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御前影衛(wèi)黑化了(十五)
雪刃牽著她的手穿過了人群, 走到了對面的小吃攤那邊。
這一路雪刃都沒說什話,側(cè)臉的神色看上去也很冷靜,阮喬只能從他愈灼熱的掌心溫度感覺出他平靜神色下的情緒波動。
在她在小吃攤的桌子邊坐下以后, 雪刃就幫她點了一份兒糖水,糖水里還有像是珍珠似的一粒粒小團(tuán)子。
雪刃不愛吃甜的, 只侍立在一旁等著她吃。
阮喬的口味偏甜,也沒吃過這個小城里的這種甜食,吃起來就覺得挺好吃的, 她一邊吃著, 一邊欣賞著街對面的燈籠,燈火輝煌,猶如火樹銀花,特別好看。
她正看著, 忽然聽見身邊的雪刃道:“公主,屬下去買一盞河燈來?”
聞言, 阮喬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糾正道:“兩盞。”
一個人放河燈有什意思。
雪刃怔了下,眸色微微柔和,道:“那公主稍候片刻。”
阮喬點點頭。
等雪刃提著兩盞精致好看的河燈回來的時候, 阮喬也已經(jīng)吃好了, 雪刃付了賬以后,就陪著她一起去了護(hù)城河邊。
護(hù)城河的堤岸邊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那兒放河燈了, 多半是青年男女結(jié)伴而來, 阮喬注意到他們放河燈時還會默默許愿,她這才記起,梁國的確是有以河燈向河神許愿的風(fēng)俗。
阮喬同雪刃一起走下了河邊的石階,到了岸邊的青石上。
雪刃將兩只河燈都遞到她面前讓她選, 河燈都是蓮花狀的,只是花瓣和花蕊的顏色不同,阮喬選了一只紅色花蕊的,剩下的那一只是藍(lán)色花蕊。
阮喬蹲下身,將河燈輕輕放入了水中,想起來還有許愿這回事兒,便轉(zhuǎn)頭看向雪刃。
雪刃此時也已經(jīng)將河燈放入了水中,一紅一藍(lán)的兩只河燈隨著水波飄飄蕩蕩遠(yuǎn)去了。
阮喬看了他片刻,問:“你方才有許愿嗎?”
她也只是隨口一問而已,誰知雪刃沉默片刻,卻說了一個字:“有。”
阮喬這下是真的意外了,畢竟雪刃看起來就是不會信神佛的才對,她站了起來,撫了撫衣裙的褶皺,一邊帶好奇的神色,問:“你的愿望是什?”
聽了這話,雪刃看著她,昏暗的光線里,他的神色似乎有奇怪,片刻后,他似微微嘆了口氣:“公主,同你說過的。”
阮喬想不起來他什時候說過,在她還在回憶的時候,就又聽見雪刃有近乎溫柔的聲音響起:“屬下所愿唯有誓死追隨公主左右而已。”
阮喬愣了下,抬頭看向他,就對上了少年堅定又溫柔的眼眸,令人心里升起幾奇異微妙的感覺。
她記起來,在山上的時候,他也跟說過類似的話,時她并沒怎么放在心上,但此時才感覺到這句話里的份量,他是很認(rèn)真地這想,但這也是與她的任務(wù)相違背的。
阮喬目光微微移動,看向了河面,避開了他那雙過純粹真摯的眼眸,他的眼睛一看就讓人忍不住心軟。
察覺到此時安靜又曖昧的氣氛,阮喬平靜了下心情,才又看向他,仿佛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情意,故意問:“你對我父皇也是這般忠心的?”
聞言,雪刃沒有立即回答,他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過了會兒,才道:“這不一樣。”
他的目光令人心跳加速,阮喬神色還很平靜,語氣也鎮(zhèn)定:“哪里不一樣?”
雪刃沒說話,看了她片刻,卻忽然從懷中取出了了一個看起來有半舊不新的錦囊。
阮喬本還不解其意,但等看到他從錦囊取出的東西時,她的心跳不由加快了。
他從荷包里取出來的是一枚龍紋玉佩,哪怕此時夜色昏暗,這枚玉佩的色澤依舊散發(fā)出好看的瑩潤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她知道這枚玉佩來自何處,在原著里,這枚玉佩就是楚國皇帝在春風(fēng)一度后贈予勾欄院的美人的,美人生下男二以后,這枚玉佩也就作為遺物留在了男二的身邊,也成為證明男二皇子身份的物證之一。
男二對這枚玉佩看得重要,在劇情里也并沒送給白月光的。
但阮喬隱隱有種感覺,雪刃是想將玉佩送給她的,而不是僅僅給她看看而已。
果然,下一刻,阮喬就聽見對面的少年輕聲道:“公主,這枚玉佩是屬下自小便隨身帶著的,也是屬下最寶貴之物,公主愿意收下嗎?”
阮喬自然不能收了,萬一他到時候不能認(rèn)親了怎么辦?
但他這真心誠意地將他最重要的東西送給她,她也不好冷著臉拒絕,只好委婉道:“你送這個做什?又不缺玉佩,你收起來吧。”
雪刃卻還是沒有將玉佩送回去,垂眸看著她,語氣莫名溫柔得過,道:“不會想送皇上玉佩,但想要送公主,公主能不能不要拒絕?”
阮喬怔了下,反應(yīng)了片刻,才意識到他是在回答她之前的話,他對皇上只是忠心,而對她卻不僅僅于此。
她才記起來,在梁國男子送女孩玉佩是代表著戀慕之意的。
她的眼眸微微睜大,望著他神情溫柔的臉,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他他他這是很隱晦地跟她表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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