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深入地宮
利益分配完畢,白家的人和眾多土夫子在四季青的帶領(lǐng)下,便朝著溶洞中的殿門走去。
看到地面上四分五裂的石門,和遺留下來的痕跡,四爺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剛才陳玉樓所說的六翼蜈蚣之事,他還有些不以為然,如今看來,即使這怪物重傷,依然不可小覷。
一番思量下來,四爺便安排一眾土夫子們打頭陣。
吳廣源和吳小狗正是其中一批。
見此,葉白只好在紅姑身邊低語幾句。
“四爺,這孩子我喜歡的緊,我看就不要讓他沖在前面了吧。”,紅姑指著吳小狗說道。
見紅姑出聲,四季青笑著道:“原來是紅姑娘,說起來我們還是同門,等瓶山之行結(jié)束后,倒是可以好好的交流一番。”
四季青對著手下道:“既然紅姑娘發(fā)話了,就將那孩子帶出來吧,好生照顧。”
看到吳小狗被帶到白家的人群中,葉白這才松了一口氣。
“多謝四爺了。”紅姑握拳道謝。
吳廣源見吳小狗不用冒險,感激的看了葉白一眼,然后隨著眾多土夫子一同走進(jìn)了殿門。
殿門后面是黑漆漆的甬道,不少蜈蚣的卵絲絲晶瑩懸掛在甬道頂上,但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很難被發(fā)現(xiàn)。
十幾個土夫子們舉著火把,手持洛陽鏟和獵槍當(dāng)做武器,在甬道中小心摸索。
“什么東西?”一名土夫子摸著滴到自己臉上的粘稠水滴,放在了自己鼻子上聞了聞,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踏馬什么鬼東西?惡心死人。”
“甬道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還是小心點(diǎn),這些粘液怕不是常物。”
“咱們用布把裸露在外的皮膚包裹起來吧,還是不要接觸這些異物。”有謹(jǐn)慎的人建議道。
十幾個土夫子都是長沙的,彼此之間都比較熟絡(luò),互相提醒著。
然而跟在土夫子后面的兩個白家人卻沒意識到危險,他們負(fù)責(zé)監(jiān)督這些土夫子們,不小心之下卻不慎讓蜈蚣卵進(jìn)入到了五官中。
甬道走了一半,寄生的蜈蚣卵就在這兩個人體內(nèi)迅速被催熟。
見兩人迅速倒地,發(fā)出慘叫,十幾個土夫子才意識到這粘液真的有問題,頗有些劫后余生的感慨。
“瑪?shù)拢@些怕不是蜈蚣卵,快用火把將這些鬼東西燒了。”
聽到甬道的慘叫聲,在外面的四爺連忙叫了幾人進(jìn)入查看情況。
不一會,就見幾人頂著布匹從甬道中出來。
“怎么回事?”
“四爺,甬道里面都是蜈蚣卵,咱們自家的兩個兄弟不小心中了招,怕是救不活了。”
“廢物!”
四季青怒罵一句,這群土夫子沒事,倒是自己人先倒下了,真是丟臉。
要知道卸嶺的人在旁邊看著呢!
看來還是要自己出馬。
“叫上所有人,跟我一起進(jìn)去,帶上火把和石灰。”
看到四季青帶著白家的人進(jìn)入甬道,紅姑連忙上前將吳小狗接過來。
“小白哥,我可想死你了。”
吳小狗一見面,就抱著葉白不肯撒手。
“滾蛋,見到你小子準(zhǔn)沒好事。”葉白按著吳小狗的頭,將他從懷里薅出來。
“說說吧,怎么和吳叔來瓶山了?”
被吳小狗叫哥,葉白也不再好和吳廣源稱兄道弟,只好改口喊叔了。
“在永順縣和你們分開后,我爹就把我丟在了客棧,晚上帶著我哥他們?nèi)ニA恕5诙煲辉缥覀儎倻?zhǔn)備回長沙,就遇到這個叫四爺?shù)募一铮贸鲆粋€銹跡斑斑的圓牌,說老熊嶺這邊有座元墓。對了,他身邊還有一個叫白小姐的漂亮姐姐。”
說到這里,吳小狗來了勁。
“小白哥,我和你說,這白小姐可漂亮了,我夢中的老婆就是她這個樣子的,不過,我和我爹說了這件事,他還狠狠的打了我一頓,叫我癩蛤蟆不要吃天鵝肉...”
葉白忍不住拍了拍吳小狗的腦袋:“說正事!”
“哦,他們讓我爹去幫忙盜墓,我爹說不答應(yīng)不行,就答應(yīng)了,還有好多其他長沙土夫子都是被四爺請來幫忙的。”
“那你怎么過來了,吳叔不知道此行兇險嗎?怎么還帶你過來。”葉白有些生氣道。
“我爹也想讓我和二哥他們一起回家,但是那個叫四爺?shù)恼f我長得機(jī)靈,就把我留下來了。我爹偷偷和我說的,他之前在長沙和這個四爺有些過節(jié)。”
聽完吳小狗的講述后,葉白終于知道白家勢力介入瓶山的原因了。
一切似乎是他的小翅膀煽動的,而且,無辜的吳小狗也是因為他被牽扯進(jìn)來。
“小白哥,接下來怎么辦?我爹不會有危險吧?”
“沒事,依吳叔小心謹(jǐn)慎的性格,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接下來你就跟著我,不準(zhǔn)亂跑。”葉白叮囑道。
吳小狗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不知道葉白為何與卸嶺的人混在了一起,但也知道時機(jī)不合適,便沒有詢問。
大概過了十分鐘后,白家一人從甬道中出來,說前面的危機(jī)已經(jīng)解除,四爺請陳總把頭前去一敘。
卸嶺眾人這才緩緩朝甬道內(nèi)進(jìn)發(fā)。
甬道內(nèi),葉白發(fā)現(xiàn)頭頂上的石壁似乎都有被火烤過的痕跡,四周墻壁上的縫隙也都被石灰堵上了。
一路上還有不少被拆除過得弩箭陷阱。
如此看來,這四季青確實有些水平。
甬道大約有三四百米,眾人出了甬道,發(fā)現(xiàn)又是一番場景。
遠(yuǎn)處黑蒙蒙的一片,依稀可見兩座石橋橫跨深不見底的崖澗,盡頭是一座恢弘的宮殿。
似乎整座山體都被挖空,這才有如此巨大的空間。
“無量殿!”
陳玉樓念出宮殿上的牌匾。
“陳總把頭好眼力!”四季青緩步走過來。
“無量殿又名無梁殿,因整座建筑采用磚砌拱券結(jié)構(gòu)、不設(shè)木梁。沒想到在這偏遠(yuǎn)的瓶山之內(nèi)竟然能見到如此恢弘的建筑,真是不可思議。”四季青感慨道。
“不出意外,瓶山內(nèi)的寶貝應(yīng)該大多都在此殿中了,怎么不見四爺有所行動?”陳玉樓問道。
四季青哈哈一笑:“寶物雖好,但也要有命去拿,干咱們這一行的,還是小心為上。”
他接著又道:“不瞞陳總把頭,來到此地后,我內(nèi)心總有某種不安,似乎有某種兇獸躲在暗處,伺機(jī)而動。”
“我卻是不愿麾下弟兄再有損傷了,只好等著陳總把頭一起,共商計策。”
葉白在一旁聽著,感嘆這個叫四季青的真是小心謹(jǐn)慎,和陳玉樓相比,后者卻是落入下風(fēng)了。
見陳玉樓不答,四季青又道:“聽聞陳總把頭的隊伍中有搬山和摸金一派的高手,之前在對付六翼蜈蚣的時候出了大力氣,不知我能否有幸,見上一面。”
聽到這話,陳玉樓一團(tuán)怒火直撲心肺。
“四爺?shù)南⒄媸庆`通啊,連我卸嶺內(nèi)部的事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陳總把頭莫要誤會,此事可不是卸嶺的兄弟告訴我的,而是那羅帥部下的士兵和我說的,總把頭千萬不要誤會自家的兄弟啊。”四季青的一番話說得真真切切。
陳玉樓默不作言,心中卻下定決心,等瓶山之事結(jié)束后,要把卸嶺內(nèi)部勢力都整治一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