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憋瘦的!
逃?
洛錢靈聽得一臉迷茫。
看司機(jī)的神情,好似認(rèn)得她。
可她并不認(rèn)識她。
她垂眸看著身上的病號服,似是明白了什么,搖了搖頭。
“小姐,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她問。
司機(jī)小姐卻說:“你不就是洛錢靈嗎?”
洛錢靈微微一愣,原來真是認(rèn)得她。
女人回頭,又重復(fù)了剛才的問話。
洛錢靈看清女人的樣貌后,直覺在哪里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我是。”她答。
似是想到了什么,女人的眼中流忽然露出一絲恐慌之色來,她小心翼翼的問:“洛小姐,你的病,治好了?”
洛錢靈只當(dāng)她是從她的病號服上看出她住院,于是,便點(diǎn)了頭:“是的,完全好了。”
“看來你已經(jīng)坦然面對自己的病。”女人似是舒了一口氣,含笑道,“好了就好。別往心里面去,患了那種病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好好配合醫(yī)生就是了。人一旦患了那種病,言行根本不受大腦的控制……”
洛錢靈聽得有些懵了,問:“你知道我患了什么病?”
女人點(diǎn)頭,重新啟動車子,脫口而出:“你患的不就是精神分裂癥躁狂發(fā)作嗎?”
精神病?
洛錢靈只覺頭腦有些混亂:“麻煩你說清楚怎么回事?”
女人說話似是不經(jīng)大腦,她笑道:“半年前你不是跑到法院要提離婚訴訟嗎?還好你丈夫提前跟我們打招呼,要不然我們就瞎忙乎了。”
言下之意,他們極有可能被一個精神病給耍了。
洛錢靈一聽,瞬間明白過來了。
眼前的女人,正是半年前拒絕受理她訴訟離婚的那一個。
此刻,她沒有心思去想女人為何變成出租車司機(jī)了。
她想到的是,她被蘇廣御擺了一道。
難怪那天他很快就出現(xiàn)了。
“是云翔醫(yī)院開的診斷證明書,要不然我也不會那么快一眼就認(rèn)出了你。我們就說了嘛,你老公看上去好帥好有錢的樣了,對你又好,你怎么可能離婚呢?原來是那病攪亂了你的頭腦。洛小姐,你可千萬別辜負(fù)了你老公對你的愛……”
女人叨叨絮絮的說著,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的客人臉色已變得蒼白。
洛錢靈頭腦嗡嗡作響,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被他精神病!
她是造了什么孽,愛上那樣的一個男人!
這幾個月來,他寸步不移的守在病房里,她多少是有些感動的,天真的想著,他是因為愧疚自己把她送了一趟鬼門關(guān),所以才心甘情愿陪伴她。
原來,不是。
那樣一個驕傲又自負(fù)的男人,他怎么可能會對她產(chǎn)生愧疚?
說到底,他還是為了報復(fù)她,折騰她,不讓她有好日子過。
她被他打上了精神病的烙印,他就從來沒有為她著想過。
前方的女司機(jī)忽然又來了個緊急剎車,洛錢靈又一次撞到前面的副駕駛后座上。
“怎么回事?有人攔路!”女司機(jī)開口,下一秒驚呼,“哇,限量版的豪車。”
洛錢靈尚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就聽到耳邊傳來了窗玻璃的敲擊聲。
她抬眼看去,就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車外。
“洛小姐,是你老公噢。”女人興奮,“他好帥!”
洛錢靈默不作聲,帥不能當(dāng)飯吃。
表面一本正經(jīng)的男人,骨子里流淌著可怕的因子。
窗外的敲擊聲在繼續(xù),洛錢靈閉上了眼睛。
女人卻將車窗開了鎖。
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一只泛著健康色澤的大手伸進(jìn)來,直接扣住她細(xì)小的胳膊,大力將她拽了出來。
由于太過用力,洛錢靈腦袋就這么的撞進(jìn)了男人硬實的胸膛上,直撞得她鼻子、胸口一陣生疼。
“該死的,你跑什么?”
蘇廣御俊臉上蒙著怒氣。
“放開我。”手臂被他掐得好疼。
洛錢靈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為什么總是對她這么粗暴?
想起他生命中的那一個“珊兒”,他對她是何等的溫柔,即使過去了多年,他看她那溢著柔情的眸光,始終印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嫉妒了很多年。
她得到了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這是多么諷刺的一件事。
男人對她的痛呼以及哀求置之不理。
洛錢靈忽然尖叫了一聲,卻是被蘇廣御扛在了肩上,大步朝那輛騷包的車子走去,打開副駕駛座的門,粗魯?shù)陌阉恿诉M(jìn)去。
忽視她溢滿委屈的小臉,他“砰”的一聲重重甩上了車門,他繞過車頭,鉆進(jìn)駕駛座上,側(cè)身過來,粗魯?shù)奶嫠瞪习踩珟?br/>
他發(fā)動引擎,汽車“嗖”的一下子向前滑去。
身后的出租車司機(jī)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完全忘記了收費(fèi)一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癡傻的說道:“好帥!好酷!”
一路上,蘇廣御把車開得飛快。
他繃著臉,一言不發(fā)。身旁小女人的視線始終落在窗外,更激起了他滿腔的怒火。
車輪與地面發(fā)出刺耳的摩擦音。
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了路邊。
“洛錢靈,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煩躁一問。
聞言,洛錢靈干脆閉上眼睛。
她一點(diǎn)都不想同這個男人說話。
蘇廣御怒:“下車!”
洛錢靈睜開眼睛,也不看他一眼,直接下車。
就這樣,她再再一次被他扔在了半路上。
她不能走太多的路,好在荔灣花園離此地并不遠(yuǎn),她走一會休息一刻鐘,直到一個小時之后才回到家里——不,那不是家,只能稱得上她和他曾經(jīng)的婚房。
看見蘇廣御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她一點(diǎn)都不意外。
她視他為空氣,不去看他臉上的表情,徑直穿過客廳,直往臥室的方向去。
接近半年沒有回來,這里的一切如初,只不過,臥室卻被收拾得干干凈凈的。
她正欲關(guān)上臥室的門,一只有力的大手伸過來卡住了門板。
蘇廣御擠身進(jìn)來。
洛錢靈轉(zhuǎn)身。
可一雙鐵臂卻纏了上來,將她搬轉(zhuǎn),帶入懷中。
洛錢靈驚呼一聲,鋪天蓋地的吻便重重落了下來。
知道反抗的后果,她干脆停止一切掙扎,如同一條待宰的魚,任由他宰殺。
他的手已探進(jìn)她衣服里面,耳邊是漸漸加重的呼吸聲。
洛錢靈閉上眼睛,全身輕顫,可鼻腔和眼眶卻涌上了酸脹感。
“靈兒,別鬧氣。休息一會,晚些出去吃飯。他們要為你接風(fēng)洗塵。”他在她耳邊低喃。
她聽出了他的壓抑。
難得他會哄人。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先去洗個澡。”他放開了她,轉(zhuǎn)身大步走出了臥室。
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洛錢靈躺在床上很快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某個男人的懷抱中。
他的兩只手搭在她纖細(xì)的腰枝上,將她箍得緊緊的。
她不動,只是睜眼看向窗外的天空。
頭腦很亂,她理不清,她和他,為何會變成這樣。
他們已經(jīng)離了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也許,是時候?qū)杉腋改笖偱屏恕?br/>
傍晚時分,洛錢靈的手被蘇廣御的大掌裹著,一并出現(xiàn)在江城一家豪華酒店的包間里。
她勉強(qiáng)扯出笑顏面對眾人。
爸媽,蘇父蘇爺爺奶奶蘇廣曼都在,人人臉上都掛著放心的笑顏。
唯獨(dú)蘇母,她一如既往的對她冷著臉。
“寶貝,太好了!終于出院了。”錢雨萱撲上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孩子,你可要好好謝謝廣御,你看他為了照顧你,都瘦了。”洛景柏道。
洛錢靈低頭,笑了笑。
他是某方面得不到發(fā)、泄,憋瘦的吧!
蘇奶奶笑道:“謝什么,照顧自己的老婆天經(jīng)地義的事。”
蘇廣御含笑道:“是,奶奶。”
蘇爺爺?shù)溃骸梆I了吧,快坐下。”
蘇父:“廣御,以后要好好疼錢靈,可別讓她受委屈了。”
蘇廣御笑:“爸,怎么會?”
蘇母冷哼一聲,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可憐了我的兒子,就成了保姆。”
眾人臉色一僵,繼而只當(dāng)沒聽見。
只有錢雨萱聽了,臉色頓時沉了下去,正要開口說什么,一旁的洛景柏急忙摁住她,輕聲道:“別鬧,今天可是為靈兒接風(fēng)法塵的。”
錢雨萱不得不壓下了到嘴的話,恨恨的朝蘇母瞪了一眼。而后者,則姿態(tài)優(yōu)雅的端起一杯茶水送到了唇邊。
蘇廣御笑了笑,把洛錢靈牽到餐桌旁,極其體貼的為她挪開椅子,服侍她坐下,而后便在她左邊坐下。
蘇廣曼就坐在洛錢靈的右邊,看見哥哥嫂子這般恩愛,心里直泛苦。
一頓飯下來,洛錢靈吃得很不是滋味。
整個過程,蘇廣御扮演好丈夫的角色,而大伙對她又是十分的關(guān)心,原本已經(jīng)作好的決定,她發(fā)現(xiàn),根本說不出口。
她告訴自己,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席間聽到媽媽笑意濃濃的聲音:“廣御這孩子不錯,靈兒能嫁給他,不知幾世修來的福份。”
洛錢靈忽然間就想哭了。
如果媽媽知道她斷腿是因為蘇廣御的報復(fù)所致,她,還能笑得出來嗎?還會說是她的福份嗎?
蘇母嗤之以鼻:“修什么福?那是你家女兒設(shè)計爬上我兒子的床,才產(chǎn)生了這一段婚姻……”
眾人俱愣。
自懂事起,她們兩個對彼此都看不順眼,經(jīng)常聚一塊,每次必“撕殺”!
蘇父沉著臉道:“少說幾句話。”
那邊,錢雨萱再也受不了了,沖她嚷嚷道:“什么設(shè)計?明明是你家兒子早就垂涎我家女兒的美色把她拐上、床的……”
蘇母冷笑:“垂涎?你女兒那也叫美色?我看是你垂涎我們蘇家的財勢和權(quán)勢,才唆使你女兒勾引、我們家廣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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