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解不開的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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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解不開的結(jié)
邵家老宅,正院。
邵鈞雅正坐在沙發(fā)上,一臉置氣的模樣,看了幾眼腕上的鉆表,怒道:“都幾點了,還不回來。他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做大姐的。”
邵文柏戴著老花鏡看報紙,掏了掏耳朵,說:“鈞雅啊。我都跟你說了,這小王八蛋眼里都沒有我這個做爸爸的,哪里還有你啊。不過呢,跟他們說的是6點,現(xiàn)在還沒到,你也不要這么著急嘛。”
“呵呵,前天不舒服,昨天工作忙。他這是存心不打算回來了。”邵鈞雅木著臉道,“今天我可是聽人說了,我們家這位小太爺啊,可是載著人到處兜風(fēng),我看有空得很哪。”
“年輕人嘛,談?wù)剳賽邸D阋膊荒茏屗蛞惠呑庸夤靼桑愕艿苣堑滦校y得有個小姑娘看上他,不容易了。”邵文柏寬慰道。
邵鈞雅的眉頭越蹙越深:“爸爸,你這是妄自菲薄。鈞庭哪一點,不是江城最出挑的,就是放到帝都,也挑不出幾個比他強(qiáng)的。您到底看上了顧家那小丫頭片子啥。”
“明笙嘛,模樣好,性格好,人品好。哪一點配不上你弟弟了。”邵文柏伸了伸懶腰,道,“鈞庭呢,長相遺傳得是不錯,但是一天天板著個臉,我看換個小姑娘就會被他嚇壞。性格也不好處,嘴巴刻薄。仗著腦袋瓜子聰明,有點能力,囂張放肆,目無尊長。他要真你說的那么好,至于這十年也沒一個女朋友嗎?”
“那還不是因為……”邵鈞雅被邵文柏這一通“歪理”氣得臉都白了。
但話還沒說完,邵鈞庭的聲音就已經(jīng)在玄關(guān)處響起:“老頭兒,你這到底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
邵文柏回過頭,撇撇唇道:“看看看,目無尊長。”待看到邵鈞庭身后被他高大的身形籠罩了大半的明笙后,邵文柏又瞇眼笑了笑:“明笙,快進(jìn)來。”
“老爺子好。大姐好。”邵文柏和邵鈞雅的對話明笙聽了大半,一是沒想到邵文柏這么“偏袒”她,二是她真心實意地想和邵鈞雅處好關(guān)系。邵鈞雅那些話,說起來,是為邵鈞庭好的,為他好的人,她都不想破壞了關(guān)系。
看到明笙甜絲絲的笑容,邵鈞雅心里有點煩躁,但罵人的話頓時又有些說不出口。
女孩子的笑容很能感染人,和她媽媽當(dāng)年,一模一樣。
邵鈞雅別過頭,冷著臉,不再說話。
脫了鞋,邵鈞庭牽著明笙的手就走了進(jìn)來,原本只是搭著手,進(jìn)門時,邵鈞庭的手指動了動,就變成了與明笙十指交扣,刻意還握著明笙的手往上揮了揮。
無名指的對戒就顯得格外顯眼。
邵文柏摸了摸下巴,難得地對邵鈞庭展顏道:“不錯不錯,有長進(jìn)。”
雖然那嘚瑟勁還是讓人有點討厭。
邵鈞雅抽了抽唇角,但抬頭看到邵鈞庭的臉時,不由愣住了,她有多少年沒見到這個弟弟臉上掛著這樣溫和的笑容了。
那件事以后,他就不再笑了,眼角眉梢都帶著凌厲的鋒芒與陰郁的氣質(zhì)。
但現(xiàn)在他好像真的變了,又變成了當(dāng)年那個雖然有些不羈有些放肆但卻坦蕩的少年。
邵鈞雅微有些恍惚,垂下眸,道:“吳嬸,備菜吧。”
邵文柏看了眼時間,道:“小雋兒和櫻櫻今天不回來吃飯啊。”
提到這個,邵鈞雅就氣不打一處來,斜了一眼邵鈞庭,道:“也不知道是誰鼓搗的。他們倆剛來江城就去了煙市了。”
邵鈞庭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姿態(tài)悠閑地說:“小雋兒說煙市的櫻花開了,特意帶櫻櫻去看的。哪里是我鼓搗的。大姐要是不放心,不如也去賞賞櫻。”
這兩個小家伙還算是識相,搗蛋以后沒在他眼前晃。
“我賞你個……”邵鈞雅一個爆栗就敲在了邵鈞庭的額上,她原本脾氣就很大,只不過做了沈太太多年,才收斂起來的,如今回了家,不知不覺又帶出了女兒家時的習(xí)慣,看了一眼,見明笙在場,在默默地收回了后面的話。
明笙悄悄抿嘴一笑,道:“我去幫吳嬸一起備菜。”
邵文柏道:“也好也好。聽說明笙做菜是很不錯的。”
邵鈞庭原本就有話和邵鈞雅說,明笙一走,便瞟了邵鈞雅一眼,道:“大姐,我們?nèi)バd聊幾句?”
……這也太直接了些,邵文柏拉著臉,道:“有什么話我是不能聽的嗎?”
邵鈞庭摸了摸鼻子,像是凝神思考一般,笑道:“我想了想,確實聽不得,聽不得。”
邵鈞雅已經(jīng)起身,姿態(tài)又恢復(fù)成原本高傲優(yōu)雅的模樣,淡淡道:“過來吧。我倒要聽聽你說什么。”
進(jìn)了小廳,邵鈞庭合上了門,抬眼時,眸子里已是一片諱莫如深。
“大姐,你這么不喜歡明笙,是不是和明笙的身世有關(guān)?”邵鈞庭靠在門上,嗓音低沉地問道。
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和方才客廳里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邵鈞雅又是一愣,這兩年,她確實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弟弟了。
邵鈞雅緊抿著薄唇,看著邵鈞庭雋黑的眸子,沉著聲道:“徐家的女兒,確實沒有什么好。”
邵鈞庭挑了一根眉頭,問:“大姐一直都說明笙是徐家的女兒,是不是因為她是徐家的女兒,但其實不是顧家的女兒?”
邵鈞雅的瞳孔微微一縮,但很快又鎮(zhèn)定了下來,薄唇微勾,譏刺道:“我不同意你們,確實有這點原因。徐大美人當(dāng)年風(fēng)華絕代交友無數(shù),她的女兒姓不姓顧,外人可真不好說。遠(yuǎn)的不說,顧明笙之前和景恒就在一起過,這種不清不白的女人,你也要娶?”
邵鈞雅這話,可是不客氣至極了。
邵鈞庭蹙著俊黑的眉,有些不解,邵鈞雅脾氣是大,但不是說話這么惡毒的人。她和徐槿之間,恐怕真的有解不開的結(jié)。
“大姐。我提這件事并不是想對這件事刨根究底,因為不論明笙是誰的女兒,我都不會改變我娶她的決定,但是我不想以后有人再提這件事來攻擊她。”邵鈞庭目光沉靜地看著邵鈞雅,沉沉道,“至于其他的所謂的清白,本就不重要。她十八歲時喜歡誰,都是再單純不過的一件事。更何況她本來就是清白的,這一點我心里清楚。”
邵鈞雅臉上無波無瀾,但顫抖的眸子卻出賣了她的情緒。
最后一句話,像是一把利劍,插中了她的心里。二十多年前,那個人,也是這樣平靜而沉穩(wěn)地同她說:“小槿曾經(jīng)喜歡誰,現(xiàn)在喜歡誰,將來喜歡誰,都是再單純不過的一件事。她是不是清白的,我心里清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