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我也可以
    戚嶼抖著手發(fā)消息跟傅延昇提出抗議, 不愿意承認(rèn)這份附則的有效性。
    嶼：“你那個附則是怎么回事？那種事情怎么還寫到合同里？”
    f1s：“這是我主要能享受到的利益，當(dāng)然要寫進去，否則你以為我是沖著你那個五十萬年薪去的么？”
    嶼：“那你也沒必要寫這么細(xì)吧！”
    f1s：“談合同就是談合同, 雙方的義務(wù)和利益都得說清楚了，上面可都是你昨天承諾過我可以給的。”
    戚嶼一臉抓狂, 他昨天有承諾傅延昇互幫互助一周幾次嗎？
    他當(dāng)然不好意思像剛剛主合同里那個問題一樣跟傅延昇逐條拉扯，只能要求：“那你把那個遠期項目部分給刪了。”
    f1s：“你讓我刪掉, 意思是你百分百做不到了？”
    嶼：“我不是說以后再說嗎？”
    f1s：“那我不寫了‘遠期’么？我又沒限定‘遠期’的具體時間，而且你都說了不讓我勉強你，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我難道還能霸王硬上弓不成？”
    戚嶼：“……！”
    操！這男人到底在說什么混賬話！！
    戚嶼感覺從昨天晚上傅延昇親了他后，對他的態(tài)度越來越流|氓了！虧他以前還覺得對方是個正人君子！
    但傅延昇對這個附則的態(tài)度非常堅定, 大有一副“戚嶼不簽附則他也不簽主合同的”架勢。
    戚嶼糾結(jié)道：“我再考慮一下。”
    傅延昇也不急, 回了一句：“嗯，有不懂的問題就問，不要現(xiàn)在稀里糊涂簽了，到時候又抵賴, 記得多看兩遍違約責(zé)任。”
    戚嶼：“……”
    那附則下方的違約責(zé)任里說如果戚嶼做不到這些，那么傅延昇也可以酌情藏私, 甚至不承諾百分百盡到主合同里的義務(wù)。
    這一下“將軍”直接把戚嶼將得死死的！
    戚嶼放下手機, 太陽穴還突突直跳。
    坦白說, 他也期待過和傅延昇做一些情侶間會做的小事, 畢竟他是喜歡這個人的。
    但他之前想的都是那種很純潔的互動, 比如一起做飯、看電影, 一起去健身、去聽音樂會。
    或者他在家里拉小提琴給傅延昇聽, 在兩人溫柔對視后，自然而然地接個吻……那已經(jīng)是他幻想中最浪漫的場景了。
    但傅延昇這個附則硬生生把戚嶼腦海里的青春戀愛文藝片變成了18x重口味成人片，叫戚嶼實在不忍直視。
    戚嶼在辦公室里坐立不安了一下午, 等晚上回到酒店，才拿出ipad，上網(wǎng)搜了一下附則里提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互動和姿勢。
    說起來，盡管他弟弟戚楓成了gay，但戚嶼以前還真沒有了解過gay之間具體是怎么做那檔子事的。
    有關(guān)于gay，百科上的第一條就是攻受定義。
    戚嶼反思了一下，居然下意識地感覺傅老師要比自己更攻……？
    戚嶼有點不甘心，繼續(xù)往下看。
    科普里還說，攻受不看體型和身高，也不看誰表面上更man，主要看其中一方的意愿和主導(dǎo)氣勢。
    根據(jù)兩人過去相處時的感受，戚嶼也確實覺得是傅延昇主導(dǎo)得多一些，畢竟傅延昇要比他年長七歲，而且比他資歷豐富，何況從體型上看，傅延昇也絲毫不亞于他。
    難怪他怎么感覺自己撩凌可時毫無壓力，但對上傅延昇總有一種被壓迫的不自在感……
    但是，照這個說法，兩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會根據(jù)雙方之間的氣場發(fā)生轉(zhuǎn)變吧？
    如果他今后表現(xiàn)得比傅老師更強，傅老師就能受？
    結(jié)合附則里的那些細(xì)節(jié)，戚嶼換了個角度，試著把傅延昇想象成一個欲求不滿的妻子，成天需要丈夫的鼓勵和親吻才會高興，而作為丈夫的他雖然在這方面經(jīng)驗有所欠缺，但確實該為妻子的幸福和快樂做出一定的努力……
    戚嶼深吸了一口氣，又硬著頭皮搜了不少資料，一邊學(xué)習(xí)新知識，一邊在腦海里重建三觀。
    ……我去，原來同性之間可以搞這么多花樣？
    ……原來那個附則里提到的xx是這個樣子的啊？
    ……呃，這個，傅老師……能承受得了嗎？
    一個小時后，戚嶼神色復(fù)雜地放下ipad，去浴室里沖了個冷水澡，出了后又給自己灌了一瓶冰水，才讓發(fā)熱的大腦稍稍冷卻下來。
    恰好這時候傅延昇給他發(fā)了微信消息。
    f1s：“在忙么？”
    戚嶼面上一熱，回復(fù)道：“沒。”
    下一秒，屏幕上就亮起了對方的語音電話顯示。
    戚嶼趕緊接了。
    “合同看得怎么樣了？”男人在對面問。
    戚嶼：“……正在看。”
    傅延昇：“有沒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給你講解一下，或者我們一起討論討論，看看能不能幫你解除疑惑。”
    戚嶼：“……”
    討論什么？討論那些姿勢的合理性？？？
    戚嶼一聽這個不正經(jīng)的口吻就知道傅延昇又在調(diào)戲自己！
    但想到剛剛的野心，戚嶼試著從攻的角度出發(fā)，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就是覺得那個遠期項目……你要求這么多，以后能承受得了嗎？”
    傅延昇：“？？？”
    戚嶼：“聽說第一次好像挺疼的，你有實際操作經(jīng)驗嗎？”
    傅延昇：“……”
    戚嶼：“你也沒有？”
    傅延昇的嗓音沉了點，認(rèn)真地解釋：“合同上寫得是比較詳細(xì)，但任誰第一次做都不可能一步到位，我們實際操作的時候可以循序漸進，也可以一起摸索，我會盡量讓你舒服。”
    戚嶼：“…………”
    才聽了對方幾句話，戚嶼就感覺自己有點扛不住，立即轉(zhuǎn)移話題：“我本來還想請我爸當(dāng)?shù)谌揭娮C人呢，但你這個附則寫得這么露骨，我怎么拿得出手？”
    傅延昇：“你只要給他看主合同就行，他需要為你把控主要也是我今后兩年內(nèi)能為你做的事，至于附則的內(nèi)容，是你自己承諾給我的，你自己下決定，到時候分開簽字。”
    戚嶼盡量用公事公辦的口吻道：“行吧，我再看看。”
    傅延昇：“嗯，有什么問題隨時給我留言。”
    掛了電話，戚嶼忍不住又擔(dān)心，萬一他以后都攻不過傅老師怎么辦？
    畢竟那種事情，他現(xiàn)在光是想想都有點難以接受。
    ***
    晚上十點，戚楓家。
    前幾天凌可剛剛結(jié)束實習(xí)，戚楓似乎也不用再替他哥哥代班了，兩人一合計，決定在新學(xué)期開學(xué)之前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訂的是明天一早的機票，戚楓讓他過來這邊會合，明早一起從這邊出發(fā)，結(jié)果凌可吃完晚飯到了戚楓家，卻發(fā)現(xiàn)這家伙還什么都沒有收拾！
    此刻，戚楓正在凌可的盯梢下滿屋子翻找衣服，而這時，戚楓的手機響起了微信消息提示音。
    “——凌可，你幫我看一下誰發(fā)的！”戚楓焦頭爛額道。
    凌可從被子下找出他的手機，解鎖一看：“你哥的消息，他問你在干什么。”
    戚楓煩躁道：“怎么又是他，他找我肯定沒什么好事，你幫我回一下吧。”
    凌可“哦”了一聲，直接拿戚楓的手機回復(fù)。
    楓：“在收拾行李。”
    嶼：“要和凌可出去玩了？去哪兒？”
    楓：“嗯，去內(nèi)蒙古大草原。”
    嶼：“問你個事。”
    楓：“什么事？”
    嶼：“你和凌可誰攻誰受？”
    凌可：“……”
    假日酒店的套房里，戚嶼捧著手機靠在床上，等了快一分鐘都沒回復(fù)，不由皺了下眉頭，又發(fā)了個問號過去。
    對話框上方顯示出“正在輸入”的字樣，很快底下就跳出了四個字。
    楓：“凌可是攻。”
    戚嶼一愣，有點驚訝，不過仔細(xì)一想，雖然戚楓比凌可高一點，壯一點，但那科普里說攻受不看體型，而是看性格，戚楓這么愛撒嬌，凌可給人感覺又是那種酷酷的、高冷型的男孩子，好像戚楓受凌可攻，也不是不能理解。
    過了十幾秒，對面又發(fā)來了一句：“你可別看不起受啊，當(dāng)受可舒服了，躺著等人伺候就行！”
    戚嶼：“……”
    是這樣的嘛？
    嶼：“哦，知道了，你們玩得開心。”
    遠在數(shù)十公里外的別墅，戚楓正從一堆衣服里抬起頭來：“我哥說了啥？”
    凌可刪除了關(guān)鍵的幾條記錄，推了推眼鏡，平靜道：“沒啥，就問我們?nèi)ツ睦锿妫乙呀?jīng)替你回了。”
    彼時，戚嶼還靠在床上琢磨對方發(fā)來的那兩句話。
    不得不說，弟弟的那句“躺著等人伺候”很好地取悅到了他。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把傅老師想象成妻子這種女性化的角色，但是如果想象成是傅延昇主動伺候他，讓他舒服，戚嶼忽然間就覺得容易接受多了。
    ……既然戚楓都可以，那么他也可以的吧？
    次日，戚嶼就把傅延昇擬的那個主合同發(fā)給了戚源誠，并告訴爸爸傅延昇已經(jīng)答應(yīng)自己接下來兩年去美國陪讀。
    當(dāng)天下午，秦總出差回來了，直接去辦公室找戚嶼：“戚嶼，我聽說前天張儉來找你簽一個滯銷服裝處理方案，你沒給他簽？”
    “是的秦總，我對這部分內(nèi)容不大了解，沒有跟您商量不敢貿(mào)然簽字……”戚嶼故作謙遜道，“聽張秘書說，這東西要得比較急，沒因為我耽誤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秦總笑道：“不礙事，他們已經(jīng)按照我的口頭批示下去做了。”
    戚嶼趁機說：“正好，我也想跟您了解一下公司對滯銷款服裝的處理問題，聽張秘書說，之前的文件都是您簽的？我能看看么？”
    秦總點頭：“可以，我讓程秘書一會兒找給你。”
    不到半個小時，程麗君就把那些批示文件都送了過來，戚嶼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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