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十八線男藝人黑化了(六)
阮喬和季北一起將儲物間整理好了,才從商場里出來。
阮喬本還擔(dān)心會有人在季北家門口蹲守,考慮過要不要報警,但季北給一個被稱作秦爺?shù)娜舜蛄穗娫挕?br/>
季北走在前面,和她隔了些距離,夜里還有些風(fēng),因此她并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些什么。
但就在這時,她的腳步卻是一頓,觸發(fā)到了隱藏的相關(guān)劇情信息。
在原著里,在季北小時候家里也是富裕過的,只是在他十三歲的時候,家里就破產(chǎn)了,為了還清高額債務(wù)不坐牢,他父親就只能去借了高利貸,但沒過多久就勞累過度死了。
家里就只剩下了季北和他母親相依為命,但他母親經(jīng)歷了破產(chǎn)、丈夫死亡、被催債一系列打擊,精神就逐漸崩潰了,有時候甚至連季北都不認(rèn)得,還會有傷害自己的行為。
季北沒辦法時時刻刻陪著她,在讀高中的時候就將她送進(jìn)了療養(yǎng)院,自己也隨后輟學(xué)了,跟著秦霄做事,而秦宵就是那家夜總會的幕后老板,但也比較正規(guī),基本不做什么真的觸犯律法的事情。
季北曾經(jīng)為秦霄擋過刀,所以秦霄對他一直很好,也很看重他,甚至想將他培養(yǎng)成自己的心腹下屬。
只是季北并不想一直過這種渾渾噩噩的混亂生活,所以一直想要離開,后來為了盡快還清債務(wù)才進(jìn)了娛樂圈。
而杜云就是季北家所借的高利貸的背后大boss,也是秦霄的死對頭,最后會被秦霄聯(lián)合警方送進(jìn)監(jiān)獄。
看到這里,阮喬就稍微放心了,有秦霄出面的話,杜云的人暫時應(yīng)該不會敢來找季北麻煩了。
而秦霄在書里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男主的舅舅,但他早就從秦家脫離出來,和男主關(guān)系不算親近,倒是對季北比對男主還好,還替季北隱藏起了男主未婚妻的行蹤,這也是書中的阮喬很久以后才被男主找回去的原因。
阮喬猜得也沒錯,她一路跟著季北回了家,也并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蹲守。
進(jìn)屋以后,季北就回了他的房間,沒過多久,阮喬就看見他拎著一個醫(yī)藥箱出來。
阮喬坐在沙發(fā)上,望著他走過來,忙問:“你受傷了?”
季北扯了下唇角,在她旁邊的沙發(fā)坐下,將醫(yī)藥箱打開,看向她:“你沒覺得疼嗎?”
阮喬順著他的目光一看,這才看見她的胳膊肘已經(jīng)擦破了皮,還在流血,應(yīng)該是之前被那胖子推倒時蹭傷的。
但她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沒想到季北卻注意到了,他臉上的傷都比她的傷口嚴(yán)重,他都沒在意,反而會關(guān)心她這點(diǎn)小傷,她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覺。
季北看起來像是心狠手辣的那種人,但其實還挺熱心的。
他先用棉簽蘸了碘酒給她的傷口清洗消毒,酒精碰上傷口時,原本沒什么感覺的阮喬一下子就疼得叫出了聲,忍不住瞪他:“你輕點(diǎn)兒啊。”
季北懶懶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像是覺得她嬌氣,輕嘖一聲:“我這還不夠輕?”
但他雖然是這么嫌棄的口吻,涂抹傷口時的動作卻更緩了一些,他微微低頭,眉眼英俊,鼻梁高挺,還像是對待小孩似的吹了吹她的胳膊。
輕微如風(fēng)的氣息吹在肌膚上,碘酒所引起的熱辣刺痛感覺便輕了很多。
阮喬卻莫名臉紅了,看著眼前正在給她輕柔上藥的季北,心跳有些快。
就算是做任務(wù),她也是一直很真情實感對待的,當(dāng)然,身在角色之中,也沒辦法以旁觀者的態(tài)度看待這個世界,更何況她現(xiàn)在又繼承了原主的人設(shè),自然也很容易就和她一樣對季北這種強(qiáng)大又溫柔的模樣動心。
阮喬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在儲物間里季北對導(dǎo)購員說的話,雖然他是在胡扯,但他會那么說是不是代表他對她也不是毫無感覺的呢?
看著季北低著頭給她上藥的動作,趁著氣氛還好,阮喬便想試探一下他對她的感覺,便忍不住開口叫了他的名字:“季北……”
季北抬眸看她一眼。
“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她似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話音落下,季北盯著她看了一瞬,就若無其事移開了目光,將擦過了的棉簽扔進(jìn)了垃圾箱,又從醫(yī)藥箱里拿了一塊創(chuàng)可貼,刺啦一聲撕開,快速卻又輕柔地給她貼上了。
阮喬就一直看著他,心跳怦怦,在等他的回答。
等貼好了創(chuàng)可貼以后,季北就拎著醫(yī)藥箱站起來,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沒興趣,語氣懶散,帶些覺得她可笑的意味:“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救你就是看上你了吧?”
阮喬抿唇:“可你還……”
“對你有反應(yīng)嗎?”季北笑了,是那種很混的笑容,有些壞,居高臨下看著她,“那并不代表什么,換個人我也一樣行。”
阮喬沒說話,望著他,眼眸清澈,神色似乎有點(diǎn)受傷。
季北卻仿佛毫無所覺,輕描淡寫的語氣:“老實說,我對你連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阮喬沒想到他說話能這樣直接冷酷,一點(diǎn)兒面子也不給人留,但她就是莫名感覺這不是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看他拎著醫(yī)藥箱要走,不知哪兒來的沖動,她忍不住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季北腳步一頓,片刻后,轉(zhuǎn)頭看她一眼,女孩扯著他的衣角沒說話,眼眸烏黑清澈,透著幾分少女的嬌憨純真,仰頭望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坐在沙發(fā)里的身影嬌小得像是一只小貓,可憐又可愛,讓人感覺仿佛連大聲說話都會是一種罪過。
季北的神色有了些自己也未察覺的柔和,語氣卻還是散漫的:“又干嘛?”
阮喬也不知道她想干嘛,但就是有種不想讓他就這樣走掉的感覺,感覺很不甘心被他這樣冷酷地拒絕掉。
季北看了眼透著幾分執(zhí)拗神情的少女,忽然笑了,笑容有些壞壞的,拉住了她的手腕一拽,便將她拉了起來。
他摟住她的腰低頭看她,距離很近,呼吸灑在她臉上,聲音低沉懶散,很不正經(jīng):“如果你非要我留下,我也不介意陪你睡,怎么樣?”
他應(yīng)該是覺得這樣就會嚇到她?
阮喬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仿佛在研究他的想法似的,沒有羞怒,也沒有生氣,卻認(rèn)真到有些乖巧地說:“好啊。”
這下愣住的是季北,此時他和她的距離很近,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她漆黑濃密的睫毛,還有睫毛之下那雙透著認(rèn)真神色的清澈眼眸,讓人心里莫名一動。
阮喬看著他,拉著他的襯衣,忽然微微踮起腳,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一下,他的眼眸微暗,扣住她腰身的手微微緊了些,卻站著沒動,那雙漆黑很有氣勢的眼眸看著她。
這是個很青澀毫無技巧可言的吻,親完后,在他的注視下,她的臉頰就不爭氣地紅了,語氣卻很篤定:“你故意說那些話就是想讓我死心,其實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對不對?”
季北的眼眸沉凝片刻,仿佛有些什么情緒一閃而過,隨后卻又忽然笑了,笑容依舊是懶散恣意的:“誰給你的自信? ”
阮喬也笑了,看著他的神色帶些狡黠,湊近他:“不然我親你你為什么不推開我?我總不能強(qiáng)迫你吧?”
季北看著她,臉上散漫的笑意漸漸收起,看著她的眼神有了些微的變化,透出幾分沉沉的壓迫感,他的手臂忽然收緊。
阮喬便跌入了他的懷里,她微微嚇了一跳,看向他,卻對上一雙隱隱有些可怕感覺的漆黑眼眸,他俯身貼在她的耳朵旁邊,聲音低啞:“這么撩老子,撩出火你負(fù)責(zé)滅?”
他的呼吸很燙,就像是火焰般灼人,阮喬的耳根開始發(fā)紅:“……”
誰撩了啊,她明明就很認(rèn)真地在追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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