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懸命狀
    薛如思等人再次驚駭。
    隋戈的強(qiáng)悍,已經(jīng)不止一次給讓她們驚駭了,但卻是一次比一次驚駭。
    秒殺掉結(jié)丹初期的強(qiáng)者。
    逼死結(jié)丹中期的強(qiáng)者。
    對方金丹自爆都還能毫發(fā)無損。
    這樣的實(shí)力,實(shí)在是太恐怖了!
    驚駭之余,霓裳七仙子又有些慶幸,之前沒有做出錯誤的決定,選擇了正確的陣營。跟隋戈這樣的強(qiáng)者,尤其是潛能無限的強(qiáng)者站在一個隊(duì)伍,顯然是一件非常明智以及非常有前途的事情。
    任通武、趙乾坤,在霓裳七仙子的心中,曾經(jīng)也是兩座高不可攀的巨峰,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樣的存在,但如今卻做了隋戈修行的踏腳石。
    “隋先生,請問我們現(xiàn)在要去趙乾坤的老巢么?”薛如思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立即開始轉(zhuǎn)動腦筋,為隋戈效力了。
    “不用。”隋戈說道,“我敢肯定,趙乾坤的老巢當(dāng)中,已經(jīng)沒什么真正有價值的寶貝了。反倒是,趙乾坤掛掉了,興許他背后的主子,可能已經(jīng)叫人去他的老巢等我們了。現(xiàn)在去,只怕是自投羅網(wǎng)。風(fēng)險(xiǎn)大,收入回報(bào)可能很小,這樣的事情,咱們不去干。”
    “是,隋先生高明。”薛如思道,“請先生吩咐下一步的計(jì)劃。”
    隋戈去找薛如思,的確是有了一個計(jì)劃的,他是打算通過這個計(jì)劃開始他在修行界中的歷練。只是沒想到計(jì)劃不如變化,竟然橫空殺出一個任通武,然后惹出一個趙乾坤。不過,對于隋戈來說,這兩人也只是給他送菜的,這都是合了隋戈的心意,因?yàn)樗揪痛蛩愕叫扌薪缰惺展吸c(diǎn)好東西的。
    此時,隋戈恢復(fù)了本來面目,然后向薛如思道:“你們對南宮世家了得如何?”
    薛如思身軀微微一顫,她敏銳地感覺到,隋戈可能是要對南宮世家動手了。
    這個南宮世家,可是傳承了千多年的古老世家,雖然比不上遠(yuǎn)古宗門,但也絕對是高手如云,沒想到隋戈竟然要動南宮世家,這自然是讓薛如思很心驚了。
    不過,隋戈的確是打算動南宮世家的。
    原因很簡單,南宮世家的南宮煌,竟然伙同“行會”的虞計(jì)都父子對付隋戈和臧天。雖然臧天跟他們“和解”了,那也是因?yàn)辇堯v不想輕易和他們開戰(zhàn),擔(dān)心會波及到普通人。而隋戈,當(dāng)然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因此他打算為了自己和龍騰,先對付南宮世家,削弱對方的勢力。
    最好的放手就是進(jìn)攻,先一步削弱對方的勢力。
    “有一些了解。”薛如思道,“南宮世家的人,極其傲慢、自大,但是他們的實(shí)力的確不弱,而且傳聞他們家族有元嬰期的老怪物坐鎮(zhèn),所以在修行界中也算是聲名赫赫,被南宮世家欺負(fù)過的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沒錯。”隋戈說,“南宮世家的確是有元嬰期的老怪物坐鎮(zhèn)。不過,就算南宮世家是一頭老虎,我也能拔下它的虎牙。”
    “隋先生……”
    薛如思想了想,提醒隋戈說道,“我們曾經(jīng)跟南宮世家的一些人也有過些露水姻緣,所以知道南宮世家的一些情況。他們可不像是普通的窮修、散修,他們的家族在天南山脈,據(jù)說護(hù)山大陣非常厲害的,所以必然不好對付啊。”
    “嗯。”隋戈微微點(diǎn)頭,“是我想得不夠周全,以南宮世家的名聲和數(shù)千年的傳承,必然是有些手段的。不過呢,樹大招風(fēng),這南宮世家既然是張揚(yáng)跋扈,那么這些年積累的仇家肯定也不少吧。”
    “先生的意思是驅(qū)虎吞狼?”薛如思似乎明白了隋戈的想法,“只是,南宮世家有人坐鎮(zhèn),聲威猶在,就算是他們的那些仇家,只怕有想法,也未必有那膽量呢。”
    “膽量這種東西,并不是固定的。”隋戈微微笑道,“有些時候,色膽可以包天。有些時候,烈酒也可以壯膽。不過,真正可以提升膽量的,是‘錢’。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開出足夠的價格,別說南宮世家的人,就算是隱世宗門的人,也一樣有人去做掉他們。尤其是,那些本來就跟南宮世家有仇的人。”
    “先生高明!”
    薛如思心悅誠服地說道,“以先生的出手闊綽,要發(fā)動一些勇夫、死士給南宮世家造成麻煩和混亂,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題。”
    “不僅如此。”隋戈說道,“不僅可以發(fā)動南宮世家的那些仇人,還可以動用‘殺手’嘛。自古以來,兩大最古老的職業(yè),殺手可就是其中之一,我不相信,修行界中會沒有殺手組織。”
    “先生是打算開出‘懸命狀’?”
    “懸命狀?懸賞之類的東西么?”隋戈說道,“無妨,只要是出錢可以搞定的事情,都不算什么太大的問題。只是,這懸命狀有什么來歷么?”
    “懸命狀,的確是類似懸賞的存在。這東西是在哀牢山的懸命崖上發(fā)布的,每逢當(dāng)月初七、十七、二十七那懸命崖上就會出現(xiàn)一個個長明燈,燈下懸掛這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人的名字和價格。”薛如思解釋道。
    “哀牢山?懸命崖,有意思。”隋戈若有所思道,心里面想起了之前熊開山所說的妖族聯(lián)絡(luò)之處,好像就是在哀牢山的游魂坡,于是隋戈又問了一句,“哀牢山,可有一個游魂坡?”
    “先生!”
    薛如思等人驚駭?shù)溃跋壬Ю紊剑緛砭褪切扌薪缬忻膬吹刂唬瑐髀勥h(yuǎn)古的時候,這里囚禁過一個修行界的絕代兇人,所以怨氣積累,才有哀牢之命。后來,這地方就成為龍蛇混雜的混亂之地,而你所說的游魂坡,普通的修行者更是不敢靠近,因?yàn)閭髀勀鞘茄宓牡乇P之一。唉,總之隋先生,整個哀牢山,那地方就不是好地方。”
    “沒關(guān)系。”隋戈說道,“既然我們要去開懸命狀,少不得要去一趟哀牢山了。”
    薛如思見隋戈如此說,也不敢反對,只道:“隋先生修為驚世駭俗,我等姐妹敬佩不已,只是還是請先生小心為妙才是。”
    “這個自然。”隋戈說道,“既然現(xiàn)在時間還未逢七,我們也不用急著去哀牢山門那樣的兇地,你們且給我找一個僻靜之處,我要靜修一下,準(zhǔn)備準(zhǔn)備。”
    “是。”薛如思道,“花蝶谷暫時算毀了,而且花蝶谷也并非真正的清靜之地,隋先生要靜修兩日的話,我們有一個朋友,她那地方絕對是很清靜的。”
    “好。”隋戈點(diǎn)頭,他相信霓裳七仙子還沒有算計(jì)他的膽量。
    并且,從霓裳七仙子的表現(xiàn)來,這七個人算是徹底投向他了。
    霓裳七仙子的那位朋友,距離她花蝶谷并不算太遠(yuǎn),不過那地方真是不太好找,因?yàn)檫M(jìn)入那地方的陣法入口處,竟然是在一個污泥潭之中,對于修行者來說,也算是污穢之地了。
    誰知道,陣法開啟,進(jìn)入其中之后,卻是截然不同的住所。
    霓裳七仙子這位朋友的居所,居然也是一個山谷,不過這山谷之中,全都是翠竹,山谷中央有一條小溪隔開,兩岸全都是碧綠色的翠竹,這山谷當(dāng)中,果然給人一種寧靜深幽的感覺,并且跟外面的污泥潭形成鮮明對比,顯示出此間主人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品質(zhì)。
    只是,這樣的人,為何又跟霓裳七仙子是朋友呢?
    幾人進(jìn)入山谷之中,卻沒有貿(mào)然闖入山谷深處,畢竟是朋友,便應(yīng)該遵循主人的規(guī)矩,至少也要表現(xiàn)出禮節(jié)才是。所以,隋戈也跟霓裳七仙子一起,等待此間主人出現(xiàn)。
    啪!啪!啪!啪!
    一連串水聲從竹林深處響了起來。
    這是腳步踏水的聲音,但是聽起來異常地悅耳,宛若音樂一般,隋戈沒有用眼睛去看,但是卻可以想象,那一雙腳下的水花,必然朵朵狀如白蓮。
    厲害!
    隋戈心頭暗贊一聲,倒不是因?yàn)閷Ψ降男逓椋瑢?shí)際上來人的修為不過先天后期,以隋戈現(xiàn)在的修為,已經(jīng)難入他的法眼了,隋戈贊的是,來人的修行很精湛,很圓滿,用俗話說,這人很有“慧根”,很有修行的天賦。
    果然,片刻之后,就看到一個身穿灰色道袍,手持拂塵,頭上盤著發(fā)髻的少女道姑出現(xiàn)在了隋戈的面前,少女面容清冷,踏在水面上,果然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zhì)。少女看了一眼隋戈,似乎因?yàn)槟奚哑呦勺訋甯昵皝矶械讲豢欤悄樕蠀s為表露出來,淡然地說道:“幾位姐姐,你們知道我不喜歡生人來這里的。”
    薛如思連忙說道:“竹妹妹,這位隋先生可是一個雅人,斷然不會污了你的地方。倒是我們幾個,身段低下,希望沒有打擾了妹妹的清修。唉,那也是我們的花蝶谷讓人給毀了。”
    “幾位姐姐對我有恩,豈能算打擾。”那少女道姑道,“更何況,姐姐們從未帶生人來這里,想必這位先生的確是雅士。那么,有請了。”
    山谷深處,竹海的掩映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古舊的小道觀。
    那道觀的門口旁邊,卻有一個墳?zāi)梗惓5娘@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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