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咬牙切齒
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尤其是在這樣情節(jié)之下,都覺得有些厭煩,可是當電話鍥而不舍的響個不停時最終將車停在路邊,然后滿臉憤怒的拿出了電話。
當她看到是張管家來電后咬牙切齒的說道:“有完沒完?”
雖然她嘴上這么抱怨著,但身體卻很誠實,下意識中拿起了電話讓后按下了接聽鍵:“喂!”
只是一個喂字,張管家就已經(jīng)聽出了對方的不耐煩,因此更小心翼翼了:“尚小姐是這樣的,薄少他找你。”
千篇一律的開場白讓尚采薇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是,對方的確幫了她,但她也有自己的生活,總不能任對方呼之而來揮之而去吧?
“尚小姐,請您諒解一下,算我求你了。”張叔仿佛能夠察覺出對方的情緒不是很高,所以還沒等對方拒絕便先發(fā)制人。
嘴唇微啟的尚采薇硬生生將想說的話吞了回去,對呀,她有什么理由去為難張叔,對方還不是為了生活,想到這里后只能將心中那團怒火壓制著:“我知道了。”
她丟下這句話后將手機重新揣在啦褲兜里,咬牙切齒的說道:“姓薄,你就作吧!”
話音落下之后重新啟動車,加大馬力朝著薄府駛?cè)ァ?br/>
聽到門外傳來摩托車的聲音時,薄年的眉宇間微微皺了下,眸中并沒有得意,反只有一絲擔憂。
在聽到這樣的聲音后,最為開心的是張管家,自然把對方當做自己的救命稻草,隨即三步并為一步快速走出去迎接著:“尚小姐,您可算來了。”
他也不知道博年到底在抽什么風兒,中午明明才見過尚采薇,這大半夜的非要把對方叫過來,最主要是還莫名其妙的準備了一些小吃,這讓張管家百思不得其解。
用余光瞥了一下站在一旁滿臉恭敬的張叔,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對方微駝的背時卻有些心疼,所以她卻像個女主人一般吩咐著:“早點去休息吧!”
愣了一下的張管家自然被對方這樣的話感動到了,可畢竟對方不是他的上家呀。
“去吧!”尚采薇像是會讀心術(shù),立馬就察覺出了張管家的想法,隨即給對方一個堅定的眼神。
朝著尚采薇微點了頭的張管家用眼神感激著對方,隨即離開。
將手骨節(jié)握得咯吱咯吱響,尚采薇對于薄年已經(jīng)忍無可忍,所以氣沖沖的出現(xiàn)在對方面前,陰陽怪氣的說著:“薄少,你又有什么吩咐?”
這樣的回復讓薄年多多少少有一絲的失落,他之所以叫對方來,是因為從小道消息得知陸家的人找對方了,就是想要看看對方在陸家有沒有受到什么委屈。
如果對方受了委屈,那他自然要用他的方式回擊了,可是他并沒有直說反之有些顯擺的意味,指了指餐桌。
秀氣的眉輕輕擰在一起,戴著鴨舌帽子尚采薇望著一桌琳瑯滿目的各式小食卻一頭霧水,最主要是還有啤酒,這可是百年不見的情況啊,以對方的身份怎么可能會吃路邊小吃,還有這些平價的啤酒,這又想鬧什么幺蛾子?
“這是我好朋友推薦的,但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吃這些,所以就想到了你。”薄年口是心非的說著。
尚采薇就知道想對方找他必然不會有什么好事,本來想要拒絕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琳瑯滿目的小吃,突然間食欲都打開了。
她沒有扭扭捏捏,拉開椅子徑直坐在餐桌前:“那就謝謝薄少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一串羊肉串吃著,也不顧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順勢還拿起了一旁的啤酒喝著,只見她性感的喉結(jié)上下移動著。
突然之間,薄年的眸中閃過一絲落寞,不知為什么,對這個眼前的這個女子有一種說不清道明道不明的感覺,對方只是他的一個私廚罷了,可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總感覺對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她的心情,可是依然還是選擇了言不由衷:“真沒有想到我的私廚對路邊小吃沒有抵抗力。”
正大口吃著羊肉串兒的尚采薇像是在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這明明是很美好的食物,為什么在對方眼中就這么不起眼呢?
不過也是,畢竟她與對方的身份形成了鮮明對比,像對方這么有錢的人怎么可能會理解她們這些吃過苦呢苦衷呢?她笑了笑,并沒有看向?qū)Ψ?“那是因為你沒有餓過。”
這句話真的就像一把利劍一樣刺痛著薄年的心,讓他心都不由咯噔了下,仿佛是觸碰到對方最敏感的話題,眸中都閃過了一絲驚慌。
“不管怎么樣,謝謝你今晚請我吃這么豐盛的晚餐。”尚采薇說著再次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當嘴角流下酒漬時,她只是很粗俗的擦了擦,隨即緩緩抬起頭看向:“什么事兒說吧!”
頓頓時語塞,難道薄年必須要有什么事才能找對方嗎?察覺出對方誤解他了,同時間心中有一絲的刺痛:“就是想讓你替我來消化一下這些,你不是說過嗎?粒粒皆辛苦。”
不由冷笑一下,尚采薇的確是誤解了對方,原來對方就是個小心眼的人,這么久了居然還記著這個,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等著反擊她呢:“哈,謝謝,好一個粒粒皆辛苦!不過,這個真的很好吃,簡直就是天下美味。”
尚采薇一邊說著一邊擦擦嘴角的油漬,然后準備起身離開,然而真怪,就在她站直身體時身體卻不受控制了,再次跌回到她原有的位置上。
見狀,薄年下意識中伸出手想要拉住對方,但就在他的手剛剛伸出手時又遲疑拉,畢竟她跟對方?jīng)]這么熟,這么關(guān)心對方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他輕咳了下后努力的克制著:“哪里不舒服嗎?”
如果真的要問尚采薇現(xiàn)在哪里不舒服,還真有奇怪的反應,為什么她感覺自己的胃里排山倒海著,甚至有種嘔吐感,可他依然強撐著,擺了擺手:“沒什么,就是吃的太快了。”
原來不善于酒量的她喝多了,以至于她日后想起來都才覺得太弱了,兩瓶啤酒而已居然能喝醉,這也太丟人了。
看著對方的面部逐漸變得緋紅,薄年明白了,察覺出對方是喝多了,溫柔的詢問道:“需要喝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