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5(晉江文學城獨家發(fā)布)
血神宗那方本是試探,卻見到如此情景,心知不妙。
仙修籌謀已久,若是真要再這般毫無章法地對戰(zhàn)下去,恐怕只是白白將門人弟子拿去送死罷了。
當下里,幾位血堂長老各自下令,著諸多血神將,以一種獨特呼哨之聲,來號令眾多弟子前行后退,再不同方才那般不加思量。
然而此時仙修已是占據(jù)上風,本來也是聽命行事,并不怕邪魔如何作祟,反而是趁勝追擊,在那些血神弟子未及退回之前,再來宰殺幾個——總之殺一個是夠本,殺兩個便很爽快,殺得更多,功勞越多。
高空里有各家長者遙遙俯瞰,他們恨不能大顯神威,哪里還有退縮之心?
自然,仙修也并非沒有損失。
血神宗弟子撲殺起來,也甚是兇厲,猶如惡獸,又猶如兇鬼。他們因著修煉之法不離血氣,每逢出手便是血光重重,還有許多血影釋放,有血遁之法,如今反應(yīng)過來再要對付,沒了那猝然攻擊,也難以一招殺滅。
于是漸漸地,因?qū)Ψ焦眚饧總z太多,偶爾便也形成拉鋸之勢——尤其戰(zhàn)得越久,那無用的低境界血神弟子都已被除去,留下來的那些,便要難纏許多。
不過,這些弟子再如何激烈交戰(zhàn),真正參與仙魔相殺的,也不過只有金丹及其以下的弟子。
即便是徐子青與云冽,雖說同眾多仙兵一起圍了過去,卻不曾動作,而是調(diào)動仙兵,指點方位,任其廝殺。
只因?qū)儆谒麄冞@一等級的對戰(zhàn),尚且未到時候。
徐子青虛空而立,神識外放間,把自己麾下千位修士舉動,盡皆收在眼里。
盡管仙魔大戰(zhàn)已成定局,可仙道中人,能少損失一個,便少損失一個。
他目光一凝,彈指而出。
剎那間,一位修士身后血影就被一道青光打破,慘嚎著消散了!
周圍許多修士見到,都是士氣大振。
徐師兄——徐司衛(wèi)長正在看護,他們大可一往無前!
因早先已有安排,徐衛(wèi)千人里,十名金丹逐步把這一片區(qū)域劃分開來,互不干擾,將那蜂擁而來的血神弟子蠶食鯨吞。
他們麾下的一旗仙兵,雖在初戰(zhàn)時有些手忙腳亂,但待他們適應(yīng)這對戰(zhàn)后,也憶起上峰事先交代,有條不紊,把血神弟子分開包圍。
很快徐子青便見到,下方他這一衛(wèi)修士,把那許多血神弟子分做了十塊,遠遠看去,就見到如同渾圓一般的靈氣往內(nèi)圍壓縮,而中間那一團血紅,就不斷地被斬落,不斷地跌了下去……
血紅的光團越來越小,那包圍的圈子,也越發(fā)地縮小。
到最后,僅剩的一點血紅也已誅殺,在那一片天地里,就只剩下了那許多仙修了!
徐子青神情稍緩,然后再度彈出數(shù)指,每一指都殺死一個血神弟子,叫他們不能奪取他麾下仙修性命。
再過得一個時辰左右,十塊區(qū)域中,血紅色全都消失無蹤,那千位仙修,居然一人不少!而每一位仙修,都至少手頭有二三個邪魔的性命!
如此戰(zhàn)況,使人心頭安慰。
首戰(zhàn)便有如此成就,眾多仙修越發(fā)歡喜。
十位金丹仙修沖徐子青一個拱手。
徐子青微微點頭,手指一點,指向另一方位。
眾多仙修見狀,再如疾風一般,又往那個方位撲了過去!
此時的戰(zhàn)場,魔兵聚集起來如同一個個碩大的血塊,而仙兵則如無數(shù)蟲蟻,爭先恐后,把那些血塊吞噬。
血神弟子的尸體,仙修弟子的殘軀,都簌簌落了下去。
在這血神宗內(nèi)外,尸體成山,血水成海,然而許多尸體許多血水再被許許多多血神弟子使用,隨著戰(zhàn)事加劇,竟是讓一些優(yōu)秀的血神弟子緩過氣來!
仙修一方,則紛紛皺起眉來。
如此……不妥。
徐子青目光一動,看向那熟悉氣息所在方位。
師兄引領(lǐng)的,是一眾劍修,在這等時候,便有許多劍修出手時更用巧力,直把那死去的邪魔身軀絞成碎塊,再不能拿來利用!而劍修攻勢強勁,一時之間,倒也沒有同伴死在邪魔之手。
徐子青略思忖,忽然有了一念。
他手中令牌一揮,把宿忻喚了回來。
宿忻此時也不同以往般親昵,面皮繃住,頗為嚴肅:“司衛(wèi)長有何吩咐?”
徐子青直言道:“你領(lǐng)你麾下火屬修士,往下方尸身上投擲烈火,焚燒了去。”
宿忻念頭一轉(zhuǎn),便是明白,他連忙說道:“遵命!”
語畢,立刻去往麾下下令。
不多會,數(shù)十火屬修士一同動手,明亮火光直沖而下,化作一團團火花,落在了下方的無數(shù)尸體身上。
這些尸體觸火即燃,短短片刻,就被燒了個干凈。
如此作為,火屬修士們盡管耗費不少真元,可被他們圍殺的邪魔,卻因沒了下方血肉彌補,反而比先前容易對付。
此時再來斬殺血神弟子,就沒有那般為難。
一二刻后,血神弟子再死大片。
徐子青這邊的做法,其他修士哪里能留意不到?
當下便有許多司衛(wèi)長也下令麾下火屬修士如斯行事,而若是一衛(wèi)之內(nèi)并無火屬修士者,則會用出其他方法,把那尸體碾碎,讓它們再不能助紂為虐。
有毀尸之舉后,仙道聲威更盛,再度占了上風。
那血神弟子們許多見不能抵擋,有許多便自袖中摸出丹藥,猛然吞下。
霎時間,他們身形登時膨脹一倍,化作兩丈之高,出手之時,也越發(fā)可怕。一眨眼功夫,就有好些仙修受害。
徐子青反應(yīng)倒算及時,他手腕一抖,就有數(shù)十青色藤蔓直沖而出,將那些異變血神弟子前方的仙修纏住,躲了開去。
那異變血神弟子霎時跳起,居然一個縱身,化作血光往另一處逃走了!
只是,大戰(zhàn)之時,豈容有逃兵?
仙門處尚且不能寬恕,邪魔之中,更無幸理。
就見到血云深處,巨大的血紅巴掌撲扇而來,僅一個瞬間,就把要逃脫的那些異變血神弟子,全都拍成了肉餅!
原來這些血神弟子服用那等異變的丹藥,非是為殺滅仙修,而是為尋出空子逃命罷了。邪魔之間利益為上,并無什么情感可言,對宗門自然也沒太多歸屬之意。若是魔門占據(jù)上風,這些弟子便要留下分功,可魔門總在頹勢,弟子們便想要各自逃命了。
不過,這些低境界的弟子到底是逃脫不得,有那么數(shù)十上百個意圖逃走的反而死得更快,余下的那些,就只好搏命了。
這一搏命下來,邪魔那方,就越發(fā)狠戾。
這般拉扯拉鋸,你來我往。
仙道便有優(yōu)勢,也不能永久保持,血神宗的弟子發(fā)起狠來,邪惡手段層出不窮,一個不慎,就要落到他們手中,死得凄慘無比。
喊殺震天,仙修們也殺紅了眼。
而局勢連變,此地各處仙兵們的對戰(zhàn)之勢,也有了明顯變化。
如今在這場上,五陵仙門中每一衛(wèi)一人不損者,有徐子青所領(lǐng)徐衛(wèi),有云冽所領(lǐng)云衛(wèi),還有幾位化神期修士所領(lǐng),都是較為順利。而僅是元嬰期的修士以及部分化神修士,他們手下的一衛(wèi)仙兵中,多少都有數(shù)人乃至數(shù)十人已隕落。
再有大衍帝國,銀衣皇子司掌兵陣,他們經(jīng)驗更為豐富,調(diào)動兵將來如臂使指,游刃有余,全無損傷。這些皇子們更是全不出手,只負手觀之,神態(tài)睥睨。
而萬劍仙宗處,因劍修攻勢銳利,且善于殺伐,整個宗派,總數(shù)傷亡不到百人,萬法仙宗相較弱些,不過也有數(shù)個兵陣,不曾有所損失。
霄水仙宗倒是死得多些,如意仙莊的女修則異常兇狠,總數(shù)分明最少,但隕落之人卻是不多,所殺之人更不在霄水仙宗之下!
這便許是仇恨深重的緣故了。
高空上,紀傾與幾位宗主、巨頭們所乘法寶匯在一處。
紀傾皺眉道:“如今不過是雜兵魔頭出來送死,但血神宗真正根基,卻是未損。我等不當?shù)人鲱^,邪魔狡詐,安知不是在布置什么陰謀?”
這雜兵的試探,時間也太久了些。
若是他們在血神宗里,借助血氣遮掩,要布置什么大陣……倒非是破解不得,而是大陣一出,必然有許多低境界的弟子受害,便很是不值。
他們帶來的仙兵,多數(shù)都是有一技之長者,再多歷練一段時日,經(jīng)由大劫洗禮,來日未必不會出現(xiàn)許多大能強者,甚至有飛仙資質(zhì)者,也未可知。
眾多宗主巨頭深以為然。
衍帝朗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等一齊出手,往那血云臺處攻上一記,看那血神魔尊,如何反應(yīng)?”
紀傾點了點頭:“衍帝此法甚好,我等既然是來拔除這毒瘤魔門,對戰(zhàn)之時,也無需太過循規(guī)蹈矩了。”
到此時,這些仙道巨擘們,便都欣然應(yīng)允。
速戰(zhàn)速決,以免再引出什么亂子,方是正道。
當下里,數(shù)尊模糊身影一竄而出,各踞方位,虛空站定。
下一刻,這些身影或是用掌,或是使拳,或是劍斬,或是刀劈,或是槍刺……數(shù)種手段,數(shù)種神通,盡皆在空中顯化,那偌大威能,赫赫聲勢,都直沖那血云臺去了!
“轟轟——”
“嗞啦——”
“嘭——”
震天響動后,那濃重的陰霾,就自血神宗的上空,籠罩下來。
許多血神弟子駭?shù)没觑w魄散,只消被那力道的余威沾上一絲兒,便是輕則重傷,重則殞命。其他弟子也無心援助,就引起一陣動蕩。
血云臺上,血神魔尊眼中血光噴射,心中大恨:“欺人太甚!”
話音落后,他與眾多血堂長老一起,都齊齊祭出神通!
就有幾乎濃郁到近黑的血色腥云沖霄而起,一層一層,不斷累積。
仙道修士的所有神通手段,都打在那腥云之上,剎那間,腥云被打成粉碎,而剩余的力道,仍在不斷往下,要繼續(xù)攻擊。
血神宗大能們登時臉色一變,一時你弄出一道黑風,我卷起一浪血海,又有血鬼血影,有血刀血槍……眾多法門齊出,終于連消帶打,把那些攻勢盡皆化解。
這一擊而出,仙道大能們不曾繼續(xù)攻擊,但許多仙道中的元嬰修士,卻開始出手了。方才不論邪魔們是否在醞釀詭計,可為解除這攻勢,縱有詭計,也必然化為烏有。現(xiàn)下正是讓門中砥柱徹底攻殺的機會!
仙道越發(fā)強硬,攻勢更為猛烈,血神宗自也察覺。
血神魔尊怒目往四周一個搜尋,忽而厲聲道:“可還有人未來?”
血殺堂長老立時應(yīng)聲:“那血魄魔尊不曾到來。”
血神魔尊臉色鐵青:“他在做什么?莫非真以為自己獻出奇礦便可高枕無憂,從此不再聽從我這宗主的吩咐了么!”
血殺堂長老恭聲說道:“血魄自傲跋扈也不是一兩日了,如今這般抗命,想來真是因著居功自傲的緣故。”
另外幾位血堂長老神色微妙,卻無一人為血魄魔尊說什么有利的言辭。
自打那血魄得了奇礦奉獻出來后,他們所有人的權(quán)柄,都被分出一些,交由他來掌管,宗主更是對他信任有加,平常時候,他們原本便沒忘了時時挑撥,好容易讓宗主對他生出一分疑慮,如今那廝作死,又不來參戰(zhàn),還自以為得意……正是大好機會,讓宗主徹底將他厭憎,才是他們的好處。
血神魔尊果然懷疑更甚,他交代一聲:“叫眾血神子來!”
他口中的血神子,非是已然定下著重培養(yǎng)的門派繼承人,而是他門內(nèi)一眾核心弟子,當年競爭血神子少主之位的杰出俊杰,更是他苦心經(jīng)營許多年,叫他們或者自行突破,或者憑借奇礦突破的元嬰以上弟子。
如今積攢下來,足足有百人之多——且只是當代罷了。
若是能再給他一段時日,血神宗里的元嬰弟子更會數(shù)倍增長,到那時再來跟仙道拼殺,絕不會如今日這般被動!
果然,血神魔尊一聲令下,那余儂情便真如同極溫順的小娘子般,往外頭送了法旨,把核心弟子們?nèi)颊偌^來。
那些核心弟子反應(yīng)極快,只在一個呼吸間里,全都聚集過來。
血神魔尊露出一個獰笑:“爾等受我宗精心培養(yǎng),實力不俗,去為本座將仙道的元嬰全都殺盡,也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眾多核心弟子也同樣神情猙獰:“是,宗主!”
說罷,電射而去。
唯獨一人……血戾卻被血神魔尊留下。
血戾心里一凜,更加恭敬:“宗主還有何事吩咐弟子?”
血神魔尊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你師尊去了何處,為何不肯與本座共進退?”
血戾心驚,立時垂首回答:“稟報宗主,師尊他非是不來參戰(zhàn),而是身受重傷,如今還在血神海深處療傷,已經(jīng)閉關(guān)許久了。即便是弟子前去喚門,師尊也毫無反應(yīng),想必是正在緊要關(guān)頭。師尊他……只是不知仙道這般狡詐,竟是無聲無息,已然欺上門來罷了。”
這番解釋過后,血神魔尊神情稍緩些許。
血霧堂長老嗤笑一聲:“血戾,老夫知道血魄是你師尊,你必然要為他說話。可血魄一直在宗里潛修,霸占血神海深處,哪里有什么受傷的機會?更莫說以他那出竅期的修為,在血神城里,本宗之外還有人能傷他不成!你便要誑語,也無需這般搪塞,好歹多編造幾句,也不必錯漏百出。”
血神魔尊一聽,面色更為難看。
血戾不敢隱瞞,語速極快:“宗主息怒,師尊并非不曾出去。前日里仙道空靈仙子安謹姝來到北域,她同血蟶新婚妻子鬼屠陰山有三十載死斗之約,正是赴約之時。因鬼屠陰山心機深沉,師尊唯恐她壞事,便一直讓弟子對她多有監(jiān)視,此次便想了個由頭,讓弟子、師尊皆與她同去了。”
血神魔尊這回無需他人挑撥,已冷聲說道:“那又如何?安謹姝區(qū)區(qū)小輩,絕不會是血魄對手!”
血戾又是速速開口:“孰料安謹姝十分狡猾,她雖是獨自前來,暗地里卻約了幫手。兩個化神后期的仙道小子半路破開禁制突入,相助于安謹姝。”
血神魔尊粗眉一豎:“化神與出竅,境界天差地別!”
血戾忙道:“那兩人可并非一般二般的化神弟子,實為五陵仙門最為出眾的幾人之二。其中一人更曾是初上天龍榜已沖入前五,后來更不知有什么奇遇,早早將同榜他人甩到身后。”他擔憂這宗主耐心有限,加快敘述,“若僅是如此,我等只消帶走鬼屠也就是了,但萬萬沒想到,在他們動手之時,師尊便已認出,原來他們就是師尊的仇人!”
到這時,血神魔尊終于來了興趣:“哦?是那據(jù)說殺死血魄雙修之人的兩個小子?當年血魄回歸,為尋那兩人,也耗費不少日子了。”
血戾知道這是血神魔尊已然有些消氣,急忙又說:“正是。故而師尊一見之下,就想將他們滅殺,只是沒料到他二人那般厲害,合力之下,反而是師尊不是對手。即便師尊將法身顯露,也同樣戰(zhàn)敗,最后……弟子和鬼屠,都還要仰賴師尊帶走,便又給師尊添了麻煩。”他像是有些慚愧般低下了頭,“回到宗里后,師尊便是連多說幾句都來不及,就匆匆閉關(guān)了。”
到這地步,血神魔尊終是不再怪罪,只說道:“如今我宗生死存亡之際,血影,你身法快,速速去將他叫來!這許多日子,他也該痊愈了,若是還有不成,你便助他一臂之力,至不濟,將血奴多殺百十個,將血肉放了給他就是!”
血影堂堂主不敢不從,趕緊應(yīng)“是”。
血戾也是大喜,又恭維道:“宗主英明!弟子代師尊多謝宗主厚愛!”
血神魔尊擺擺手:“你去為我多殺幾個元嬰,便是立功了。”
血戾當然是立刻就要退下,殺將出去。
那血神魔尊忽而又問:“你所說兩位仙道的小輩,如今可來了?”
血戾回道:“理應(yīng)是來了,不過弟子神識也穿透不出,一時不曾發(fā)現(xiàn)。只是……”他頓了頓,“那兩個一人喚作‘云冽’,喜著白衣,是個極可怕的劍修,另一人則是‘徐子青’,喜著青衣,看著和善,卻有一種詭異血藤,也極是厲害的。”
血神魔尊聽了,這才徹底將他放過。
血戾不曾稍有遲疑,身子一晃,就奔入那戰(zhàn)場之內(nèi)。
場中,血神子們疾飛而出,與許多同樣在元嬰期以上的血神弟子一起,加入戰(zhàn)局。
他們可沒什么道義可講,一旦殺入戰(zhàn)場,一飛而過時,就掠走數(shù)條甚至數(shù)十條的仙修性命。
這些仙修分別在不同司衛(wèi)長、領(lǐng)頭之人麾下,因著那些邪魔元嬰、邪魔化神動作太快,一下子沒了性命,瞬時就將仙修強者激怒。
有些反應(yīng)快的仙修強者,在那邪魔們不及殺死太多之際,已是對邪魔強者出手,把他們阻攔起來。
這一阻攔,就把邪魔所有攻勢接下,將其劃作了自己的對手,廝殺起來。
只是幾個呼吸工夫,那許多的仙修強者,便都將邪魔強者注意拉走。
徐子青便是反應(yīng)極快者,就在一尊邪魔將要臨近時,因他木氣純凈,立時察覺血腥之氣。他自然是當機立斷,就將小乾坤顯化出來!
那邪魔剛剛逼近一位五陵弟子,那血神神通堪堪使出,而他卻馬上慘叫一聲,躲閃開去!
原來就在他要殺滅那弟子的剎那,一只極巨大的爪子,已是自身后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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