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妖孽嫁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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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妖孽嫁到(8)
雷爸爸想要把兒子的手揮開,可是抓在手臂上的手掌勁用的很大,疼痛傳達到大腦,兒子誠懇的請求不但沒有讓他澆滅怒火,反而愈演愈烈,面色陰郁難看。
雷剛固執(zhí)的和父親對視,直到看到父親的眼仁鼓出血絲,泛起淡淡的水光,那憤怒的,傷心的表情,如大錘般砸在他的胸口,心臟猛的一疼,不由得訕訕松開了手。
雷爸爸悠長而顫抖的呼吸著,然后腳步挪動,快速的出了門。
看著父親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雷剛腦袋里一片茫然,呆呆的站立了很久,然后頹然坐下,手指捏住了鼻梁,將眼角的水意拭去,一臉的落寞。
這天夜里,雷剛一夜無眠,但是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就離開了家,去了張章那里。
無論父母如何的反對,結(jié)婚的事確實已經(jīng)勢在必行了,而且,當所有攤開后,事情進展到現(xiàn)在,他如果猶豫不決,帶來的必定是更多的傷害,父母,張章,無論是誰,他都不想傷害,可是卻又沒辦法,那么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所謂結(jié)婚,對于他們兩個而言是簡單的,程兵給北京那邊的下屬去個電話,然后那邊采取單位對單位的形式,為雷剛和性別為女的張章做了登記,全程不過5分鐘。
當確認完成的電話打過來后,張章翻腕看了眼手表,眼瞇成了一條縫,笑盈盈的看向雷剛,“2012年7月9號9點零九分,恭喜你,你結(jié)婚了。”
雷剛現(xiàn)在心思很重,但是到底是期盼已久的事,不由間也淺淺笑了起來,與張章對視,眸光溫柔。
張章微微挑眉,“這,算是我嫁給你了?”
“當然,要是換了古代,你得冠上我的姓。”雷剛難得開了玩笑,想起從今天開始,自己就是有家的人了,那種喜悅無論如何還是掩藏不住。
張章微微探身,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輕輕叫了一聲,“老公~~”
“……”雷剛起了身雞皮疙瘩。
一邊坐著的程兵打了個冷戰(zhàn),縮著肩膀站起了身,無奈擺手,“你們繼續(xù)新婚燕爾,我去張羅晚上的酒席,怎么也要慶祝一下。”
雷剛被程兵窘的有些尷尬,淺笑著將視線移動了一邊。
張章抱著雷剛的肩膀向程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去去,快去吧。”
程兵搖著頭笑,走出了門。
門一關上,張章轉(zhuǎn)身就親上了雷剛的嘴唇,細致的吸允的柔軟厚實的唇,喃噥開口,“我很開心。yueDuwu”
雷剛看著近在眼前的眼,眸色黝黑深邃,淺瞇著,載滿了喜悅,于是心里熱了起來,抬手扣上張章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模糊的回應著,“我也是。”
張章吃吃的笑,勾著雷剛的脖子把人引到了床邊,倒了下去,感受著壓在身上的重量,狠狠的將人給抱住,然后又推開雷剛,癡迷的打量著男人的眉眼,手指摩挲著濃麗的眉毛,勾起了嘴角。
“張章。”在這樣的撫摸中,雷剛的眸色漸漸變得如墨般的黑,低聲叫著他的名字,“張章……”
“嗯。”張章應著,嘴角的笑濃郁十足,“是不是現(xiàn)在看我不一樣了?有種專屬于自己的感覺?”
雷剛搖頭,“你一直都是我的。”
“哦?”張章挑眉聳肩,“看來是我粘你粘的太緊了,讓你沒有危機感?”
雷剛依舊搖頭,只是嘴角的笑收了幾分,危機感……這個詞,讓他想起了不可預知的未來。
張章的睫毛抖了抖,啞然失笑,“行了,別去想一些有的沒有的。”說著,撫摸感受雷剛的手移到脖子上的手用力,把人給勾了下來,然后腰上用力,翻身壓上了雷剛,笑瞇瞇的說,“你看,明面上的你的面子是爭夠了,娶了個又有本事又帥氣的老婆,但是總的顧慮點我的心情吧?這幾天,咱倆的時候,你當我老婆吧?”
雷剛抿嘴笑著,沒有說話,只是手指摸上張章的衣扣,一顆顆的解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雷剛在張章眼里無疑是非常有魅力的,慢條斯理的動作,眼底卻有些微的赧然,讓他絕對無法抗拒的這些神態(tài),簡直就是火苗一樣點在他這個干柴上,再加上這個男人終于完全屬于自己的想法,幾乎瞬間就讓他有了感覺。
快速的扒掉了雷剛的衣服,親吻著身下緊繃結(jié)實的身軀,那些流暢的肌理,細密的吻,一寸寸的游移,愛不釋手。
張章慢條斯理的做著前戲,給予彼此十足的感受,讓溫熱的氣息在身體里醞釀著,直到再也忍不住,這才投入到愛的漩渦里。
倆人在床上滾了四五個小時,甚至錯過了午飯,直到程兵打了電話過來,這才慢悠悠的起床、洗澡、穿衣服。
開門之后,程兵將傳真過來的結(jié)婚證遞給了他們,真正的結(jié)婚證還要等他們回了北京才能拿到,張章看了結(jié)婚證一眼就甩到了一邊,雖然名字是他的名字,可是那上面的女人照片讓他很不爽,自然是不愿意再看。
雷剛也不太喜歡自己的照片和一名不認識的女人放在一起,也是只簡單看了一下,折疊放在上衣的口袋里,就提前離開了。在晚飯前,他需要把藥寶接過來。
張章當時正在和程兵說話,看著雷剛的背影想了幾秒,快速的和程兵把話說完,就追了出去。
“我和你一起過去。”追上雷剛,張章開口說道。
雷剛盯著張章的臉看了兩秒,點頭。
雖然說是送雷剛過去,張章卻沒有選擇去雷剛家,只是坐在駕駛位上抽了幾支煙,等了半個小時,雷剛才抱著藥寶下了樓。
“這么長時間?”人坐進車里,張章隨口問了句。
“我媽在給藥寶洗澡。”
“哦。”
“我把結(jié)婚證放在屋里了,他們很快會看到。”雷剛說。
正準備把車開出去的張章松開了油門,轉(zhuǎn)頭看向雷剛,挑眉,“沒必要吧?你和他們說過這事就行了,別再捅刀子了。”
雷剛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繼續(xù)說道,“之前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叫父母一起下來,但是……我想他們不會答應。”
張章笑了笑,明白了雷剛的意思,木已成舟,雖然不期待父母的原諒和祝福,但是卻依舊希望他們知道,這是一種在此刻唯一能夠選擇的尊敬,對父母的尊敬。
當然,或者這么做有些強迫的意味,可是這就是大部分人的人生態(tài)度嗎?安于現(xiàn)狀,掩耳盜鈴,哪怕生活發(fā)生些微的變動都會難以適應,偏偏卻又能很快找到自己新的生活方式。
他和雷剛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攤開了,雷剛的父母也知道了結(jié)婚這件事,既然如此,還不如一口氣將所以的擺在他們面前,或許開始接受困難,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會適應兒子已婚的身份。
對于他而言,這是好事。
這天晚上很熱鬧,程兵帶過來的人雷剛不說全部叫的出名字,但是也都眼熟,比起他對這些人的陌生,這些工作人員卻對他和張章非常的熟悉。
一共兩張桌子,紛紛過來敬酒祝福,在這種本來應該很尷尬的場面中,反而被這些人調(diào)劑的獨留下了笑。
通常來說,婚禮上敬酒的人都會問問新婚夫妻什么時候造人,換在這種同性婚姻中,這絕對是不能開口的話,可是這些人紛紛問他們什么時候再要個小孩,下次可以用張章的,全組織發(fā)動,各國搜索,給藥寶生個漂亮可愛的妹妹。
有些話就怕被人提起,可是當對方不以為意,立意單純的時候,似乎也就沒了什么。
雷剛不是個喜歡跟著起哄的人,別人這么一說,開始還有些尷尬,可是大家都不在意的逗趣,漸漸的也會笑著搖頭,確認在這些人的眼里,真的沒有什么,就算再新奇的生活方式,只要本人高興,那就夠了。
而張章全程都是懶洋洋的任由他們鬧著,不是刻意的,但是畢竟長期處在一個很高的位置上,總是有些難以親近的氣息存在,所以反而雷剛那邊被調(diào)侃的更多。
當然,最多的還是小藥寶了,叔叔阿姨們挨個逗他想不想要弟弟妹妹,問他以后打算給爸爸們帶著女孩還是男孩回家,藥寶一雙圓溜溜的眼在大人的臉上轉(zhuǎn)圈,最后在一個漂亮阿姨的懷里就不下來了。
看到這樣的藥寶,眾人哄然大笑,張章淺笑著看向藥寶,歪頭低聲和雷剛說道,“無論男女我是不反對了,不過看起來你兒子更喜歡女人啊。”
“……”雷剛的嘴角一直勾著,聽到張章這么說,轉(zhuǎn)頭看了過去,“我想,我也一樣吧。”
張章眉梢微楊,“怎么?因為自己的關系?”
雷剛想了想,搖頭,“不是我有沒有立場反對,而是你讓我知道,這個社會的大環(huán)境并不代表絕對,小范圍的人依舊有他們的快樂,至少我是。”
“哦。”張章勾著嘴角,在雷剛的臉上親了一口,“我很高興你會這么想。”
“因為經(jīng)歷過,才有所感悟吧。”雷剛看著眼前的人群,一雙雙滿含祝福的眼,壓在胸口的石頭似乎漸漸融化……就連讓他無法放下?lián)鷳n的未來,張章在外面的拼搏,那些危險,此時此刻似乎都輕了很多。
未來那些無法預知的風險并不代表所有,可以預防擔憂,卻不能成為人生的負擔,他能夠做的就是把這些不安當成幸福的養(yǎng)料,更加的珍惜眼前。
雷剛看著被漂亮阿姨抱在懷里笑容燦爛的藥寶,看著身邊安靜坐著,慢條斯理喝著酒的張章,想起還在家里的父母,心,安寧了下來。
自己真的很幸福不是嗎?
心里漲的滿滿的感動,那些快樂,以及那些悲傷,都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才會那么的鮮明,讓他知道,活著就是這樣,在選擇中度過,卻又毫不遲疑的走向終點,和這個男人的終點。
如果這是你需要的,我就站在這里等你,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咱們的兒子,保護好這個家,讓你回過頭來,還有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直到你可以卸下一切,無論到時如何,我將會帶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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