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生變
,罪臣之女 !
丞相府書房內
“你說他今日見了大皇子?”司馬睿在書案后面沉聲道。
“是,三人相談許久才見李子昂和申屠朗出來。”跪在地上的孫姑姑道。
這孫姑姑就是李子昂身邊小丫鬟的掌事姑姑,原是丞相府的人,后來便被司馬睿送到了將軍府,留作監(jiān)視李子昂。
司馬睿揮了揮手,孫姑姑便退了下去。
“丞相,這...”葛復欲言又止。
“哼,一個毛頭小子,難道夏侯修還真指著他?無礙,這對你我的計劃沒有絲毫的影響。”司馬睿得意道。他自信沒有人能動他分毫。
“這是自然。”葛復雖如此說,但眼底卻劃過一抹一閃而逝的不屑。
葛復是一個心思極其細致的人,他雖與司馬睿同流合污但卻不像司馬睿那般自大得意,他覺得,李子昂既然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那他定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么簡單。還有孔伍定也不是死的那么簡單,他混跡官場多少年,說死就死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如果夏侯修和李子昂如果聯(lián)手對付司馬睿的話,于自己也是有利的。至少夏侯修還一直信任自己,而這么些年自己送于丞相府的財物無不讓他心痛不已。
如此這般,自己應該好好打算一番了。這般想著,葛復便尋個由子回府了。
葛復走后,司馬睿收起得意的嘴臉對外面的人道:“讓高陽進來。”
丞相府的大管家高陽聞言便開門進來:“大人。”
“你也知道了,此事不容小覷,俗話說千里之堤潰于蟻穴,此人雖不足為懼,但若是威脅就必須除去。還有,將留在葛復那的人慢慢抽出來,不要驚動了他,他這個人兩面三刀,這么些年我竟也是看不透他。還有,將生意收收手,最近讓手下的人做事手腳干凈些,不要落了把柄。”司馬睿沉思片刻又道:“李子昂先留著他。盯緊他的動向。”
“是。”高陽說完轉身便退了出去,誰也沒有察覺到他臨出門前眼里那一閃而過的精光。
...
雷一一路快馬加鞭,驚雷速度果然極快,終于在第二日傍晚到了軍營,這驚雷若是在行軍通信可真是個極好的寶貝。
雷一到了軍營,便有熟人迎了上來“雷一,你怎么自己回來了,將軍呢?”
“趙大壯,我現(xiàn)在沒時間解釋,驚雷先交給你了,軍師呢?”
“額,”趙大壯先是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復又道:“軍師在營帳內。”
雷一聽了也沒回話,一溜煙便向沈逸的營帳跑去,留下趙大壯一個人在原地凌亂,“這是出什么事了?”復又轉身看向驚雷,撓了撓頭,便帶著驚雷往馬廄去了。
雷一跑到沈逸營帳門口正見得沈逸從里面出來,見到雷一沈逸也是一愣,“雷一?”復又向后看去,見只有雷一自己,便又疑惑了。
“我自己回來的,你先進來,有事。”雷一拉著沈逸便往營帳內進。
進來后雷一從懷里掏出李子昂的信給了沈逸道:“老大讓我給你的,很重要好像也很急,你快看看。”
沈逸看著雷一鄭重的神情心知此事的重要,便接過信打開來,卻見上面只寫了兩行字:黃昏日收筠心,子不語且等信,預知好事將近,返程時應仗答。
“老大說了什么?”雷一問道。
沈逸將信遞與他,沉思片刻,目露微光。
“老大寫的是什么意思?”雷一有些摸不著頭腦。
沈逸沒有回答反問道:“子昂還說什么了么?”
“老大沒說什么,只說讓我什么都聽你的,說你看了信就會明白。”
沈逸拿過雷一手里的信,看著上面蒼勁有力的字,微微一笑,他似乎能想象到李子昂寫這字時內心的激動。
“皇子欲反。收軍心等信,將近有硬仗要打。”
沈逸看著雷一,既然信是雷一送的,那么雷一想來就是可信之人了,“他說我們近期有仗要打了。”
沈逸踱步出了營帳,看著面前廣闊的營地心道“這一天終于要來了么...”
...
將軍府
“兩日了,想來雷一也該到了,現(xiàn)在就等夏侯修的信了。”
申屠朗看著面前的棋盤苦思,他實在對下棋不是很精通,無奈李子昂硬要拉著他下棋,說什么下棋就如同打仗一般,沒辦法,自己也只得苦苦應著。
申屠朗忽然靈光乍現(xiàn),下了一子。棋局的局勢一下子就將自己那準備困死的黑子多了一線生機。
李子昂淡笑“好一招金蟬脫殼。”復又下一子,將那一線生機生生堵死,“這一招叫做欲擒故縱。”
申屠朗看著自己的黑子現(xiàn)在如同困籠子獸,再無生機,便也放棄了:“唉~當真是技不如人。”
正說到此,紀實便從外面走進來說道:“老大,大皇子派人過來了。”
李子昂看看申屠朗,笑意淺淺道:“請進來。”
申屠朗看著李子昂笑容淺淺的看著紀實離去的方向,便打趣道:“現(xiàn)在我之前帶出來的人竟是把你看的比我重了。”
李子昂笑意更深:“這是自然的,不過你帶出的人倒是個個出類拔萃,不然,我還不屑用呢。”
申屠朗看著李子昂那得意的小樣子也只得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可是誰也沒有看出來,他眼神中帶著的那一縷不易察覺的一絲寵溺。
不多時,便有一黑衣男子跟著紀實走了進來,那男子見了李子昂便做了一輯道:“見過李將軍,申屠統(tǒng)領。在下奉主子之命前來。”
李子昂打量這人,此人從他步伐穩(wěn)健身材挺拔,便不難看出是個多年習武的練家子,且修為不低。
李子昂定定看著他道:“你家主子讓你來是做什么?”
那男子一笑道:“主子說,他說了你便知道。”
“可他沒說我又怎么知道呢?”
“這個...小人就不知了。”
李子昂起身走上前去,近身打量起那男子“你是不知道,還是你家主子也不知道呢?”
“李將軍這是何意?!”那男子面上有些掛不住了,便有些怒了。
“何意?你猜我是何意?”李子昂說完便快速轉身拔出劍,向那男子攻去。
李子昂突然發(fā)難,那男子也是始料未及,只得堪堪招架,可李子昂的武功招招狠辣,又豈是他能抵擋得住的。
幾個回合下來便是無力抵擋,敗下陣來,李子昂的劍便泛著寒光直指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