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選一個家
,總裁,離婚請簽字 !
祁尊沒有說什么,攔腰抱起林沫冉下樓直接往三樓的病房走。
把她放在病床上,他面無表情的彎下腰,屈膝半跪在她的面前,抬手擦掉她眼角邊的淚痕,忽然開口問:“……好后悔,對不對?”
“……”
“好后悔……林沫冉進(jìn)了祁家的門,遇見了祁尊這樣一個沒有人性的男人。”
林沫冉心里狠狠的一緊,無法辯駁,她不僅僅是后悔,更多的是擔(dān)憂和害怕。
他捏著她的下頜,笑容放肆,專注的眼神簡直令人心動,只聽他淡然說道:“……展凌干凈純粹,溫和近人,這樣的男人,才是適合林沫冉的....好可惜....真的,好遺憾....”
林沫冉一下子清醒,心慌得狂跳不止:“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這個意思...這跟展醫(yī)生沒有關(guān)系....”
他臉上平靜得一點(diǎn)表情都沒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病房門被推開,展凌疾步走了進(jìn)來,門沒關(guān)死,剛才里面的談話一字不落的全聽進(jìn)了他的耳里。
展凌無奈地仰頭長嘆了口氣,內(nèi)心前所未有的崩潰啊....o(≧口≦)o
沒想到這丫頭什么都沒說,只是幾句質(zhì)問的話,祁尊就這么當(dāng)真。
“尊……”展凌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尷尬的勾起一個苦笑:“……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她被嚇得口不擇言…..才說那樣無心的話,你怎么也能當(dāng)真呢…如果連你都當(dāng)真了,你叫我以后.....該怎么面對你呢?”
祁尊還是屈膝半跪在床沿的姿勢,沒有看他,聲音陰郁到了極點(diǎn):“出去!”
發(fā)生了這種事,差點(diǎn)小命不保,還被他歪理成這樣,展醫(yī)生何其無辜啊/(ㄒoㄒ)/~~
林沫冉僵硬的低著頭,兩只手攥的很緊,她不想再看他一眼,也不敢再說一個字,這個男人不講道理已經(jīng)到了變態(tài)的程度。
“尊.....”
展凌還想說什么,只聽刺啦一聲布料撕破的聲音,祁尊當(dāng)著他的面抬手直接撕了床上那丫頭的衣服,他用這么簡單粗暴的方式下了逐客令,竟是如此明顯的占有欲。
展大醫(yī)生耳垂一紅,忙轉(zhuǎn)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出去迅速的幫忙帶上了門,把身后女人的失聲尖叫阻隔在了屋內(nèi),回身看著眼前的門板,展凌皺著眉頭大大的呼了口氣,內(nèi)心復(fù)雜的要死,他知道祁尊是說的氣話。
看來這火,也只能這丫頭自己滅了,希望不要又搞傷了才好。
“啊——祁尊——住手——唔唔——”林沫冉終于哭了起來,哭聲被他堵在了嘴里,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她放棄了所有掙扎的信念。
被他壓進(jìn)了潔白的被褥里,她哭的那么無力與委屈,他還是扒了她的衣褲,進(jìn)入她的時候,只聽他咬著她的嘴角暗啞的說:“林沫冉太不幸了,遇到的是祁尊,不管想不想要這些,都只能承受........”
接著她便承受了他全部的溫柔與暴戾,她心里很慌亂,不想再跟他做這種事情,可根本無力反抗,他拼命的深入進(jìn)去,那樣的火熱讓她的身體也燃起了熊熊大火,有些不恥的舒服。
她仰起頭被迫容納他的這一霎那,表情脆弱的簡直令人心醉,看得他心口一緊,低頭便兇狠的咬住了她的唇,挑開齒關(guān),一個深吻,從暴烈到溫柔。
.........
窗外夜色降臨,時間靜靜地走,月光漸漸向西方滑落。
祁尊坐在床沿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她皺眉睡得很不安穩(wěn)的樣子,最后,他穿上衣服,出了門。
門口站著四個心腹下屬,見他出來,忙恭敬的低聲招呼:“尊少。”
醫(yī)院走廊上的光線有些昏暗,祁尊整個人深陷在濃重的夜色里,簡單一襲純白金典款襯衫,只扣了中間兩粒紐扣,鎖骨處隱隱暴露的淺紅色吻痕一覽無遺,隨意挽起半截衣袖,手臂上有明顯被女性指尖緊握過的痕跡,剛從情/愛的漩渦中抽身,來不及散去一身的性感。
他開口,音質(zhì)極冷:“從現(xiàn)在開始,給我暗中盯緊少奶奶,如果.....她不見了,我要你們償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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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沫冉醒來的很早,六點(diǎn)不到。
不見了兩天的生理時鐘今天又生效了,原來是身旁早已冰涼的原因。
那個懷抱有毒,會上癮,而且上癮的速度極快。
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離開的,病服都換下來了,應(yīng)該是出院了,整個空間很安靜,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空氣中還殘留著跟他交纏過得味道。
林沫冉只感覺腦袋混沌的很,沒有半點(diǎn)思緒,全身懶洋洋的,她睜著眼睛躺到了八點(diǎn),才起床洗漱,準(zhǔn)備回老宅。
開門就見恭候在門口的墨鏡男人給她打招呼:“少奶奶,尊少說你醒了以后,先去吃個早餐,吃完早餐我送你去他那里。”
“.....我想回老宅,我有點(diǎn)急事。”她此時滿腦子的身份證,去補(bǔ)辦需要帶本人戶口本,還要去有關(guān)部門填張表,填寫補(bǔ)辦原因,然后還要蓋章,要六十天才能拿到證件,可頭疼的是,戶口本也在祁爺爺?shù)氖稚?所以補(bǔ)辦行不通,要戶口本還不如直接要身份證。
不管怎樣得先有一份工作再說,她決不能讓自己再像以前那樣活著,萬一拿不到身份證,她的口袋里還有三十六萬,跟小玉一起炒股賺的,和她自己擺攤兒賺的,夠本兒做點(diǎn)小本生意了。
“這......”墨鏡男為難的樣子:“尊少說,如果少奶奶是想回老宅拿戶口本或者身份證的話,東西不在老宅,在他的手里。”
林沫冉心口一突,頓時有些慌了,這個男人真的很能揣摩人的心思,她心里的想法被他推測的死死的。
如果東西在祁爺爺手上的話,她可以用坑蒙拐騙偷等一切方法搞到手,如果在祁尊手里的話.....顯然任何方法都行不通,除非他自愿給你,否則想都別想。
“他現(xiàn)在在哪里?他可以出院了嗎?”思及此,林沫冉無助的妥協(xié)了。
“已經(jīng)辦理了出院手續(xù),他在華盛售樓處看樓盤,在那里等你,你吃完早餐就可以過去找他。”
看樓盤干什么?
林沫冉隨便吃了點(diǎn)早餐,墨鏡男送她到了華盛售樓處。
一樓大廳
祁尊被一群身穿職業(yè)裝的工作人員圍著,他正在看巨型的樓盤立面圖,察覺到她的靠近,他抬起眼來似笑非笑的與她對視,就像昨天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對她招了下手:“冉冉,過來。”
林沫冉微微僵了下,顯然臉皮太薄了,如果這個男人稍微平凡一點(diǎn),她這會兒肯定怒氣沖沖的跑過去甩他兩巴掌,然后送他一句‘婚內(nèi)強(qiáng)/奸的臭流氓,我要告你’
哎,只能在心底想想泄一下憤。
她心情復(fù)雜的走了過去,冷冷淡淡的表情。
“本市的東區(qū)和南區(qū),你喜歡哪個區(qū)域的生活環(huán)境?”
林沫冉總算是弄懂了,他這是準(zhǔn)備買房子,可是房子那么多,為什么還要買?
心里很疑惑,但她不想問,昨天的教訓(xùn)在哪里擺著,就是因?yàn)閱柫怂麕讉€問題,結(jié)果弄得展凌好無辜、好尷尬,從醫(yī)院出來,她都沒好意思去跟展凌打個招呼再走,而是打了個電話給他,電話里都能感覺到展凌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她應(yīng)付性的瞟了兩眼樓盤立體圖,正準(zhǔn)備隨便伸手指一個的,就聽他慢條斯理的開了口:“東區(qū),離祁氏總部比較近,我上班方便,南區(qū)要稍微遠(yuǎn)一點(diǎn),不過離學(xué)校近,以后方便孩子上學(xué)......”
林沫冉伸出去的手指僵在了空中,不解的看著他,瞪大眼睛的模樣像個發(fā)懵的小貓,半天咽了咽口水,還是沒太明白過來,有些糊涂:“.....不是有房子嗎?老宅也挺大的,買這么多房子....也沒那么多人住吧......”
難道他是為了昨晚的補(bǔ)償?
有幾個錢的男人通常都是這么打發(fā)女人的,對你有興致了,給你送車送房;沒興致了,你都不知道他身處何方,在給誰送車送房。
“房子是挺多......”他忽然出聲叫了她一聲:“林沫冉。”
“.....嗯?”
“哪棟是你的家?”祁尊眼神牢牢地鎖住她,他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幾分溫情的動作由他做出來感覺很不真實(shí),他唇角微微翹了一下:“用點(diǎn)心,和我一起,選個家。”
林沫冉全身一顫,心中大震,一時無法消化他這句話。
那樣堅(jiān)定的聲音,那樣堅(jiān)定的眼神。
這個男人,她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了,也越來越心慌。
“東區(qū)還是南區(qū)?你拿主意。”
祁尊今天的脾氣委實(shí)不錯,竟然還是商量的語氣。
林沫冉只覺得心底冒出一股暖流來,鼻子和眼眶有些發(fā)酸,忽然間手足無措起來。
她心慌意亂的躲了他的眼神,急忙探身去看樓盤,很用心的看。
因?yàn)樗f這是‘選個家’。
眼眶越來越酸澀了,有些水汽往上冒,被她不停的眨回去,這是感動的感覺。
受了這個男人那么多的委屈,怎么這么容易就被他感動了?
這種感覺就像,給你一顆棗,打你一巴掌,但凡有點(diǎn)骨氣的人,都不會因?yàn)檫@一顆棗而感動的忽略掉那一巴掌的。
但她竟然會這么沒有骨氣!還會為他給的這一顆甜棗感動的想哭!
難道是因?yàn)樗o的模式不對?一直吃他巴掌,然后冷不防的他不打你巴掌了,給了顆棗,所以說才會這么觸動。
她憋著復(fù)雜的情緒,仔細(xì)看了下兩個區(qū)域樓盤的位置和周圍的環(huán)境,最后伸手一指,小心翼翼的說:“東區(qū)....我覺得比較好,你覺得呢?”
祁尊看了她一眼,他看見她眉睫低順的樣子,那么柔軟,小心翼翼的一點(diǎn)攻擊性都沒有,也沒有一點(diǎn)自我保護(hù)性。這樣的一個林沫冉,這樣的做人方式,總令他記起人世中最為簡凈的一面,一并連離合悲歡或是兵荒馬亂都沒有。
他忽然出聲喚她:“林沫冉。”
林沫冉全身一顫,惴惴不安的硬著頭皮應(yīng)了聲:“......嗯。”
“東區(qū),確實(shí)不錯。”他慢條斯理看了看立面圖,直起身子來,眼神鎖住她,透著玩味兒,臉上的誘惑姿態(tài)如鏡花水月般漸漸隱匿于無痕,他說:“方便我上下班。”
“.....啊....哦.....”林沫冉不自在的發(fā)出兩個單音,臉頰有些發(fā)燒,不管是選東區(qū),還是南區(qū),似乎都會讓人想太多。
“東區(qū),帶我們?nèi)タ捶孔印!逼钭鹄纤氖?對著一旁的工作人員吩咐。
“好的祁總,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