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她比你更適合
,大叔別撩我 !
沈雋走得很慢,因?yàn)樗l(fā)現(xiàn)抱著沈櫻櫻,居然比以前吃力了一些,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胖了?”
“你才胖了呢。”沈櫻櫻回懟了一句。
沈雋蹙眉看了她一眼,才發(fā)現(xiàn)她身體弓成一個(gè)很不配合的姿勢,像是沒骨頭一樣懶懶地賴在她懷里。
“別鬧。”沈雋低罵了一聲。
沈櫻櫻沒聽他的,青蔥般的手指還撓了撓他的脖子。
像羽毛拂過一般,微癢。
沈雋咬了咬牙,道:“你腿上的血都沒止住,而且那釘子帶鐵銹,要快些回去處理下,別亂動。不然到時(shí)候一瘸一拐了我可不管你。”
“那可不行,你要管我呀。我可是因?yàn)槟悴攀軅摹I螂h,我要是一瘸一拐了,你就得負(fù)責(zé)照顧我一生一世。”沈櫻櫻擲地有聲地說。
沈雋的黑眸閃過一絲無奈,沉聲道:“櫻櫻。現(xiàn)在你的傷重要,先不說這些,好么?”
他的眸子,憂傷得像一片要將她溺亡的海洋。
沈櫻櫻吸了吸鼻子,道:“小雋兒,我只是想讓你再多抱我一會兒。”
沈雋后背一僵,站在了原地,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落下。
落在了她的長睫上,像蝴蝶一般。
沈櫻櫻露出了一個(gè)恬淡而又純潔的笑容。
沈雋心里默默地倒數(shù)了十秒,將她的笑容鐫刻進(jìn)了自己的腦海里。
“現(xiàn)在,抱夠了么?”沈雋定定地看著她,道,“我要送你下山了。”
“不夠。”沈櫻櫻望著他瘦削了許多的臉,心里一酸,摟著他的脖子,就吻了吻他的下頜。
觸感溫?zé)岫彳洠煜び帜吧?br/>
那一刻,沈雋的心就跟著一顫。
沈櫻櫻挑了挑他的下巴,道:“還說你不愛我?”
每一根神經(jīng)都被撩撥起來,沈雋暗暗咬牙道:“櫻櫻,別亂折騰。”
沈櫻櫻笑了下,吻了吻他的喉結(jié)。
沈雋一蹙眉,腳下正好踩到一塊昨夜凍結(jié)的冰,一滑,整個(gè)人像坡下滾去。
第一反應(yīng),是護(hù)住懷里的沈櫻櫻。
不高的斜坡,兩個(gè)人一齊滑了下去,沈雋墊在下頭,沈櫻櫻驚呼著。
嘩啦啦。
兩個(gè)人摔倒在厚厚的落葉上。
沈雋磕到了一塊石頭,腰間的痛楚讓他不由悶哼了一聲。
“小雋兒,你有沒有受傷?”沈櫻櫻緊張地看著沈雋。
“沒事。”沈雋呼了一口氣,問道,“你有沒有事?”
坡不高,只是磕碰了一下而已。
“我沒事。”沈櫻櫻輕輕地說著,似笑非笑地俯視著沈雋。
笑容甜蜜而嬌憨。
沈雋看了眼像只樹袋熊一樣趴在自己身上的沈櫻櫻,道:“你沒事的話,就起來。”
沈櫻櫻捧著臉,道:“我起不來,我腿斷了呀。”
她琥珀色的眸子在陽光下泛著幽幽的光,小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的神情。
這是世界上第一個(gè)說自己腿斷了,卻這么開心的人。
“櫻櫻……”沈雋無奈地嘆了口氣,話才說到一半,沈櫻櫻已經(jīng)封住了他的唇。
唇上的吻濕膩,她像是將他看作一顆好吃的糖果,含住,舔舐,吮吸,極盡纏綿。
這樣的吻點(diǎn)燃了他的所有心緒,他無法反抗,也不想反抗。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甜蜜的事情。
沈雋突然什么也不想想,不自覺地?fù)ё∷难貞?yīng)著她。
低喘綿綿。
片刻后,她那只柔嫩的小手,摸過他的臉、脖子,停留在他襯衫的領(lǐng)扣上,解開一粒、第二粒,微涼的指尖拂過他滾燙的肌膚時(shí),沈雋扣住了她的手臂,低聲喚她的名字:“櫻櫻。”
他原本想嚴(yán)厲一些的,但是這兩個(gè)字從喉間發(fā)出來,卻是格外的低沉溫柔。
沈櫻櫻停下了動作,綿軟溫?zé)岬膵审w貼得她更近,一咬紅唇,笑道:“現(xiàn)在,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不愛我了。”
沈雋眸色一黯,喉頭聳動了下,緩緩道:“我后天,必須和齊悅訂婚。”
“為什么?”沈櫻櫻低低地問道。
還好,他回答的不是,他不愛她了。
沈雋避開她的視線,道:“世界上很多事,沒有那么多為什么。”
沈櫻櫻托腮看他,皺了皺眉道:“你是不是那天跟她睡了?就是爆出新聞那天,她給你下藥了 ?”
她想來想去,好像只有這么一個(gè)解釋了。
也難為她想這么多事,替他找借口了。沈雋目光深幽地看著沈櫻櫻,道:“齊悅沒給我下藥。”
沒否認(rèn)前半截話。
沈櫻櫻咬著唇,眼底滿是酸澀,道:“那為什么……你明明不喜歡她?”
“目前這個(gè)階段,她確實(shí)比你更適合做我的未婚妻。”沈雋垂下眸子,說了實(shí)話。
“那未來呢?”沈櫻櫻的美目里幾乎噴出了火。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所以櫻櫻,你不用再睬我了,去找個(gè)喜歡的人在一起,好么?”沈雋下意識地,就伸手幫她擦眼淚。
沈櫻櫻抓住他的手指,卻重重地咬了一口。
“我怎么就不適合了?是,我是沒她好看端莊會大小姐的那一套,但是我可以學(xué)啊,你不是也說過實(shí)在不行可以帶我離開的么?沈雋……”
她咬得很重,沈雋的食指流出一絲鮮紅的血,她的眼淚落在他的傷口上。
生疼。
沈雋的心也抽疼,他很想告訴她和齊悅只是一個(gè)契約,卻又怕她沖動鬧事,更怕她在這一當(dāng)口,會進(jìn)入這些利益爭斗的旋渦。
“櫻櫻,我有我的責(zé)任……”沈雋啞著嗓子說道。
“沈雋,你什么都不用說了。”沈櫻櫻目光凄迷地問道,“你后天一定要和齊悅訂婚嗎?”
“是。”沈雋沉下了聲,沒有猶豫。
為了掩蓋之前的那件事,這個(gè)訂婚宴還會將帝都的名流,都請來,做個(gè)見證,不給人留下任何一個(gè)把柄。
至于他和齊悅的那個(gè)契約,究竟是一年還是兩年,他也說不準(zhǔn)。
而他也不能這樣拖著沈櫻櫻。
沈雋的目光很堅(jiān)定。沈櫻櫻的唇邊漾起淡淡的笑:“我知道我不懂事,沒什么能力,從小就是個(gè)在蜜罐里長大的孩子,被護(hù)得很好。可我,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有心,我也有腦子,所以我就是很自信地相信你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