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回什么家
洛錢靈惱火。
這人臉皮怎么可以厚到這種地步?
這里可是醫(yī)院哪!
這走廊里人來人往的,她能感受到別人鄙夷的眼光。
這混蛋,不分時間地點(diǎn)就那樣對她,他是野獸嗎?
“放開我!你不想要你命根子了,是不是?”
她握了握拳,作勢要?dú)恕?br/>
蘇廣御的身子抖了抖,猛的一站起來,同時松開手,洛錢靈就這么華麗麗的掉在地上了,疼得她齜牙咧齒。
這該死的變、態(tài)!
“老想毀我命根,要是真的毀了,誰來給你性、福?嗯?”蘇廣御蹭下身子,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動作輕佻。
聲音里帶著陰森森的笑意。
洛錢靈抬手打落他的手。
“別碰我!”
落雪住院,這男人居然也陪在醫(yī)院,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也會關(guān)心落雪?以前,他對她可是沒什么好臉色的。
她爬起來。
抬眼看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凌朝影的身影。
奇怪,學(xué)長去哪了?
蘇廣御在一旁酸溜溜的說道:“你那相好早跑了,看什么?”
洛錢靈又朝他瞪了一眼。
她走到病房門口,碰巧醫(yī)生面無表情的走出了病房。
洛錢靈立即上前問道:“醫(yī)生,我朋友怎么了?”
醫(yī)生道:“沒什么事,只是受了點(diǎn)刺激。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聽醫(yī)生的意思,落雪已經(jīng)醒了。
洛錢靈謝過醫(yī)生,推開門,卻見落雪躺在白易楓的懷里,而白易楓正緊緊抱著她,低頭訴說著溫柔的話語。
她正要走進(jìn)去,蘇廣御卻把她拉出了門外,并關(guān)上了房門。
“進(jìn)去做什么?”他問。
洛錢靈懶得理他,甩開他的手,卻又被蘇廣御扣住,他耐著性子道:“別打擾他們,一會再進(jìn)去。”
洛錢靈摸不著頭腦,她覺得這男人說話怪怪的,至于怪哪,她一時說不上來。
他們只是兄妹,說得好像"qingren"似的。
但她還是聽了他的話。
看醫(yī)生的意思,落雪是沒什么事情了。
昨天晚上從蘇廣御的口中得知,落雪遇上了壞人,后又被人救下,其間并沒有發(fā)生可怕的事情。她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孩。
她昏睡了幾個小時,是受了刺激。
落雪被嚇得不輕,此刻最需要的還是最親的人的安慰。
既然她已經(jīng)醒了,醫(yī)生又說無事,那么她就放下心來了。
她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凌朝影就站在不遠(yuǎn)處,正對著她微笑。
“靈靈,你醒了。”他溫柔的說道。
洛錢靈一把推開蘇廣御,朝他奔去,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意:“學(xué)長,我以為你走了。”
“你還在,我怎么舍得走?”凌朝影溫柔的看著她,“我怕你醒來會餓,我去買了早點(diǎn)。”
洛錢靈一聽,肚子很配合的傳來了一陣咕嚕聲,她尷尬:“學(xué)長,謝謝你。”
凌朝影嘆了一口氣,拉過她的手,在長椅上坐下。
他朝她遞過來一個包子:“我記得你大學(xué)的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這種包子,剛剛在外面剛好有賣,我就買了。”
洛錢靈立即接過,咬了一口,臉上頓時大放光彩:“哇,學(xué)長,好好吃,跟我以前吃過的一模一樣。”
凌朝影點(diǎn)頭:“我每樣都給你買了一個。”
“謝謝你,學(xué)長。”
“學(xué)長,真的很好吃,你試試。”
洛錢靈說著,將包子掰開另一半,遞到他的手中,凌朝影微微一愣,隨即含笑著接過,放進(jìn)了嘴里。
這一幕,看在蘇某某的眼里,是何其的刺眼。
他大步離去。
走到電梯門口,他還是忍不住回頭。
發(fā)現(xiàn)人家洛錢壓根沒有看他,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好吃的包子上。
————
話說白落雪再次醒來,情緒甚是波動,好在白易楓極力安撫了她一番,她才平靜下來。
此刻,她靠在哥哥的懷里,只覺得安心無比。
“雪兒乖,別怕。哥哥在。”
“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不會丟下你。”
白易楓喃喃的說著,像是對"qingren"許下諾言。
白落雪點(diǎn)點(diǎn)頭:“哥,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不能丟下我。”
她真是被嚇怕了。
白易楓緊緊摟著她:“雪兒,不會,我永遠(yuǎn)都不會丟下你。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永遠(yuǎn)保護(hù)你。”
他的眼睛亮亮的,語氣堅定。
這個時候的白落雪,并不知男人話里的真正意思,她只當(dāng),那是一個哥哥對一個妹妹極度的寵愛。
得到哥哥的承諾,白落雪放下心來。
她的哥哥,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也是最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人,她相信他。
她忽然瞥見一旁椅子上的黑色西裝外套,猛然記起了什么,立即從白易楓的懷里鉆出來,撐大了眼睛問:“哥,他呢?”
那個救了她的男人!
“他人去哪了?”
白易楓嘆息。
那個男人在接了他趕到之后,只告知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便離開了。
白易楓給了他一張數(shù)額驚人的支票,男人拒絕,直言他并非為了錢才救人,那種時候,任何一個男人遇見,都會出手相救。他遇見,也算是一種緣份。
白落雪聽得心中一跳。
一股暖流自心底涌了上來。
只是,他說錯了,不是任何一個男人遇見都會出手相救,而是因?yàn)椋且粋€好人。
在追小偷的路途中,有多少遇見,可每一個都避開了。
“哥,他叫什么名字?”
白易楓搖頭,那個男人并肯留下姓名。
“哥,他是哪里人?住在哪里?有沒有聯(lián)系方式。”
白易楓繼續(xù)搖頭,他什么都不肯說。
白落雪無語,她遇上的是雷、鋒同志。
“哥,他長得怎么樣?多大了?有多高?結(jié)婚了沒有?”
白易楓怔怔的望著她。
白落雪察覺了什么,小臉微微一紅,低頭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他日有機(jī)會,一定要親自謝謝他。”
一股不安漸漸涌上了白易楓的心頭。
但他還是如實(shí)告訴了她。
那個男人二十八、九的年紀(jì),長得很高,起碼有一米八二,長相絕對是男人中的上乘,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優(yōu)雅氣質(zhì),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
至于他是否已取妻生子,他并不知曉。
當(dāng)時的情形,他滿心滿眼都是妹妹,又怎么可能去打聽他人的底細(xì)?
白落雪失落。
她下床。
伸手取過椅子上的黑色西裝,一張支票幽幽的落下。
白落雪拾起一看,是哥哥開給男人的支票,上面是十分可觀的數(shù)目。
他沒有接受。
可知,他并不是那等庸俗且愛財之人。
小手輕輕撫、摸著西裝。
上等的材質(zhì),入手的感覺很舒適。
是意大利名牌。
不是一般有錢人能穿得起的名貴衣裳。
最重要的是,這不是哥哥的外套。
“哥,這是他的,對嗎?”
白易楓悶悶的“嗯”了一聲。
白落雪將衣服送到鼻尖輕輕的吸了一下,入鼻的是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道。
“哥,幫我找到他,好不好?我要親自謝謝他。”
白易楓原本想拒絕,然而到嘴的話卻變成了:“雪兒,我已謝過他。”
“可我想親自謝謝他。”白落雪喃喃道。
那個男人,在她的心里,忽然間,成了一個神秘的存在。
這個神秘,迫使她,想要深究。
白易楓緩緩抬起一只手,覆在左胸口的位置,那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帶給他一陣陣呼吸困難。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白落雪一直把那件黑色西裝外套抱在懷里,帶回了白家,帶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里,用衣架將它掛起,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白易楓把一切放在眼里,眼神漸漸變冷。
可他終究還是擔(dān)心她。
那個小偷,被他打殘了雙手,扔進(jìn)了監(jiān)獄里。
而他答應(yīng)找尋神秘男人之事,卻久久沒行動。
連續(xù)十天,白落雪每天都窩在家里,哪里也不敢去,白易楓便整日的陪她,公司里的事務(wù)全部在家里完成。
白落雪自那件事之后,再不敢一個人呆著,無論白天黑夜。
最初幾天晚上都要白易楓陪著她才能入睡,而白易楓則坐在床邊,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一直到天亮。
可幾天下來,她發(fā)現(xiàn)哥哥臉色很差,慘白慘白的那種。
她心里內(nèi)疚不已,哥哥每天都要忙著公司的事情,還要照顧她,不累才怪。
她哪里知道,男人是因?yàn)榻吡合麦w內(nèi)某種沖動,才導(dǎo)致的問題。
洛錢靈每天都會過來陪她,她一再請求她留下來過夜,得到白易楓的允許之后,洛錢靈同意了。
晚上有人陪伴她,白易楓暗暗松了口氣,他不能保證,如果自己夜里再呆在她的身邊,他會做出些什么事情來。
除了洛錢靈,來得最頻繁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蘇廣曼。
但洛錢靈和白落雪并不知道,蘇廣曼最想見的人是白易楓。
她甚至提出也要留下來過夜,是被蘇廣御給阻止下來的。
他給出的話依然是,不要做飛蛾撲火之事。
當(dāng)然,白家每天都會出現(xiàn)的還有兩個男人,那就是蘇廣御和凌朝影。
看著圍在餐桌前的一群人,白落雪笑道:“家里以后都這么熱鬧就好了。錢靈,你以后干脆就住我家里吧。”
背著不知情的人,她甚至開起了玩笑:“錢靈,要不,你嫁給我哥吧,做我嫂子,這樣,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她話音剛落,三個男人臉色俱變。
而白落雪卻笑得沒心沒肺。
洛錢靈低頭:“落雪,你別拿我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呀,這不是挺好的嗎?”白落雪笑瞇瞇道。
蘇廣御抬起頭:“我看靈兒是該跟我回家了。”
都能沒心沒肺的開別人的玩笑了,看來也就不用人陪了。
天天霸占他的女人,他心里不爽。
洛錢靈冷漠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回什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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