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0.我只愛你
160.我只愛你
戚嶼語氣有些沖, 好似在遷怒傅延昇。
傅延昇也不著惱,耐著性子又問了幾句詳細(xì)情況:“他若撤資,司源會有多大的資金缺口?”
戚嶼:“4.6%的股份, 按照司源集團現(xiàn)在的市值,起碼五個億。”
這不是關(guān)鍵, 關(guān)鍵是司源集團的股價才剛穩(wěn)定,王臻棟的離場對其它新進股東來說無疑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若是其它股東見狀也決定抽手,其連鎖反應(yīng)帶來的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在過去兩個月中,受司氏事件影響,圈內(nèi)已有幾家關(guān)聯(lián)公司因司家撤資、股價跳水導(dǎo)致公司資金周轉(zhuǎn)不靈, 甚至直接面臨破產(chǎn), 司源集團必然不愿重蹈覆轍。
傅延昇當(dāng)然也想到了這些,面色凝重道:“是你爸叫你回去的?”
“不是我爸,美薇和章家的官司剛結(jié)束,我爸擔(dān)心我這時候回國不安全, 他可能也不覺得這事我能幫上什么忙,剛打電話只是告訴我這件事, 讓我和葉總他們討論一下科技公司接下來半年的發(fā)展情況, 做好最壞的打算, ”戚嶼話鋒一轉(zhuǎn), “但我總得回去, 美薇蓮秀是司源集團發(fā)展的重中之重, 萬一王臻棟撤資, 葉總他們會受到直接影響,我要是隔著太平洋作壁上觀,還當(dāng)這個ceo干什么?”
傅延昇:“那你回去后有什么打算?”
戚嶼:“找找能接手王臻棟股份的人……我爸也在找舊關(guān)系, 他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正好我放假,回去至少還能替他分擔(dān)一些應(yīng)酬的壓力。”
傅延昇頷首:“那行,你先回去,看看是否有回旋余地,有什么困難再跟我說,我?guī)湍阋黄鹣朕k法。”
戚嶼挑眉:“跟你說有什么用?你人都走了,還能替我拿出五個億來不成?”
傅延昇:“為什么不成?我不算你的人脈?還是你信不過我的人脈?”
戚嶼嗤笑:“你不是‘上面’的人么?除了跟你差不多的臥底,你能有什么人脈?還是說,你跟當(dāng)年在港城桓盛時逢場作戲的千金大小姐們?nèi)杂新?lián)系?”
傅延昇:“……”
戚嶼:“好了,不聊了,王猛給我訂了三個小時之后的航班,去機場還要一個小時,我收拾完就得出發(fā)。”
說完也不等傅延昇回應(yīng),趕緊掛了電話。
……他是瘋了么?
怎么會不自覺地說出那種酸氣逼人的話?
戚嶼撫了把臉,繼續(xù)埋頭塞衣服,但沒過幾秒,手機就連著振動了幾下,他控制不住地打開來看。
f1s:“寶貝,我跟她們沒有任何聯(lián)系。”
f1s:“我的人脈都是你爸那樣的中年大叔……”
f1s:“別吃醋了,乖,我只愛你。”
戚嶼:“…………”操,這狗男人!
戚嶼連夜飛回海城,除了王猛,戚源誠又安排了兩個保鏢來接他,國內(nèi)是白天,戚嶼坐上車后沒回家,先馬不停蹄去了一趟公司。
葉欽如見了他直呼“哎喲媽呀”,拉著他就往會議室走:“你可算來了,趕緊開個會,我跟你說說現(xiàn)在的情況!”
迎面碰上吳雙,只見他一身西裝,手里夾著個筆記本,匆匆忙忙跟戚嶼打了聲招呼就與他錯肩而過,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戚嶼一愣,問葉欽如:“吳雙沒走?”
葉欽如納悶道:“走?去哪兒?”
戚嶼心里奇怪,說了句“沒什么”。
進了會議室,見一個頭扎單馬尾的姑娘正在會議室里調(diào)投影儀,給他們泡茶,之后又進來幾個人,包括廖青山、馮妙,都是科技部一成立就在的元老,等落了座,吳雙才抱著筆記本進來,說道:“蘇總在忙,說讓我們先開會,他晚點再來。”
葉欽如擺擺手道:“不管他,我們先說。”
美薇蓮秀從八月和菲亞紅妝“開戰(zhàn)”至今,已過去整四個月,中間連著經(jīng)歷了幾次大的波折。
八月初蘇竟臨時跳槽離職這事把林煥氣得不輕,等美薇蓮秀公開承認(rèn)蘇竟首席技術(shù)官的職位后,林煥就發(fā)動媒體在各大商界新聞版塊對蘇竟進行道德抨擊,說他白眼狼本性難移,之前背叛雷宏,現(xiàn)在又背叛林煥,早晚有一天也會背叛司源。
恰逢當(dāng)時司氏出事,美薇蓮秀在算法架構(gòu)上又存在著先天不足,商圈路人圍觀后紛紛表示對美薇蓮秀的前景并不看好,致使與林煥合作的立早菲亞先占一城。
但這之后不久,邱如松案件開庭,戚源誠聯(lián)合媒體曝出章承歡鼓動美薇高層開a貨店導(dǎo)致吃官司坐牢的丑聞,不但為美薇洗了白,還力證了商界存在的惡意競爭,抨擊章家人性丑惡、道德淪喪,輿論紛紛倒戈,美薇扳回一城,
緊接著而來的兩個月,司源集團又經(jīng)歷了司氏撤資帶來的股市危機,資金短缺,葉欽如和蘇竟的技術(shù)團隊可謂是扛著內(nèi)外壓力,一邊跟菲亞打營銷擂臺,一邊對蓮秀的算法架構(gòu)進行了幾輪革新。
最近,美薇蓮秀的用戶增長度、黏性和活躍度大大提升,才剛有了趕超菲亞的勢頭,沒想到這時又逢突變。
葉欽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快速跟戚嶼交代完這四個月科技部的發(fā)展情況,對戚嶼連聲道:“戚總,資金鏈不能斷,無論如何得想想辦法,這一斷,后面營銷推廣跟不上,前面的付出就得大打折扣。”
沉沒成本太高,戚嶼又何嘗不知道不能退?
“你們先別急,我想想辦法……”
不想剛說完這句話,蘇竟就闖了進來,叫道:“別急?怎么能不急?傅延昇人呢?他當(dāng)初說什么司氏倒臺對司源集團是好事,還說什么不會斷了根基,把我一頓好騙,結(jié)果我一來,面對的全是爛攤子!本想安安心心搞技術(shù),結(jié)果前天葉欽如跟我說又有股東撤資,技術(shù)都可能搞不了……啊,我都快給你們氣禿頭了!”
葉欽如知道蘇竟耿直,脾氣也沖,見他居然這么對戚嶼說話,也嚇了一跳。
怕戚嶼沒面子,他趕緊讓其他人先離開會議室,等人都走光了,葉欽如本想打兩局圓場,但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蘇竟,想起當(dāng)初忽悠蘇竟來沒為蓮秀也有自己一份“功勞”,怕蘇竟殃及自己,轉(zhuǎn)了個身,也撤了。
最后只剩下蘇竟和戚嶼兩人在會議室里面面相覷。
戚嶼嘆了口氣,望著他歉疚道:“蘇兄……”
“你……別跟我賣慘,沒用!”蘇竟咬咬牙,瞪著戚嶼繼續(xù)連珠炮似地說,“你知道我為你承受了多少生命中不可承受的痛嗎?七月份我決定來投奔你時,就知道林煥又要借題發(fā)揮,果然,那狗東西找媒體罵了我一個月白眼狼,我操tnnd,他當(dāng)初就是強取豪奪收購我的紅妝,還敢罵我白眼狼,這些年真是受夠那些話了!但為了你,我都忍了,因為你承諾了我會讓我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我信了你!”
戚嶼心中動容,忍不住站起來,想過去給蘇竟一些安慰。
可他比蘇竟高了大半個頭,一站起來就氣勢逼人,急得蘇竟大叫:“你坐下,你坐下,我還沒說完呢!”
戚嶼:“……”
戚嶼只好又坐下了,低聲道:“嗯,你說,我聽著。”
蘇竟剛發(fā)泄了一通,表情緩和了一些,但仍氣得直“呼呼”:“我tm來這里后跟我兄弟們每天只睡六個小時幫你改架構(gòu),堅持了整整兩個月,到現(xiàn)在還分三批人兩班倒每天盯著后臺,我這么拼死拼活圖什么?戚嶼,我今年三十八歲了,我跟你不一樣,我不能再輸?shù)诙瘟耍∧阒恢溃俊?br/>
戚嶼:“我知道……你放心,王臻棟撤資后的窟窿,我一定會想辦法填上。”
有戚嶼這句話,蘇竟像是終于被安撫了。
就在這時,他身上的電話響起來,估計是技術(shù)部的人找他,蘇竟接通后說了兩句,急著要走。
離開前,他還滿眼的紅血絲對戚嶼道:“剛剛那句話可是你說的,戚嶼,我可把我的未來賭在你身上了,你絕對不能讓我失望!”
戚嶼“嗯”了一聲,起身送他離開會議室。
眼下,他能想到的只有山雨投資,山雨投資為接收司氏的股份,如今當(dāng)然已拿不出一分錢了,但許敬當(dāng)初利用山雨為他積累過不少人脈,其中不乏知名上市公司,也許去拉拉關(guān)系,會有人愿意幫一把。
然而,提起山雨,戚嶼就想到許敬當(dāng)初那些話,想到對方離開時的“與你無關(guān)”,心頭一酸,下意識地攥緊了手。
昨晚傅延昇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雖然也給了戚嶼一些希望,但如果可以,他實在不想欠傅延昇人情,或是讓傅延昇為了自己欠別人什么人情。他想和傅延昇保持純粹的情感關(guān)系,這樣一來,他們哪天要是分開了,賬也好算一些。
戚嶼出了會議室,見葉欽如立即從隔壁的辦公室出來,問:“怎么樣?他消氣了么?”
戚嶼斜了他一眼:“你剛剛溜得倒是快。”
葉欽如苦著臉道:“哎,別提了,你這請回來的雖然是個天才,但也是個祖宗啊,這公司上上下下,誰敢得罪他,你瞧他剛跟你說話的態(tài)度,跟老子訓(xùn)兒子似的……跟他共事了這四個月,我算是知道他當(dāng)年離開中達(dá),受到這么多非議都沒人幫他說話了,”葉欽如搖搖頭,“哎,他這脾氣,真的容易樹敵。”
戚嶼拍拍他的肩膀:“你受苦了。”
葉欽如:“……”
葉欽如跟過去補了一句:“但他技術(shù)是真的不錯,我忍了。”
戚嶼朝他擺擺手:“我回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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