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
岑青禾看向商紹城,見他明顯的異樣,故而湊過去,嘴型無聲的問道:誰?
商紹城同樣無聲的回道:周硯之。
岑青禾背地里給周硯之起了個外號,渣硯之。
她可不是平白無故給他起了這么個名,起初她只知道查小濃被甩的事兒,暗道周硯之不地道,交女朋友是人身自由,但你好歹也有點兒選擇,設(shè)些門檻好不好?
現(xiàn)在搞得查小濃好好一佛門俗家弟子,如今徹底墜入俗道,網(wǎng)上時不時傳她現(xiàn)身于海城某某夜店,某某酒吧,眼看著挺好一人,就這么完了。
后來沈雨涵又給她八卦了一些周硯之這么多年的‘奇聞異事’,岑青禾也受累向商紹城打聽了一番,這才總結(jié)出一個結(jié)論:周硯之等于渣。
大晚上渣硯之給商紹城打電話,用腳后跟想都知道沒什么好事兒,可偏偏商紹城這么聰明的人,在渣硯之面前也略顯手忙腳亂。
說不在家,結(jié)果被拆穿,商紹城也不窘迫,順勢回道:“改天吧,我馬上要睡了?!?br/>
說話間他拉著岑青禾的手往樓下走,岑青禾見他挨個房間關(guān)燈,搞得跟要打仗似的。
周硯之臉皮比商紹城還要厚,徑自說道:“不用你出來,我去看你,你一會幫我開個門就行?!?br/>
商紹城想怒又不能怒,一口氣提上來,終是無語的道:“你等我二十分鐘,我出去。”
周硯之高興了,“好,我在門口等你?!?br/>
商紹城掛斷之后,岑青禾眼巴巴的看著他說:“你要出去?”
商紹城說:“我要是不出去,周硯之就要登堂入室了?!?br/>
岑青禾蹙眉道:“丫怎么跟貼樹皮似的?煩不煩?”
商紹城道:“我出去一趟,快去快回,晚上想吃什么?我?guī)湍銕Щ貋??!?br/>
岑青禾臉變得很快,馬上道:“我想吃胖子燒烤?!?br/>
商紹城應(yīng)了一聲,然后道:“走,去洗澡?!?br/>
岑青禾道:“你先洗吧,我不著急?!?br/>
商紹城拽著她往樓上去,嘴里叨咕著,“臟不臟?運動完不洗澡?!?br/>
兩人來到樓上,進了浴室把汗?jié)竦囊路幻摚嗪虃€老流氓,抬手就去摸商紹城的胸肌和腹肌,嘴里砸吧著,“就這身肉都能賣個好價錢?!?br/>
商紹城反手去抓她的胸,岑青禾邊躲邊伸手護著,他扯起唇角道:“練不成你那樣兒?!?br/>
岑青禾挑眉道:“你還挺有野心的,我有D?!?br/>
商紹城故意挑釁,“你最近瘦了,感覺胸都小了,現(xiàn)在只剩C了吧?”
女人可辱事業(yè)不可辱胸,更何況岑青禾就這點兒家底可以顯擺了,當(dāng)即把手臂拿開,她挺胸抬頭,雄赳赳的問:“你看清楚點兒!我出了名的瘦哪兒不瘦胸!”
商紹城站在花灑下面,聞言一把將她拽進來,出聲道:“別嘚瑟感冒了。”
兩人一深一淺的身軀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水流順著他們的頭頂滑遍全身,岑青禾不用抬頭,眼前正好是商紹城的精致鎖骨,很少有男人的鎖骨能長得像他的這么漂亮。
一時心血來潮,岑青禾湊過去就親了他的鎖骨一口。
親鎖骨不要緊,因為她靠的太近,觸碰到商紹城的其他部位,商紹城心猿意馬,不消片刻,妖嬈蓮花下的器官就做出誠實反應(yīng)。
岑青禾被他攬著腰,想退也退不開,感受著彼此皮膚摩擦帶來的滑膩感,岑青禾小聲說道:“你不去找渣硯之了?”
商紹城還沒聽過這個稱呼,頓了一下才笑著道:“讓他等了吧?!?br/>
他俯身去吻她的脖頸,水流帶走兩人身上的薄汗,只剩淡淡體香,岑青禾抬手環(huán)著商紹城的脖頸,他將她抱起攏在腰間……
任何一個人在外等商紹城,岑青禾都會催促他快點兒走,別耽誤時間,但偏偏是周家人,對不住了,岑青禾唯有使盡渾身解數(shù),用了比往日里更多的熱情和柔情,纏得商紹城完全無法脫身。
商紹城食髓知味,這點兒力氣沒在健身室用完,到底是在浴室里,都用在她身上了。
混亂中岑青禾還關(guān)了浴室的燈,黑暗中,水聲,喘息聲,入骨的求饒聲,商紹城仿佛墮落在一片欲望的深海中,他根本不想爬上岸,只恨不能一直長眠于此。
放縱的后果,是岑青禾裹著浴袍被商紹城給抱出去的,雙腿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她倒在床上只想閉眼睡覺。
商紹城倒還有點兒良心,走到一旁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上顯示著時間,下面是四個未接電話,最近的一個,時間也在十分鐘之前。
他跟岑青禾在浴室里面折騰了一個小時,周硯之等了五十分鐘也是個能人。
畢竟兩家還有很深的交情在,商紹城于情于理都得給周硯之回一個。
電話打過去,周硯之沒接,商紹城暗自思忖著,這廝小心眼兒,被他耍了一回,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只是何時報,在什么地方報,商紹城心底沒底,也因為對方是周硯之,所以難免要心生警惕。
正想著,樓下忽然傳來門鈴聲,商紹城自打來這里住,門鈴響只能有一種原因,就是岑青禾回來,忘記帶鑰匙,此刻岑青禾就躺在自己面前,那還能有誰?這半宿半夜的。
拎著手機原地想了三秒,商紹城突然臉色一變,急忙去推床上的岑青禾,“起來,快點兒起來?!?br/>
“唔……”岑青禾哼了一聲,睜開眼,被商紹城的火急火燎嚇了一跳。
商紹城道:“周硯之來了?!?br/>
岑青禾猛地翻身坐起,驚著問:“哪兒呢?”
商紹城掀開她身上的被子,還不等出聲,手機又響了,是周硯之打來的。
商紹城接通,兀自穩(wěn)定心神,“喂?”
周硯之道:“沒聽見門鈴響嗎?我買了宵夜過來,開門。”
岑青禾距離商紹城很近,渣硯之說什么她聽得一清二楚,加之樓下門鈴也在響,她忽然瞪大眼睛,光著腳就往樓下沖。
時至此刻,商紹城也不可能不給周硯之開門,只能盡量的拖延時間,“等我一下,我下樓?!?br/>
掛了電話,他后往樓下去,岑青禾已經(jīng)瘋狂的在客廳開始收拾,什么沙發(fā)上的公仔和明顯女性化的抱枕,她放在沙發(fā)上的外套,架子上的小擺設(shè)……
商紹城看她這樣,忽然笑出聲來,岑青禾火急火燎,側(cè)頭看著他道:“快去門口把我的鞋藏起來?!?br/>
商紹城說:“這兒是我家,我們是合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掃黃的來了?!?br/>
岑青禾說:“渣硯之比掃黃大隊長還嚇人?!?br/>
她執(zhí)意不要周硯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暴風(fēng)一般卷完客廳的所有女性物品,商紹城也幫她藏了鞋,里外忙完,最起碼也過了兩三分鐘。
商紹城給周硯之開了樓下門鎖,岑青禾躲去二樓。
站在門口等人之際,商紹城怎么想怎么覺得好笑,一笑周硯之的鍥而不舍,二笑岑青禾的膽戰(zhàn)心驚,三笑……自己擺明了故弄玄虛,做到這種地步,誰聽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等了十幾秒,電梯門打開,露出周硯之那張狐貍似的臉,他手上確實提著宵夜,嘴上說著:“你家樓上到樓下幾百米遠(yuǎn)嗎?開個門還得幾分鐘?!?br/>
商紹城能說什么?
他說:“我剛才運動抻了腿,走路不方便?!?br/>
周硯之在玄關(guān)換鞋往里進,旁若無人的道:“你早說,我就帶個醫(yī)生過來給你瞧瞧?!?br/>
商紹城問:“你怎么突然想來找我吃宵夜了?”
周硯之把袋子放在吧臺上,四處掃了一眼,說:“想吃宵夜就是餓了唄,找你當(dāng)然是想你了。”
商紹城說:“走吧,去廚房?!?br/>
周硯之問:“不能在客廳吃?我想看球賽。”
商紹城真想說電視壞了,可事實上他只能默默地打開電視,問:“什么球?”
“NBA季后賽啊?!?br/>
商紹城說:“不是早打完了嗎?”
周硯之道:“之前沒趕上看,現(xiàn)在看重播?!?br/>
商紹城氣得無話可說,調(diào)到體育頻道,他跟周硯之坐在沙發(fā)上,周硯之買的東西倒是挺全,吃喝全有,竟然是岑青禾叨咕想吃的胖子燒烤。
商紹城嚴(yán)重懷疑,周硯之是不是在他家里按了竊聽器。
周硯之一點兒不客氣,坐下該吃吃該喝喝,商紹城剛做完各種運動,此刻肚子里面也空,可他吃得愧疚,心想白眼兒狼還在樓上餓肚子呢。
周硯之找紙巾擦手,低頭往茶幾下面看,紙巾是找到了,同時他也拿起一條女人的頭繩。
側(cè)頭看向商紹城,周硯之似笑非笑的道:“金屋藏嬌了?”
商紹城看了一眼立馬認(rèn)出東西是岑青禾的,因為被他帶回來的女人就只有岑青禾一個。
之前兩人在沙發(fā)上做,做完岑青禾說頭繩不見了,兩人怎么找都沒找到,這回倒是讓周硯之給發(fā)現(xiàn)了。
商紹城在周硯之的打量之下,面色無異的回道:“不知道誰落下的?!?br/>
周硯之把頭繩往茶幾上一扔,不見有何異樣,徑自說道:“現(xiàn)在你也是名人了,再往家里帶人也不容易,注意影響?!?br/>
商紹城說:“男人這點兒事兒,你比我更清楚,我最煩別人看著我,我愛干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