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過來……
只感覺到白茫茫的一片,光……亮,很亮!
“這是哪里?”
我回想起自己暈倒的前一刻,以為會是醫(yī)院或者帳篷,但都不是……
只是白茫茫的,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有耳邊有一個聲音在說話。
“這是誰?居然有意識能夠進(jìn)來這里……”
這是誰在說話?
我吃了一驚。
那個聲音說:“嗨!你好啊!”
我在想,應(yīng)該沒有開口說話,他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難道他/她能看到我?
“我當(dāng)然知道!”
怎么回事?我努力的想讓自己睜開眼,不對!我好像覺得自己有點(diǎn)輕飄飄的……
“嗨!不要害怕,恭喜你!”
我用意識表達(dá)了我的疑惑。
那個“人”道:“我不是在跟你說話,在這里我們都是用意識交流的,你的意識產(chǎn)生什么樣的波動,我都能知道,我的你也知道……”
“好奇怪的地方?”
“奇怪!一點(diǎn)也不奇怪,是你還沒走出原來世界的認(rèn)知,其實(shí)這里才是真實(shí)的世界原來的樣子”
“為什么我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
“感知,那只是你的錯誤感知,你還沒打開你的視界,這里是宇宙的邊緣,或者說是大千世界之間的縫隙,也就是宇宙的縫隙,你之前的那個世界,你的意識受你的軀體所限制,只能見到一件簡單的事物,你現(xiàn)在脫離了你的軀體,視界會變得寬廣,游離到了這里說明你不是一個普通人。”
“什么?這么說我死了……”
“嗯……!死?不知道!”
“我現(xiàn)在是一縷幽魂!”
“嗯……!也并不全是,不是所有死了的人都能進(jìn)入宇宙縫隙里的,你怎么來的這里嘛?”
“我也并不知道,就是看到了一件紅嫁衣……”
“紅嫁衣?那是什么東西。”
那人沉默了一陣。
突然白光有些收斂,面前變的空曠起來,我還是沒有看到……感知到那個……人?的樣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個人,還是只是一臺機(jī)器,鬼魂?
那人知道我的思維變化,說道:“你寧神聚一聚便能進(jìn)入我的意識了,這樣我才能讓你看到你是怎么來的。”
慢慢地,我讓自己平靜下來,不一會,前面似乎站著一個男子,穿著一件白袍子。
除此以外,就再也感知不到“他”身上其他的東西了。
“哈哈,你太弱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弱的意識能夠進(jìn)入到這里,想從這里穿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突然,一道強(qiáng)光射來,我意識變得有些離散,只聽到那個聲音道:“轉(zhuǎn)動了!快,再寧神,別散了……”
最后的聲音自是再也聽到不到了……
又是一股強(qiáng)烈的洪流,耳邊神奇地響起了馬蹄聲,還有一陣陣的廝殺聲,很吵很吵……
我覺得身體變得有些沉重,直直的被地心引力所吸下來,身上傳來一股痛楚!
我居然身在一輛車?yán)铩?br/>
馬車!
后面還有更多的馬蹄聲。
我心里一驚,“還好!我還沒死……吧?”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前面有一個很大的聲音貌似在對別人說話。
“保護(hù)師妹!”
話音未落,就是兵兵梆梆刀劍的聲音,我拉開前面的簾子,一股殺氣凌然撲來!
好強(qiáng)的一股渾濁氣息,讓我胸口作嘔。
但是……
我馬上就被眼前的景物驚嘆了:
一片荒野,迷煙滾滾,雙股人馬正在廝殺,場面很是混亂。
……這絕對是古戰(zhàn)場,歷史書中的古戰(zhàn)場!
我站在馬車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前面整裝的人馬把我面前護(hù)著我的一隊(duì)小人馬給圍了起來,一名身著青色盔甲的戰(zhàn)士看我走出馬車,一揚(yáng)手上的刀檔在我前面。
“這個人?是在保護(hù)我嗎……”
圍著我們的人馬全部腰間圍著玄色的帶子,手上的長戈也綁著玄色的帶子,如果這是電視,我一定會覺得這個場面十分霸道十分精彩。
我原先感覺到的渾濁氣息,便是這些士兵帶來的,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殺氣哪個重些,哪個輕些。
低頭一看,自己身上著的正是那件空花轎中的——紅嫁衣
一霎那!
我便有些明白了怎么回事?
宇宙縫隙!
大千世界!
意識!
游離!
這是另一個不同的世界!
是那件衣服,有問題!
大大的問題!
人墻紛紛讓開一道口子,從中策馬而來頭帶護(hù)甲的將軍,他身上殺氣竟是最重的,他的盔甲也是最讓人過目難忘的……
“哈哈!”
從護(hù)甲中傳來一陣大笑!
“把這些衛(wèi)士都給我殺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右手邊,有一些士兵,穿的跟護(hù)在我前面的那個人一樣,應(yīng)該我的人,他們?nèi)慷急焕U械了。
他舉手,人墻中弓箭手便出來搭上弓箭。
要?dú)⑷肆耍趺崔k?
“不要?dú)⑷耍 ?br/>
我喊了出來!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從我衣著上看,或者從他們的陣勢上來,這不是普通的打劫,這是戰(zhàn)爭!
戰(zhàn)爭,看起來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而我方輸了。
“停!”
那人示意他們回去,下馬來,對我大笑道:“姜國的景公主,久聞大名!”
我腦子迅速飛過,場面雖然不好,但是僅憑我的歷史知識,我應(yīng)該還不至于會馬上死,只是,我也希望身邊那個衷心耿耿一直守護(hù)我的那個衛(wèi)兵最好也是能夠不死。
“什么情況?”
我疑惑的問了問,其實(shí)我一點(diǎn)也不緊張了,更談不上怕,不管怎么樣,我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再死指不定意識又會游離到何處?
“什么情況!”
那人微微一愣,說道:“長山一戰(zhàn),我贏了,你景公主自然是我的戰(zhàn)利品。”
“這樣……”
我微微一笑,心里想到:“還好還好,戰(zhàn)利品,應(yīng)該不會馬上死。”
“不要?dú)⑷肆耍麄兌家呀?jīng)輸了,殺了何用?”
我轉(zhuǎn)過身,那名護(hù)著我的衛(wèi)士,指著身后的懸崖,對我慘淡一笑:“師妹……事已至此,我們只能……”
后面居然是一塊斷壁,看來是前無活路,后無生途的,我看著守護(hù)我的衛(wèi)兵,不知他選擇逃到這里是何用意?
遠(yuǎn)方琴音繞繞,對面壁崖上居然有人在彈琴,而且這琴音正好聽,我心神一寧,覺得無比的輕松,在原來的那個世界我居然從來都沒有覺得那么輕松過,這具身體神般與我的意識融為一體,輕易便得隨著我的意識而動,此時我的意識正在隨著琴音起舞……
很美妙的琴聲,琴音入耳,我都不知自己正在做什么?
一曲而畢,我才知道,方才我身體正隨著琴音在馬車邊上翩翩起舞,輕輕爽爽的舞步,衣裾隨風(fēng)飄飄,空氣中凝聚著一股極其美妙的香氣,我低頭看一看腰間,衣帶飄風(fēng),束腰的紅色錦帶被風(fēng)吹散,飄向遠(yuǎn)方……
難道我在敬賀嗎?
身邊的衛(wèi)士急忙擋在我身后。
“師妹,你要干嘛?這底下可是萬丈深崖……”
原來他以為我想跳崖自盡,我心中一笑,怎么可能,還沒到那一步。
那位帶著面護(hù)的將軍看到我站在崖邊,身形一怔,道:“公主若是肯隨我回照國,我便放了你這一十六名衛(wèi)士。”
聽他這么一說,我想都沒想到,立馬回道:“成交!說話算話,你放了我的人,我便隨你走。”
那人聽后,哈哈大笑,承諾放人。
為了證明自己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他下令士兵有尊嚴(yán)地收繳了我那一十六名衛(wèi)士的兵器,將他們綁回營帳,朝著八方浴血戰(zhàn)士高聲道:“我答應(yīng)景公主放了這一十六名衛(wèi)士,傳我口令,每人盤纏五金,賜歸故國!不許阻撓。”
他拉著我上他的馬,說實(shí)話,我覺得自己輕輕一躍便能上他的馬,但我沒有那樣做。
馬蹄在奔跑,他的盔甲擱著我的身體,顛的我實(shí)在是不舒服,更讓我不舒服的是,一路上殘缺的人形軀體累累,馬蹄下都是鮮血,一片狼藉!
我胃中翻滾,央他放我下來,找了小樹林邊。
哇!
便一通亂吐,他好像沒有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yīng),往我靠過來。
“你不要離我太近!你身上濁氣太重,讓我神思很難受。”
他呵呵笑了兩下,說道:“景公主竟是沒有見過這戰(zhàn)場,今日不過是小戰(zhàn)而已,你還沒見過更高的尸骸堆呢。”
我哇!
又是一陣猛吐。
他不語,帶著我往小樹林而行,里面的空氣越來越清新,我胸口一陣爽朗,戰(zhàn)場的味道真的是太難受了。
小溪!
看到清澈的溪水,捧起水,洗了洗自己臉上的疲憊,然后扯住衣襟,為自己擦臉。
這個或許打動了他,,只見他脫下自己的頭盔,瓢水給我。
我苦笑!
殺氣太重,你這東西也不干凈。
他很無奈,從遠(yuǎn)處找了一朵花給我,說道:“哼!女人就是無用。”
我深吸花香,覺得舒心了,才說道:“謝謝!”
看著捧花的雙手,我知道這是一雙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手。
他臉上的表情驕傲的很,一雙干凈的眼睛看著我手中白色的花,眉頭緊寧,不粗不細(xì)的眉毛襯著他的臉英氣十足。
“我長的如何?”
“極好!”
他不加思索,即回,他看了看我的臉,神色有點(diǎn)不安,又說道:“景公主美名傳天下,自然是美貌!”
一般女子若是見他這般回答,應(yīng)該會羞澀不語,可是我卻不是一般女子,回答:“謝謝!”
說完,我便翻身上馬,身形輕輕的,好像會輕功,看來這具軀體與我意識十分配合,我想是不是這具軀體以前會武功呢?
營帳內(nèi)……
一望無邊的白色營帳,圍著柱墻,我在馬上,他趨步而行,很驕傲。
門口的兩名士兵見他,齊齊便跪下喊:“將軍威武!”
我抿嘴一笑!
那兩名士兵將一雙眼睛沿著我的裙裾往上掃,剛看到我細(xì)白漏在外面拉著韁繩的手,便低下頭,不敢再往上看。
一路上,士兵見他行禮及是恭敬,但卻沒有一人敢抬頭望我。
走中間的大營帳邊,他停了下來,滿意的看著我,說道:“你且在此處休息,我讓人備水。”
門口的小兵聽到吩咐,顯得很吃驚。
營帳中,他靜悄悄的看著我的臉。
我忍不住開口問道:“可否幫我請個醫(yī)生?”
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又說:“這個身體好像有些不適。”
他才點(diǎn)頭,走出營帳。
不一回,跟著他來了一位布衣打扮的中年男士,臉上難掩的疲憊之感,血腥味同樣很重,但是這個人的臉上卻沒有殺氣,我知道這就是醫(yī)生了。
醫(yī)生問:“公主這是哪里不適?”
“如果我說,剛剛那一戰(zhàn),我從馬車上一醒來,便什么都不記得了,不知是否是病?”
“咦!有這等奇事……”
“哈哈!”
那個浴血的將軍笑道:“公主真是說笑,就是你什么都不記得了,也還是姜國的景公主,這番說辭你以為我會放了你。”
他難掩得意的指著墻上的地圖上說道:“公主可是值邊邑兩座城啊!”
醫(yī)生眼神帶著一點(diǎn)同情,對他說道:“許是公主受了些驚嚇,將軍請好些待著便行……”
轉(zhuǎn)身告?zhèn)€諾便走了。
看來事情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樣,我很值錢。
“公主想不想跟我聊一聊?”
“你是誰?”
“照國公子冊。”
是個王子嗎?我悠悠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真的是戰(zhàn)爭的籌碼,說道:“世間萬物神奇事不少,我是果真不記得了,一醒來便身披嫁衣,不知是要嫁給誰?記憶有些不靈光了。”
他不信,還想問些什么?
看到小兵將水桶搬進(jìn)來,便紳士般的離開了。
我躺在水桶中,更是不解?將我脫下的紅嫁衣細(xì)細(xì)包好。
不管如何,這都是我與這世界關(guān)聯(lián)之物,如今命歸何處,都跟這紅嫁衣有關(guān),我定要找到這衣服的秘密,可能是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穿越這個理論我在空閑之余也曾經(jīng)研究過,知道所謂的平行世界。
對我來說,一切認(rèn)知都將會被顛覆。
衣服穿好后,竟然發(fā)現(xiàn)他在屏風(fēng)外喝酒,我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偷看女子洗澡?”
“女子!如今你是我的戰(zhàn)利品,便是我的夫人,別說堂而皇之地看你洗澡,就是現(xiàn)在占了你,你又何干?”
說完,便撈過我的腰深嗅一口氣,說道:“好香!”
我怎能掙脫他的禁錮,只能表示屈服,說道:“你這盔甲殺氣太重,我不想……”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跡,擺手進(jìn)來兩名小兵,把戰(zhàn)衣脫下,然后拿著他盔甲出去了……
這偌大的營帳只剩我一人,只能好奇的看著這里的每一件擺設(shè)。
外面有人說話,我靠著門口,之聽到外面有個聲音問道:“公主是否要尋死?”
“沒有……”
“但是公主似乎對里面的東西都很好奇……”
兩個小兵一來一會應(yīng)該是在說我的情況。
“聽陳醫(yī)師說,公主神情有些不妥,不記得先前的諸多事情了,你們細(xì)細(xì)觀察,可別是個假公主。”
我掀開幕簾,正要出去看看……
突然撞到一個人,那人眉目倒是清爽,穿著一件干凈的白衣,竟然是那位照國的公子冊。
我不知道所謂公子冊是照國國君的第幾個兒子,但是從他擁有的這個兵營來看,這應(yīng)該是一位有實(shí)權(quán)的兒子。
我看著他,說道:“你這樣看起來真的好多了。”
他想過來抱我,突然從外面沖進(jìn)來一個人,他神色不悅,說道:“我說過,不需讓人進(jìn)來這里的,伊卿家……”
那位伊卿家一把拉開他,擋在我與他之間,說道:“公子這一身是想做什么?莫不是想收了這景公主……”
聽這人說話的口氣,似乎地位很高?
他過來一下子拉著我手,挑釁的說道:“我收了又如何?量他重國能拿我怎樣?”
說完不管那位伊卿家多么反對,還是把他給趕了出來,他心情很好,問我:“我這一身公主是否覺得舒心些?”
我搖搖頭,說道:“對不起,有些事真的記不清了……”
夜色將晚,他與我一起用了餐,讓我彈首曲子給他聽聽。
我看著他送來的古琴,身為考古專業(yè)學(xué)生的我,對這種古琴不陌生,在漢墓中女子的槨室倒是經(jīng)常會出土。
只是我的并不擅音律。
可那個景公主呢?她是不是本來就很擅長音律呢?
我用手播了播弦,想試一試景公主是不是還在這具軀體里?
不知道為何,腦中音律曲子從意識中飄出來,手也很自然的跟著琴音而動。
“這琴質(zhì)太差……”
我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他又讓我跳支舞蹈給他看看,我說沒有音律無法起舞……
他沒有強(qiáng)迫我,只說:
“你早點(diǎn)休息。”
然后就走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