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挑戰(zhàn)底線
“洛錢靈,你敢走出這個房間試試!”
有著過人聽力的蘇廣御聽到門外傳來輕輕的扣門聲,立即吼道。
過去,她對他總是言聽計從,就怕他不高興。
而剛剛那一吼,他也相信,這個小女人沒那個膽不聽話。
她要是杵逆他,他就天天做到她下不了床,看她還乖不乖!
女人嘛,就該用強(qiáng)的,要不然,膽子越來越肥,他就不好控制了。
他本就是個控制欲極強(qiáng)的男人,好操控、掌控一切,同時,他又是有些自負(fù)的男人,他想,小女人此刻一定是哆嗦著小身子折回來了。
果然,不過一分鐘的時間,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他勾了勾唇角,臉上露出滿意神情。
他垂眸盯著懷中的抱枕,是一條淺藍(lán)色的海豚布偶,一米二的身長,抱在懷里倒也不覺得難受。
他不知道,無數(shù)個寂寞的夜晚,洛錢靈就是抱著這條海豚度過的。
他更不知道,無數(shù)個夜晚,她把布偶當(dāng)成了他,以轉(zhuǎn)移自己對他的強(qiáng)烈思念。
他只當(dāng)那只是小女孩無聊的愛好,隨手一扔,布偶就被他給扔了出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復(fù)躺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冷聲命令道:“過來陪我再睡一會。”
腳步聲止。
他不悅了:“磨嘰什么?快點!”
在過去,這滿肚子壞算計的小女人,總是千方百計爬上他的床,現(xiàn)在他主動提出了,她磨蹭什么。
耳邊傳來輕輕的聲響,那是扭扣被解開以及衣物掉落地上的聲音。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洛錢靈,你果然本性難改!
很快,一個柔軟的物體軟綿綿的貼上了他的后背。
他正欲轉(zhuǎn)身,一條花色的絲巾忽然由頭頂落下,定位在他透亮的雙眸前。
下一秒,眼前一暗,絲巾纏上了他的雙眼。
他怔了一下,隨即邪魅一笑:“玩這招?”
身后的女人不作聲。
她纏緊了絲帶。
蘇廣御嘴角帶著鄙夷又期待的弧度:“洛錢靈,你骨子里本就流淌著銀蕩的因子,為什么這段時間在我身下卻一副受死的模樣?”
死女人,居然敢跟她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忽然倒抽了一口氣。
因為,身后女人纖長的手指自他的鼻子處下滑,下滑,猛的握住了他。
就在他怔愣之際,女人已一個翻身坐到他身上,并大膽的扶著他對著她的。
正當(dāng)她要往下坐的時候,蘇廣御呼吸一滯……
————
某條路,某個候車區(qū)。
洛錢靈左等右等終于等來了出租車。
鉆進(jìn)車子里,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以極快的速度往后退,她的眼里露出了似悲哀、似痛苦、似解脫的復(fù)雜神色。
自從下定決心要離開蘇廣御之后,她已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處處忍讓著他、討好他。
出門時,她聽到了他狂吼的聲音,她置之不理,她憑什么聽他的?
她毫不猶豫的走出了家門。
沒走幾步,險些撞上一個人,所幸她及時止住了腳步。
“趕著投胎嗎?”耳邊是女人不悅的聲音。
這個聲音她認(rèn)得,是郭冰雁。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眼神含恨的三兒小姐,什么都沒有說,抬腳就走。
郭冰雁卻一把拉住了她。
洛錢靈甩掉她的手,冷笑道:“怎么,上次被扒了衣服還不長教訓(xùn)?”
郭冰雁一聽,臉色一白:“洛錢靈,你別太囂張,我會雙倍奉還給你的!”
“好啊,我等著!”她面無表情的答道。
正欲抬腳離開,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扭頭,詭異的說道:“你是不是要找你的御?”
郭冰雁道:“廢話,難不成是來找你的?”
洛錢靈笑道:“剛好,他就在里面睡覺。告訴你,他現(xiàn)在肯定欲求不滿中,你趕緊進(jìn)去滿足他!”
從剛剛的怒吼聲音就可以聽得出來,那個男人鐵定是欲求不滿的。
要不然,剛睡醒,哪來那么大的火氣?再說了,他昨晚戒欲。
所以現(xiàn)在的他,她相信,絕對需要一個女人!
郭冰雁一聽,頓時愣住了:“洛錢靈,你腦子進(jìn)水了?”
居然叫別的女人進(jìn)去滿足自己的丈夫!
洛錢靈麻木的說道:“對的,當(dāng)年我腦子一定是進(jìn)了水!”
否則青春年少時怎么會對天發(fā)誓此生非蘇某某不嫁!
郭冰雁鄙夷一笑。
冷笑。
洛錢靈再度開口:“我再問你一次,要不要進(jìn)去滿足他!想進(jìn)去的話,我給你開門!”
聽了她的話,郭冰雁終于相信眼前的女人的確腦子進(jìn)水了,也相信她并沒有開玩笑。
“好啊!”她自動忽略那一次被她扒衣羞辱之事,笑咪咪道。
報復(fù)之事,來日方長。
滿足御的需求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
洛錢靈依言將門打開,面無表情的說道:“請慢用!”
說罷,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此刻,坐在出租車?yán)铮胫约鹤龅幕奶浦拢睦锩娴挂矝]有什么痛苦。反正他們滾、、床單已不知多少次,又何必在乎多一次呢?
不同的是,這一次,是她主動讓門的。
對了,那針孔攝像頭她還沒有弄走呢,要是被全程錄下來,那么,她訴訟離婚一事,可是大大的勝算哪!
想到很快就可以離開蘇廣御這個惡魔了,原本抑郁的心,一下子就歡悅了起來。
她是個喜怒哀樂都會寫在臉上的人,此刻,她面帶淺笑的容顏落入了后視鏡里。
司機(jī)笑咪咪道:“小妹,你有沒有答應(yīng)他?”
洛錢靈吃了一驚,這才發(fā)覺這個司機(jī)是上次那個熱心且熱血沸騰的大叔。
司機(jī)大叔做司機(jī)多年,第一次載妹子被一輛騷包的豪車狂追,不記得她才怪呢。
洛錢靈苦笑了下,也不回應(yīng)。
司機(jī)大叔笑道:“那小伙看來是真愛你呀,追你追得連命都不要了!”
洛錢靈失笑,大叔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
————
荔灣花園小區(qū)里。
蘇廣御詫異于女人的主動。
在這種事情上,洛錢靈是比較害羞的,基本上不會主動。
可這一次,不但主動了,而且動作是十分大膽的。
但是,不對勁。
入鼻的,并不是她的氣息。
她從不用香水,但身上卻自帶著一股淡淡的,好聞的體香,與一般女人所散發(fā)出來的氣味完全不同。
而此刻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身上全無她的氣息。
耳旁已傳來女人漸漸加重且不穩(wěn)的氣息。
蘇廣御抬手猛的扯下了絲巾揚(yáng)手扔了出去。
入眼的,果然不是洛錢靈那該死的女人!
只差零點一厘米的距離,眼看女人就要坐下去了,他大手一伸,一掀,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女人被他給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墻上,再掉落地上。
女人不著一物,伏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蘇廣御扯過浴巾圍在身下,下床,緩步走到女人的面前,眸光中泛著森冷的光芒。
他伸出左手,將女人撈起,右手伸出,“啪”的一聲作響,他爭狠甩了女人一記耳光。
女人又發(fā)出一聲慘叫,她被他打翻地在,張嘴吐出一口血。
她吃力的抬起頭,嘴角處滲著血,淚流滿面道:“御,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蘇廣御居高臨下的站著,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股強(qiáng)烈的懾人氣息。
“冰雁,我不打女人,但,挑戰(zhàn)我底線的女人,我不手軟!”他薄唇開啟,冷聲道,“上一次,我已警告過你一次!”
郭冰雁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美目里閃著楚楚淚花:“御,你……你居然打我……”
蘇廣御冷著臉看著她。
郭冰雁捂著臉哭出了聲音:“哥……嗚嗚……御他打我……”
蘇廣御道:“如果晨奕他還在,你認(rèn)為,我就不敢打你?”
郭冰雁噤聲,拿開手,眼里是滿滿的錯愕。
“御,如果不是我哥,你會有今天?”
蘇廣御冷聲道:“如果不是看在他的份上,就上次發(fā)生的事,我早把你扔進(jìn)河里喂魚了!!”
他無法忍受女人對他的色、誘。
那一次知道她用計爬上他的訂,他選擇了沉默。
可這一次……
郭冰雁聽得脊背生寒,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但下一秒,好咬了咬牙,強(qiáng)撐著身子站起來,直撲進(jìn)蘇廣御的懷里,緊緊抱住他,吼道:“我不管,我就是愛你,求你要了我!我要為你生孩子!”
“郭冰雁,你瘋了!”蘇廣御咬牙道。
“對,我就是瘋了。我不管!我要!”
掙扎間,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震驚的聲音:“你們在做什么?”
————
話說洛錢靈坐著大叔的出租車,聽他嘴巴機(jī)關(guān)槍似的說個不停,耳朵都快生繭了。
眼看就要抵達(dá)目的地,她卻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要司機(jī)往來時的路折回去。
司機(jī)愣了下,便爽快的掉轉(zhuǎn)了頭。
很快,她回到了荔灣花園小區(qū)。
站在家門口,她猶豫了一下,作了個深呼吸,將鑰匙插、進(jìn)了鑰匙孔里。
她決定不去想屋子里面迎接她的是什么,她能想到的是,沒有什么比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更糟糕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