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明與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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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生死亡事件在摩天島上被炒的沸沸揚揚,擔(dān)驚受怕中大家也十分好奇到底誰是兇手,裹在陰寒的風(fēng)中,幾人成伙快步穿梭在小路上,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遇見了那殺人不眨眼的吸血狂魔。
“完了,我的水晶球呢?”剛踏入學(xué)院的陳方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水晶球不見了。
同行的朋友連忙湊過來一起尋找。
記憶水晶球可不便宜,這么貴重的東西若是丟了實在是可惜。
“我們回去找找,可能落在哪里了?”有人提議道。
驀地想到不知蹤影的吸血怪物,頓時便是讓準(zhǔn)備答應(yīng)的陳方猶豫了下來,“啊?還有回去?你就不怕遇到吸血怪物?”
同伴嗤笑一聲,“大白天的怎么可能那么隨隨便便就遇到?咱們還是快點去找,要是被人拾了去,到時候我們的素材就全都沒了。”
想到記憶水晶球里的修行素材,陳方咬咬牙暗自狠下心,一方面是自己的修行筆記素材,另一方面是擔(dān)心遇到吸血怪物。
“媽的,哪能這么巧?那走,我們?nèi)フ艺摇!?br/>
……
“陳方,找到了。在這。”同伴舉起手里的水晶球示意給陳方看,兩人點開水晶球,視頻里卻發(fā)現(xiàn)了很讓人意外的東西。
一個小時前,藍溯秘密邀約樊擎。
“樊擎幫我個忙,讓你們東林院的人找個機會把翟凌給我騙出來。”
“藍溯,這個忙,不好幫啊。先前兄弟們都抱怨了,他們和翟凌之間的差距太大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他們撤回。而且你現(xiàn)在又不是不知道這吸血怪物可就藏在這座島上,誰知道會不會遇到?這其中的危險你也是知曉的……我這想想,你該不會是想玩借刀殺人,讓翟凌那小子去引吸血怪物吧?”
“他的實力和我們一樣,除非是我們一起出手才能降伏他,否則我一個人拿不下他。我理解你們不會冒這個險,所以才想利用吸血怪物。只要把他騙出來就行了,不會出什么事的。”
樊擎心中冷笑,臉上卻疑惑道:“翟凌不是你們塵煦院的人嗎?你直接讓你小弟出手不就行了,又干嘛非要拐這么大的圈子?”
藍溯擺擺手,有些無奈,“我的那些小弟翟凌都見過。翟凌怎么可能傻到去相信他們,但你們東林院就不同了,這樣更容易引出他。”
藍溯說的不無道理,但反秦還是表現(xiàn)的有些猶豫。
這也是讓藍溯心中暗罵,臉上卻堆起笑容,順勢將手中的金卡遞了過去,“這里面有十幾萬,拿去分給弟兄們,也不能讓他們白跑。”
樊擎立即臉上帶笑的收起金卡,嘴上說道:“藍兄就是太客氣了,話我一定帶到。”
藍溯心中嗤笑了一聲,帶個屁,這錢還不是你獨吞。
臨走前,樊擎小聲提醒道:“藍溯,不是我挑事。塵煦院和東林院的關(guān)系向來不好,你和我們東林院走這么近,尤其還是去找你們學(xué)院自己人麻煩,你就不怕被你們學(xué)院的人知道?”
藍溯豈會沒有擔(dān)心,但還是不屑一笑,輕聲解釋道:“放心好了,這事沒人知道。至于塵煦院的那群蠢貨,你覺得我會在意一群窩囊廢嗎?”
“哈哈。”
……
視頻結(jié)束了,陳方和同伴一臉錯愕,很快嘴角翹起,沒人知道嗎?
“我們虛天院就是喜歡樂于助人。特別是喜歡做好事不留名。”
果然,沒到一天的時間,塵煦院藍家少爺藍溯勾結(jié)東林院欺壓同院新生的事情便東窗事發(fā)了。
東林院的學(xué)生自從被翟凌狠狠教訓(xùn)一番后,就更對塵煦院的人沒了好感,這次聽說了這個消息,沒有說什么,唯有一臉冷笑。
而塵煦院的學(xué)生聽到了這個消息卻是一臉詫異,藍家那位翩翩公子居然勾結(jié)外校生,還居然是東林院那群狗崽子?
“藍溯,你他媽的腦子被驢踩了?什么年代了還玩勾結(jié)?”
“藍溯,你給老子滾出塵煦院!勾結(jié)誰不好偏偏勾結(jié)東林院的那些賤人,你特么也是賤人一個。”
怒罵聲不斷,比起當(dāng)初聽到被東林院封殺而怒罵翟凌他們還要兇狠。
或許也是因為吸血怪物帶來的壓抑已久的怨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了。
而藍溯和樊擎都站在了風(fēng)口浪尖上。
藍溯憤怒地將宿舍一切能砸的東西都砸碎了,可還是發(fā)泄不了心中的怒火。
“媽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該死!居然被人發(fā)現(xiàn)了!到底是誰?被我抓到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民怨愈發(fā)的強烈了。
“你藍溯罵我們塵煦院是蠢貨?窩囊廢?”
“你特么又算什么東西?不想待在塵煦院就趕緊給我滾!”
不得已,藍溯不得不在塵煦院工作人員的介入下搬入了員工宿舍。
而蔣飛也是找了借口避見藍溯,他是對藍家根本都不報任何好感的,眼不見為凈。
至于視頻里的受害者——翟凌,卻根本就沒時間去理會這樣的瑣事,哪怕是他突破到聚靈期第八層的喜悅也瞬間被血尸族的沉重消息沖淡。
血尸族的事情他必須要找個機會趕緊解決。
說給齊盛他們聽?
可他們憑什么要相信自己的話,尤其是自己只不過是一介新生。
……
昨天齊盛已經(jīng)下令將摩天島上的事情上報給院長了,也不知道院長會如何處理。
齊盛一直到現(xiàn)在都是皺著眉頭。
一方面因為鬼面妖狐這個牽扯到二十年前那件事的逃犯,另一方面更是想不明白……尸體為何會出現(xiàn)在那里。
消失?
斷頭?
戰(zhàn)斗?
這其中必定存在什么關(guān)聯(lián),可齊盛卻總覺得自己距離事情的真相還差了一些,
究竟差了哪些?
等等!
齊盛忽地一怔,不再理會身邊正在報告的工作人員,迅速來到了當(dāng)初戰(zhàn)斗的地方。
齊盛站在當(dāng)初斷頭尸體所躺地方的旁邊,比對了一下方位。
“如果是戰(zhàn)斗的話……應(yīng)該是這一片。”齊盛跟隨著手勢偏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望向了當(dāng)初鬼面妖狐設(shè)下陷阱的地方。
齊盛的鼻子微微抽動了一下,一股異樣的氣息殘留在空氣里,很少,或許也只有齊盛自己才能聞得到。
對于昨日發(fā)生在這片叢林的情景齊盛隱隱已經(jīng)有了答案,他走上前去,目光定在了那塊造型奇特的土坡。
這明顯是人工動過的土坡。
“那這就說明……昨天下午的確是有人在這里出現(xiàn)過。鬼面妖狐會是你嗎?可你又在和誰戰(zhàn)斗?是兩具無頭尸體嗎?”
齊盛呢喃著,找了根結(jié)實的小樹枝扒弄著那塊略有些松散的土坡,很快,齊盛便發(fā)現(xiàn)土坡里殘留的一小灘鬼面妖狐當(dāng)初制作的迷魂香血。
“這是?”齊盛嗅了嗅,眉頭凝湊到了一起,“迷魂香血?”
“鬼面妖狐制作這個做什么?難道他是想要引誘出什么?”
齊盛的疑惑很快便被打斷了,只見一道黑影極為快速地沖向了齊盛,通紅的目光死死盯著地面上的那一灘迷魂香血。
齊盛頓時瞪大了眼睛。
干尸?
他們居然能動?
就在這一瞬間,齊盛的腦海里閃過了一連串的信息。
或許當(dāng)初那晚冷藏室的那兩具干尸并不是被人偷走的,而是他們自己逃了出去,順帶著還裹走了他們的那四名工作人員。
能擁有自主意識的干尸……那這會是什么?
齊盛根本來不及思考什么,因為趴在地面上舔食著迷魂香血的干尸陡然抬起頭,目光泛著惡意的掃向了齊盛。
刷!
粗笨厚重的前肢狠狠拍在地面,頓時驚起一片灰塵,煙霧繚繞中,看似笨拙的干尸卻速度極快,化作一道閃電撲殺向了齊盛。
“哼!”
一聲冷哼,以齊盛的實力根本就不在意干尸的攻擊,但對于干尸能擁有自主意識也是心有顧忌,出手便是驚天動地的一擊。
無數(shù)氣波滾蕩,交輝在氤氳中,風(fēng)刃凌厲攪碎了涌動的煙塵。
下一刻,齊盛的左掌狠狠拍在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體胸口處,頓時便將干尸身上還殘留的破舊衣衫震碎了大片,直接使其倒飛了出去。
這一掌若是打在尋常修真者身上,絕對是必死無疑,卻只見那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野獸咆哮般再次沖向了齊盛。
……
一處山洞內(nèi)。
翟凌和鬼面妖狐站在一起。
“公子,真的要這么做嗎?”鬼面妖狐有些困惑,其實齊盛在土坡里發(fā)現(xiàn)的迷魂香血實則是鬼面妖狐按照翟凌的指令重新制作的。
主要是鬼面妖狐和督察院作對慣了,兩者可是敵對關(guān)系,而且他可還從來沒為督察院的人做過什么好事,這也算是第一件了吧。心中自嘲了一笑。
翟凌含笑望著鬼面妖狐一眼,說道:“大家現(xiàn)在都在摩天島上,要是真讓血尸變強了,我們誰都逃不了。況且你以為就憑我們倆的力量可以鏟除那頭母體嗎?把活交給他們督察院絕對沒錯。”
經(jīng)翟凌一指點,鬼面妖狐瞬間明白了,笑著拍了聲馬屁,“公子英明。”
……
叢林里,齊盛一臉郁悶的望著眼前已然變成碎骨的尸體,只是一具尸體卻逼得他使出了絕招才殺死。
以他現(xiàn)在掌握的情報來看,這一共還剩下了十幾具尸體,最為致命的是……
血尸族的母體還未出現(xiàn)!
還不知它強悍到了何種地步!
齊盛已經(jīng)知曉干尸的原因了,原來自己當(dāng)初的判斷全部錯了。
那些學(xué)生根本就不是鬼面妖狐殺死的,真正的元兇是消失了數(shù)萬年的血尸族!
血尸族……只是想到院里終極檔案室里的那些有關(guān)血尸族描述的字眼,齊盛的心里就止不住的發(fā)冷。
“這事,院長肯定是逃不了了。就是不知道皇上該怎么辦?”
想到這里,齊盛身形一閃沖回了指揮室,摩天島上有關(guān)學(xué)生安全的問題他必須要抓緊時間解決了。
拖一天都是麻煩,畢竟這些學(xué)生可都是那頭血尸母體的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