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175.好久不見
175.好久不見
戚嶼前腳剛進家門, 他爸后腳就到了。
戚源誠風塵仆仆地進了家門,見到姜瑩,先圍著她噓寒問暖了一陣, 問感覺如何,身子有沒有不舒服, 搞得姜瑩不耐煩道:“你才走了兩天,我能感覺怎么樣?去去, 你兒子都在家等你半天了,聊正經(jīng)事去。”
戚嶼:“……”
戚源誠又輕手輕腳地抱了抱愛妻,才心情愉悅地招呼戚嶼說事。
兩人直接在客廳里坐下聊,戚嶼聽爸爸簡單說了說和吳董會晤商談的前后經(jīng)過, 才將葉欽如中午提到的商會之事告訴對方, 問是否可以提前將這個信息透露出去,增加美薇蓮秀與新鳥談成合作的可能性。
戚源誠聞言卻凝眉道:“不瞞你說,我還想將這事暫時對外保密,先設(shè)個局把埋在司源集團里的隱患挖出來。”
戚嶼愣道:“這個局?”
戚源誠:“自從知道王臻棟要撤資, 我就懷疑過,他也許是叫立早集團的人私底下利誘了, 或是那邊說了什么危言聳聽的話, 他害怕我們撐不住, 才心生退意。但這么多年的合作關(guān)系, 他總歸對我們還是有些朋友的情義, 否則不會再給了十五天的期限, 否則他直接把要撤資的事往外一捅, 我們都反應不及……既然現(xiàn)在司源有了天寶集團的支撐,我想再找他談談,看能不能說動他留下來, 如果能說服他,便讓他配合我們演一出戲……”
戚嶼聽到這里就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接著往下道:“你想叫王叔叔假意撤資,引蛇出洞,趁機將那些不穩(wěn)定的新股東的股份都收回來?”
戚源誠頷首:“不錯,一旦天寶集團要入股司源的信息透露出去,司源的股價會立即回升,想賣股份的人也趁機坐地起價,既然立早集團能說動王臻棟撤資,說明司源集團必定還有他們的人在,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一起掃除,司源集團的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才能重新穩(wěn)定。”
戚嶼問:“如果王叔叔不撤資了,瞿總那邊怎么辦?”
戚源誠:“那瞿偉祥能雪中送炭,我們自然當然記他這人情,我會讓他優(yōu)先接手那些禍害分子低價出手的股票,等天寶集團加入,股價回升,他也能賺上一筆。”
戚嶼點頭道:“我知道了,那就按照爸爸計劃的來吧。”
子公司的發(fā)展和集團的穩(wěn)定相比,肯定是集團穩(wěn)定更重要,既然戚源誠有這打算,他們還真不能把這消息提前告訴新鳥。
“行了,一聊又沒完,快來吃飯吧。”姜瑩的聲音從餐廳處傳來。
“好,”戚源誠舒了一口氣,笑著起身道,“難得一家人聚在一起過圣誕,這些事先不說了,都往后放吧。”
圣誕節(jié)對于在國外國外久居多年的戚嶼和戚源誠來說,意義非同凡響。
今年是戚源誠和姜瑩復婚的第一年,所以一家人早說好了要在一起過。只見柳姨已做了許多菜,桌上還應景地擺著烤雞與蘋果派,很有過節(jié)的氣氛。
等每個人的杯子里都倒上了酒和飲料,戚源誠便舉杯道:“來,希望我們一家人和和美美,幸福安康,圣誕節(jié)快樂。”
戚楓和凌可齊聲道:“圣誕節(jié)快樂,干杯!”
戚嶼見此情此景,莫名想到了孤身在酒店的傅延昇。
如果爸爸也能認可傅延昇,如果傅延昇也可以和凌可一樣公然地出入這個家庭,和他們一起歡度節(jié)日……
“……戚嶼?”
姜瑩的喚聲讓戚嶼一怔,冷靜下來,趕緊舉杯道:“圣誕節(jié)快樂!”
飯后,戚嶼跟弟弟們一塊兒去逗了會兒雪妞,瞧見雪妞脖子上那個掛件,不由想起了傅延昇的“請求”。他返回臥室,在抽屜里翻了翻,找出蘇竟送他的另外一個小掛件,塞進口袋,抬眼時瞄見架子上一大包隴鮮食品瞿總送的酸梅,又隨手抓了幾小包塞進衣兜。
晚上,戚源誠給美國的老友們挨個打了祝福電話,難得過節(jié),他也沒再處理什么公事。等父母返回房間,戚嶼便穿上外套,躡手躡腳地出了門去。
為防止爸媽發(fā)現(xiàn),戚嶼還特地走到小區(qū)門口才給王猛打電話,之后又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地等了二十來分鐘,邊等邊跟傅延昇發(fā)消息:“在酒店么?我過來了。”
f1s:“你沒看定位么?從跟你分開到現(xiàn)在,六個小時,我都沒離開過房間一步。”
戚嶼當然,知道傅延昇沒說謊,但聽他親口這么說,還是覺得心里暖暖的。
兩人重新見面,才關(guān)上房門,便又急不可耐地相擁起來。
“你再不來我都快睡著了……”傅延昇摟著戚嶼慢慢轉(zhuǎn)著圈把讓往里抱。
“睡著?”戚嶼笑道,“你要是敢睡著我就不來了。”
“……小壞蛋。”傅延昇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瞇著眼睛問,“你吃什么了?一嘴的果味。”
戚嶼拆了顆梅子塞進他嘴里:“你也嘗嘗。”
“唔……什么東西?”傅延昇深深皺眉,“好酸……”
戚嶼親了他一下,笑說:“再嘗嘗,甜了沒有?”
傅延昇:“好像甜了一點。”
戚嶼貼上去與傅延昇深吻,將那顆酸梅在對方嘴里推來掃去,又問:“只是甜了一點?”
“很甜,”傅延昇將他推在墻上,重新抵了上去,“還要……”
戚嶼輕笑出聲,兩人吻了十來分鐘,酸梅化了,衣服也解了,不知不覺又倒在了床上。
一場□□過后,戚嶼靠在傅延昇身上,把戚源誠打算做局排除隱患的計劃告訴了他,而后道:“如果不能對透露這個消息,我們想在這次商會上就跟新鳥談成合作的難度也會增加吧?”
傅延昇:“沒什么大礙,諸葛亮還唱過空城計呢,只要談判技巧使得好,沒有合作拿不下。”
戚嶼笑道:“怎么被你一說,這事就這么簡單?
傅延昇:“本來也不難么,你們和菲亞紅妝的實力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說,有蘇竟在,美薇蓮秀的遠期前景會更好一些,既然天寶入股司源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耍銈兙驮撃贸鰟偃谖盏臍鈩輥怼!?br/>
戚嶼怔了怔,不錯,之前王臻棟要撤資,司源股價低糜,他們找新鳥是希望對方幫忙,但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徹底不同了。
戚嶼看了傅延昇一眼,又一次開始遺憾,這樣一個人才,不能時刻在自己身邊為自己所用,真是可惜了……
他舒了口氣,問:“幾點了?”
傅延昇親了親他的耳鬢:“快兩點了,想睡了么?”
過了許久,戚嶼才“嗯”了一聲。
知道很快就要分開,兩人的時間仿佛是數(shù)著秒在過,睡一覺都覺得奢侈,只要天還沒亮,便想象著還能呆在一起無限久。
但再怎么不舍,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分別的時刻總是要到來。
次日,兩人一起吃過早午飯,戚嶼便叫王猛開車去機場送傅延昇,自己也隨行。
上了車,傅延昇還開玩笑道:“居然親自去機場送我?真是叫我受寵若驚啊……”
戚嶼道:“我一會兒就要去江鎮(zhèn),只是順路罷了。”
傅延昇想起戚嶼昨日跟葉欽如打電話時特地問了自己什么時候走,還叫葉欽如他們先出發(fā)去江鎮(zhèn),估計早有送自己去機場的打算。
他心中覺得好笑,但顧著戚嶼的面子,仍不說穿,只是趁機握住愛人的手,爭分奪秒地與對方溫存。
從酒店到機場四十分鐘的車程,兩人一開始還故作平靜地聊天說話,但很快沉默下來,各自直視前方。
到了機場,王猛將車停在出發(fā)層的下客區(qū),先一步下車從后備箱里替傅延昇取出箱子,傅延昇才看向戚嶼,說:“我走了啊。”
戚嶼:“走吧。”
傅延昇伸手揉了揉他的后頸,想再湊過去親親他,可附近人來車往,他終于還是按捺住了,說:“你自己多保重,下次再見。”
戚嶼:“嗯,你也是。”
傅延昇松開他的手,開門下車,從王猛手中接過行李箱,道了謝,他不敢回頭看戚嶼,可剛邁出兩步,就聽見戚嶼在喊他。
“傅延昇。”
傅延昇心臟一跳,扭過頭去,只見戚嶼朝自己抬起手掌,他將那個小掛件套在手指上,正掛在手心中央。
“代碼,我發(fā)給你了。”
他說完這句話,車窗就開始上移。
傅延昇看著戚嶼偏回頭,嘴角微微勾著,不透光的車窗玻璃慢慢遮住他俊美的側(cè)臉,車子重新啟動,滑行離去。
手上沒了情人的溫度,只剩下冷冰冰的手機……
在一起時有多溫馨幸福,分開后便會越發(fā)得感到顧及。
傅延昇說自己每天都覺得寂寞,戚嶼又何嘗不是呢?他望著車外的天空和路兩邊的枯樹,輕輕嘆出一口氣,開始重新適應這種狀態(tài)。
***
新鳥此次選擇召開商會的地點江鎮(zhèn)原本只是一個旅游古鎮(zhèn),后因舉辦世界互聯(lián)網(wǎng)大會特地建造開設(shè)了相匹配的商業(yè)會議和酒店等配套設(shè)施,如今已常被知名企業(yè)、大型公司選擇來做產(chǎn)品發(fā)布會與商業(yè)論壇的場所。
從海城機場開車到到江鎮(zhèn)只需要一個半小時,但車座無法進入古鎮(zhèn),戚嶼到后給葉欽如打了電話,葉欽如叫他稍作等候。
約等了十來分鐘,便有新鳥負責接引嘉賓的工作人員前來迎接,戚嶼收到消息下了車,才剛站定,就有三輛商務車從他們來時的方向駕駛到附近。
車上下來七八個人,一個個西裝革履,氣勢逼人,戚嶼眼角余光一掃,卻在那群人中看見了一個熟人!
對方也瞧見了他,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