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只有兩條路
,大叔別撩我 !
第165章 只有兩條路
明笙不解地看了眼手機(jī),還是接了,老習(xí)慣了,按了免提。
那邊是邵景睿困惑的聲音:“明笙,你覺得……我和筱溪,到底合不合適?”
特么的大清早問這么無聊的問題。邵鈞庭拿過手機(jī),直接冷著聲說道:“不合適。會猶豫的都不合適。”
“小叔……?”
“呵呵。”邵鈞庭的聲音里滿是鄙夷。
明笙拉了拉他的袖子,眸子里流露出了些許關(guān)切的神色,邵鈞庭垂頭,在她臉頰邊輕佻地吻了一下。
明笙嘖了一聲,瞪他,她又不是這個意思。
邵鈞庭勾唇一笑,對著她因為不滿微噘的唇又親了一下。
明笙擰了他一把,略疼,邵鈞庭也忍不住“哎”了一聲。
邵景睿終于繼續(xù)開口:“小叔,我不是猶豫自己的心,只是猶豫我們家,我的父母……”
邵鈞庭的臉色沉了下來,口氣凝重地說:“邵景睿,你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放棄你喜歡的,二滾出邵家。不過不管你要選哪條,你24小時內(nèi)都給我從煙市滾回來,你在宋家的婚禮上鬧出那么大的幺蛾子以為我不知道?人多嘴雜,要不是我替你封口,你那兩條路前兩天就得選。”
電話那頭的邵景睿,聽完,頓時冷汗涔涔,喃喃道:“小叔,我……”
但他只聽到了“嘟——”的忙音。
明笙有些焦急地看著邵鈞庭,道:“景睿他在煙市怎么了?”
“你都開始關(guān)心景睿了?”邵鈞庭略有些吃味地說,“你覺得景睿人怎么樣?”
明笙都快急哭了:“我是關(guān)心筱溪。”
“你覺得景睿人怎么樣?”邵鈞庭又重復(fù)問了一遍,眼眸深邃。
明笙想了想,道:“景睿人不錯,品行端正,其他方面在我們同齡人里應(yīng)該都算是極出色的。”
邵鈞庭的眸光更加幽深,淡淡道:“是啊,確實是出色,所以就算沒有你那句話,他若肯追,一般的小姑娘未必招架得住。品行端正,不,簡直是太好了,所以就會為多方考慮,不舍得傷害任何人,猶猶豫豫,亂了方寸,又做不出什么太堅定的抉擇,到最后,害人害己。”
明笙垂著頭,她知道邵鈞庭說得有道理,他每次剖析事理、對人性的把握向來很精確,不免有些自責(zé),問道:“剛剛你說的宋家的婚禮是怎么回事……?”
邵鈞庭大致敘述了他聽來的大致傳聞,苦笑著搖頭:“宋嫣然他爸當(dāng)晚就興高采烈地給我打電話,說恭喜邵家雙喜臨門。婚禮上還有別的賓客,和邵家是熟悉的,雖然后來一一打點過了,但也不敢保證我景睿他爸媽絲毫沒聽到傳聞……”
“他們聽到了會……”明笙問道,她見過邵鈞墨和傅文雅,傅文雅很是勢利,邵鈞墨則很斯文儒雅,只是讓人看不透。
看她眼中隱隱有淚光,摸了摸她的額頭,道:“你先別想得那么嚴(yán)重。第一,景睿那么著急去煙市,說明他是真想去,你不告訴他,他最多也就是用其他方法晚半個小時知道。第二,櫻櫻出現(xiàn)了,那天的光景你也見到了,他們當(dāng)然會想讓景睿娶櫻櫻。就算沒有沈櫻櫻,也會有別家的櫻櫻。我剛剛說過了,景睿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沒有中間路,要怎么選,只能看他自己了。都是成年人,你朋友那邊,會怎么選,也是只能看她自己了。”
這些道理明笙不是不懂,只是不忍心筱溪受傷害。
昨天和筱溪打了個電話,筱溪沒提具體的事,就是說了幾句“邵景睿這個人特別無聊,也不知道出的什么差,閑的要死第一天有空去婚禮第二天有空去看櫻花第三天還有空跟她去同學(xué)會……”
但語氣卻是傲嬌而甜蜜的。那時候她還挺高興的,驟然被邵鈞庭潑了這么一通冷水,只覺得心頭都有些涼了。
邵鈞庭揉了揉她的腦袋,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很多事本就是命里注定的。”
命運(yùn)將不同世界的兩個人牽到了一起。
明笙抓著邵鈞庭的襯衫角,突然想到一件事,問道:“那你為什么可以娶我?老爺子他們一開始反對,后來不是也同意了么?”
邵鈞庭嘆了一口氣,沒誆她,直接地說了一句大實話:“那是因為我人既不好,又比我老子厲害。”
這種話別人說來是自負(fù),邵鈞庭說起來,還真的是……真理。
他沒了邵家還有自己白手起家的產(chǎn)業(yè),能活得依舊滋潤,邵家沒了他,未必……能像如今這般鼎盛。
同時,還夠狠,夠絕,夠果斷,又夠?qū)R唬瑝蛏钋椤?br/>
這些同時加在同一個人身上,本就很難。
明笙沉默了。
她是幸運(yùn)的。
邵鈞庭吻了吻明笙的唇角,扶著她的肩,道:“別擔(dān)心。你別看我那樣兇景睿,還是在幫他善后的。”
明笙張開雙臂,抱著他的腰,將腦袋埋在了他的胸前,悶悶道:“你每天替這么多人善后,是不是很累啊?”
邵鈞庭心口一暖,眸子里又微微添了些笑意。
很多人都習(xí)慣了他的強(qiáng)大,卻沒人考慮過他會不會累。
“以后我會替你分擔(dān)一點的……”明笙的手摟得又緊了幾分,用手指比了一個短短的距離,道,“雖然能力只有這么一點點,但是每天都會多一點點。”
邵鈞庭笑了笑,調(diào)侃道:“我倒是希望能大一點點。”
“……”莫名就又變得不正經(jīng)了,明笙踩了踩他的腳背,穿的是軟底的拖鞋,踩起來一點也不痛,毫無震懾力。
邵鈞庭單手就將明笙整個人拎了起來,明笙略有些驚慌地問:“你干嗎?”
剛剛被打破了氣氛,沒有做什么其他事的心情。
“先吃飯。”邵鈞庭把明笙輕放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道,“為了讓顧小姐能快速進(jìn)步,我打算帶她去公司單獨輔導(dǎo)下。”
“你輔導(dǎo)我?”明笙不解地問。
邵鈞庭伸了伸懶腰,道:“背書有什么用。論實戰(zhàn)論經(jīng)歷,我難道不是最好的老師?這不是放水,這頂多叫單獨開小灶。”
還能多多接觸,以后明笙日夜相對的,只有他了。
明笙沒想那么多,想的都是他那些輝煌的案例,很是心動,道:“不過你有時間?”
“有的。最近特別不想干活。很多人巴不得我休息呢。”邵鈞庭從容一笑。
很多事,需要靜觀其變,而后,以不變應(yīng)萬變。
明笙猛地點頭,邵鈞庭彎下腰,在她耳畔說道:“不過我這人一向很嚴(yán)格,明笙,你先想好懲罰措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