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做夢都想不到
梁依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瞪眼罵道:“我哪兒對不起她了?她干嘛要這么坑我?!”
章語嘆氣道:“你剛?cè)肼殘觯恢肋@里面的水有多深,有些人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跟薛凱揚走得近,保不齊以后薛凱揚會喜歡上你,那她就從薛凱揚那里得不到利益了,所以你說,她為什么要坑你?”
章語很懂得說話之道,她故意讓梁依覺得,薛凱揚是有可能喜歡上她的,所以她才會把所有的憤怒都轉(zhuǎn)嫁到岑青禾身上。
果然梁依毫不遲疑的數(shù)出岑青禾的幾宗罪,印證了章語說岑青禾兩面三刀的事實。
“那她在夜城這邊扒著薛凱揚,外面又勾搭著程稼和,他們兩個都不知道嗎?”梁依提出疑問。
章語道:“岑青禾是個聰明的女人,她要想瞞住誰,那對方就一定不知道,最起碼不會輕易知道。就像這次,大家都親眼看到程稼和來找她,兩人還相談甚歡,可她回來就是一口咬定不承認(rèn),你能拿她怎么辦?”
梁依道:“那是不是坐實了岑青禾跟程稼和在一起,就能把她弄出售樓部?”
章語見她上鉤了,但還是穩(wěn)如泰山的回道:“關(guān)鍵是坐不實,岑青禾不承認(rèn),你還能叫程稼和過來對質(zhì)嗎?”
梁依回憶著說:“之前在閩城出差,有一天晚上半夜十二點多,我從外面回酒店,看到岑青禾上了一輛私家車?!?br/>
章語聞言,眼神微變,“這么晚,誰來找她?”
梁依蹙眉道:“雨太大,沒看清楚臉,但我保證是個男的?!?br/>
章語似是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會不會是程稼和?”
梁依剛想說不確定,但是話到嘴邊,她忽然回道:“其實仔細(xì)一辯認(rèn),好像確實是程稼和。”
章語定睛看著對面的人問:“你確定是程稼和?”
梁依似乎懂了章語的意思,她肯定的點頭,“我確定,我親眼看見的,連岑青禾穿什么顏色的裙子,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她還拿著酒店的雨傘,不信到時候可以問酒店,她是不是在那個時間出門,上了別人的車。”
章語終于露出會心的笑容,出聲道:“梁依,這話你敢在趙總監(jiān)面前說嗎?”
梁依沒有馬上回答,神情難免帶著糾結(jié)和躲閃。
章語意料之中,平和的說道:“你進(jìn)售樓部快三個月了,現(xiàn)在售樓部是什么形勢,你也應(yīng)該看得清楚,如果沒有岑青禾,主管的位置一定是我的,但這次趙總監(jiān)讓她去閩城開會,也就是說,在這期間岑青禾身上不出任何意外的話,她一定會升主管,到時候你,我,還有售樓部很多被她看不上和排擠的同事,你覺得我們會是怎樣的下場?”
梁依遲疑半晌,沒底氣的接道:“你想讓我去趙總監(jiān)那里舉報她,萬一這話傳到岑青禾耳朵里,我怎么辦?”
章語不答反問道:“你現(xiàn)在在她面前還不夠乖嗎?她是怎么對你的?”
一聽這個梁依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自認(rèn)為自己有心機(jī),卻殊不知這點兒小伎倆在售樓部還不夠玩兒上兩局的。
她還想借著章語跟岑青禾的梁子,借刀殺人,但沒察覺一直都是章語在牽著她的鼻子走。
她問:“我站在你這邊,你能保證扳到岑青禾嗎?”
章語回道:“我在盛天四年多,馬上快五年了,如果不是岑青禾耍盡了心機(jī),占盡了天時地利,我早就升主管了。如果這次可以坐實她跟程稼和的戀情,那她必然不能勝任盛天高管職位,不然誰曉得她會不會濫用職權(quán)幫助和風(fēng)再坑盛天?”
說罷,她又循循善誘,“你不用擔(dān)心這話泄露傳到岑青禾耳朵里怎么辦,首先你說的是事實,你是站在公司角度考慮,防止任何人盜取公司利益,相信趙總監(jiān)身居高位,一定會妥善處理;其次,要擔(dān)心的人其實是岑青禾不是嗎?她一個做賊的人都不心虛,我們坦蕩蕩的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放心,再不濟(jì)還有我呢,現(xiàn)在她岑青禾還不是主管,她想一手遮天不可能,我最看不慣她那副欺負(fù)人的樣子,更不能忍她欺負(fù)實習(xí)職員,這是擺明了看你素質(zhì)好,想把你禍害死,我就算豁出自己,也一定保你。”
梁依平日里跟章語接觸并不多,當(dāng)然也不知道岑青禾曾經(jīng)差點兒被章語拿來當(dāng)槍使,面前的這個女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章語,章魚,爪子甚多,無孔不入,她太善于取得一個人的信任,然后不聲不響的將此人磨練成自己的墊腳石。
此時的梁依完全被章魚洗腦,感覺就想跟她一起干票大的。
所以在隔天,梁依就在章語的慫恿之下,單獨打電話給趙長風(fēng),說有重要的事情,想私下里跟他匯報。
趙長風(fēng)在聽完梁依的面稟之后,想了想,干脆約了岑青禾出來。
岑青禾不知道他找她具體是什么事兒,但也大概猜出,是跟升職有關(guān),畢竟她從閩城回來之后,升職的事兒就沒再提了。
果然兩人在茶室面對面坐著,趙長風(fēng)倒了杯茶給她,沒有任何徐晃,直接問道:“小岑,你跟程稼和是怎么回事兒?”
岑青禾一五一十的把兩人怎么在蓉城碰見,到后來種種,全都跟趙長風(fēng)講了。
“趙總監(jiān),我不是拍你馬屁,我是真覺得你身上有股讓人放心的安全感,我不想跟你撒謊繞彎子,我是有男朋友,但我男朋友不是程稼和?!?br/>
趙長風(fēng)正微笑著,岑青禾已經(jīng)掏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給商紹城,開了外音,“紹城,我跟趙總監(jiān)在一起喝茶,你幫我打個證言,證明一下我到底是誰女朋友?!?br/>
聽到紹城二字的時候,趙長風(fēng)著實愣了一下,直到手機(jī)中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好趙總監(jiān),我是商紹城?!?br/>
趙長風(fēng)去公司開會的時候,自然是見過商紹城本人的,也聽過商紹城的聲音,只是……他怎么都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隔著手機(jī)聽到商紹城講話。
愣了幾秒之后,趙長風(fēng)趕緊做出反應(yīng),意外夾雜著一絲緊張,出聲回道:“您好商總,我是趙長風(fēng)?!?br/>
商紹城聲音如常的說道:“趙總監(jiān),不用對青禾的人品有任何質(zhì)疑,她打從進(jìn)盛天開始,就一直是我的人,我們兩個談戀愛一年多了,她低調(diào),始終不肯對外講,所以才會讓有心人鉆了空子?!?br/>
岑青禾從旁聽著,暗道什么叫一直是他的人?趙長風(fēng)還在呢,她多不好意思。
趙長風(fēng)開啟了工作模式,像是跟老板匯報工作的模樣,認(rèn)真回道:“原來是這樣,既然岑青禾是您的女朋友,那就再放心不過了,想必她跟您提過,在去閩城公出之前,我就有意想向總部申請升她當(dāng)夜城區(qū)的主管,但是中間傳出一些其他風(fēng)聲,未免有什么誤會,我才約她出來聊聊?!?br/>
商紹城道:“青禾跟我說過,說你很照顧她,我替她謝謝你?!?br/>
趙長風(fēng)微笑著回道:“商總客氣了,您找個了好女朋友,她很能干?!?br/>
商紹城說:“她不喜歡靠私交上位,所以我希望趙總監(jiān)可以公正的選擇主管人選,不用看我的面子?!?br/>
趙長風(fēng)道:“您放心,我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br/>
大家都是聰明人,話說到這樣的地步,自然是有數(shù)了。
最后商紹城又客氣的說了句:“趙總監(jiān)有空一起喝茶。”
趙長風(fēng)應(yīng)聲,岑青禾適時道:“那我掛了,你忙去吧。”
商紹城應(yīng)聲:“晚上早點兒回來,我給你買胖子家燒烤和南門的麻辣鴨脖?!?br/>
岑青禾還沒關(guān)外音,對面的趙長風(fēng)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勾唇一笑,岑青禾已經(jīng)很久沒有臉紅過了,這會兒忍不住低聲催促,“好了,我們要聊天了?!?br/>
掛斷電話,岑青禾裝作低頭喝茶,以此來掩飾羞澀。
趙長風(fēng)說:“你這個秘密藏得可真夠久的。”
岑青禾莞爾一笑,并不多言。
趙長風(fēng)又道:“難為你這樣的年紀(jì),還有這樣的氣度和包容心,售樓部里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要跟你爭主管位的人也是虎視眈眈,饒是誰也想不到你男朋友不是別人,竟然會是頂頭老板?!?br/>
岑青禾回道:“我說實話,如果商紹城不是董事長的兒子,也許我多少次都叫他來售樓部幫我擋槍子兒了,欺負(fù)誰沒有男朋友嗎?但他偏偏是頂頭老板,我要是把他搬來,那不管起初誰對誰錯,結(jié)果都是我仗勢欺人,再說了,售樓部里工作上的事兒,不至于拖家?guī)Э?,我不能解決是我能力有問題,總不能什么事兒都指望別人吧?”
趙長風(fēng)微笑著道:“如果赫連默在這兒,她聽到這話一定覺得和你很投緣?!?br/>
他主動提到赫連默,岑青禾笑瞇瞇的問:“趙總監(jiān),我能八卦一下嗎?”
趙長風(fēng)說:“你還敢明目張膽八卦上司?”
岑青禾道:“你也剛知道你上司的一個八卦啊,我們一人一個,都不吃虧?!?br/>
趙長風(fēng)笑著問:“你想問什么?”
岑青禾道:“雖然打探別人隱私特別不好,但我巨想知道,您跟赫連總監(jiān)……那個,你懂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