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大結(jié)局(5)
,大叔別撩我 !
邵鈞庭沒將明笙直接帶回休息室,而是帶到了酒店的天臺上,摟著她的肩問道:“呼吸點新鮮空氣,好些了么?還是不要因為那種人影響了心情。”
明笙瑟縮了一下,臉上有一閃而逝的憂傷,道:“我沒事……我只是突然又想到了顧明珠,有點感慨。”
邵鈞庭垂下長睫,安撫似地揉了揉明笙的頭發(fā)。一個月前,他們接到了王局的一個電話,說當(dāng)日將Kingdom一網(wǎng)打盡時一共抓獲了48個涉嫌在Kingdom賣春的女子,這些人罪名不重,但因為體內(nèi)都吸食了過量的藥物,
原本都要統(tǒng)一送到戒毒所的,但其中有一個女人一直瘋瘋癲癲地說自己是顧家的大小姐,是邵家四太太的姐姐,他拿捏不準(zhǔn),所以想找他們問問的。他和明笙去派出所見到顧明珠時,原本豐腴的顧明珠骨瘦如柴,臉上的表情和今日的邵景恒如出一轍,嫉妒、恨意、憤怒……全都扭曲在了一起,拍打著玻璃窗,嘶喊著要
殺所有人。
他們通知柳蕓接走了顧明珠。
比邵景恒好一點的是,看到柳蕓,顧明珠又依偎在她懷里,哭得像一個小孩。
柳蕓沒有多說什么,臨走前,默默地給明笙鞠了一躬。
——
“我還真沒想過結(jié)局會是這樣的。”明笙紅著眼眶,澀澀地笑了笑。
“不好么?”邵鈞庭伸手,又揉了揉明笙的頭。
明笙眼睛酸澀得低頭。
一年多前,那個支離破碎的夜之后,她大概想都不敢想,自己能擁有一個邵鈞庭這樣的愛人,還會有陸澤丞這樣一個爸爸,還會多了這么多的朋友……
人生的變化真是奇妙呢。
明笙抬頭,笑了笑,這回的笑容里添了幾分明朗:“挺好的。”
“答案這么簡單?”邵鈞庭挑眉問道。
明笙摟住了他的腰,說:“有你在我身邊,挺好的…………是很好……真的很好。”
邵鈞庭的目光里帶著柔和又寵溺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明笙噘著小嘴說:“哎呀,邵叔叔你別摸了,我的發(fā)型都被你破壞了。”
邵鈞庭輕笑一聲,垂頭就噙住了她的唇。
熟悉的溫?zé)崛彳洠黧祥]上了眼,臉龐被他的手捧著,微微有細小的電流從他的指尖傳來,一直竄到她的耳朵根兒。
明笙伸出舌尖,勾勒著他的唇齒。
邵鈞庭禁不住地加深這一吻,唇舌的動作不再那么溫柔,伸手扣住她的后腦,滾燙的雙唇重重地覆在她的唇瓣上,肆意地碾壓。
明笙像是有些不服氣地,踮腳摟住他的脖子,吻得更深了一些。
邵鈞庭欣慰地想,小明笙……果真是很有進步,身子止不住地往她身上欺壓。
不過……兩個人的手機同時響起,只得依依不舍地分開。
邵鈞庭低沉著嗓音說道:“晚上繼續(xù)。”
明笙輕輕捶了他一下,接電話。
還能是什么電話,催他們的唄。
明笙稍稍整理了下發(fā)絲,也沒理會在身后笑得燦爛的邵鈞庭,踩著高跟鞋沖下了樓。
推門,明笙有些緊張地問道:“儀式快開始了么?”“還沒……你不是找小舅舅說下今晚的流程么?怎么去了這么久。”沈櫻櫻看了明笙一眼,看到她緋紅的臉頰和唇上的水色時,忍不住說道,“哎呀……你……你們?nèi)ジ墒裁戳?br/>
……”
“沒有……”明笙紅透了小臉,忍不住還摸了摸脖子,啊啊啊邵鈞庭那個混蛋,該不會留下什么痕跡了吧。
聶薇噗嗤地笑了一聲,道:“還能去做什么。哎,你快過來補個妝。”
白筱溪突然有些羨慕地看向明笙,語重心長地說:“明笙……其實……還是多享受享受晚點生寶寶比較好。”
大概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明笙的臉紅到了耳朵根,輕輕捏了捏白筱溪的手說:“新娘子今天要少說話。”
——
男賓室里。
嚴(yán)禹鳴看到邵鈞庭一臉快意地走回來,看了眼手表,悶頭就往外走:“我出去一下。”
邵鈞庭伸手就攔住了他,道:“儀式要開始了。”
嚴(yán)禹鳴扯了扯唇角,一臉陰郁地瞪了邵景睿一眼。
邵景睿接過那通電話,多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問道:“小叔,是出了什么事么?”
邵鈞庭聳了聳肩,道:“沒什么事,就是有事,現(xiàn)在也沒什么比你做新郎官更重要的。”
也是。邵景睿淡淡地笑了笑。
沈雋斜了邵鈞庭一眼,看到他還泛著一絲淡紅的耳根,輕哼一聲道:“能有什么事,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小舅舅奸詐淫邪……”
“沈雋你是不是活膩了?!”
——
晚上五點,邵景睿和白筱溪的婚禮進行曲準(zhǔn)時響起。
白恒牽著白筱溪的手慢慢地走上紅地毯。
邵景睿看到白筱溪滿懷著笑容,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唇微微地抖了抖。
這一幕,他夢見過太多次。
這一刻,卻成了真。
當(dāng)白恒松開白筱溪,將她的手放進邵景睿的掌心里時,邵景睿才有了一些真實感,眼角不由有些濕潤。
白筱溪低聲說了一句:“笑笑在看著我們呢。”
邵景睿看了抱在杜玉萍懷里的笑笑一眼,笑了笑,目光再度停留在了白筱溪的臉上。
定格。
看著他清俊的面容,白筱溪的眼睛也紅了,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地放大。
臺下如潮的掌聲響起,新郎新娘深情擁吻……
三個月大的笑笑轉(zhuǎn)著烏溜溜的黑眼珠,看了周圍一眼。
每個人都在笑,于是她也笑了笑,興奮地?fù)]舞著自己的雙手。
——
臺下,李子修倒了一杯香檳,看著他暗戀過多年的女孩如今嫁為人婦,有些惆悵卻又有些欣慰。
兩個人為了彼此失魂落魄的樣子,他都曾見過。
他們兩個,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很適合。
他也早已放下。
唯一惆悵的大概是自己敏感羞澀的青春年華。
李子修唇角牽起一絲自嘲的笑意,抬頭卻瞥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漂亮女孩,拿著餐盤像在尋找什么。
一眼萬年。
李子修放下酒杯,走過去,問道:“你在找什么么?”
這一次,他不會那么靦腆了。
女孩子抬頭看了他一眼,怔了怔,彎著眼睛笑了:“在找你這樣的帥哥啊。”
呵,都是高手。
——
那一晚,邵景睿被人花式灌了很多酒,是被沈雋扶回房間的。
白筱溪看著醉醺醺躺在床上的邵景睿,小小地埋怨了一句:“邵景睿呀,我已經(jīng)生完寶寶三個月了誒。”
按醫(yī)生的建議,已經(jīng)可以同房了……而且又是今天這種日子。
邵景睿閉著眼,一動不動。
白筱溪看著他泛紅的臉頰,拿毛巾溫柔地幫他擦了擦臉,說:“以后不要喝這么多酒了……”
邵景睿閉眼扯唇笑了笑。
白筱溪看他醉醺醺的樣子,有些心疼又無奈,扯開他的領(lǐng)帶,幫他把襯衫拖了下來,換上睡衣。
從頭到尾,邵景睿都懶懶地靠在她身上。
忙完,白筱溪換好睡衣,在他身邊躺下,吻了吻他的長睫,說:“晚安。邵先生,新婚快樂。”
“邵太太,新婚快樂。”耳邊響起他慵懶而性感的嗓音。
白筱溪驀地一驚,接著整個人就滾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
邵景睿將她圈在了懷里,吻了吻她的鼻尖,睜眼,目光清亮,聲音卻格外地曖昧:“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了,嗯?”
白筱溪微紅了紅臉,重重拍了拍他的胸口,道:“……你……你沒醉?”
“我又不是你,哪有那么容易醉。”邵景睿吻了吻她的臉頰,道,“不過這種場合,我不裝醉,怎么脫得了身?”
特別是邵鈞庭和嚴(yán)禹鳴那兩個混蛋,今晚古怪得很,自己滴酒不沾,卻拼命灌他酒。
“那你剛剛還裝醉讓我服務(wù)了你這么久?”白筱溪惱羞成怒,輕咬了他一口。
邵景睿笑了笑,說:“那現(xiàn)在換我服務(wù)你了?”
“誰要你服務(wù)了……”白筱溪又羞又窘,想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被他牢牢地箍在懷里。
“沒關(guān)系,夜還很長……”
——
頂層的海景套房里,明笙裹著浴袍在吹頭發(fā),一邊和邵鈞庭說道:“你和嚴(yán)禹鳴今晚也太狠了,怎么灌了景睿那么多酒,好歹是新婚之夜呢,就那么扶著回去。”邵鈞庭笑笑,走到她身后,自然地拿過她手上的吹風(fēng)機,幫她吹頭發(fā),道:“我還狠?我那是對他太好了,嚴(yán)禹鳴那是不知道,今晚也就喝了景睿的酒量一半還不到,那小
子壓根就是裝的,我沒拆穿而已。”
“景睿……還真是被你帶壞了。”明笙淡笑著說道。
邵鈞庭揉了揉她的長發(fā),頭發(fā)基本已經(jīng)干了,邵鈞庭放下吹風(fēng)機,俯身在明笙耳畔說道:“那你知道我今晚為什么滴酒不沾么?”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磁性,一點一點地鉆進她的心里。
明笙輕彎了下唇角,轉(zhuǎn)身勾住他的脖子,說:“下午的事繼續(xù)?不過……這跟喝酒有什么關(guān)系?”
邵鈞庭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說:“之前的藥效……不是已經(jīng)過了六個月了么?”
可以生個寶寶了。
明笙臉一紅,驀地又想到了什么,水眸微睜,欣喜道:“你連……這個細節(jié)都想起來了,邵鈞庭,你的記憶都回來了么?”
雖然說是會慢慢地都記起來,但在她心中,邵鈞庭已經(jīng)回來了,她不在乎他是不是記得全部的細節(jié)。
可他真的一一都回憶了起來,她還是高興又激動的。
明笙歡喜地啄了下邵鈞庭的臉。
她臉上掛著粉紅,比擦了胭脂還要艷麗,眸子里還帶著浴室里沾染的霧氣。
邵鈞庭吻了吻她微翹的唇,嗓音愈加地低啞:“都記起來了,而且……很多事,比以前記得更牢了。”
他的目光落在垂在她胸前浴巾上方的那條項鏈,喑啞道:“所以……現(xiàn)在能把那個抵押品還我了么?”
他果真什么都記起來了。
明笙溫婉一笑,脫下項鏈,取下那枚戒指,慢慢地戴進了邵鈞庭的無名指里,戲謔道:“這回戴進去可真的被我套牢了。”
“心甘情愿。”邵鈞庭的眼里染上了笑意,視線卻漸漸地下移,喉結(jié)輕滾了一下,低頭,深吻。
明笙向后仰倒在柔軟的沙發(fā)上,依偎著他。
夜,確實還很長……——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