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霸氣側(cè)漏
李媛媛穿著一條金絲穿線的大朵牡丹旗袍,叉開的很高,身材窈窕有致,頭發(fā)外梳成一朵蝴蝶髻,插著一條粉紅色羽毛,已經(jīng)畫好了妝,一張嬌艷誘人的小臉怎么看怎么楚楚動人,只是她此時擰著眉頭看著很別扭,南北這是戳了她的痛處了。
月玫瑰今年二十五,她卻是已經(jīng)二十七了,還是靠著月玫瑰才紅起來的。年齡一直是她的痛腳,此時南北卻一副天真的表情,讓她心里更發(fā)堵,自己那么努力憑什么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紅在自己前面去,不就是傍上大人物了嗎?
聽春花說過,這個李媛媛也是時運不濟,曾經(jīng)跟過一個小幫派的老大,最后那人卻跑了,后來來了七彩虹,傍不上大人物卻傍上了月玫瑰,倒也是個好事。
本以為月玫瑰隱退了,又有她抬舉,自己作了七彩虹的第一把交易也算混出人樣了,可沒想到突然殺出一個不知從哪來的小丫頭,坐上了海灘之星,這讓她拿什么臉在七彩虹立足,所以看南北更是咬牙切齒。
此時擺足了大姐的氣勢,"南北妹妹,何必那么客氣,不過能分得清先來后到是好事,懂得謙遜點在這個行業(yè)才能立足。到底年輕了些,人也容易浮躁,以為有人捧,在這上海灘就能長紅,妹妹啊,我可是為你好才和你說這些的,人啊,還是要踏踏實實的才好。"
*味頓時濃了起來,周圍的小歌女小舞女都不敢說話,靜的很,都能聽到有人倒吸冷氣的聲音,春花氣不過想為她出頭,南北卻給了她一個眼色,笑意更濃,走到自己的衣掛前,取了一件薄紗演出服,當(dāng)著她們的面換下衣服。
脫下衣服那一刻,所有人都詫異的睜大眼睛,那光滑的脊背真是連女人都忍不住臉紅,很快換好了,凹凸有致的身材那么完美,讓很多人都自慚形愧。
南北嘴角拉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姐姐說的很對啊,人啊,就是要踏踏實實的才好,別看著別人的就想吃。"
說著又環(huán)顧了一番周圍的看著的姐妹,"但是各位姐妹們也不能太老實了,女人的青春美貌就那么幾年,可別等到歲數(shù)大了還沒熬出什么名頭,到時候看著年輕的干著急多丟份啊,你說是不是啊,媛媛姐?"
李媛媛氣的一下子站起來,指著南北,"你別得意,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沒長開呢,你以為有人捧你,你就出頭了,不過是被人玩弄而已,得意什么?"
南北也沒動氣,至少這表情更讓人抓狂,"怕是怕有人眼饞還吃不到呢,你說是吧,媛媛姐。技不如人就承認,不過也不止技不如人,你無論樣貌,身段還是人氣,真是和我差太遠了。"
南北霸氣驕傲的聲音讓人有一種壓迫感,不僅不會覺得她是在說大話,周圍的姑娘們反而被她這幅自信霸氣的氣勢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怎么可能有人如此霸氣如此自信,又讓人心悅誠服呢,像是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
身邊的人下意識的拉開了一些和李媛媛的距離,這一無意識的舉動更是踩了她的尾巴,立馬回身給一個小舞女一巴掌,"什么東西,賤蹄子,敢在我面前動作,你當(dāng)你是誰啊。"
那小舞女頓時眼圈通紅卻不敢出一聲。
南北嘴角一絲嘲弄,不緊不慢地對著鏡子將眉毛畫好,周圍氣氛冷的要命,她卻是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眾多視線在自己身上一樣。李媛媛那話是說給她聽呢。
"這都是怎么了?"與其說祥進遠來的巧不如說是有人聞到*味太濃去打了小報告。那猴精的祥老板可不愿意快登臺的時候自家姑娘出什么亂子,到時候損失的可是他的錢。
李媛媛看清來人立馬擺出一副溫柔似水的樣子,和剛才囂張跋扈判若兩人,"祥老板,我這是和新來的妹妹說話呢,她年紀(jì)輕不懂得地方很多,我這做姐姐的怎么能不提點一二,不然將來心氣兒太高給老板惹了什么麻煩可就是我們這些當(dāng)姐姐的不是了。"
話說的好聽,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祥進遠也不是傻子,女人之間的爭風(fēng)吃醋,攀比之心,他這個情場老手最是明白,只是他更好奇南北會怎么收這個場,他最近真是越來越惡趣味了。
"哦?是嗎?"這話是對著南北說的。
李媛媛那話讓春花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里,搶先一步,"祥老板,我們姑娘來的時候可是都說好了的,和你們這其他人可都不是一個檔次的。祥老板可別讓這些雜七雜八的人擾了我們南北唱歌的心情才是。"
春花跟了南北這些日子,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多少有了幾分南北的性子,說起話來不像曾經(jīng)瞻前顧后,而是帶著一股子潑辣勁。
此時也沒客氣,在"檔次"二字上加了重音,眼睛不客氣的上下掃了一遍李媛媛,后者頓時氣結(jié),狠狠瞪了春花一眼,攥著手絹,幾乎要捏碎了一般,但在祥進遠面前,也只能忍了,可卻忍不了話頭。
"春花姐姐這是什么意思?你這個從百樂門被掃地出門的還敢在祥老板面前談檔次,當(dāng)真是被人笑掉大牙了!"她早就查過南北的底細,怎么都和眼前這個人對不上號,楊春花到是曾經(jīng)在百樂門還有點小名氣,可也只是個不入流,沒想到現(xiàn)在搖身一變竟成了這么搶手的貨。
"我是被掃地出門了,我是被人比下去了,所以沒臉再登臺,我這叫要臉,不像有些人被比下去了,還舔著一張臉站在上面不愿意下來。"春花剛才看她擠兌南北早就想撒撒氣了。
李媛媛的臉頓時鐵青,一個沒控制住,"你說什么?賤人!"此時里子面子全都被刮得一干二凈,叫自己以后怎么在七彩虹立足,這么多小的看著呢,李媛媛氣的頭腦發(fā)暈,幾乎都忘了這是什么地方了,只想趕緊撕爛那張嘴。
不知是沒反應(yīng)過來還是有心看好戲,管事的和祥進遠站的"遠了點",李媛媛就毫無遮攔的沖著春花揚起了手。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以為那個耳光定要落下的時候,只見一只芊芊玉手看似柔弱,卻極其有利的快速攔住了那只手腕。
然后極快的反手就是一個耳光,速度快又狠,等眾人看清的時候只見李媛媛已經(jīng)捂著半邊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賤人,你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在我南北面前,還從沒有人能動我的人。"
不知為何那眼神讓眾人均是一哆嗦,陰冷?黑暗?都不足以形容那周身的氣場。
霸氣!
祥進遠心里不可思議的劃過這個詞,自己怎么會在一個女人身上看到這種感覺。
"賤人。"李媛媛氣炸了。
結(jié)果,啪!又是一個耳光。"嘴巴放干凈點。"南北冷笑,回頭帶著嘲弄看著祥進遠,"祥老板手下的人都是這般素質(zhì)嗎?技不如人還不讓人說,這般好面子還會當(dāng)眾撒潑,我看是丟臉丟到家了,祥老板的經(jīng)管手腕也不過爾爾,看來要加強了才是。"
這番話說的有趣,祥進遠被噎的啞口無言,這小蹄子,是在埋怨自己剛才看熱鬧不說話呢!
頓時在心里咋舌,還真是個不好惹的姑奶奶,愛記仇。
"媛媛,這是干什么呢?南北才剛來,你有沒有當(dāng)前輩的樣子,要是你當(dāng)不了這個榜樣領(lǐng)頭,就趕緊讓位吧。"
祥進遠也是有點氣這個李媛媛不會看眼色,自己如何抬舉南北了,竟在自己面前惹這位姑奶奶,不過李媛媛到底和月玫瑰交好,自己總要給大哥的女人一些面子,也不能說的太重,"到底是前輩,不能說動手就動手,仔細手疼了。"
這話說的曖昧又意味深長,祥進遠覺得自己已經(jīng)足夠給面子了,畢竟動手的是南北,可是這位姑奶奶卻及不領(lǐng)情。
挑起眉,嘴角帶著嘲諷,"我說過了,沒人能在我面前動我的人。"
"可你們都也是我的人。"祥進遠公子哥派頭十足,這句話讓一眾姑娘都紅了臉,只可惜,他的柔情蜜意南北卻是油鹽不進,"那不好意思了,祥老板,我當(dāng)著你的面打了你的人,你是要替她出頭嗎?"
這話問的直白,祥進遠也沒想到南北會這么擺他一道。只有旁邊李媛媛靠著祥進遠等待出頭的樣子,眼里卻冒著火死死的瞪著南北。
說實話,除了恨,此時她是有點怕的,怕她再動手,她敢確定,南北要想動手絕對還能給她耳光,這種預(yù)感非常強烈。
他到底是情場老手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我的人。"
說罷走過去輕輕將南北按在座位上,對著鏡子,拿了一只粉紅羽毛插在她發(fā)髻上,看著鏡子里,"真是惹人愛的一張臉,老天真是不公平,給了你一張完美的臉,又有個好嗓子,當(dāng)真是無人能比。我七彩虹有南北小姐坐鎮(zhèn),日進斗金,我可要好好對你才是。"
南北看著鏡子中祥進遠狡猾的笑意,也露出一絲笑容,瞬間將那張嬌艷的臉再次點亮,晃得看的人一愣。"承蒙祥老板抬舉了。"
既然南北要面子,他便給她面子。這女人,當(dāng)真是有意思。無法無天的厲害,只是,自己愿意給她無法無天的權(quán)利。不知不覺中,他越來越覺得這個游戲有意思了。
祥進遠說的已經(jīng)很明白了,周圍歌女舞女的心下都明白,這尊佛當(dāng)真不能惹,頓時都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
李媛媛再傻此時也是知道局勢什么樣了,她咬著嘴唇死死的盯著南北,祥進遠經(jīng)過身邊的時候,她還想在說什么,只不過他一記陰冷的目光看過來,頓時就收了聲。管事的也識相,將其拉走上臺演出去了,不然李媛媛在這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南北這一個下馬威,算是立下了。南北坐到自己的梳妝臺面前,將東西擺好,聲音提高,"這以后是我的梳妝臺,我不希望有人碰我的東西,大家要是相處的好,那么有錢一起賺,自然是姐妹,要是有人出什么幺蛾子,讓我知道了,那對不起了,我也不會手軟。"
春花暗暗向她樹了一個大拇指,真是厲害,霸氣,這才是真正的南北。
只是南北知道,這些不過是爭風(fēng)吃醋的姑娘,未來的路還長著呢,和以后要面臨的東西比起來,李媛媛太小兒科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