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幸好他信她
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毫無預(yù)兆可言,岑青禾也是看見洛克倒地,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是身旁的薛凱揚(yáng)將他給打倒。
一時間,全飯店的人皆是朝著這邊看來,有些坐在附近的,更是嚇得起身躲得老遠(yuǎn)。
薛凱揚(yáng)這一拳打的不過癮,還欲沖過去再打。白裙女人都懵了,還是岑青禾趕緊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急聲說了句:“薛凱揚(yáng),不要打了?!?br/>
洛克趁著這會兒,從地上站起身,他瞪著一雙深棕色的眼睛,眼中有憤怒,也有不可思議。
薛凱揚(yáng)站在岑青禾身邊,她緊拽著他的手臂,所以他沒往前沖,只是伸手指著洛克,用中文罵道:“艸,你他媽什么東西?腳踩兩條船是吧?!”
洛克蹙著眉頭,一臉不解的樣子,只用西班牙語去跟白裙女人說:“神經(jīng)病,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寶貝,我們走?!?br/>
他過來拉白裙女人的手,薛凱揚(yáng)卻眼睛一瞪,上前一把將白裙女人扯到自己身邊,然后瞪著一雙隨時都要干架的眼睛,對洛克罵道:“你他媽把手給我拿開,惡不惡心?”
洛克看著分站在薛凱揚(yáng)兩側(cè)的岑青禾跟白裙女人,似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他看著白裙女人,用西班牙語解釋,“寶貝,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是那個女人約我過來的,我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
白裙女人下意識的看向岑青禾,目光中帶著意味不明的神情,有狐疑打量,也有隱忍的怒意。
薛凱揚(yáng)問岑青禾,“他逼逼什么呢?”
岑青禾也是來氣,這死鬼子,都到這功夫了,還想著拉她做墊背。他不仁,也別怪她不義了。
唇瓣開啟,她沉聲回道:“他非說是我勾搭他?!?br/>
薛凱揚(yáng)一聽這話,立馬要作勢沖過去,嚇得洛克本能的往后一退,豎起防備。
白裙女人一閃身,擋在薛凱揚(yáng)身前,她看著他道:“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
這個‘她’,指的當(dāng)然是岑青禾。
薛凱揚(yáng)讓洛克氣得臉色不善,他蹙眉回道:“我朋友。”
女人意外的笑了一下,這笑容中卻帶著不以為意和一絲不難察覺的鄙視。
幾秒之后,她出聲說:“什么朋友?哪種關(guān)系的朋友?她說的話,你就一定信?”
岑青禾明顯感覺到女人話里話外的攻擊性,正要出聲說話,只聽得身旁的薛凱揚(yáng)道:“我昨天才跟她認(rèn)識,但我也看得出她是什么樣兒的人,倒是你,你什么眼光,看看你找的這玩意兒,都他么給他按這兒了,還跟我叨逼叨呢!”
薛凱揚(yáng)說話間,嫌惡的眼神瞥向洛克。
洛克并聽不懂中文,所以故作一臉茫然和無奈的表情,氣得薛凱揚(yáng)總想上去揍他。
白裙女人叫薛凱揚(yáng)說的臉色不怎么好看,尤其是身旁還一大堆看熱鬧的客人,她拉著臉道:“我跟洛克也認(rèn)識一個多月了,你跟她才認(rèn)識幾小時?她說的話,你就這么信?”
這一次,還不等薛凱揚(yáng)回答,岑青禾先開口說話了,她看著白裙女人,面不改色,不急不緩的說:“我有我的本職工作,只要是工作之內(nèi)的需要,我都會盡職職責(zé),至于工作之外的其余‘外快’,我還真的沒這個心,也沒這個膽掙。我知道你不了解我,我說的話跟你男朋友說的話相比,你自然更偏向他,但大家都是女人,單沖這一點(diǎn),不管咱倆認(rèn)不認(rèn)識,我都會好心提醒你這句,你身后這男的,絕對是渣男,他從來沒想過要真心實(shí)意的跟你談一場戀愛,就在這兒,十分鐘之前,他把花送到我手上,還夸我漂亮能干。小姐,你就算不相信我的話,也該相信薛凱揚(yáng)的話?!?br/>
女人看了眼岑青禾,又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薛凱揚(yáng),一時間沉默不語。
不多時,原本在包間中的一幫朋友都聞聲趕過來,見狀,七嘴八舌的問著怎么回事兒。
店長也親自帶人過來勸阻,叫大家平平怒火,不要在店里動手打架。
洛克被一幫人圍著,臉上的忐忑很是明顯,他現(xiàn)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女朋友的信任,可卻不敢當(dāng)著岑青禾的面胡說,怕激怒她跟薛凱揚(yáng)。
薛凱揚(yáng)身旁的男性朋友都站在他這頭,看著洛克的神情中帶著一觸即發(fā)的火花;
反之女性朋友們,則是打量著岑青禾的臉,跟白裙女人一樣的表情,似是不信任。
岑青禾終于知道薛凱揚(yáng)之前提醒的那一句,我朋友脾氣可不大好。這哪兒是脾氣不好,簡直就是好賴不分嘛。
被這么多人圍觀看熱鬧,即便岑青禾沒做什么虧心事兒,可也受不了眾人的怪異目光。她主動出聲說:“事情就是這樣的,我該說的話也都說了,要是沒有其他的事兒,我先走了?!?br/>
白裙女人抱著雙臂,站在一片散落的嫩粉色玫瑰花瓣上,她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眼睛一斜,盡顯刁鉆跟霸道,開口便說:“鬧成這樣,你說走就走?”
現(xiàn)在是她的男朋友被懷疑劈腿,她的男朋友被打,而她的朋友,還都站在岑青禾那邊。女人覺得沒面子,下不來臺。
岑青禾聞言,不由得看向白裙女人,眼神也冷了幾分。
薛凱揚(yáng)道:“你男朋友劈腿,你不去找他的麻煩,拖著岑青禾干嘛?”
女人眼睛一瞪,仰著下巴回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勾引洛克呢?你憑什么覺得她說的就是真的?”
薛凱揚(yáng)叫她問的眉頭直蹙,一臉想發(fā)火卻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發(fā)的模樣。
一旁有男人勸道:“舒婷,揚(yáng)子的話你還不信?“
閆舒婷瞥了眼岑青禾,不滿的嘀咕:“我是怕他讓人給哄得五迷三道,不知道誰對誰錯了!”
她聲音不小,最起碼附近兩米范圍之內(nèi)的人,都能聽到。
原本大家就對岑青禾的工作戴著有色眼鏡,想著一個是女售樓,一個是高富帥,誰勾引誰,真的說不準(zhǔn)。如今閆舒婷再跳出來這么一說,眾人看著岑青禾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幾分懷疑跟嫌棄。
岑青禾面兒上一紅,從小到大,她還從未被人當(dāng)眾羞辱過。就算之前跟李蕙梓吵架,也頂多算是拌口角,李蕙梓并未拿出她傳閑話的證據(jù),她也行的坦蕩。
可眼下是‘捉奸見雙’,她跟洛克各執(zhí)一詞,閆舒婷這么一說,豈不是當(dāng)眾往她身上潑臟水?
一口怒氣涌上來,岑青禾蹙眉瞪著閆舒婷,不甘示弱的回道:“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兒?好賴不分嗎?還是被你那所謂的愛情蒙蔽了雙眼?你眼睛看不見,耳朵還聽不見嗎?我說的話你不信,薛凱揚(yáng)的話你還不信,你要是這么信你身后那男的,你現(xiàn)在拉著他走就是,干嘛還回頭往朋友身上潑臟水?“
閆舒婷沒想到岑青禾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當(dāng)眾被懟,她頓時眼睛一瞪,揚(yáng)聲回道:“我還沒說你呢,你倒來勁兒了,你盛天的吧?叫岑什么?我倒要看看,你們盛天的職員都是什么水準(zhǔn),私下里還拉客戶出來吃飯……”
“我叫岑青禾,就在盛天上班,你要是有什么不滿的,隨時可以來公司投訴,我等著你?!贬嗪瘫臣雇χ?,回的不卑不亢。
薛凱揚(yáng)則是一臉煩躁的表情,他蹙眉看著跋扈的閆舒婷,出聲說了句:“你真是夠了,為了那么個渣子,你不嫌難看,在這兒拖著所有人陪你丟人。行,今天就他么當(dāng)我薛凱揚(yáng)多管閑事兒,我樂意管你是不是找了個傻逼,你愿意裝糊涂自己裝去,我們沒空陪你在這兒演?!?br/>
說完,他一把拉過岑青禾的手腕,帶著她往外走。
“欸,揚(yáng)子……“
“凱揚(yáng)!”
幾個男人想要攔著薛凱揚(yáng),都沒攔住,只能看著他拉著岑青禾一起走出飯店,剩下的一幫人,面面相覷,神色各異。
薛凱揚(yáng)的跑車停在飯店外面,他拉著岑青禾走到副駕車邊,親自幫她拉開車門。
這功夫岑青禾也說不了別的,只得跨步坐進(jìn)去。
薛凱揚(yáng)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席,油門一踩,車子很快駛離飯店門口。
這場鬧劇終是以薛凱揚(yáng)跟岑青禾的提前離場而宣布結(jié)束。車上,薛凱揚(yáng)一直沉著臉,也興許是這樣,他銀白色的頭發(fā)才更添冷漠氣息。
岑青禾這兩天見慣了他的嬉皮笑臉跟不正經(jīng),突然看到他發(fā)怒的樣子,一時間還有點(diǎn)兒陌生。
她不說話,他就一直往前開。
夜城的交通狀況也夠給人添堵的,薛凱揚(yáng)在生悶氣,所以腳下油門踩得很深,明明信號燈的黃燈還沒有變紅,但在他們之前的一輛車,卻停在了斑馬線之前,害的薛凱揚(yáng)一個急剎,跟前車的車屁股只隔了不到二十公分。
岑青禾始料未及,身體像是沙袋一樣被甩出去,好在系了安全帶,沒有受傷,可饒是如此,她還是被拽的發(fā)疼,不由得蹙起眉頭來。
薛凱揚(yáng)馬上側(cè)頭看向她,眼帶急色的問道:“沒事兒吧?”
岑青禾心跳很快,伸手扶著車門,她過了幾秒才搖頭回道:“沒事兒。”
薛凱揚(yáng)氣得連拍三下車笛,分分鐘有種要跟前面車主撕逼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