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思念是病
想到這里后尚老爺子再次擺弄下早餐然后朝著樓上走了過去,他邊走邊寵溺的呼喚著:“采薇,該起床了。”
然而樓道里只回蕩著尚老爺子一個人的聲音,這樣他的心都不由咯噔了下,緊接著他快速地敲了敲門還將耳朵貼在了門,再次輕聲詢問著:“采薇,你醒了嗎?”
結(jié)果是一樣的,依然只有尚老爺子一個人的聲音,這下尚老爺子哪還顧得了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將門打開了。
推門而入房間一片漆黑,頓時間老爺子的神經(jīng)都緊繃著了,他一邊朝著房間旁邊走去一邊自言自語著:“天都亮了,怎么還睡著呢?”
可是當他走到尚采薇身旁時,對方的狀態(tài)嚇到他了,對方滿臉的通紅紅的就像一個大蘋果,這讓他下意識中將手放在對方額頭上:“采薇,你還好嗎?怎么發(fā)燒了。”
尚老爺子拼命搖晃著對方,可是尚采薇卻沒有給予他一絲的回應,就在這樣情形之下,尚老爺子將尚采薇送到了醫(yī)院。
尚采薇從小長這么大,第一次病得這么重,從來都沒有發(fā)過高燒的她此刻腦袋都快燒壞了。
在夢中她做了很恐怖的夢,夢見薄年跟陸菲菲在一起了,而且薄年質(zhì)問著她為什么要跟李浩辰在一起,為什么要背叛對方?
“怎么辦?怎么會變成這樣了呢?”尚老爺子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zhuǎn),昨天晚上尚采薇還好好的,怎么冷不丁的就變成這樣,這一時間該去找誰呀?
有時候一些想法可能是根深蒂固的,在這情急之下他哪還顧得了薄年跟尚采薇已經(jīng)分手了,直接將電話撥給了薄年。
正在正在簽批文件的薄年在看到尚老爺子的來電時猶豫了那么一兩秒鐘,雖然說他跟尚采薇分了手但他自認為尚老爺子永遠都是他的外公,想到這里后他按下了接聽鍵。
“薄年,你快來,采薇病了,她在醫(yī)院里。”當電話一接通后尚老爺子一刻都不敢耽擱,直接將尚采薇的狀況告知了對方。
大腦一片空白,對于薄年來說好像他的視線里都沒有了顏色,快速的回復著:“好,我這就來,你不要擔心。”
緊接著薄年用最快的速度前往到醫(yī)院,當看到走廊里的尚老爺子后那三步并為一步的跑到對方面前,喘著粗氣追問著:“外公,采薇她怎么了?”
薄年出現(xiàn)之后,尚老爺子最后一道防線徹底被擊潰了,同時間把對方當做了尚采薇的就稻草一樣,緊緊抓著對方的手:“這怎么辦呀?采薇高燒不退,這可怎么辦呀?昨天還好好的。”
這是真話,尚采薇的這個病真的是突如其來,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料想到會因為薄年的事情生這么嚴重的病。
“外公你不要著急,采薇的身體底子很好,而且現(xiàn)在醫(yī)學科技很發(fā)達,她很快就會好的。”薄年雖然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這也是他最真實的反應,下意識當中將對方的手緊緊的握著。
頭點得跟個搗蒜一樣,尚老爺子也是這么認為的,還好薄年出現(xiàn)了,這讓他心中的那塊石頭多多少少松了一下。
“哪位是病人家屬?”就在這時一名護士從手術(shù)室走了出來。
“我是她的未婚夫。”薄年下意識中說著,以至于他日后想想起來之后都覺得他真的是太不要臉了,最主要是對尚采薇做出了那么過分的事情。
“好,請簽下字,你未婚妻的狀況不容樂觀,我們現(xiàn)在要采取新的方案,請您看一下。”護士一邊說著一邊本能將手術(shù)同意書遞向?qū)Ψ健?br/>
全身都顫抖著,薄年簽過無數(shù)份文件,但是還沒有簽過這樣的同意書,知道他的簽字意味著什么?
站在一旁的尚老爺子哭泣著,他也沒想到事態(tài)會這么嚴重但他更多的是內(nèi)疚,他拍打著自己大腿責怪著自己:“都怪我,要是我早點發(fā)現(xiàn)的話,采薇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呀!”
倒吸一口氣,薄年還哪有思考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對于他來說都是都十分的重要,他不敢有任何遲疑的簽下了字:“外公放心吧,采薇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他自言自語說著,這一天有多么漫長這輩子都忘不了,還好尚采薇的的狀況一點點的好了起來,燒也退了,情況也被控制住了。
當?shù)弥@個訊息的時候,薄年第一次不再顧及他的身份與面子,眼淚順著臉頰留向了脖頸。
此刻尚老爺子哭的昏天暗地,他這么大哭過還是尚心離開的那一天。
薄年再次見到尚采薇時,對方躺在病床上,臉依然紅撲撲的,但嘴唇干的都裂出了口子,他不知道尚采薇經(jīng)歷怎樣的折磨,但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他本能的伸出手想要觸摸對方給予對方最堅實的力量,但就在他即將觸摸到對方手的那一剎那卻停下了動作,他是嫌棄他自己的,隨即眼神都不斷躲閃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不敢想象尚采薇如果得知他跟陸菲菲在一起了會怎么想他?如果說這天底下真的有后悔藥,那他不會再松開尚采薇手了,哪怕得知對方跟李浩辰在一起時也不會松開對方手,可是這是生活呀,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喘著粗氣的尚采薇緩緩的睜開眼睛,買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時愣了幾秒,然后喃喃說著:“我這是在哪里?”
渾身不由一顫,薄年快速擦拭了眼角的淚水,他可不想在對方面前表現(xiàn)出最脆弱的一面,故作很冷漠的回應著:“你在醫(yī)院。”
柳眉緊蹙,尚采薇有沒有聽錯,她為什么會聽到薄年的聲音,又或者說她在夢中還沒有醒來,隨后一臉萌狀的盯著對方。
對方的這個眼神讓薄年的心都快碎了,可是在對方面前依然強撐著:“你在醫(yī)院,你病了,發(fā)高燒了。”
“病了,醫(yī)院,發(fā)高燒。”尚采薇對對方的表達中找到了重點,可是她怎么會病,突然間想到剛才的夢頓時整個人的眼神中都閃現(xiàn)著驚恐。
不,薄年是來質(zhì)問她的,也不對,薄年跟陸菲菲在一起了,所以對方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她,想到這里之后,尚采薇就像一個精神分裂者一樣,她使出全身力氣拍打著自己頭部。
見狀,薄年被驚嚇到了快速阻止著:“你怎么了?哪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