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狠狠宰他
她慌得直直往后退。
“砰”的一聲響,門板撞在堅(jiān)硬的墻面上,發(fā)出了巨大的響聲。
后背傳來微微生疼的感覺。
她無暇顧及這疼痛。
大眼睛帶著驚恐之色,直直盯著盯著長相帥氣的男人。
他是誰?
這里是哪里?
她怎么會在這里?
她記起了那件黑色的西裝外套,顯然是眼前男子的無疑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下。
剛剛直沖進(jìn)洗手間的時候,她牛仔褲的拉鏈,是開著的……
腦子里“嗡”的一聲作響,心里有個聲音在說,完了,她是不是被人侵、犯了!
她雙腿一軟,她險些癱倒在地。
她的第一次,可是計(jì)謀著要獻(xiàn)給廣御哥哥的……
眼前帶著憂郁氣質(zhì)的帥氣男子,眼見她這副模樣,眸中頓時劃過一絲慌亂。
他向前跨了一步。
“小姐,您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你不要過來!”洛錢靈扶著門板,喘著氣道。
她拼命搖頭,不,不會的,她一定還是清白的。
落雪說過,一般女孩子的第一次,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適。
她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并無異樣。
她抬頭看向面前的男子,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壞人。
她死死盯著他,發(fā)疼的疼腦隱隱記起了什么,這個男人,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洛小姐。”男子又叫喚了她一聲。
洛錢靈意外:“你認(rèn)識我?”
男子恭敬的答道:“昨天晚上,正洋有給您和蘇總送晚餐。”
洛錢靈恍然大悟,難怪看著有些眼熟,原來是廣御哥哥口中的秦正洋。
既然是廣御哥哥認(rèn)識的人,那么,她應(yīng)該是安全的。
“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朝四周看了下,已經(jīng)確定,自己是在家里無疑了。
“小姐,您四個小時之前遇見了壞人,正洋碰巧路過……”
經(jīng)他提醒,昨天晚上的記憶漸漸涌入腦海。
她記得她跑出去了,后來遇見了廣御哥哥,她靠在他懷里睡著了,再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就不記得了。
“我遇見了什么壞人?”
秦正洋猶豫了下,終究還是如實(shí)告知了她。
洛錢靈一聽,臉色一白,腦子里再次嗡嗡作響。
后怕,緊緊揪著她的心。
秦正洋看上去不似在說謊,那么,她的確碰上了壞人了?
她很不確定,因?yàn)樗龥]有任何印像,可秦正洋沒有欺騙她的必要。
“秦大哥,謝謝你。”她暗暗吃驚,“那,廣御哥哥呢?”
問出最后的一句話,她心里很沒有底。
“正洋一直打不通蘇總的電話。”
洛錢靈垂下了眼簾。
為什么?
“所以,他是不知道我有跑出去找他。”
所以,她是把路人當(dāng)成了廣御哥哥?
可她,明明有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
錢靈,錢靈……
莫不是幻覺?
她搖了搖頭,太陽穴的位置隱隱作痛。
“大概是的,小姐。”
洛錢靈咬唇不語。
“小姐,您還有哪里不舒服嗎?”秦正洋問。
洛錢靈再次搖頭,她沒喝過酒,但醉酒后腦袋很難受她還是知道的。
只是,她有些奇怪,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在廣御哥哥的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是沒有見過秦正洋這樣含著憂郁氣質(zhì)的帥氣大男孩。
秦正洋解釋:“小姐,正洋是兩個朋前才跟在蘇總身邊的。”
“噢,難怪。”洛錢靈點(diǎn)頭,“聽你口音不像江城人士。”
“回小姐,正洋是蘇總從云城帶回江城的……”
廣御哥哥什么時候去了云城?她居然不知道。
他是去旅行的吧?有沒有帶著采珊姐姐一起?
很快,她的疑問就得到了秦正洋的證實(shí)。
蘇廣御的確是帶陳采珊到云城去了。
就在這時,秦正洋的的手機(jī)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抬眼沖洛錢靈點(diǎn)了下頭,便往一邊接電話去了。
洛錢靈轉(zhuǎn)身進(jìn)臥室,拾起地上的黑色西裝外套,待她走出來時,秦正洋已經(jīng)掛了電話。
她將外套往他懷里塞:“秦大哥,謝謝你。”
秦正洋道:“小姐,如果您沒有什么不適的,正洋就不打擾您了。”
“這么晚了。秦大哥,我們家有客房,我去給您收拾一下。你將就休息一會吧。”
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他已經(jīng)守了她幾個小時了。
心里感激不已。
難得這樣一個正直的男子。
秦正洋愣。
他顯然是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孩要留宿他。
“小姐,謝謝您,不必了。”
洛錢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轉(zhuǎn)念一想,她一個未成年少女留宿一個大男人,好像不怎么說得過去,盡管他救了她,但終究不大好。如果廣御哥哥知道了,也不曉得他會不會生氣。
最后,她說:“秦大哥,改天我請你吃飯。”
秦正洋往外走的腳步頓了下,俊臉上是微微驚訝的表情。
“小姐,不必了。再見。”
他大步離去。
洛錢靈怔怔的站在原地。
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是個有故事的人。
半晌,她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了臥室里。
爬上床之前,她看到自己的身上臟兮兮的,便走到衣櫥前,拿了套睡衣進(jìn)了浴室里。
她不知道,就在她走進(jìn)浴室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的推開了。
她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將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
她呆呆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左臉還是腫得老高。
抬手輕輕撫、摸著左臉,她倒抽了一口氣,好痛。
廣御哥哥扇她耳光的那一幕跳入腦海。
那一巴掌,他下手是如此之重,以致于把她打翻在地,還就地上滾翻了兩圈。
她以酒壯膽,做出那種羞恥之事,如今想來,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她暗暗吃驚,她怎么可以做出那種事情來?
果然,酒都不是好東西!
它能讓人酒后亂、性!
它亂了她的性子,才會做那等荒唐之事來。
可是一想到廣物御哥哥怒火沖天的模樣,她的眼淚刷刷的直往下掉。
廣御哥哥一定恨透了她了,在他的心里,她一定成了個不知羞恥的女生。
他是不是,真的不會再見她了?
想到這,眼淚流得更兇猛。
心里也在陣陣發(fā)顫。
不,不要,她不要離開廣御哥哥!
沒有了他,她該怎么辦?
她側(cè)了側(cè)身子,從鏡子中,她可以看到,她的左下腹有一個并不怎么大的傷口,如今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這里,可是廣御哥哥替她消毒的。
只怕,以后,他都不會再為自己做這樣的事情了。
她就站在那里,少女發(fā)育得極其完美的身形,就這么的映入了,站在門口的男人的眼里。
而她,卻絲毫不察覺。
如果她知道,站在門口處的男人,正是她愛而不得的男人時,不知,會做出何反應(yīng)。
蘇廣御明白,以她的性子,如果知道他在,指不定會果著身子奔出來,直撲在他的身上。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個瘋狂的人。
可直到今夜,他才真正認(rèn)識到,她是一個瘋狂到可怕的女孩。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眼前的女孩,身材完美得有些可怕,看在他的眼里,不,看在任何一個男人的眼里,都帶著致命的誘、惑。
如果眼見這樣的美景而沒有任何反應(yīng),那么,那個男人肯定是個不正常的男人。
而他,蘇廣御,是個正常不過的男人。
一陣口干舌燥襲來,他暗暗作了個深呼吸,扭頭離去。
看樣子,她已無大礙。
幾個小時之前,他從這里離開后,直接去了金碧輝煌,在那里,他一個人悶悶的喝著茶水,一喝就是幾個小時。
這幾個小時里,他滿腦子里晃蕩的都是洛錢靈一張委屈至極的小臉。
他暗罵自己瘋了,心道,一定是因?yàn)樗蛄怂徽疲睦锢⒕蔚木壒省?br/>
他的手機(jī)落在了車上,也因此,秦正洋一連撥打了他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不久前,他離開了夜店,回到了車子里,才發(fā)現(xiàn)有好多通未接來電,回復(fù)了秦正洋,從他嘴里,他得知小丫頭險些被人侮辱之事。
他急得飛速而來,途中還差點(diǎn)出了車禍。
豈知,一進(jìn)門,就看見丫頭片子全身不著一物,站在鏡子前神殤。
既然已無礙,那么,他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更沒有讓她知道他來過的必要。
半個小時之后,蘇廣御和秦正洋出現(xiàn)在了云翔醫(yī)院某個病房里。
“蘇總,就是他!”秦正洋道。
病床上,躺著一個男病人。
頭上包扎著紗布,鮮紅的血液染紅了那一方的純白。
他的身上插了很多根管子,幾條管子,包括輸血管插在他的血管里,一滴滴往他血管里流出,竭力維持著他的生命體征。
蘇廣御盯著已經(jīng)搶救過來的男生,眼里劃過陰騭的光芒。
“他情況怎么樣?”
宋云天道:“顱腦損傷比較嚴(yán)重,能清醒過來的機(jī)率不大。就算某天能醒來,也可能不正常了。”
“宋云天,你知道怎么做!”
宋云天無奈,他說:“御,我本著醫(yī)生的職責(zé),尊重每一個生命,我會盡力搶救每一個在我手上的生命。否則,我會做惡夢,有美人抱著睡也難眠。”
蘇廣御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我有叫你弄死他嗎?”
宋云天愣:“那你是什么意思?”
蘇廣御道:“務(wù)必把他救醒,讓他回歸正常!”
話一出,秦正洋和宋云天同時一愣。
宋云天道:“我還以為,你恨不得宰了他呢!”
蘇廣御淡淡的說道:“誰說不宰他?宰他!狠狠的宰他!”
他不是個生意人嗎?宰光他所有的儲蓄!
讓他清醒過來后,就成一個窮光蛋!
他說罷,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宋云天在身后直跺腳:“靠,我可是個有良心的醫(yī)生!”
他以為蘇廣御是要他弄死他呢,原來,是這么個弄死法!
蘇廣御,你他媽的真夠腹黑的!
他回轉(zhuǎn)身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想到他做的齷齪之事,牙一咬,行!給他用最最最貴的藥!用最最最貴的器材!
第二天,洛錢靈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是白落雪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白落雪八卦兮兮的聲音就傳過來了:“錢靈,我跟你說件天大的事情。”
洛錢靈揉了揉眼睛,半夢半醒的問道:“什么天大的事情?”
“我剛看到一個新聞,劉一成昨天晚上被車撞了。”
“誰是劉一成?我不認(rèn)得。”洛錢靈納悶。
“就是那個追我不成后,又去追你多次,被你一次次當(dāng)著眾人的面拒絕的那個男人。”
洛錢靈細(xì)細(xì)想了下,好像的確有這么一個人物,但他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
那個人經(jīng)常把她堵在學(xué)校門口,每次都被她高冷的拒絕了。
“噢,他還好吧。”洛錢靈隨意一問。
“哼,能好什么?”白落雪一副嘲諷的語氣,“你知道他當(dāng)時被撞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嗎?他下、身什么都沒穿。傳言說,他把一個女孩拉進(jìn)小樹叢里,欲行不軌,結(jié)果被好心人發(fā)現(xiàn),被扔到了馬路上,結(jié)果,剛好有一輛車飛過來,結(jié)果,他人被撞昏迷躺在床上了……”
洛錢靈呆了呆。
白落雪嘆了一口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好了,我要睡覺了。再見。”
洛錢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好家伙!
想到那個曾經(jīng)把她纏得心煩意亂的男人,再想到白落雪送來的消息,她唯有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的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個周末,洛錢靈一個人宅在家里,昏昏沉沉的過了兩天。
她哪里都不去,就坐在家里出神。
餓了就叫外賣,困了就睡大覺。
周一,洛錢靈起了個大早。
兩天過去,她臉上的腫脹已完全消退,看不出任何問題。
她在小區(qū)附近吃了個早餐,正欲往公交站牌的方向去時,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fù)T诹怂纳磉叀?br/>
她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車上坐著的居然是秦正洋。
“秦大哥,你早!”她沖他甜甜一笑。
秦正洋嘴角彎了下:“上車吧,我送你去學(xué)校。”
洛錢靈愣:“秦大哥,你方便嗎?”
秦正洋道:“我正要往那邊去辦事。”
聞言,洛錢靈便高興的鉆進(jìn)了副駕駛座上。
一路上,洛錢靈的話有點(diǎn)多。
而秦正洋卻是很少話,一路上,都是洛錢靈在問,他負(fù)責(zé)回答。
洛錢靈倒不覺得尷尬,她本來就是活潑的人,再加上秦正洋救過她,她心里的話就更加多了。
下午放了學(xué)之后,洛錢靈又遇見了秦正洋。
他說,他剛辦完事,剛好順路送她回去。
洛錢靈高高興興的鉆進(jìn)了車子里。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她剛用完早餐,她又碰見了秦正洋。
如果說前兩次都是偶然的話,那么,這第三次未免意外過了頭。
面對她的疑惑,秦正洋道:“我這幾天都要過那邊辦事。順路載你。”
洛錢靈相信了他的話。
她不知道,秦正洋是特地接送她上下學(xué)的。
她也不知道,秦正洋這么做,是他本人的意思,還是有人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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