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你得救我
眼看那瓶子就要砸向洛錢靈的頭部,千鈞一發(fā)之際,蘇廣御悠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銳利的光芒,如同一把把鋒利駭人的匕首,直掃向陳采珊。
陳采珊心里一個哆嗦,手一抖,也不知是由于慣性的作用還是她心里狠下了勁要將洛錢靈弄死,總之,那瓶子,還是速度不減的直直朝下砸下去……
蘇廣御猛的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她痛呼了一聲,故意松開手,任由瓶了往下掉。
蘇廣御抬起另外一只大手,用力一甩,瓶子被他拍飛,瞬間往某一個方向飛去,他的力氣大得驚人,瓶子被他甩出去之后,撞在了墻上,再掉落到地板上,發(fā)出了巨大的響聲,響聲過后,是一陣嘩啦的聲響,這只昂貴的花瓶,瞬間就成了沒有任何價值的碎片……
響聲驚動了客廳里的人,眾人一窩蜂涌進了臥室。
他們杵在門口處,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蘇廣御站在床邊,身上已是穿戴整齊,床上的洛錢靈蓋著被子,仍處于深睡眠狀態(tài)。
他筆直的站著,神色復(fù)雜,半晌,他痛苦的閉上眼睛,沙啞出聲:“珊兒,對不起。”
陳采珊尖叫一聲,立即捂住眼睛,豆大的淚珠頓時滾滾落下,她轉(zhuǎn)身就往外跑,拔開眾人,沖了出去。
“珊兒!”蘇廣御痛苦的叫了一聲,立即追了出去。
陳采珊沒命的向前跑去,她沒有等電梯,而是直沖向樓梯口,由于她腳上踩著高跟鞋,一個不留心,腳下一踩空,整個人就滾了下去。
蘇廣御心中一緊:“珊兒!”
他急急走下樓梯,想要扶起陳采珊,可是女孩卻一把將他推倒在地,甩掉高跟鞋,赤著腳,以驚人的速度下了樓。
蘇廣御無瑕去想平時柔弱的她是哪里來的力氣以及奔跑速度的,她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范圍內(nèi)。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朋友與別的女孩赤果著身子躺在同一張床上,任何一個女朋友都無法接受,因此,他理解陳采珊的反應(yīng)。
他再次追上去。
陳采珊已經(jīng)跑出了小區(qū),她像只沒頭的蒼蠅般亂沖亂撞,甚至還從穿過了馬路,跑到了馬路的對面。
蘇廣御一顆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處。
好在陳采珊沒有再狂奔,而是站在原地,哭個不停,因為太傷心難過,她瘦削的肩膀,不時的抽、動著。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被那個男人強行占有了,這么多年來,無論她搬到哪里住,她總是逃不掉那個男人,他一遍遍威脅她,而她又礙于各種原因,不得不作出妥協(xié),一次次滿足那個男人的獸、欲。
她承認,她從他那里得到了滿足,可是滿足過后,便是對自己深深的厭惡,以及對那個男人濃烈的恨意。
她為他打過胎,而且還不止一次,她也有過沖動,想要將那人置死,好在,她是個理智的女人,不會真正冒險,為那個男人將自己的性命搭進去,傻子才會那么干。
后來,她設(shè)計躺在了蘇廣御的床上,制造了被他奪去了第一次的假象。
她以為,跟蘇廣御在一起了,就能擺脫掉那個男人,誰知,那男人因為憤怒,強占她的次數(shù)反而越來越多了。
她害怕蘇廣御知道,因此,隱藏得很深。
兩年來,她深深的愛上了蘇廣御。
親眼目睹他與別的女孩發(fā)生了關(guān)系,她的心痛到了極致。
也讓她認清了一個事實,蘇廣御愛洛錢靈。
這兩年來,她不知是該幸慶還是該悲哀,御沒有發(fā)現(xiàn)她跟另外一個男人有著不尋同常的關(guān)系,這是好事,悲哀的是,如果他真的對她用心,又豈會沒有發(fā)現(xiàn)呢?
因為傷心,她哭得更加兇猛了,她感覺,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
這邊,蘇廣御很快穿到馬路的對面,來到了她的身邊。
在他的手碰觸到她的身子時,她甩手,吼道:“不要碰我!”
“珊兒,你……”蘇廣御上前,想要抱住她,卻再次被她推開。
“你滾開!”她大吼道。
轉(zhuǎn)身沖進了馬路上。
耳邊傳來了刺耳的汽車剎車聲。
蘇廣御看到,那個女孩,被車子撞出了幾米遠外,摔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
公寓里。
洛錢靈躺在床上,睡得那一個香噴噴,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蘇廣曼不安的上前,推了推洛錢靈,輕聲道:“錢靈,醒醒。”
洛錢靈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蘇廣曼不甘心,伸出的去捏她的鼻子,洛錢靈很快自動張嘴呼吸。
蘇廣曼干脆再堵住她的嘴巴。
無法呼吸的洛錢靈抬手拍掉蘇廣曼的手,嘟囔道:“廣御哥哥,討厭,不要再吻我了,我好累,讓我睡覺……”
眾人石化。
再看那女孩,身子動了動,抱住被子,繼續(xù)睡大覺。
眾人嘆氣。
蘇家爺爺奶奶,蘇父蘇母以及蘇廣曼再次退回了客廳里。
蘇奶奶最先開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蘇母咬牙道:“能怎么辦?先涼拌!”
真真把她氣死了!
蘇廣曼坐立不安。
好在眾位長輩沒有開口問她任何事情。
臥室里,錢雨萱抬手擦了擦眼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么看來,女兒沒什么事情。
她拾起地上的衣物,打算給女兒穿上,畢竟這么果著躺著不是太好。
可當她將衣服遞到眼前一看,天,都被撕成什么樣子了。
這蘇廣御,居然如此猴急!
她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兩人是如何發(fā)展到這一步的,蘇廣御也算得上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的孩子,她知道他的脾性。她猜測,女兒喝醉了酒,再加上她對蘇廣御本就有著可怕的感情,只怕是女兒先撩撥蘇廣御在先。按理蘇廣御不是一受女孩撩撥就把持不住的男生,如今看來,極有可能是,酒后亂、性了!
她嘆氣。
有什么事情,等女兒醒來后再說吧。
她扭頭看向洛景柏:“我到附近給女兒買套衣服回來,你先在這里看著。”
洛景柏點頭答應(yīng)。
錢雨萱便匆匆忙忙走出了臥室。
楊詩平一看見她就冷笑道:“瞧某些人教出來的好女兒!居然毫不知羞恥的爬上我兒子的床!”
錢雨萱一聽,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她大步走到楊詩平的面前,指著她的鼻子道:“姓楊的,你給我說清楚,誰不知羞恥了?”
楊詩平幽幽的喝了一口茶,慢幽幽的說道:“誰?當然是你們捧在手心里的寶貝了!”
錢雨萱咬牙道:“楊詩平,你別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兒子強了我女兒!你們等著,我非要把你們告得傾家蕩產(chǎn)不可!”
楊詩平差點噴茶,她將茶杯放在桌面上,拿起面巾,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錢雨萱,你腦子都長胸上去了嗎?你覺得以你們洛家的能力,能告得了我們?還有,就算是強j罪,你認為會讓人傾家蕩產(chǎn)?你去告呀,我兒子身正不怕影子邪!要是失敗,小心我告你誹謗!”
錢雨萱伸長了脖子:“楊詩平,你腦子長屁股上了?我女兒多乖巧的孩子,是你兒子對我女兒垂涎已久,她才剛過十八歲生日,他就迫不及待把她拐上床吃干抹凈!”
“啪”,楊詩平一掌拍在茶幾上,嚷道:“錢雨萱,你搞清楚,是你女兒這個小色女從小就對我家廣御流口水……”
眾人無語。
跟平時一樣,誰都沒有上前勸架。
反正這兩個女人吵了幾十年了,什么難聽的話都說得出口,但一轉(zhuǎn)身,兩人就變成了中國好好閨蜜。
“錢雨萱,你一定是看中了我們蘇家的權(quán),才鼓吹你女兒勾、引我們的兒子……”
“我呸!楊詩平,你狗眼看人低是不是?我們會看上你家的權(quán)勢?你未免太抬高自己了……”
蘇廣曼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們。
看她們吵得越來越兇,她的心里也越來越不安。
禍是她搞出來的,不關(guān)任何人的后情,此刻的她,心里雖然內(nèi)疚,可并不后悔給哥哥下、藥,嗯,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這么干滴。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媽,錢阿姨,你們別吵了,說……說不定,我哥他和錢靈是你情我愿的,所以,你們還是等我哥先回來,等錢靈醒來再作決定看看是不是繼續(xù)吵……”
錢雨萱和楊詩平立即停止爭吵,雙雙扭頭看向蘇廣曼。
兩人吵了好多好多年,這是第一次有人勸架,雙雙都有些驚訝了。
她們聽了蘇廣曼的話,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楊詩平坐了下來,笑瞇瞇道:“也對,等廣御回來就什么都清楚明白了。”
錢雨萱也點頭:“對,等我們家的寶貝醒來就知道了。”
她說著往外走。
楊詩平在后面叫住了她:“雨萱,你這是要去哪里?”
錢雨萱頭也不回:“給靈兒買衣服。你沒瞧見她的衣服都被撕成碎片了嗎?”
楊詩雨“噢”了一聲:“等我,我跟你一起去,坐在這干等實在是太無聊了。”
兩個十幾秒前剛剛掐架的女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了公寓。
眾人又是一陣無語。
蘇廣曼起身走進臥室,洛景柏便退出來了。
她站在床邊,看著洛錢靈,心里不安的說道:“錢靈,如果我哥要砍我,你可得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