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
太后的想法和姚品嫻一樣, 她贊同道:“你說的對。且先不論那姑娘如何,但能被太子看上,想來是差不了的。”
想著要哄老人家更開心一些, 所以姚品嫻忙笑著提前給她老人家賀喜道:“孫兒提前給您賀喜了, 說不定,再過不多久,您就又要一個接一個的抱重孫了。”
一個是指太子的,又一個指的是齊王的。
姚品嫻知道,等太子的婚事定下來后, 齊王和婉沁的婚事也差不多得定下了。
太后卻不知姚品嫻話中深意,只樂呵笑著道:“你們兩個做嫂嫂的,都才只一個,怎么人家后來的, 就得一個又一個?依哀家看,便是有,也該是你們當嫂嫂的先帶好這個頭。”
姚品嫻依舊陪著笑, 也不跟她老人家爭這個, 只說:“那孫兒就努力好嘍。”
一句話, 就把太后逗樂得前仰后合。
“你如今……你如今是越發(fā)不害臊了。”太后笑得話都說不太利索, 好不易止住了笑后,她又對姚品嫻道, “哀家看得出來,你和魏王如今夫妻恩愛,感情好得很。想來, 再要不了多久,哀家就又能吃到你們的喜酒了。”
太后雖然嘴上不多說什么,但這兩對小夫妻私下感情如何, 她都有暗暗觀察的。
靖王夫婦就不說了,從一開始感情就極好,不必她多操心。
這魏王各方面都跟他祖父很像,重感情,重責任。不會輕易的去把誰放在心上,但一旦放進去了,就得放一輩子。
之前的五年,魏王一直鎮(zhèn)守邊關(guān),他們小夫妻二人聚少離多。魏王初初回來時,又是一心撲軍務(wù)上的樣子,似對王妃并不多上心。
她當時還擔心過。怕魏王公務(wù)心太重,反而少了關(guān)照家中妻兒的心思,怕他會傷了品嫻的心。
如今可好了,如今他們小夫妻兩個感情是越來越好。
心里是否有一個人,是瞞不了人的。至少,每回他們夫婦二人過來她這兒請安時,她都能看到魏王目光和心思都一直放在他媳婦身上。
雖然論疼媳婦,他沒靖王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但這是兄弟二人的性格問題,并不是魏王疼愛媳婦比靖王的少。
只是,如今魏王夫婦好似調(diào)了個個兒,從前都是品嫻一顆心撲魏王身上的。如今,倒像魏王更愛她媳婦多一些。再看品嫻,她反倒是有些沒心沒肺了。
或許,這就是有恃無恐?
還是說,他們小夫妻私底下發(fā)生了些她不知道的事兒。
祖孫三人其樂融融,又坐了會兒后,見老人家有些犯困,該午休了,她們二人才起身離開。
只是才出了慈寧宮,靖王妃不免要問姚品嫻道:“平日里看你和婉沁關(guān)系不錯,怎生這種時候你卻不幫她說話?太子外面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你面都沒見過,怎就知道她一定比婉沁好?”
姚品嫻就知道,等從太后祖母那里出來后,她得找自己說這些。
姚品嫻也不瞞著她,只實話和她道:“你難道沒看出來,其實齊王很喜歡婉沁嗎?每回我去坤寧宮,但凡婉沁在,齊王必然在。可太子殿下……我沒從他眼神中看出來他對婉沁有男女之情。”
靖王妃卻笑話她天真。
“感情是可以相處的,難道,你一開始就和你家王爺情投意合?再說,咱們這還算好的了,天下多的是盲婚啞嫁的男女,他們成親前,甚至都不知道對方長什么樣。”
“而且啊,這太子妃和齊王妃能相提并論嗎?太子妃是儲后,怎能是外頭隨隨便便的一個女人都能當?shù)模烤退悴皇峭袂撸且矔莿e的世家貴女。”
靖王妃說的振振有詞。
姚品嫻當然不否認她的說辭,不過,她卻說:“所以太子這不是求到了太后祖母跟前來了嗎?若太子和太后祖母聯(lián)手想辦法,事情好像也沒那么難。”
“你就是異想天開。”靖王妃不聽她的辯解,“反正我是不看好的。”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姚品嫻不欲再爭什么,只是隨意敷衍了一句,就結(jié)束了這個話。
太子和未來太子妃的事總算告一段落,不會再有什么變數(shù)了。她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要做的,是花點時間和心思去哄一哄家里的那個。
這幾個月來,她一心撲在太子之事上,自然就忽略了王爺。
而王爺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每次他掛臉掛得還挺明顯的。不是她沒看出來他不高興了,只是她那時沒時間去管這些。
而如今有時間了,她自然也想鞏固一下夫妻感情。
她早不在意王爺是不是會一心一意對她,是不是心里還藏有別人。不過,王爺若是能待她好,能愛她、敬她,她當然還是希望可以做他心里那個最重要的人。
還是希望夫妻感情可以和睦,希望夫妻間可以恩愛的。
至少,她要保證自己這個魏王妃的位置坐得穩(wěn)當當,保證她日后的生活可以順心遂意。
所以,為了維持住這段感情,姚品嫻不免也會費些心思。
她打算投其所好,送王爺一些稱心的禮物。
王爺是習(xí)武之人,好弓箭。早在幾日前,她就讓青菊去大街小巷打聽過了。青菊打探到了一家打鐵鋪子,說是打造的刀槍劍戟十分不錯。
不但在民間大有名氣,甚至一些武將,也常會去關(guān)顧生意。
姚品嫻想好了,她打算送王爺一張大弓,然后再送康安一個弩-弓。
這樣的話,對他父子二人都公平,不算厚此薄彼。
算好了今日是拿弓-弩的日子,所以,出了皇宮后,姚品嫻直接吩咐車夫先往打鐵鋪子去。
拿了弓和弩后再折返回王府,時間竟也還尚早。如今五月份了,到了暮春時節(jié),天一日日熱起來的同時,白日也漸漸比夜晚要長了。
太陽下山得晚了,天亮著的時候就多了。
見回去后,王爺也還沒回,姚品嫻就吩咐婢子去拿繡花針來。
青菊親自去尋,原還以為王妃是要繡什么呢,結(jié)果拿來了后才知道,原來王妃是要在送給王爺?shù)哪菑埞峡套帧?br/>
見王爺王妃對彼此都用心,青菊心里高興。
不過,她還是好奇問:“娘娘想刻字,怎么拿的時候不和鋪子里打鐵的匠人說?他們隨便兩下就能刻出字來了。娘娘您這樣捏著繡花針刻,不但傷手,還不一定刻得好。”
青菊說的這個,姚品嫻自然也有想過。不過,她覺得自己刻字和讓別人刻字,用意還是不一樣的。
姚品嫻一邊拿絲絹擦拭著弓,一邊對青菊道:“字刻得好不好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這份心。對王爺來說,出自匠人之手的字,和我親手刻的字,能一樣嗎?”
青菊捂嘴笑:“是,奴婢明白了。”
為了王爺費這樣的心思,姚品嫻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催促著青菊出去,不必候在這里。而等青菊走了,內(nèi)寢只剩下她一人后,她這才更加專心起來。
比劃來比劃去,比劃了好幾次,才算找準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刻字。
不過,真正刻起來她才知道,原來是這么的難。
本來還打算給他寫一句詩的,后來覺得能完整的刻上兩個字就很了不得了。所以,姚品嫻臨時放棄了那些花里胡哨的想法,只是刻了“平”和“嫻”這兩個字。
就只這兩個字,也是費了她老大力氣了。才刻完,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那父子二人就一道過來了。
知道這些日子他一直都不太高興,所以,今日既然是想哄他開心的,姚品嫻也就沒賣關(guān)子。見父子二人來了,姚品嫻忙就拿了禮物迎出來。
但她還是打算小小的逗王爺一下,所以,暫且只拿了要送給兒子的弩來,送王爺?shù)亩Y物,她故意沒拿。
“你們父子二人,怎么今日一起過來了?”與平日對父子二人的漫不經(jīng)心不同,姚品嫻今日對他二人十分關(guān)注,一見二人來,心思就全放在了他們二人身上。
魏王察覺到了異樣,望了妻子一眼,而后才說:“剛剛陪康安練了會兒騎射。”
姚品嫻倒是會倒打一耙,忙控訴說:“既王爺今日有這個閑心,怎么不差人來把臣妾也叫去?”
魏王聞聲沒給任何反應(yīng),只是端起了一旁婢子奉上的酸梅湯,啜了一口。
好吧,是她自鬧了個沒趣了。
見他不怎么理自己,姚品嫻索性也不再和他說話,只把那弩拿到康安面前來,晃了晃問:“喜不喜歡?”
小小的弓-弩做工十分精巧,康安一雙眼睛都黏在上面了,挪不開。
“娘親送給我的?”康安不但喜歡,還很吃驚和意外。
這些日子娘很奇怪,總對他和爹爹冷冷淡淡的,十分敷衍。他還一度疑心過,娘是不是不想要他和爹爹了。
但今日他才算知道,娘可能不想要的只有爹爹,娘還是要他的。
“對啊,送給你的。”姚品嫻把弩遞到他手上后,順便和他解釋說,“娘讓人特意去打聽了京中哪家鐵鋪的工匠手藝好,最終找到了一家。這弓-弩,是娘讓工匠特意為你打造的。一般大人用的要比這個大些,你如今還小,用這種的,會更稱手些。”
“娘,我很喜歡。”康安已經(jīng)興奮得摸不著東南西北了,手中把玩著弓-弩,還不忘吵著要他爹爹即刻帶他去練一練,全然不顧他爹此刻的心情。
魏王像座巍峨的山一樣,端坐一旁,任康安怎么拉他、拽他,他都紋絲不動。
不過,為了彰顯自己的氣度,魏王并沒有把自己心里的不高興表現(xiàn)出來,他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今日天已經(jīng)黑了,你要想去練練看稱不稱手,等為父明日回來再帶你去。”
姚品嫻笑瞇瞇的看著他裝,魏王余光瞥到了,并不回視。
不搭理,不給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早9點見~
掉落3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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