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屬于她的位置
,大叔別撩我 !
第287章 屬于她的位置
邵景睿握著門把的手一僵,側身走了出去,對站在走廊處的傅文雅道:“有點困,找個地方休息了一下。”
傅文雅狐疑地瞪了杵在門外的邵景睿一眼,道:“你小叔和你堂哥訂婚,你這個時候睡什么覺。頭發(fā)亂糟糟的,快下樓讓人整理下。”
“嗯……哦。”邵景睿垂下眸子,心臟險些都快要蹦出來了。
“櫻櫻呢?不是讓你今天要跟她在一起么?”傅文雅皺著眉,往虛掩的門里瞟去。
“她……和沈雋在一起吧。”邵景睿嚇了一跳。
“你這孩子。算了時間還早,我也進去休息一下吧。”傅文雅捏了捏脖子,就要往里走。
邵景睿忙攥住她的手腕,道:“媽,你不是說我頭發(fā)亂么?陪我去找下化妝師吧。”
“哎你多大人了。這還要我陪你去,就在樓下化妝室,我都招呼了一圈了。”傅文雅推開邵景睿,徑直就走了進去。
邵景睿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只得硬著頭皮跟著傅文雅走了進去。
窗簾被風輕輕拂動,房間里空無一人。
傅文雅左瞄瞄右看看,懶洋洋地坐在了沙發(fā)上,看到正對面皺巴巴的床單, 不禁問道:“你進來坐坐也就是算了,還滾了一圈?”
“躺了一會兒。”邵景睿答道,背在背后的手,微微有些發(fā)抖。
白筱溪估計不是在衣柜里,就是在洗手間。
傅文雅總在這里待著,遲早會發(fā)現。
“媽,我們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邵景睿不安地問道。
“你怎么總趕我走啊?”傅文雅起身,打了個哈欠,道,“我先去個洗手間。哎,真是累死我了,又不是我自己的事,你啊,要是什么時候能訂婚啊,媽就下去站一天。”
傅文雅邊念叨著,邊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也沒有人,不過盥洗臺旁放著一個黑色的女士小包。
“這誰的啊?”傅文雅提著包走了出來,目光里的懷疑慢慢地變成了確定,“景睿,你是不是有女人了?”
……
邵景睿僵硬地站在那里,背在背后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頭,心里同時涌起幾個念頭,慢慢地垂下頭,道:“媽……我……其實……”
傅文雅的目光漸漸變得冰涼。
“景睿哥哥,你有沒有看到我剛剛落你這兒的包啊?”女孩子如黃鶯般的聲音響起,沈櫻櫻探著腦袋在門口問道。
傅文雅繃緊的臉回過頭時立馬變成了熱情的笑臉,道:“啊,櫻櫻這是你的包啊?我還說是誰的呢?”
邵景睿一愣,看向了門口的沈櫻櫻。
沈櫻櫻朝他眨了眨眼,走了進來,接過傅文雅手上的包,道:“二舅媽您也在啊。剛剛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景睿哥哥帶我到這里涂了點藥。”
沈櫻櫻指了指自己手腕處的紅腫。
傅文雅頓時眉開眼笑:“櫻櫻你就是嘴甜,不過以后呀最好不要叫我二舅媽,還是叫我阿姨吧。不然以后……你們要是在一起了……啊哈哈先不說這個,景睿這孩子真是的,剛居然都不好意思跟我說。櫻櫻你今天鞋跟太高了吧,走路可要慢些,景睿你要多扶著人家。”
沈櫻櫻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道:“景睿哥哥,我們走吧?下面來了好多人了。”
“我……待會兒……再出來……”邵景睿面色蒼白地朝衣柜望了一眼。
“去去去。你還不快陪著櫻櫻下去。”傅文雅恨鐵不成鋼地推了推邵景睿。
沈櫻櫻蹙了蹙眉,主動地挽住了邵景睿的手,一語雙關地笑道:“景睿哥哥,我們先走吧。待會兒再回來……”
邵景睿壓下心底的擔心,點了點頭,陪著沈櫻櫻走了出去,每一步,都有些沉重。
傅文雅走在兩人身后,看著兩人的背影,卻覺得美極了。
門咔擦鎖上后,坐在衣柜里的白筱溪,一顆吊在空中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但卻比剛剛來得還要難過,像被刀子扎了一般。
她第一次這么直觀地,認識到了差距。
她是只能坐在衣柜里的人。
沈櫻櫻才是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接受祝福的人。
剛剛沈櫻櫻說的一點都沒錯,是她高抬貴手,不然他的女朋友可能早就換人了。
衣柜里悶得很,還有點味道,可是她突然不想出來了,只想在這屬于她的位置上待著。
可是她答應過他,會和他一起努力,離開這個地方。
一種心酸的無助漸漸地從心底升起,滲進了她的血液,融入她的骨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眼淚控制不住地漫了出來。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啪——”衣柜門猛地被打開,白筱溪慌手慌腳地擦眼淚,但已經來不及了,邵景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子里滿是心疼。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啦?”白筱溪悶悶地問道。
“哪里快了,已經下樓打了一圈招呼了。你……怎么不直接出來?”邵景睿蹲下身子,幫她輕輕拭去眼淚。
“我……這里挺舒服的,我睡著了…… ”白筱溪胡亂地找了一個借口,從衣柜里爬了出來,但手腳太久沒有活動,又酸又麻,她忍不住就蹙了蹙眉。
邵景睿弓下腰,用公主抱的方式將她整個人抱到了床上。
“我沒事。”白筱溪小聲道。
邵景睿拉過她的手,輕輕地幫她捏了捏,眼眶也有些微紅。
剛剛打開衣柜門,看到她縮成一個小球時,他的心臟一瞬間就縮緊了。
“以后不會有這種事了。我找個機會,會跟我媽說的,她這個人脾氣急,也勢利,但她只有我一個兒子,不會因為這個事情不要我的。她要是不同意,我會……沒事,她會同意的。她同意以后我再去找我爸爸。如果他們都不同意,我就走。”邵景睿沉下聲道,“但是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 了。”
他說得越誠懇,白筱溪心里越難過,因為那代表難度越大,希望越渺茫。
怕他傷心,白筱溪輕輕地握住邵景睿的手,笑道:“嗯。我沒事的。”
又是那種沒心沒肺的笑。
邵景睿的喉結滾了滾,扭過臉,幫她放松腿部。
他的側臉清雋而溫和,長睫若蝶翼一般,白筱溪心頭一動,吻了吻他的臉頰。
“喂。你們倆好了沒,我還有事,可不給你們望風了啊?……”沈櫻櫻急吼吼地打開門,恰好就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