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夢里夢外
岑青禾看著他,他眉頭輕蹙,沉聲道:“走!”
她什么都沒說,只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掉頭死命的往前跑。
跑出前面小路,她迎頭撞進(jìn)另一個男人懷里,男人是警,他一把抓住岑青禾,伸手去拉扯她的衣服。她瘋了似的大喊:“商紹城,商紹城救我……”
商紹城本就離她不遠(yuǎn),聞聲,他快速趕來。她眼看著他跟另外一個警廝打在一起,他一拳將對方摟倒在地,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陰沉著俊美面孔,啞聲說道:“她是我的人,你敢動她,我要你的命!”
對方被商紹城打得口鼻冒血,趔趄著站起身,像是商紹城的下屬,所以低著頭,低聲回道:“是?!?br/>
商紹城說:“滾?!?br/>
男人掉頭跑開,此處只剩下岑青禾跟商紹城兩個。
她心底好多委屈,兀自哭起來,商紹城見狀,伸手把她攬進(jìn)懷中,低聲哄著:“別哭,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讓你一個人走的?!?br/>
他這么一說,她哭得更兇,撕心裂肺,哭天搶地。
商紹城沒轍,只能抱緊她,在她耳邊溫柔威脅:“你再哭我可親你了?”
“啊……”她咧著嘴嚎。
商紹城眼底滿是心疼跟寵溺,伸手捏著她的下巴,他低下頭去吻她。她固執(zhí)的想要別開臉,可他卻不許,他將她推到一旁的墻根底下,強吻她。
岑青禾的身體被他擠壓的動彈不得,他的吻炙熱又甘甜,像是溫暖的清泉,讓人一旦觸及,便甘之如飴。
很快的,她開始回吻他,兩人的舌糾纏在一起,他像是要把她吞掉,一口接一口,密不透風(fēng)。
她到底還是軟在了他懷中,迷迷糊糊之際,她睜開眼睛,看到商紹城正距離她很近很近,低頭看著她。
她臉紅心跳,分外嬌羞,而他,忽然伸手往她下面探去,她的外褲跟棉褲都已經(jīng)撕開了,此時中間正露著白白的棉花。
商紹城的手指似是穿過柔軟的棉花,摸到了她的皮膚,岑青禾頓時一個激靈,他深情凝望她,很低的聲音,滿是曖昧的說道:“你這褲子,是為我扯開的嗎?”
‘轟’的一聲,岑青禾眼前瞬間一片姹紫嫣紅,像是萬朵煙花齊放,她頭暈?zāi)垦?,外帶耳鳴。
再往后,所有的事情,全都順理成章,他抱著她找到一間沒人住的小平房,把她放到一張鐵質(zhì)的單人行軍床上,他說要幫她縫褲子,可當(dāng)她把褲子脫下之后,他卻又做了別的……
這一覺,岑青禾睡得很沉,懵懵然睜開眼,她有幾秒鐘的時間,是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的。
腦子中還殘留著一副畫面,兩具身體交疊于不大的行軍床之上,隨著他的動作,鐵床一直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響,此起彼伏,一直沒有停歇。
她竟然會做這樣一個荒誕不羈的夢,關(guān)鍵是夢里面,男主角還是商紹城。
身邊空了一處位置,蔡馨媛已經(jīng)走了,岑青禾平躺在另一邊,下身兩只腳腕壓在一起,雙手放在胸口處。都說心臟的位置被壓住,睡覺會做惡夢,平時岑青禾都愛側(cè)睡,今兒也不知怎么了,會擺出這樣的動作,怪不得夢里她跑也跑不動,原來是腳被壓著。
一個人躺在雙人床上,她先是驚訝,隨即慢慢回歸平靜,再過一會兒,她忍不住回憶和體味。
夢里面發(fā)生過什么,每一個小細(xì)節(jié),她都記得非常清楚,尤其是那個吻,還有之后小平房中發(fā)生的一切。越想,心底某處越亂,足足在床上耗了半小時,岑青禾這才掀開被子去洗手間。
換了套干凈的內(nèi)褲,順道梳洗穿戴,從浴室出來,她看了眼手機,雖然距離起飛還有段時間,不過在家待著也沒什么事兒,她索性拎著行李箱出了門。
路上,她跟蔡馨媛打了個電話,就說已經(jīng)在去機場的路上。
蔡馨媛囑咐她注意安全,還說在研討會上,萬一看見什么高富帥跟業(yè)內(nèi)精英,千萬別忘了留聯(lián)系方式。
岑青禾笑著回道:“這段我錄音了,待會兒我就給凡凡發(fā)過去。”
蔡馨媛道:“你發(fā)唄,我這也是為了工作,他要是不爽,有種娶我啊?!?br/>
岑青禾撇嘴說:“你這還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才認(rèn)識幾天,就想跟人家一輩子?”
蔡馨媛不答反問:“要是商紹城現(xiàn)在說娶你,你不嫁?”
岑青禾忽然想到昨晚做的那個臭不要臉的夢,頓時心底跳漏了一拍,不到兩秒,她馬上回道:“我干嘛要嫁?他說娶,我就一定得嫁給他?這世上好男人多了去了,就算他要追我,那答不答應(yīng),還得看我心情呢?!?br/>
“嘖嘖嘖。”蔡馨媛連著砸吧了幾聲,然后說:“你這話我可記住了,如果商紹城追你,你千萬別一口就答應(yīng),不然我瞧不起你?!?br/>
岑青禾跟她杠上了,同樣挑釁的口吻回道:“你記著吧,我說到做到?!?br/>
兩人正說著話,岑青禾手機又打進(jìn)來一個電話,她低頭一看,上面顯示‘商紹城’來電的字樣,她幾乎是第一秒就對蔡馨媛說:“我來電話了,先不跟你說了?!?br/>
蔡馨媛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只匆匆囑咐了一句:“好了,你路上小心,拜拜?!?br/>
岑青禾掛了蔡馨媛的電話,接了商紹城的,“喂?”
電話一接通,她馬上裝作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像是內(nèi)心那個急不可耐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商紹城熟悉的低沉聲音傳來,“跟誰打電話呢?”
岑青禾道:“馨媛?!?br/>
商紹城說:“你倆天天在一起,哪兒有這么多話說?”
岑青禾道:“你跟軒哥和仁哥在一起沒話說?”
商紹城想也不想的回道:“我們又不搞基,哪兒有那么多話聊。”
岑青禾翻了個白眼,昨晚才夢見兩人那什么,她現(xiàn)在完全沒辦法代入商紹城跟別的男人搞基。
她只得主動轉(zhuǎn)移話題,出聲道:“我正在去機場的路上,跟馨媛說一聲。你干嘛呢?”
商紹城說:“能干嘛,沒你這么悠閑,一連放四天假,身居高位,忙工作唄?!?br/>
岑青禾似笑非笑的回道:“拜托,咱能低調(diào)點兒嗎?哪有人自己說自己身居高位的?”
商紹城道:“我這人不會客氣,有話直說,不愛拐彎抹角?!?br/>
岑青禾嗤笑著回道:“果然臉皮夠厚。”
他意外的沒有回?fù)?,只自然的說道:“你一個人過去,路上小心點兒,別惹事兒,不然隔著幾千里地,沒人能救你。”
岑青禾說:“你當(dāng)我是惹事兒精嗎?”
商紹城不答反問:“你自己覺著呢?”
第一次跟她去醫(yī)院,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跟人家票販子打起來了;據(jù)說昨天又跑去海城,把袁易寒跟另外一個人給揍了;去買個飲料的功夫,都能收拾倆酒鬼,照她這惹事兒的頻率,他又怎么能放心的下。
岑青禾道:“我這么能惹事兒,不還是敗給你了嘛,我要是惹事兒精,那你是什么?”
商紹城說:“你是孫悟空,我是如來佛祖?!?br/>
岑青禾故意跟他抬杠,“你充其量也就是個唐僧。”她打不得也罵不得,急眼還給她念緊箍咒,端的是奈他不何。
兩人在講電話,彼此看不見對方臉上的表情,岑青禾正在這頭洋洋得意之際,忽然聽得手機中商紹城說:“你把小皮裙脫下來,我給你補補?!闭f完,他又馬上變卦,“哦,不對,你得是脫棉褲,我給你補補襠?!?br/>
此話一出,岑青禾登時血液上涌,不用看,她一定是紅了臉的。
昨天就是因為討論這個話題,討論的太多,所以她昨晚才會做了那么一個沒羞沒躁的夢,結(jié)果今天他還舊話重提。
心底太虛,滿腦子都是小平房,鐵皮床,還有他灼熱的身體和瘋狂的吻。
岑青禾大腦當(dāng)機,沒辦法正常思考,只能聽他肆無忌憚的打趣她。
“工作時間打電話騷擾下屬,信不信我告你?”
逼急了,岑青禾紅著臉威脅。
商紹城說:“你告我騷擾,我就告你勾引,你看大家相信誰?”
岑青禾說:“我就是個小職員,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不嫌事兒大,那我就跟你鬧一鬧?!?br/>
商紹城問:“你準(zhǔn)備怎么鬧?說我騷擾你什么?就咱倆往那兒一站,明眼人都能看出誰騷擾誰?!?br/>
岑青禾瞪眼問:“你什么意思?”
商紹城忍著笑,“這么明顯,還非要我直說嗎?這樣未免有些傷人?!?br/>
他拐彎抹角的說她長得不如他,岑青禾這個來氣,可她確實沒辦法反駁,誰讓他有這個資本呢。
不知不覺,兩人一路聊天,直到計程車停在機場門口。
岑青禾給錢下車,商紹城聽見動靜,出聲問:“到機場了?”
“嗯,剛下車。”她拎著行李箱往里走。
商紹城道:“還有多久登機?”
“我來早了,還有一個多小時,我想先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
他說:“機場的東西沒個吃?!?br/>
她說:“我沒你那么事兒,我什么都能吃。”
商紹城先是揶揄了一句:“人刁嘴也糙?!彪S即,不待她回答,他又徑自補了一句:“陪你再聊會兒?!?br/>
岑青禾一挑眉,不以為意的回道:“聊唄,都是你消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