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這是我的家事
,大叔別撩我 !
沈櫻櫻嚇得險些又噎住了。
特喵的,什么世道,爸爸批評她也就算了,沈雋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啊,剛和齊悅卿卿我我完又來管她。最奇葩的是嚴(yán)禹鳴啊,他們好像真的不熟吧。
他怎么也擺出長輩的姿態(tài)了。
但現(xiàn)場臉色最差的,卻是齊悅,她起身,道:“老爺子,我身體突然有些不太舒服,先回房了。”
沈震臉色露出些許不滿,不過還是和藹地笑了笑,道:“先回去吧。你這兩天應(yīng)該是挺累的。”
邵鈞雅低低地嘆了口氣,又起了個話題,這頓晚飯才不尷不尬地又進行了下去。
——
吃完飯,嚴(yán)禹鳴出門散步,就看到邵鈞庭正站在門口,像是在等他的樣子。
嚴(yán)禹鳴抽了抽唇角,大步向前走。
邵鈞庭抱著雙臂,慵懶地說了一句:“你今天的情況,我是不是有必要同聶薇說一說?”
嚴(yán)禹鳴恨恨地站穩(wěn),回頭道:“難道不是你是她上司,你還有找她匯報的習(xí)慣?”
“我確實是她上司,不過,我也是她朋友。”邵鈞庭淡淡地看著嚴(yán)禹鳴,道,“本來我是不會管你們的私事的,但是……沈家和我息息相關(guān),所以我必須要問清楚。”
“反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我心里有誰,你最清楚不過。”嚴(yán)禹鳴眸子里閃過一絲煩躁。
邵鈞庭淡淡一笑,道:“就是因為我心里清楚,所以我才知道你對沈櫻櫻肯定不是什么男女之情,那么除了別有所圖,我想不出有其他的可能了。”
“和你當(dāng)年一樣,順手做好事不行么?”嚴(yán)禹鳴冷冷地勾起唇角。
邵鈞庭點了一根煙,靠著墻,沒抽:“你不說,就算了。我去問沈家二叔,一樣會知道的。”
嚴(yán)禹鳴輕笑一聲,也點起一根煙,煙圈輕吐而出,淡淡道:“這是我的家事。”
和聰明人說話,向來只要點到即止。
邵鈞庭的黑眸里閃過一抹復(fù)雜的神色,他的腦海里有很多的猜測,卻都不適合在這樣的夜晚里說出來。
邵鈞庭靜靜地看著自己指尖的香煙燃燒。
嚴(yán)禹鳴又問道:“聽說你在江城的時候,秦夢瑤和你見過面?”
“是。”邵鈞庭淡淡應(yīng)道,“不過她和她女兒已經(jīng)出國了。”
“我知道。”嚴(yán)禹鳴輕蔑地笑笑,道,“你覺得我會去動她們?”
“你沒必要。”邵鈞庭答道。
嚴(yán)禹鳴猛地抽了一口煙,看著那裊裊上升的煙圈,自嘲道:“這世上除了聶薇,果真是你最了解我了。”
“那個女孩子,你之前就認(rèn)識?她過得怎么樣?”嚴(yán)禹鳴問道,“我是說秦夢瑤的女兒。”
“她是我太太最好的朋友。”邵鈞庭不動聲色地說道,“不過據(jù)我所知,那個女孩子姓白。她過得怎么樣,你都沒有必要過問。”
嚴(yán)禹鳴目光幽沉地看著邵鈞庭,眼中帶了一絲警戒的神情:“你既然猜出來了就不用故意激我。”
“聽我太太說,那個女孩之前二十年,過得挺快樂。但我不確定,這是不是你想要聽的答案。”邵鈞庭抖了抖煙灰。
“知道了。”嚴(yán)禹鳴面無表情地說道。
“據(jù)我所知,秦夢瑤當(dāng)年生下的是一對雙胞胎。”邵鈞庭試探性地說道。
“我今晚說的已經(jīng)夠多了,你不要再揣測我的家事了。”嚴(yán)禹鳴冷冷地道。
他目光幽厲森冷,只是,棋逢對手。
嚴(yán)禹鳴長舒了一口悶氣,問道:“你為什么年后要來帝都?也據(jù)我所知,十年前那件事后,你家老爺子可是說過,邵家誓死不再來帝都的。”
“我來,自然是有事要做。你也不用來揣測我的家事。”邵鈞庭輕挑了一下眉頭。
嚴(yán)禹鳴垂下眸子,沉默了片刻,道:“你知道如果你說你是讓聶薇來帝都拓展業(yè)務(wù),我一定會送你一片天下的。”
“不妥,不用,也不屑。”邵鈞庭笑了笑,道,“換位思考,如果我是你,勝負(fù)未分前,我也不希望讓她來帝都的。你放心,我會讓聶薇去澳洲的。”
“又弄那么遠(yuǎn)。”嚴(yán)禹鳴撇了撇唇,眸子里卻有了一絲欣賞的笑意。
“作為交換,如果我哪天有什么意外,你幫我把明笙也弄得遠(yuǎn)一些。”邵鈞庭聳了聳肩,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但他眼底的沉重,嚴(yán)禹鳴卻是讀懂了。
嚴(yán)禹鳴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道:“我沒有做好事的習(xí)慣。 ”
邵鈞庭微瞇著眼,道:“我倒是挺喜歡做好事的。作為上司,我讓聶薇后天到山莊來參加訂婚宴,順便開個小型碰頭會,為期……七天吧。”
嚴(yán)禹鳴沉峻的目光里就添了一抹想遮掩也遮掩不住的暖意,沉默了片刻,道:“你聽說過Kingdom嗎?”
邵鈞庭指間的煙燃盡,他丟下煙頭,輕輕地踩了一腳,慵懶道:“時間到了,我要陪我太太去散步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邵鈞庭就這么走了。
嚴(yán)禹鳴唇角一抽,他媽的這小子不知道他最討厭別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了嗎?!
不過,看他這樣子,應(yīng)該只是來確定下他的合作意向吧。
罷了,扳倒那個人,總歸要多幾個盟友的。
家里老爺子還在,他明目張膽地對付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會被攥住手的。
邵鈞庭是聰明人,這一個單詞,已經(jīng)足夠他做很多文章了。
——
雪停了,月光映在雪地里,像是一灘碧波。
邵鈞庭從林子里走出來,就看到明笙一個人正在百無聊賴地堆雪人。
邵鈞庭快步走了過去,抽出她的手,輕呵了兩口氣,道:“也不戴個手套,小心凍壞了。”
掌心漸漸變得溫?zé)幔黧闲χf:“戴手套沒有手感,那不是正好在等你么,懶得回屋了。”
邵鈞庭淡淡一笑,道:“直接回去吧,這么冷的天,為什么非要出來散步?”
明笙親了親他的下巴,笑道:“因為一起散步是一件有儀式感的事情啊。你要想,如果我們每天都一起散步,那到老了,兩個人一起走過的路,可能就能繞地球一圈了。”雖然是有些孩子氣的想法,重要的是,一起走過,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