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小玉之痛
,總裁,離婚請簽字 !
林沫冉從山上回來,見大門口停了一輛紅色的豪車,很耀眼奢華,一看就是女士開的。
來客人了嗎?
顏小玉買的這房子是四合院形式的,非常的寬敞,被她倒騰的別有一番風(fēng)趣,整個院子里都是流動的清水,種有荷花,還養(yǎng)了成群結(jié)隊的金魚,正中央有一個奇形怪狀的小假山,從大門口用石板鋪了一條小路,一直鋪到了大廳的檐下,這石板路還故意弄了點小情調(diào),沒鋪平的,踩上去會輕輕一晃,然后石板會磕到石板上,發(fā)出啪嗒一聲響,這種感覺就像江南水鄉(xiāng)那種自然形成的石板路一樣。
不得不說,這資本家大小姐真不是一般的會享受生活。
屋子里的家具擺設(shè)就更不用說了,為了跟整座房子搭調(diào),選的全是頂級的黃花梨木質(zhì)家具!(黃花梨可是最昂貴的黃金木!)樓上樓下很古典的味道。
林沫冉不得不感慨,那次額頭上受傷只在這邊住了幾天,她就被顏小玉給徹底腐化了,小租房跟這房子一比較,哪還能住人啊!
所以就被顏大小姐成功的誘過來同居了。
“小玉,你到底是鬧得哪樣啊?今天都三號了!五號可是你跟燕安南結(jié)婚的日子!你知不知道伯父伯母急的到處在找你啊?北方這么大,你想找死他們啊!”
女人的聲音,很清脆悅耳,只聞其聲就讓人不由得聯(lián)想到其人,是個很有氣質(zhì)的高挑美女···
賀語琦,顏小玉的閨蜜。
一聽二人的談話內(nèi)容,林沫冉本來準(zhǔn)備回避的,可是腳下的石板啪嗒一響,大廳里就傳出了小玉熱情的呼喚:“冉冉,你回來啦!快進來。”
一進去顏小玉就拉著她正經(jīng)八百的對著氣質(zhì)美女介紹道:“雖然以前在A市偶爾碰個面,我還是來做個正式的介紹吧,賀語琦,賀家三小姐,林沫冉,咱們尊少的·····”
“賀小姐不嫌棄的話,叫我沫冉就好。”林沫冉神色淡然的打斷了顏小玉的話,自嘲的笑笑:“軍屬院長大的野丫頭一個。”
這么明顯的排斥···
她和燕安南剛來這邊的那天,某人也是這語氣和態(tài)度呢(⊙o⊙)!
“不要叫的那么見外啦,叫我語琦就好,那我也叫你冉冉好了。”賀語琦早在顏小玉的嘴里正式了解了這位祁少奶奶。
都怪以前只看了表面,跟人家沒有深交過,看來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不是很好呢!
“····啊?”林沫冉顯然沒有人家的臉皮厚,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們坐,我去準(zhǔn)備午飯吧,剛好早上買了很多菜存在冰箱里。”
“我?guī)湍阆床恕!鳖佇∮衩黠@是在逃避什么,拉著林沫冉就往廚房跑。
“顏小玉,你逃避個屁啊!”賀語琦不依不饒的跟進了廚房,繼續(xù)先前的話題:“我告訴你,是燕安南告訴我你在這邊,我才找過來的····”
顏小玉嗤笑道:“是嗎?他都不著急,你急什么啊?我又不是跟你結(jié)婚。”
“你!”賀語琦氣的伸手就戳她的腦門兒:“我說你是不是腦子壞掉啦?進水了嗎?安南有多喜歡你,多在乎你,我們可都看在眼里,你給我少裝糊涂!他是不想逼你,不然他也不會在你父母面前幫你打掩護了,他是希望你自己能乖乖的回去,別跟我說你不明白他的心思。”
顏小玉只“呵呵!”兩聲,沒接她的話,那神色諷刺至極。
擰開水龍頭,動作十分粗暴的搓洗著手里的青菜。
林沫冉偷瞄著她這舉動,看著肉疼死了。
這么嫩綠的小青菜,被揉的稀巴爛,這還能吃嗎?
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就要搶過來:“神經(jīng)病啊!菜跟你有仇啊!為了你的食欲,它已經(jīng)無私的貢獻了自己的生命,你又何必把對一個人類的仇視發(fā)泄在它的身上呢?有本事你去找那個人發(fā)泄啊!欺負(fù)啞巴生物干什么?”
“····我沒欺負(fù)你的菜。”某女弱弱的回道,手上洗菜的動作溫柔了下來,一想不對啊:“我···我欺負(fù)菜?我欺負(fù)菜干嘛?我有病啊我。”
“承認(rèn)自己有病就得治!”
廚房里頓時沉默了三秒,然后響起賀語琦忍俊不禁的聲音:“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物降一物啊,冉冉你是不是經(jīng)常這么收拾她?”
“我哪敢啊!誰敢欺負(fù)堂堂顏家大小姐啊!”
顏小玉怎么聽怎么不爽:“林沫冉,別忘了本小姐還是你的救命恩人!”
“其實那蛇本來就沒什么毒,誰讓你硬要幫我吸毒啦?”說到這事兒,林沫冉就忍不住犯嘀咕了:“幸好我是個女人,你只能把我當(dāng)丫鬟使喚,我要是個男人,這輩子不就毀你手上了!”
“····哈?你你你····你也太沒良心了!”顏小玉被氣的拉著賀語琦就開始吐槽:“你知道那天多熱嗎?你知道那蛇有多長嗎?我嚇得腿都軟了還堅持把她扛下山啊?從小到大你見過我這么大義凜然嗎?”
賀語琦搖頭:“沒有。”
“你見過我這么仗義嗎?”
賀語琦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真沒有,你就一魔女。”
剛才沉重的話題,就被林沫冉這么四兩撥千斤的挑偏了題。
飯后賀語琦準(zhǔn)備抓著顏小玉繼續(xù)婚禮那個話題,顏小玉抱了個筆記本兒纏著林沫冉巧妙的躲了。
“冉冉大師,您看看這三只股好像已經(jīng)突破了,下月有沒有可能會大漲?”
顏小玉完全丟了資本家大小姐的形象,一臉狗腿樣兒的蹭在林沫冉身旁,又是倒茶,又是捶背的,那個熱情勁兒差點把賀語琦的眼珠子都驚掉了。
在電話里就聽她把林沫冉吹得神乎其神的,說她多厲害,多天才,多會炒股,簡直聰明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林沫冉喝了口水,從她手上接過電腦,翻著網(wǎng)頁研究了一會兒,那神色跟玩兒似的。
賀語琦壓根兒就覺得顏小玉是在吹牛,這‘大師’真的會炒股?
祁少奶奶都沒進過一天職場好不,她知道什么是炒股嗎?賺了六百多萬,是碰運氣的吧!
“這三只股確實有突破的跡象,不過你發(fā)現(xiàn)沒有,這兩個板塊跌的比較透,哈哈`(*∩_∩*)我斷定,暴跌之夢本月必將擊碎,特別是長虹這只股,下月或大漲,我們可以布局了。”
“人家都聽你的,你說布局那只就那只。”顏小玉幾乎沒用腦袋想一下,那神色配上這語氣,活像一只搖著尾巴的哈巴狗!
賀語琦這次連下巴都差點掉地上了。
沒進過一天職場的小丫頭,張口談股市竟是如此專業(yè)的術(shù)語!她這運籌帷幄的神態(tài),讓人不由得想到了祁尊,這種自信與生俱來。
賀語琦拿過她腿上的筆記本,研究起來。
像她們這種貴族家庭的孩子,自然是大學(xué)實習(xí)期間就開始進家族企業(yè)歷練了,對股市行情肯定要比林沫冉有經(jīng)驗的多。
這一研究就是一下午,最后跟林沫冉得出了一樣的結(jié)論。她可是用了一整個下午來研究,而那個毫無經(jīng)驗的小丫頭竟然只用了短短的十幾分鐘就看出了利弊!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賀語琦都自嘆不如了,非常感慨的沖著林沫冉豎起了大拇指:“天才啊!你這么聰明你男人知道嗎?他肯定不知道吧!不然怎么把你藏著···掖著·····”
顏小玉用胳膊肘頂了賀語琦一下,急忙打斷了她的話:“好啦!不要再研究股市啦!今晚我們仨一起睡吧!我心里憋得慌,急需要人陪睡陪聊,還有,明天···我準(zhǔn)備離開這兒了,我想出國散散心,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回來···或許,不會回來了·····”
明天四號,后天不是她跟燕安南的婚期嗎?
賀語琦頓時臉就黑了,一直憋著沒發(fā)泄,洗完澡早早就在床上醞釀洪荒之力去了。
顏小玉第二個洗完澡上床。
林沫冉有些不習(xí)慣,磨磨蹭蹭最后一個洗完澡,她知道顏小玉有一肚子的心事想跟賀語琦傾訴,畢竟人家是從小玩兒到大的閨蜜,邀請她加入,恐怕只是客套話吧。
一出浴室,就聽見賀語琦十分著急的語氣:“你跟燕安南到底怎么了?”
林沫冉本來準(zhǔn)備去客房睡的,卻被顏小玉叫住了:“冉冉,快過來,你不來我沒欲望傾訴。”
心里一暖。
原來不是客套話。
床頭柜上放了一排啤酒,地上已經(jīng)喝空了一罐,顏小玉又開了一罐,仰頭又是一通猛喝。
她一直是瀟瀟灑灑樣子,這么痛苦的表情就算是賀語琦都很少見過。
又一罐喝空了,她這才開口:“我跟他,從哪里說起呢?從訂婚那件事說起吧。”
“三年前,我家公司出了點狀況,這事兒語琦你是知道的,我爸爸一著急就生病住院了,我當(dāng)時什么也沒想,就跑去找尊哥幫忙,沒想到,燕安南去了醫(yī)院,跟我爸爸達成了聯(lián)姻的條件,最后燕安南傾盡燕氏所有的流動資金,幫顏氏渡過了危機·····”
“你倆不是彼此喜歡嗎?我們大家都覺得你倆會結(jié)婚,會很幸福的走下去,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你遇到麻煩第一個想到的怎么總是尊少呢?你讓安南怎么想?一邊是最好的哥們兒,一邊是最愛的女人,最愛的女人有事只會想到他最好的哥們兒,痛苦的人應(yīng)該是燕安南吧!”
賀語琦一下就擊到了重點。
林沫冉只靜靜的聽著,根本插不上嘴,他們的過去,她不了解。
顏小玉遇事兒只想到祁尊,沒來由的讓她心里堵了下。
時時刻刻都在努力忘記那個人,還堵什么?
顏小玉啪的一聲又開了一罐酒,還沒喝就被賀語琦一把搶了:“你愛的人不會真的是尊少吧?”
林沫冉心里微微發(fā)緊,莫名的有些緊張,不舒服。
“燕安南這么說的?呵!還真是個偽君子!不擇手段的小人!”顏小玉重新開了一罐,猛喝了一大口,她無力的笑了笑,笑的眼眶都紅了:“訂婚那晚我才知道,原來顏氏危機,是他在幕后搗的鬼,你知道我當(dāng)時多憤怒嗎?訂這個婚我是愿意的你知道嗎?遇到麻煩我不找他?我們從小到大遇到麻煩誰不找尊哥?你們賀家?guī)状斡龅铰闊?你哪次不是去找尊哥幫忙?就連他燕安南遇到麻煩,不也找尊哥出手解決嗎?只是一個小習(xí)慣就讓他耍手段試探我,讓我父親急的生病住了院!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他痛苦還是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