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十八線男藝人黑化了(二十七)
或許是因為前些天季北太忙兩人沒有親近過的關(guān)系, 昨晚從影院回來后,季北折騰得有些狠,讓人難以承受。
但阮喬也有心事借此發(fā)泄情緒, 也就熱情配合。
什么時候睡下的阮喬也沒注意,睡前季北還溫柔細心地幫她清理了一下。
第二天, 阮喬很早就醒了,她下意識往旁邊靠去,卻發(fā)現(xiàn)這時枕邊已經(jīng)冷了, 季北應(yīng)該起床有好一會兒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現(xiàn)在才早上六點。
昨晚回來以后,季北也跟她解釋過了他這段時間為秦霄做事的事情,杜云已經(jīng)入獄,而杜云那一批人的勢力也都差不快清掃完成了。
季北所在的娛樂公司總裁江浣入獄, 公司也已經(jīng)破產(chǎn)倒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自由了, 應(yīng)該暫時沒有什么工作了才對。
現(xiàn)在雖然時間還早,但她也沒了睡意。
阮喬就下了床,穿著睡衣,趿拉著拖鞋, 走到了客廳, 就看見了在廚房煮粥的季北,早晨的柔和光線灑在他挺直的鼻梁, 勾勒出立完美的側(cè)顏。
這看起來就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有煙火氣的早晨。
阮喬腳步一頓, 卻感覺這一幕她可以銘記好久都忘不掉,因為以后她就再也不可能看見他為她做早餐了。
這時,季北也看見了她,他將盛好的一碗粥端出來擱在桌上, 揉了揉她的頭:“傻站著做什么?”
阮喬看了他一眼,卻忽然抱住了他,緊緊地抱著,沒吭聲,她身形嬌柔纖細,看起來就像是小貓一般嬌氣粘人。
他低頭就只能看見她柔軟烏黑的秀發(fā),他摸摸她的頭,眼里有些柔和輕慢的笑意,口吻卻似乎嫌棄:“還不去洗臉?該吃早飯了。”
阮喬卻還是抱了他一會兒,才去了浴室,等她洗漱完出來時,季北已經(jīng)將早餐都擺好了。
阮喬吃得很慢,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季北看了她好一會兒,她都沒察覺,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頜,用拇指擦掉了她唇角的湯汁,讓她看向他,他輕輕挑眉,似笑非笑湊近她:“想什么呢?”
阮喬抿了抿唇,躊躇地看了他好一會兒,要說出口的話很難做到,她深吸了口氣,只先含糊其辭地說了一句:“我……我待會兒有話想跟你說。”
季北眸光微動,笑了,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側(cè)臉,他的指尖溫暖干燥,動作很溫柔,語氣散漫:“那就待會兒說,先吃飯,吃完我?guī)闳ヒ粋€地方。”
聽到這話,阮喬的情一頓,看向他,似乎有些警惕:“去哪兒啊?”
她想起了昨晚接到的那個電話,季北他不會真的要求婚吧?
她本來就不忍心走這段分手的劇情,如果在他準(zhǔn)備求婚的時候這樣做就更不忍心了。
阮喬的一顆心惴惴不安,焦躁地喝了一口牛奶。
季北看著她,那眼神像是看出了她的擔(dān)心,忽然笑了,說:“你該不會以為我要求婚吧?”
冷不丁聽見季北漫不經(jīng)心的問話,阮喬吃了一驚,被牛奶給嗆住了。
她看向季北,眼神驚疑不定。
季北卻扯了一張紙巾給她擦了擦唇,然后吻了下她的唇角,眼神幽暗地看著她,帶著些揶揄的笑意:“我知道你昨晚接了那個電話。”
阮喬抿唇,心跳都快了,但隨后卻看見季北漫不經(jīng)心地撫著她的頭發(fā),眼瞼微垂,情有些難以捉摸,笑著說:“那個戒指是我?guī)痛蘧喌模棠阋辉缟喜粫荚谄诖蠡榘桑俊?br/>
阮喬沒有懷疑他的話,聽見這話時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原本很為難的手對比起來好像也沒那么難了。
季北看著她的眸光卻有些微妙莫測。
阮喬沒有注意,她繼續(xù)吃早飯。
因為季北明確說了不是要求婚,阮喬就沒那么擔(dān)心了,吃完飯她就跟著季北一起出門了。
但心里卻開始七上八下地想著怎么將原著里設(shè)定好的臺詞說出口,這一段劇情在原著里是關(guān)鍵劇情,大致發(fā)展是需要和現(xiàn)實一致的,不像走其他劇情那樣自由發(fā)揮的空間很大。
她坐在摩托車后座的時候就一直在思索著,也沒注意時間的流逝,不知過了久,車子忽然在一棟公寓門口停下。
阮喬這才回過,她下了車,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的環(huán)境很優(yōu)美,花園漂亮幽雅,地面干干凈凈,公寓的大樓也很高,設(shè)計感也很新奇,配色簡潔高雅。
她隱約還聽見了像是海水翻涌的聲音。
“這邊有海嗎?”她問。
季北“嗯”了一聲,牽著她的手進了大樓。
阮喬不知道季北帶她來這里做什么,她還以為他或許是有什么朋友住在這里。
但等坐電梯上了樓以后,看著他仿佛開自己家門似的輸入了密碼,門在她眼前緩緩打開的時候,她才猛然意識到了什么。
季北牽著她的手走進了房子里。
這套房子顯然是全新的,空間很大,光線明亮,布置得很漂亮,但也因為好東西都還沒添置有些空曠。
連接二樓和一樓的是一段旋轉(zhuǎn)式的漂亮樓梯,上面還有一處可以遠眺風(fēng)景的小閣樓。
阮喬看著就感覺有些熟悉,她看向了客廳后邊兒的大陽臺,那里放著綠色的盆栽,還有一株玫瑰花,迎風(fēng)而立,美得灼目。
她走到了陽臺邊,看著陽臺上的玫瑰花,忽然就記起來了。
在她和季北剛交往的時候,她和季北在客廳看電影,不知怎么提起了房子的話題,季北問過她喜歡什么樣的房子。
而她當(dāng)時就說過要有一個能眺望海灣的陽臺,陽臺種著花草,還要有耀目漂亮的玫瑰花。
看著這一套符合她喜好的房子,阮喬卻沒有覺得高興,心情反而更沉重了,她深吸口氣:“季北,我想……”
她的話還沒說完,季北卻忽然從她身后抱住了她,握住了她的手,低頭看著她的側(cè)臉,唇若有似無地貼近她的耳邊,聲音帶著些笑意:“小喬,你喜歡這里嗎?”
阮喬一愣,轉(zhuǎn)過身看向他,季北臉上的笑容讓她無法違心地說出難聽的話,頓了下,她似乎有些艱難地說:“很好看。”
聽見她的回答,季北笑了,拉著她的手俯身吻了她一下,聲音低柔:“那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家,好不好?”
阮喬一愣,看著季北的臉,他好像一心在為他們的未來打算著,還悄悄給她準(zhǔn)備驚喜,她要怎么說得出口那些話。
而就在她備受煎熬的時候,季北卻拉住了她的手,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枚戒指,銀色的戒指在陽光下美得像是會閃光。
阮喬心一震,看向他:“你不是說……”
“我沒想到你會提知道。”季北似乎有些懊惱柜員打的那個電話,他的右手搭在了她身后的欄桿上,俯身看向她,聲音很溫柔,“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阮喬人都傻了,他居然真的要求婚了怎么辦,她在這個時候要是提分手的話,他一定會恨死她的,她此時的感覺就跟如履薄冰似的,提手不太行,不提手更不行。
她來這兒的任務(wù)就差這一步就完成了,如果失敗的話,她也會被迫退出這個世界,要么這個世界崩塌,要么別人來接替這具身幫她走分手劇情。
阮喬一時間手足無措,腦子都要被為難得快炸開了。
但季北顯然不會知道這些,在他眼里,他們彼此相愛,感情正濃,就算求婚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他一定想都沒想過她會和他手。
想到這些,阮喬就感覺很心疼,不忍心這樣對他,也不敢想象他會是什么表情,又會怎么對待她。
但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季北卻忽然溫柔地拉住了她的手,她抬頭,就對上他有些柔情的漆黑眼眸,他低頭看向她,色認真而柔和,一字字問:“小喬,你愿意嫁給我嗎?”
阮喬愣住,呆呆地望著他輪廓明神情期待的臉,她能感受他的一腔真摯感情,沒有半虛假,他此時的柔情眼眸像是有一種魔力似的讓她的心跳失控般瘋狂跳動起來。
她咽了咽口水,差點就下意識地點頭了。
但這時海邊卻吹來了一陣帶著咸味的涼風(fēng),令她的頭腦頓然清醒了幾。
等她清醒的時候,才看見季北正將戒指套進了她的無名指,顯然是因為她沉默得太久被他當(dāng)成了默認。
當(dāng)冰涼精致的戒指圈住了手指的時候,阮喬悚然一驚,猛地甩開了他的手,動作很大地往后退了一步。
隨后,她就聽見了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聲音并不大,但因為此時太過安靜,這聲音就跟劃破了空氣似的刺耳,讓人一陣心驚肉跳。
是她后退的時候不小心將花盆撞倒了。
阮喬轉(zhuǎn)頭,就對上了季北情靜默的臉,他看著她,眼神安靜,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阮喬有一瞬想要逃的感覺,因為她感覺得到自己剛才的反應(yīng)一定很傷人,她幾乎不太敢看他此時的表情,只想像背臺詞似的趕快將要說的話說完然后立刻跑掉。
但她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在和季北對上視線的時候,他的情就又恢復(fù)了平常的樣子,輕輕一笑,輕松的語氣透著理解:“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小喬,嚇到你了是不是?”
她看向他,眼神愕然。
季北在這時朝她走近一步,她怕他一靠近她就會忍不住不管不顧地抱住他,什么劇情都管不了,因此在他靠近時,她就像是有些害怕似的提高聲音:“你別過來——”
季北腳步一頓,用一種她難以明白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順從地往后退了一步,說:“那你也站過來一點,別踩到碎片。”
阮喬低頭看了眼腳邊的花瓶碎片和泥土,那朵先迎風(fēng)而立的漂亮玫瑰花此時已經(jīng)耷拉著被埋在泥土里,在聽見季北的話時,她有一種鼻子發(fā)酸的感覺。
她平復(fù)了下情緒,才狠了一狠心,抬起頭看向季北,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足夠冷靜,一字字地認真說:“季北,我們……分手吧。”
在說完這句話時,她的眼神就不自覺移開了,看向了陽臺那邊波濤洶涌的海面,不想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但內(nèi)心卻有一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過了片刻,季北的聲音才響起來,像是沒有將她的話當(dāng)真,說:“小喬,你不想這么快結(jié)婚是不是?我可以等,但別說這種賭氣的話。”
阮喬克制著不讓自己哭,因此臉色看起來冷冷的,她轉(zhuǎn)頭看向他,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結(jié)婚,也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
季北看著她,情頓住,眼神里似有波濤,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問:“為什么?”
“因為我本來就只打算和你玩玩而已,怎么可能會嫁給你?”阮喬表面鎮(zhèn)定,心里卻已經(jīng)慌成一團,卻還要逼迫自己一字字吐出剩下的臺詞,“你難道看不出你給不了我想要的那種生活嗎?”
話音落下時,她還沒看清季北的情,就見他一步跨過來,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困在了欄桿和他的身體之間,壓著她,眼神有種讓人害怕的幽深。
“你都沒告訴我你想要哪種生活。”他望進她的眼底,氣場迫人,有種穿透人心的銳利,聲音輕緩,“怎么知道我給不了?”
阮喬表面上冷冷地看著他,但際上卻已經(jīng)因為他的靠近而腿都軟了,全靠身后的欄桿撐著。
季北嚴(yán)肅起來的樣子有些嚇人,她一時大腦空白,因為原著里根本沒有他這樣的臺詞,在原著里他不應(yīng)該問她想要什么生活,而是認為她就是虛榮物質(zhì),對她感到失望才對吧?
阮喬有一種直覺,如果她此時說她真說了她想要什么生活,那季北絕對會立刻給她承諾,那她這手絕對分不了。
季北直視著她,仿佛要看透她的內(nèi)心似的,阮喬都快扛不住了,她都能感覺出隨著她的沉默,季北的眼神有了些緩和,像是已經(jīng)將她看穿似的。
阮喬心亂如麻,忽然間記起了什么,她定了定,對上他的眼睛,說:“你當(dāng)然給不了,因為你不是我想要結(jié)婚的對象,所以,無論你做什么都……”
在她說話的時候,她就有種心驚膽戰(zhàn)的感覺,因為季北眼神里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猶如風(fēng)雨欲來,她硬著頭皮繼續(xù)說下去,但沒等將后的話說完,季北就忽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激烈用力,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似的兇狠。
阮喬伸手推他,手腕卻被他扣住壓在了欄桿上。
她的肌膚嬌氣,被冷硬的欄桿碰得有點疼,她一著急,就忍不住咬了季北。
但季北卻仿佛感覺不到痛,吻得更深。
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季北微微退開,看了她一眼,她淚水盈盈地和他對視,他復(fù)又低頭,重新吻住她。
但這次溫柔了,甚至有些難以言說的柔情。
阮喬的心差點兒就又軟了,想要撲進他懷里瘋狂回吻他。
但如果她這樣做了,那她的任務(wù)肯定會當(dāng)場失敗。
阮喬閉上眼,硬下心腸,就當(dāng)自己是一塊木頭,不做任何反應(yīng),只是一動不動地站著,仿佛什么也感受不到。
過了會兒,季北松開了她。
她睜開眼,就看見了季北站在她面前,臉上的情有些隱忍,像是壓抑著情緒沒有爆發(fā),他語氣緩和:“小喬,別鬧了,我都知道了。”
阮喬心里一跳,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語氣維持著冷淡:“你知道什么?”
季北低頭看她,像是要望進她的心里:“是你哥逼你和我手的,對不對?”
阮喬驚了一瞬,他怎么知道這個?
但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秦霄那么看重他,關(guān)于她的事情會都告訴季北也不奇怪。
阮喬沒看他,怕他會看出他已經(jīng)猜到了部分真相,就算他沒按照男二劇本走,她的手理由也不能變,如果他不對她死心,那他就不可能和女主有什么發(fā)展了。
過了會兒,阮喬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才轉(zhuǎn)頭看向他,迎上他的目光,忽然笑了,像是覺得他很可笑似的,說:“你也知道我和我哥關(guān)系不好,我難道會聽他的話嗎?”
季北看著她,下顎微繃,眼神有些幽深。
“我就只是玩膩了而已。”阮喬語氣輕松,“我和你交往就沒想過要結(jié)婚,只是沒想到你這么玩不起,那我當(dāng)然得和你手了,不然你還指望我真的和你結(jié)婚?”
說著,她又譏諷地笑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也知道我是逃婚出來的。”她看向他,語氣冷冷的,“我連霍氏的總裁都拒絕了,你憑什么和我在一起?”
在她說話的時候,季北就用一種很奇怪的淡漠情看著她,讓她有一種自己已經(jīng)被看透了的感覺,甚至連她的那些話在他的注視下也像是一戳就破的謊話。
她有些慌了,但她已經(jīng)將該說的都說完了,季北卻還是沒有和原著一樣答應(yīng)手。
他只是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阮喬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正要說些什么強調(diào)一下她要手的意思,表示她堅決的態(tài)度,但她卻忽然聽見了一聲笑聲,帶著些嘲諷,這笑聲像是將她的謊言都戳破了。
她慌亂地看向季北,季北卻正好俯身過來,她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身體都僵硬了。
他摟住了她的腰,低頭吻了她,因為她沒想到在她說了那些話以后,他還能像是沒發(fā)生什么似的溫柔吻她,因此忘了要推開他,大腦一片空白,只有唇上的溫度溫暖得讓人貪戀。
過了會兒,季北松開了她,對上她似乎迷惑不解的眼神,聲音低啞:“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阮喬怔住,海邊吹來的風(fēng)令她感覺了一絲涼意。
季北卻忽然后退了一步,和她拉開了距離,站在陽臺的玻璃窗門口,和她對視著,情很淡,語氣也很淡,就連初見時他都沒有用過這樣冷淡的語氣和她說話。
“但你演得這么努力就是為了手。”他的眼神淡漠得讓她心里一刺,他接著說,“不管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你想分手的心情都是真的,都這樣了,我要是還纏著你,是不是就太賤了?”
阮喬看著他,感覺很冷,心臟一陣緊縮,說不出話來。
季北往旁邊退了半步,讓出了門口的位置,瞥了她一眼,眼里沒有半情緒,聲音很淡:“你走吧,別讓我看見你。”
阮喬現(xiàn)在連想哭的感覺都沒有了,感官情緒好像都特別木然,心里有些空茫,只知道她的任務(wù)完成了,季北也跟原著一樣同意分手了,沒有罵她,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客氣地讓她走。
阮喬幾乎是本能地往走,思緒卻好像已經(jīng)停滯了,看起來有些呆怔。
只是在經(jīng)過季北身邊的時候,她的心跳才又開始迅速跳動起來。
“等等——”季北忽然開口。
阮喬心里一跳,轉(zhuǎn)頭看他,季北臉上沒什么情,走近她一步,低聲說:“戒指還我。”
阮喬低頭,才發(fā)現(xiàn)他之替她戴上的戒指還在她手上,她慢慢地將戒指取下來,放在了他的掌心,指尖在碰到他的掌心時,她不自覺瑟縮了下。
季北沒有跟她說話,也沒有看她,只是低頭看著戒指,讓人看不清他的情。
阮喬看了他片刻,轉(zhuǎn)身要走,但就在這時,余光卻看見了一道銀光滑過的弧線。
她轉(zhuǎn)過頭,就看見原來是季北將戒指往外一拋,戒指掉出了陽臺外,很快往下墜落,她知道那枚戒指會沉入陽臺下的海灣里,也找不回來了。
她看了一眼季北,卻只看見他站在陽臺上的挺拔背影,顯得很冷漠,難以接近。
而他腳下卻踩到了因為她喜歡他才特意去買的玫瑰花,他似乎毫無所覺。
阮喬轉(zhuǎn)過頭,快步走出了這套新房,眼淚才仿佛打開了閥門似的忽然掉落下來,止都止不住。
但她沒有看見,在她身后,季北一直注視著她的背影,直到她關(guān)上了門,季北的視線也沒有半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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