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0.意亂情迷(一更)
050.意亂情迷(一更)
戚嶼心跳一個錯拍……沒他可愛?你用“可愛”來形容我一個男人是不是不大合適?
……還是說傅延昇又在撩他?
肯定是在撩他!
戚嶼拿著皮鞭在腦海里把傅延昇狠狠地抽了一頓, 嘴角卻依舊翹著,看上去不驚不惱。
“你是怎么認出我和我弟的?”戚嶼還是很好奇這一點。
本以為傅延昇會長篇大論地分析一番,從他們倆的細節(jié)裝扮到言行舉止——這是男人的慣常操作——但沒想到, 傅延昇這次只是看著他說了兩個字:“直覺。”
戚嶼:“……”
神tm直覺……!
“我也想問問你,你明知我要來, 怎么自己躲浴室洗澡,讓你弟弟出來接待我?”傅延昇定定地看著他, 問,“你是在……考驗我么?”
“什么考驗?”戚嶼笑呵呵道,“就是覺得好玩而已。”
傅延昇放下酒杯,搖頭低笑。
戚嶼:“……”
傅延昇取了煙盒, 問:“能抽煙么?”得到許可, 他又掏出戚嶼送他那只銀色打火機,攏在手心里將煙點了,湊到唇邊吸了一口,在逐漸彌漫開來的煙霧中開口問, “你就不怕我真認錯了?”
戚嶼反問:“我怕什么?”
傅延昇沉聲道:“你知道我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
戚嶼一樂,心道是誰剛剛當著我的面和我弟聊得火熱?還好意思說對我和對別人不一樣?像是故意氣對方似的, 戚嶼決定裝傻到底:“哪里不一樣?”
傅延昇不說話了, 他望著戚嶼吸了一口煙, 緩緩將白色的煙霧從口鼻間釋放出來, 好像在無聲地嘆氣。
戚嶼莫名有點被這一幕蠱惑, 問道:“我能來一根么?”
傅延昇一愣, 邊低頭取煙盒邊自我調(diào)侃:“你爸要知道你抽煙, 估計會覺得我?guī)哪恪!?br/>
“是我自己想抽,跟你有什么關系?”戚嶼無所謂道,“再說, 我爸自己也抽。”
“人的行為會受環(huán)境影響,”傅延昇抽出一根煙遞給他,“尤其會受喜歡、欽慕之人的影響……”
戚嶼差點笑出聲來,這男人還挺自戀啊,這是在暗示自己受他影響么?
“萬事總有第一次。”戚嶼接過煙,正想向傅延昇討打火機點煙,卻見對方起身繞過來。
戚嶼:“???”
傅延昇走到他身側(cè),一手扶上他的椅背,一手搭在餐桌邊緣,道:“把煙夾嘴上,抬頭,一會兒吸氣。”
男人叼著煙躬身湊向他,戚嶼一瞬間像被催眠了似的,跟著對方的指示抬頭。
兩支煙相接,火光閃爍。
他心跳有點加速,這個姿勢……明明只是在點煙,他怎么感覺像是傅延昇在吻他?
分開時,紅點變成了兩個。
戚嶼吸進了一大口煙氣,還有點茫然不知所措。
傅延昇摘了煙,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笑說:“別老含著,吐出來啊。”
戚嶼剛想把那口煙咽下去,聽了傅延昇的話,反應一沖突,忽然就被嗆到了:“咳咳……”
傅延昇笑容一凝:“怎么了?”
慌亂間,男人的手又不小心碰到了戚嶼的酒杯,杯身一傾,酒液全潑在了戚嶼身上。
他洗完澡只穿了件單薄的霜白色襯衫,襟前也沒配戴餐巾,此刻被那小半杯紅酒一染,頓覺身上發(fā)涼。
“抱歉……”傅延昇忙道。
“……沒事。”戚嶼緩過勁兒來,把煙擱在盤子邊,正想起身去收拾一下,卻發(fā)現(xiàn)傅延昇的狀態(tài)有點不大對勁。
他盯著面前男人的某個部位兩秒,快速移開視線,暗罵了聲“操”,雙頰開始發(fā)燙,又狂罵了幾句“變態(tài)”……可他又像是抓到了什么足以讓自己獲勝的證據(jù),心里噼里啪啦地放了陣煙花。
視線上移,果然見傅延昇眸色發(fā)暗。
戚嶼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任由紅酒一點點把自己浸透,像是敞開了自己在誘惑對方,神態(tài)自若得又像是在等著仆人伺候自己的主人。
傅延昇見他沒有動作,遲疑了一會兒,取了桌上的小毛巾替他擦拭,可這一擦,更多的布料貼上了肌膚。
酒液順著衣襟蔓延,仿佛在戚嶼胸前開了朵巨大的玫瑰。
傅延昇的手指一下攥緊了,他抬眼對上戚嶼的視線,仿佛在尋求回應,戚嶼毫不畏懼地直視他——打量著他,觀察著他。
他們的距離很近,比上一次抹藥膏時還近。
空氣里彌漫著酒味、煙味和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氣氛曖昧得簡直要爆炸。
對視了兩秒,傅延昇的呼吸驀地變粗了,他無意識地湊過來,想聞戚嶼身上的味道,又好像是要吻他。
意亂情迷間,戚嶼真想脫口而出問一問傅延昇,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誰,是不是一直在釣自己……
但他知道,一旦他先問出口,這游戲就沒得玩了。
他不想讓這個男人得到得如此輕松。
戚嶼忽然抬手抓住對方的手臂,施了道往外的推力。
雖然一樣心動心悸,但戚嶼的眼神卻是前所未有得清醒。
他在用這個動作提醒對方——
傅老師,你過界了。
傅延昇渾身一僵,眸中閃過一絲掙扎,甚至有些困惑地再度審視起眼前的青年。
察覺到戚嶼是在真實地抗拒,他才不舍地退了開去。
“不去換身衣服么?”男人的目光又在他身上流連了好一會兒才偏開去,嗓音變得有些沙啞。
戚嶼欣賞了一會兒對方難得失控的表情,才緩緩起身。
等他換完衣服,傅延昇已經(jīng)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頭抽著煙,不知道在想什么。
桌邊一片狼藉,戚嶼有點不想再坐那里,他說:“傅老師,你還吃么?不吃我讓人上來收拾一下。”
傅延昇反應過來,低聲說了句“不吃了”,把自己那根快燃盡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戚嶼打電話給客服,又自作主張地叫了壺傅延昇愛喝的老君眉,然后回桌邊取了自己的煙,說:“這個不能浪費。”
傅延昇皺眉道:“別抽了。”
戚嶼:“為什么?”
傅延昇起身過來,直接拿走了他手上的煙:“你還太小,過幾年再抽吧。”
戚嶼:“???”
說歸說,但你tm把我抽過的塞自己嘴里算什么?還嫌剛剛不夠曖昧?
傅延昇叼著他的煙扭頭去了沙發(fā)那兒,戚嶼不服氣地追過去問:“說我小,你又是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啊?”
傅延昇:“二十三。”
戚嶼:“那也不大啊。”
傅延昇吐了口煙,道:“我在你這個年紀已經(jīng)碩士畢業(yè)進職場了。”
戚嶼:“……”
好吧,算他贏。
傅延昇沒在煙的問題上停留太久,很快轉(zhuǎn)移話題問他:“調(diào)查的那個事怎么樣了?”
戚嶼坐下來,依然沒告訴對方自己另外找了調(diào)查團隊并讓戚楓替自己上班的事,他只說他爸爸很快也會找人介入調(diào)查。
傅延昇聞言頷首:“讓你爸自己來查也好,你做這些還是有點危險。”
戚嶼挑眉:“哪里危險?”
他下午才得到爸爸認可,不想被傅延昇看扁。
傅延昇解釋:“你從商經(jīng)驗不夠,對一些商業(yè)陷阱不太敏感,有可能反被人利用,總之盡量小心點。”
知道對方是在關心自己,戚嶼心里舒服了點:“我會的。”
傅延昇又說:“如果邱如松再約你見面,你就找借口推掉吧,見不見他對你調(diào)查這些事沒什么用,最好把自己藏在幕后。”
戚嶼“嗯”了一聲,問傅延昇:“秦總邀請我這周末找他家吃飯,應該沒事吧?”
“美薇的總經(jīng)理?”傅延昇想了想,道,“這個問題倒是不大,不過你去之前記得把自己的行程告訴身邊的親信,讓他們保持警惕。”
戚嶼:“我知道。”
傅延昇頓了頓,又問他:“最近司家那位小少爺還有沒有邀請你去他那里玩?”
戚嶼聳肩:“沒有,我最近忙得不得了,就算他請我我也沒時間去。”
傅延昇:“那就好。”
戚嶼聽著對方這句話,覺得有點好笑:“怎么,你擔心我跟他們學壞還是擔心唐偉燁再騷擾我?”
傅延昇垂眼笑道:“沒什么,就覺得他們這群人早晚要出事。”
戚嶼:“出什么事?”
傅延昇:“上次你不都見了。”
戚嶼不以為意:“他們背后大都有人,哪有這么容易出事。”
茶上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收拾餐桌的服務生,兩人喝了會茶,又聊了幾句,傅延昇就準備回去了。
戚嶼和上次一樣起身送他,到了門口,傅延昇才瞅著他的耳朵問:“你戴耳釘是跟你弟學的么?”
戚嶼一愣:“為什么不說是他跟我學?”
傅延昇:“因為你以前不戴,最近才開始戴,而且你的耳垂要比他的紅一點。”
戚嶼失笑:“你不會是看耳朵才認出我們來的吧?”
傅延昇:“當然不是。”
“那是什么?”戚嶼心癢癢地問,“真不能說?”
“眼神,”傅延昇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他,說,“你看我的眼神和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樣。”
戚嶼刨根究底:“哪里不一樣?”
“你自己不知道么?”傅延昇笑了一下,像是在笑他“明知故問”,說完也不等戚嶼回應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戚嶼對著房門發(fā)了會兒呆,想起戚楓還沒回來,拿出手機給對方打了個電話:“都快十一點了,你什么時候過來?”
戚楓的語氣有點慫:“我晚上住凌可家,明天早點過去行么?”
戚嶼揉了揉眉心道:“算了,你就呆那兒吧,明天沒什么事,我自己去上班。”
戚楓如獲大赦地說了聲“好的”。
掛了電話,戚嶼晃到浴室,望著鏡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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