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七十年代男知青黑化了(十一)
昨晚郁潯并沒有在她的房間久留, 陪她吃完蛋糕就出去了,比她意料中的純情得,只是親吻她的頭發(fā)而已, 他的耳根就已經(jīng)紅透了,仿佛干了么壞事似的。
阮喬感覺他的反應(yīng)特別有趣, 讓人更想捉弄他一下。
第二天,阮令芳和阮大嫂她們天沒亮就下地賺工分去了,就連阮晝也出了門, 家里就只剩下了她和郁潯兩個人。
阮喬就負(fù)責(zé)將早飯做好等他們回來就可以吃了, 說是早飯,其實就是昨晚吃剩的飯菜還剩很,她只要熱一下就可以了。
在她去了廚房做早飯的時候,郁潯也沒急著去養(yǎng)豬場那邊, 跟進(jìn)了廚房幫她燒火。
郁潯的個性冷淡,話很少, 但今天的話就更少了,幾乎是她跟他說話,他才間短回答幾句,雖然努力做出很淡定自若的樣子, 但是能看出他的緊張, 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似的。
阮喬忍住笑:“郁潯哥哥,不用加火了, 飯都要糊了。”
郁潯手里的動作一頓, 看了一眼少女盈盈如水的眼眸,不由記起了昨晚回房以后做的那個夢。
夢里的少女在他懷里任他親吻,也是這樣一雙濕漉漉的惑人眼眸望著他,雪臂摟著他的脖子, 引人瘋狂。
想到夢里的清晰細(xì)節(jié),他的心跳驀地加快,耳根又微微紅了,幾乎不能和她對視,怕被她看出什么來。
因此,等阮喬將熱好的菜盛好了以后,一轉(zhuǎn)頭就看了坐在凳子上神思不屬的郁潯,他的耳根還有紅,只是面上是清俊淡漠的樣子。
阮喬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忽然說:“郁潯哥哥,你臉上有臟東西。”
郁潯自然沒懷疑她的話,他站起身,就想打水洗下臉,不想讓她覺得自己不好看。
但就在他轉(zhuǎn)身走的時候,女孩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角,仰頭望著他,膚白如雪,眼眸清澈,笑著說:“我?guī)湍悴涟桑俊?br/>
看著女孩近在咫尺的臉,郁潯呼吸微頓,下意識輕輕“嗯”了一聲。
女孩微微踮起腳尖湊近了他,帶著幾分淡淡的讓人心動的甜香,她的指尖觸碰到了他的側(cè)臉,很輕很輕地擦了擦,柔軟,清涼,卻讓人感覺心口一陣酥麻,血液都熱了起來。
郁潯有受不了她這樣輕柔緩慢的動作,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腕,對上女孩似乎微微愕然的眼眸,他情不自禁地側(cè)頭細(xì)細(xì)地吻過了她的指尖,神情溫柔得都不像是他自己。
阮喬似乎被他的舉動嚇到,呆呆望著他,不知道該不該抽回手,看起來特別乖巧。
郁潯的目光落在女孩嫣紅漂亮的唇上,眸光微暗,聲音里帶了幾分忍耐的低啞:“喬喬,別讓我等太久,行不行?”
阮喬眼里有笑意,但神態(tài)是帶了猶豫和羞澀似的“嗯”了一聲。
阮令芳他們回來的時候,郁潯就已經(jīng)出門去了養(yǎng)豬場喂豬。
距離恢復(fù)高考的期限也近了,阮喬本打算上午就在家里好好復(fù)習(xí)的,誰知道剛吃完飯家里就來了一個客人。
這位客人就是阮大嫂娘家最小的那個妹妹于春水,今年也有十九歲了,個子不高,卻有豐滿,臉上也帶著嬰兒肥,樣貌普通,但看起來很有青春活力,走路時都像是快步如風(fēng)。
她來時還帶了十來個雞蛋,只說是想她姐了,過來看看姐姐的。
聽到這話的時候,阮喬就注意到奶奶的神色帶了皮笑肉不笑的感覺,顯然是沒信這話,畢竟不久阮大嫂才回過娘家一趟。
不過,畢竟人家是客人,阮奶奶也沒盤根究底,讓阮大嫂留在家里招待她,順便將家務(wù)活兒做了,然后就拉著小孫女一起去了地里摘菜。
阮大嫂是有心想要給郁知青和妹妹牽線搭橋的,想著小姑子和郁知青關(guān)系好,本想讓小姑子陪著妹妹一起去找郁知青的,誰知道小姑子就被奶奶給拉走了。
她沒了辦法,只好自己帶著妹妹一起往養(yǎng)豬場那邊走,想著她妹妹除了農(nóng)村出身這一點也沒什么配不上郁知青的,他倆見面說不定就能看上眼了呢?
況且,留在他們村里娶妻生子的知青了去了,她家也不跟他么彩禮,那他必然不會不愿意白娶個媳婦兒的吧。
阮喬跟著奶奶一起去了地里摘白菜。
阮令芳一邊摘菜,一邊就嗤之以鼻地將阮大嫂給罵了一頓,她自然看得出來阮大嫂打的是什么主意,就覺得她腦子拎不清,郁知青那一看就是奔著回城去的,能娶一個鄉(xiāng)下姑娘嗎?
就是要娶,那也不能看上她娘家妹妹啊,她那娘家妹子拖到十九歲沒出嫁,不就是眼界高心高又自身條件沒多好嗎,這下想攀高枝兒想瘋了,將主意打到郁知青頭上,她都嫌有這么個孫媳婦丟份兒。
“看著吧,她那妹子心高,被拒絕了肯定午飯都不吃就得走。”阮令芳語篤定地說。
阮奶奶猜得一點沒錯。
臨近中午,阮喬和奶奶一起回到家里的時候,就正好看了于春水抹著眼淚出門,而阮大嫂就在后頭追上來想拉住她。
于春水卻甩開了姐姐的手,帶些埋怨地說:“人家郁知青說他有喜歡的人,姐你么都沒打聽清楚就讓我過來,上趕著讓人笑話嗎?”
阮大嫂也很意外和惱怒,她將妹子帶過去介紹給了郁知青就走開了,本以為兩個人自己能聊起來,誰知道郁知青理也不理她妹子,一點兒情面都不留地就將人給拒絕了。
“春水,你別急著走,我再找郁知青說說,你……”
于春水一聽就看了阮大嫂一眼,像是覺得她腦子不清醒,頓時走得更快了。
郁知青是跟他說說就能說成的嗎?
那她也不會在他面前連話都沒敢說幾句就灰溜溜地回來了。
在妹子走了以后,阮大嫂心里也不舒服,對郁知青很有意見,他就是看不上她妹妹,也不至于這么給人沒臉冷著她啊,就委婉地拒絕一下不成嗎?
阮大嫂越想越想不通:“不成,我得去找郁知青說說,他憑什么瞧不上我妹子?”
阮令芳就橫了她一眼,臉色沉下來,也懶得跟她講么道理,直接說:“你敢去找人麻煩,那你就別再回來了!”
阮大嫂剛站起來,聽了這話,就又生生坐了回去,就算這話只是嚇唬她,但她也不敢忤逆,只能在心里憋著。
阮令芳見她坐下了,這才將做好的飯菜盛了一碗遞給孫女,讓她給郁知青送去,好讓郁知青別將上午的事情放在心上。
畢竟孫媳婦這事兒的確做得不對,都沒征求人家的同意就帶人相看去了,人家只是拒絕算好的,這是遇到個脾氣躁的,當(dāng)場就能鬧起來了。
阮喬端著飯菜到了養(yǎng)豬場那邊的時候,郁潯剛剛打掃完豬圈,怕會熏著她,只讓她將飯放在木屋那邊。
阮喬將碗放下以后,出來就看郁潯手里提著一個空桶站在不遠(yuǎn)處,問她不一起去打水。
阮喬點了點頭。
就在養(yǎng)豬場外頭的那片白樺林旁邊就是一片蘆葦蕩,平時清洗豬圈之類的水都是在那兒打的。
到了蘆葦蕩以后,郁潯沒有先忙著打水,他將木桶擱在岸邊,先將外套脫了,然后將袖子捋起來,蹲在岸邊洗手和胳膊。
他的手指和胳膊都是修長白皙的,看起來卻很有力量。
阮喬就坐在旁邊看著他,目光定定的,一點兒遮掩也沒有。
郁潯洗手的時候就感覺到旁邊的專注目光,他微微咳嗽一聲,下意識悄悄嗅了下衣服是不是還有味道。
接著就聽見了女孩帶著笑意的聲音:“于春水走了。”
郁潯的動作一頓,側(cè)頭看向她,像是不明白她在說誰。
“原來你連人家名字都沒記住,難怪她走的時候那么生。”阮喬手里把玩著一根蘆葦,臉上似乎帶著輕松的笑意看他。
郁潯這才知道她口中的于春水就是上午莫名其妙找他相親的女人,他就微微皺了下眉,下意識對于阮大嫂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心生鄙夷和反感,但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反倒是阮喬在得知別人和他相親時的不在意態(tài)度讓他心里微微一沉,有患得患失的感覺,他沉默片刻,問:“喬喬,如果我真的和別人相親,你……會在意嗎?”
“不會。”阮喬沒有絲毫遲疑。
郁潯本以為她或許也是會喜歡他的,聽到這個回答時,他不由愣住了,心卻猛地往下沉了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阮喬卻忽然湊近了他,拉住了他的襯衣衣領(lǐng),仰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帶著乖巧的笑意說:“郁潯哥哥喜歡我,不會和別人相親的,所以我為什么在意?”
女孩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在她親上來的時候,郁潯整個人都僵住了,原本漸漸死寂的心卻忽然又狂跳起來,看著她的眼神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期待,聲音有喑啞:“喬喬,那你……喜歡我嗎?”
女孩卻像是不好意思承認(rèn)似的飛快看了他一眼,隨后側(cè)過臉看向河面,臉頰微紅,只是手指拉著他的衣角纏繞了一圈,帶些小女孩的乖巧羞澀。
郁潯心跳加速,看著女孩微微發(fā)紅的側(cè)臉,忍不住試探地緩緩湊了過去,她沒有躲開,才親了下她的側(cè)臉。
他親了會兒,就伸手抱住了她,手指撫著女孩的側(cè)臉,親了一下她的唇角又退開,看著她漸漸在他懷里放松下來,才低頭吻住了他早就忍不住想要吻的唇。
就跟想象中一樣又甜又軟,令人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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