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玲瓏的勸告
第十四章玲瓏的勸告
我不知道在何時心里竟然有了他的影子,或許,這對于每一個我這種年紀的女孩來說,都是不可避免卻又無福消受的。
美玲還在一旁噼里啪啦的詢問著我,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美玲?你也在啊。”
一道聲音響起,讓美玲停了下來,我猛地睜開雙眼,看著走進病房的那兩個女人,有些激動的笑出了聲:“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
玲瓏姐和牡丹放下手中的東西,看著我躺在病床上,一臉愁苦的走了過來。
玲瓏還是那般漂亮,櫻桃小口,柳葉彎眉,那一雙勾人魂魄的眼眸更是讓無數(shù)男人跪倒在她的面前,一身藍色的緊身長裙順著婀娜的身材垂在地上,年芳二十八歲的玲瓏,在風(fēng)塵里輾轉(zhuǎn)多年,愣是看不出一點歲月的沉淀。
倒是牡丹姐讓我有些意外,一身白色的雪絨衫,搭配著一條樸素的牛仔褲,和她火辣的性格顯得格格不入。
“剛下飛機就聽說你住院了,這不,我和牡丹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趕了過來。”
玲瓏坐在床邊,一臉心疼的看著我。
我心頭一暖,眼眶有些濕潤,從我認識玲瓏姐的那天,她就一直呵護我關(guān)心我,至少讓我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里,感到了一絲溫暖。
我笑著說道:“沒什么大事,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具體什么時間能出院我也不太清楚,但我也不想讓玲瓏姐她們擔(dān)心。
“沒事就好,這段時間就在醫(yī)院好好養(yǎng)著,可不能再出意外了。”玲瓏拍了拍我的手背,美玲便在一旁笑著說道:“你們擔(dān)心的太多余了,咱們家米蘭現(xiàn)在可是春風(fēng)得意,這哪是住院呢,簡直就是命犯桃花。”
“什么?”玲瓏和牡丹不明所以的看著美玲。
我連忙打岔道:“別聽她胡說。”接著又對美玲說道:“還不回去,小心媚娘收拾你。”
美玲知道我不愿提那件事,就故作不悅的吐了吐舌頭,嘟著嘴巴和玲瓏牡丹道了個別。
玲瓏姐削著蘋果對我說:“小米,我聽說是顧迪把你帶出去的,跟他有關(guān)系?”
我一愣,玲瓏姐剛下飛機,怎么連這事都知道了,但想來也是,顧迪上次來紫荊花鬧的很厲害,先是動用關(guān)系讓警察抓了我,又花了重金把我請走,就算是玲瓏姐想不知道都不行了。
“也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一個誤會。”我避重就輕的說道。
牡丹卻在一旁冷笑了兩聲:“一個誤會就能讓你進了醫(yī)院,那要是鬧得再大一點,小命都得丟了!”
我神色一凜,看樣子玲瓏姐和牡丹看我是假,敲打我才是真。
“小米,別看你現(xiàn)在是頭牌,可你知道這圈子里的水有多深嗎?”牡丹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一臉凝重的說道:“我和玲瓏在這里生活了快十年,有多少富豪表示過可以帶我們離開,可我們?yōu)槭裁礇]走?那些有錢人貪圖的就是一時之快,每個月給你個三萬五萬根本不成問題,可你想過沒有,他們對你的興趣遲早都會用完,那時你還剩下什么?年紀輕的還能重操舊業(yè)糊口吃飯,可年紀大了呢?那可就什么都沒了!”
玲瓏姐嘆了口氣,接過牡丹的話,說道:“顧迪雖然不是之春省的人,但名聲也絲毫不弱,更何況,像那種身份的人,身邊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你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吃虧的還會是你。”
我默然,兩個姐姐說的沒錯,無論是顧迪還是童遠,都不是和我處在一個世界,幾乎是高不可攀,我自以為能駕馭住內(nèi)心的悸動,可腦海里卻始終浮現(xiàn)著童遠的影子,久久不能消散。
“我有些累了。”
輕輕的闔上雙眼,便不在看向她們,病房里微微的嘆息聲,似乎是玲瓏和牡丹無奈的舉動,她們讓我好好休息,便拿起行李離開了房間。
我何嘗不知道她們是為了我好,可內(nèi)心里的那點波浪根本就經(jīng)不起狂風(fēng)的呼嘯,堅不可摧的堡壘也隨著風(fēng)沙一碰就碎。
在醫(yī)院的日子里,枯燥無味,我本以為童遠會在之后的幾天里來看我,可自從那日一別,他便再也沒有來過,反倒是顧迪三天兩頭就往醫(yī)院跑,讓我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要干嘛。
“我聽說你喜歡吃酸的,醫(yī)生又不讓你吃油膩的東西,就派人到王品帶了些酸梅湯,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顧迪打開包裝,拎著一個精致的杯子遞給了我,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休養(yǎng),腹部的傷口已經(jīng)漸漸愈合,只要不是太大的動作,并不會感覺到疼痛。
“謝謝。”我打開蓋子嘗了一口,味道的確不錯,余光注意到顧迪在看著我,我放下杯子問道:“怎么了?”
顧迪淡淡一笑,說道:“沒什么,只是覺得米小姐這番樣貌和膽量,在那些地方確是有些屈才了。”
我笑了下,便道:“米蘭一個弱女子,一無學(xué)歷,二無人脈,何來屈才之說,幸好這大千世界,還尚有一席之地能供米蘭落腳,我很知足。”
顧迪搖了搖頭,往日的浪蕩之色不言語表,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本正經(jīng),就那么一眼,我險些以為坐在我面前的另有他人。
“米小姐可以考慮換份工作。”
顧迪的話緩緩出口,我一愣,這樣的話,童遠又何嘗沒對我說過,我淡然一笑,“哪有那么容易,倘若我出生在顧總那樣的家庭中,自然可以底氣十足的順著自己的性子,可米蘭沒有那份福氣,也不是眼高手低之人,我有多少斤兩,心里清楚的很。”
顧迪爽朗的大笑,指尖輕點著桌面,道:“米小姐這是在諷刺我的浪蕩啊。”
我搖頭,“這份浪蕩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福享之,顧總既然有這樣的背景,就更應(yīng)該珍惜把握。”
我承認在此之前,我對顧迪算是恨到極點,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可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發(fā)現(xiàn),他所表現(xiàn)出的并非我所看到那般不羈,只是性格使然,大戶的公子哥多少都有些桀驁,但也不能一棍子拍死,顧迪也算是真性情,處于小人和君子之間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