有更多虛影從天闕里彈出。
各大宗門、勢力里,大乘期的大能們,也出手了。
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中,讓血神宗徹底消亡!
血影堂長老遁得飛快,他奉命前去血神海將那血魄魔尊喚醒帶來參戰(zhàn),自然是不敢稍有怠慢。
只是他也知那血魄對于《血神寶典》修煉之精深更在他之上,故而心里揣摩言辭,以免生了什么齟齬。
——背地里再如何不喜此人,面子上,他仍是不肯得罪的。
很快,他就來到了血神海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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