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171.天寶集團(tuán)(一更)
    171.天寶集團(tuán)(一更)
    戚嶼勸道:“行了, 你倆也別斗嘴了,公司現(xiàn)在在關(guān)鍵時期,大家還要繼續(xù)努力。”
    蘇竟對葉欽如道:“看在戚總的面上, 我不跟你計較。”
    葉欽如:“???”這tm……?
    戚嶼給葉欽如使了個眼色,葉欽如默念著“退一步海闊天空”, 郁悶地閉上了嘴巴。
    上樓出了電梯,蘇竟用手肘碰了葉欽如一下, 聲如蚊吶地說了句話,然后轉(zhuǎn)過身,舉著那卷皺巴巴的文件朝他們揮了揮:“我干活去了。”
    等人走了,葉欽如才反應(yīng)過來, 蘇竟剛跟他說的是“也謝謝你了”, 他一時間啼笑皆非,搖了搖頭,嘆出一口氣來。
    中午戚嶼跟葉欽如吃了公司訂的盒飯,中午又跟著他處理了半天事務(wù), 等傍晚才返回家去。
    他兩次拒絕雷總,甚至回絕了對方提供的無償投資, 還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爸交代, 車上愁眉深鎖, 琢磨了一路, 結(jié)果到了家, 敲開書房的門, 卻見他爸正一臉喜氣的放下手機(jī):“你回來得正好……”
    “爸爸, 什么事這么高興?”戚嶼心想,難不成雷總又給他爸打電話說了什么?
    戚源誠笑著繞過書桌:“我剛又接了一通意想不到的電話。”
    戚嶼站定后問:“誰的?”
    戚源誠:“港城的天寶集團(tuán),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港城?戚嶼想起傅延昇昨日所在地以及昨晚他跟傅延昇的求助, 心說莫非是傅延昇找的人脈?
    但他又覺得傅延昇的動作不會這么快,興許只是巧合,便故作鎮(zhèn)定地問:“不大了解,是什么來頭?”
    戚源誠:“你沒聽過天寶集團(tuán),那總該聽過港城的江氏吧?”
    戚嶼:“這個聽說過。”
    江氏是做綢緞生意起家的,上個世紀(jì)開始采買黃金,做珠寶生意,之后又涉足的港城基建、有線電視媒體、煙草能源等各領(lǐng)域的投資,是常年掛在港城富豪榜前三的豪門望族。
    戚源誠:“天寶集團(tuán)的董事長叫胡勇天,是□□主席的二女婿,他在港城擁有四個上市公司,包括風(fēng)尚服飾、艾麗酒店集團(tuán)等,如今赫赫有名的金福珠寶,也是他十五年前從鄭氏手中接過后做大的品牌。”
    金福珠寶?那個幾乎在全國所有商城都設(shè)有專柜的金福珠寶原來就是天寶集團(tuán)旗下的啊!
    戚嶼聽爸爸簡單幾句介紹,對這天寶集團(tuán)的規(guī)模便有了大概的了解,他問道:“是天寶集團(tuán)的胡董給你打了電話?”
    戚源誠笑道:“不錯,那胡勇天祖籍寧城,說起來,還是你爸爸我的老鄉(xiāng)呢,我們之前沒有接觸過,但他和你齊伯伯認(rèn)識,之前還在美國見過一面。司氏出事,他也聽說了,知道司源集團(tuán)最近有困難,就問齊世峰要了電話,給我打了過來。正好,他集團(tuán)明年有意進(jìn)軍國內(nèi)的電商領(lǐng)域,得知我們美薇正在做平臺,打算出資十個億,跟我們談合作。”
    戚嶼驚道:“十個億?”
    “不錯,”戚源誠頷首道,“那□□在電話里表現(xiàn)得非常有誠意,說想約我見面詳談,我已叫小何給我訂了機(jī)票,今晚就飛港城一趟。”
    戚嶼一怔:“都這么晚了,不能明天再去?”
    戚源誠:“談生意哪管什么早晚,再說,明晚就平安夜了,要是談得順利,我還能給你們帶好消息回來過節(jié)……”
    戚嶼:“要我陪是一起去么?”
    “不用了,你在家好好陪陪你媽媽,”戚源誠邊說邊往外走,想著要說服正在孕期的姜瑩,似乎還有些忐忑,他反復(fù)地揉著自己的手背,自我安慰,“好事,好事啊……”
    走到門口,戚源誠才想起來,問他:“對了,差點忘了問你,你跟雷總見面聊得怎么樣?”
    “呃,我拒絕了……”戚嶼忙解釋道,“不過雷總看上去沒有生氣。”
    戚源誠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想到剛剛那通電話,眼中又浮起了一縷希冀之情。
    姜瑩最近受不得悶,時常在樓下客廳活動。
    戚嶼跟著爸爸出了書房,走到樓梯口,看著爸爸走下樓去,與媽媽在客廳里說了會兒話。
    聽說丈夫連夜要飛港城,姜瑩果然有些惱,埋怨了幾句,戚源誠摟著她的肩膀柔聲哄。
    戚嶼喜歡這樣的畫面,倚在扶攔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
    不知爸爸說了什么,媽媽總算應(yīng)了,親自替他拿了外套,給他披上,還將爸爸送到門口。
    等人走了,戚嶼才拿出手機(jī),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個定位app,發(fā)現(xiàn)傅延昇此時已經(jīng)在深城了。
    ……天寶集團(tuán),胡勇天?那會是傅延昇的人脈么?
    可爸爸剛說,那個□□跟齊伯伯認(rèn)識,傅延昇昨晚也在視頻里說,他找的人沒雷宏這么大來頭,那天寶集團(tuán)確實沒中達(dá)這么出名,但也壓根差不到哪里去。
    戚嶼正沉思,又聽門口傳來一陣說話聲,他往下一看,只見戚楓和凌可一前一后地進(jìn)了家門。
    今天是周五,他倆估計明天無事,特地回家過周末來了。
    “媽!我剛看見爸爸的車子出去了,”戚楓邊換鞋邊道,“他上哪兒啊?”
    “港城。”姜瑩道。
    “港城!?”戚楓急道,“明天就平安夜了,爸爸這時候上港城干嘛?”
    “還能干什么?出差,談生意。”姜瑩道。
    “靠,”戚楓吐槽道,“爸爸可真過分,媽你都懷孕了,他滿腦子還是他的生意……”
    戚嶼走下去道:“你少說兩句吧,集團(tuán)正面臨一位股東的撤資危機(jī),時間緊迫,要不是不得已,爸爸也不會這時候出遠(yuǎn)門。”
    七月份他們一起回國的時候,傅延昇也在飛機(jī)上給他們科普過司家出事后可能對司源集團(tuán)的影響。
    但都半年過去了,戚楓感覺他跟凌可還是該干啥干啥,除了偶爾在學(xué)校里會有經(jīng)管系的學(xué)生把他錯認(rèn)成什么野草戰(zhàn)隊的投資人,他的生活基本沒什么太大的變化……
    戚楓撓頭道:“股東撤資有這么危險嗎?爸爸集團(tuán)下面的公司總不會因為這個股東撤資就不賺錢了吧?”
    戚嶼:“你知道什么?你要是關(guān)心爸爸,就該把他的事業(yè)當(dāng)成家里的事業(yè),你就是跟他分開太久了,才體會不到他的憂慮,但你換位想想,若是媽媽今天身處這種困境,你是什么心情?”
    戚楓面色一白,有點說不出話來。
    戚嶼斜眼看他:“要不是爸爸早年跟媽媽離過婚,心里覺得對你有虧錢,像你這樣在家混吃等死的,這種危難時刻就該被送出去聯(lián)姻了。”
    凌可:“……”
    “聯(lián)姻?”戚楓瞠目結(jié)舌,“都什么年代了,還有聯(lián)姻這么離譜的事?”
    “怎么不能有?”戚嶼看著似笑非笑道,“看你長得有模有樣的,送去處沒準(zhǔn)還能賣幾個錢呢。”
    姜瑩走過來道:“行了,你弟弟又不懂那些,你嚇?biāo)鍪裁矗慷甲鲁燥埌伞!?br/>
    戚嶼道:“開個玩笑。”
    戚楓:“…………”
    戚楓不知道是被他哥那幾句話刺激到了,之后都沒敢大聲嚷嚷,他和凌可埋頭吃完飯,說了句“我們?nèi)タ纯囱╂ぁ本鸵涣餆煹嘏芰恕?br/>
    戚嶼想起來問媽媽:“雪妞身體怎么樣了?”
    姜瑩搖頭道:“不大好,已經(jīng)不認(rèn)得人了,戚楓上周末還帶著去看了一次醫(yī)生,醫(yī)生說讓我們做好心理準(zhǔn)備,沒多少時間了。”
    戚嶼手一頓,慢慢扒了口飯,也有點心疼:“萬一真沒了,那小子該哭死了吧。”
    姜瑩:“是,但生老病死,也沒辦法。”
    吃過飯,戚嶼又陪媽媽說了會兒話,就上了樓洗澡。
    等時間差不多了,他便拿起手機(jī),給傅延昇打視頻電話。
    兩人在電話里閑扯著說了說白天發(fā)生的事,等該說得都說得差不多了,戚嶼才試探道:“你知不知道天寶集團(tuán)?”
    傅延昇:“聽過,港城□□集團(tuán)之一,怎么了?”
    戚嶼:“聽說那天寶集團(tuán)的董事長胡勇天是我爸朋友的朋友,他今天給我爸打電話,說想跟我們司源集團(tuán)談合作,我爸剛出發(fā)去港城了。”
    傅延昇:“哦?是么?談什么合作?”
    戚嶼解釋了兩句,見傅延昇看上去對這事完全不知情,心中也覺得有些古怪,他問:“我剛還在想,這天寶集團(tuán)的胡董該不會是你找來的吧?”
    傅延昇:“怎么可能,我哪有這么大的本事……聽你這么說,你爸要正和胡董達(dá)成一致,那都不用我出手了啊。”
    “看看吧。”戚嶼見傅延昇如此表現(xiàn),沒有再繼續(xù)試探,轉(zhuǎn)而問道,“你明天過來還是后天?”
    “明天一早的飛機(jī),不誤點的話,十一點半能到海城,”傅延昇一揚眉,“一起吃中飯?”
    戚嶼:“行。”
    傅延昇:“來機(jī)場接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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