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從天而降花和尚
銅峽山是交州治所的最后一道屏障,攻破了銅峽山之后,前往交州治所龍編的道路就是一馬平川了。</br> 龍編,古代地名,在今越南河內(nèi)東,天德江北岸,為交州和交趾郡治所。相傳有蛟龍盤編津之間,故名如此。</br> 現(xiàn)在,士燮所在的這座交州治所已經(jīng)沒有什么像樣的部隊防護了,他雖然能夠號召交州的百越蠻族進行反抗蜀漢,但是也不能再一再二之后還有再三。</br> 銅峽山一場大水,把士燮聯(lián)合起來的百越蠻族嚇得是心驚膽戰(zhàn),關(guān)索把他們殺了一部分,又放了一部分,有了在南中處理少數(shù)民族的經(jīng)驗,關(guān)索在對待交州蠻族的時候也比較得心應(yīng)手。</br> 這些交州蠻族按照民族來劃分,其實比較復(fù)雜,但是應(yīng)該和秦朝的“百越”人,基本上同源。</br> "百越"之稱謂源于先秦古籍對南方沿海一帶古越部族的泛稱,又稱古越族或越族等,因這些古越部族眾多,故謂之為“百越”。百越有很多分支,包括吳越、揚越、東甌、閩越、南越、西甌、駱越等等眾多越族支系。</br> 《呂氏春秋》統(tǒng)稱這些越族諸部為"百越",其它文獻上也有"百粵"、“諸越”等稱謂。“越”或?qū)懽鳌盎洝保蚬糯霸健迸c“粵”相通,到近代才較為區(qū)別。漢朝之后其地改為郡縣,此后"百越"這名稱不見于史載,"越族"之名也十分罕見。唐宋以來,隨著越人逐漸整合于南遷的漢族之中,先后形成廣府、潮州、客家等不同民系,而未被融入漢族的越人,則逐漸發(fā)展成壯、黎、瑤、畬等邊疆族群。</br> 雖然日后隨著幾千年的民族融合,遲早都是一家人,但是在現(xiàn)在開拓交州的時候,他們也免不了在一定情況下成為一些蜀漢統(tǒng)治交州的阻力。</br> 據(jù)了解,士燮對于蠻族的控制,主要是在鹽鐵方面。</br> 鹽自然是不必多說,士燮作為交州的土皇帝,基本上交州境內(nèi)所有的海濱鹽場都牢牢掌握在他的手里,早先靠近海濱的百越人部落可以煮海為鹽,但是他們已經(jīng)都被士燮剿滅了,士燮牢牢的把握住鹽這一塊,不怕蠻族不聽話。</br> 春秋時期的齊國,吳國,就是因為鹽而富甲天下。因為它們有漫長的海岸線,海中曬海鹽是最方便不過。這種海水曬鹽方式,技術(shù)并不是很高,卻能為國家?guī)砭薮蟮呢斦杖搿?梢韵胂笃渲械谋├虼顺恢卑殉蛀}。</br> 現(xiàn)在我們這些人吃飯那可以說是頓頓都少不了放鹽,什么菜不放鹽了,這個才算是徹底廢了,再加上各種調(diào)味料的加持,菜香味想想都流口水,可古代不一樣啊,鹽的價格可以說是相當貴的,在古代的軍隊里面,鹽的重要性僅次于裝備,鹽簡直就是行軍打仗時必備的資源。</br> 畢竟誰要是不吃鹽,用不了三天,你連力氣都沒有,時間長了有沒有命都是兩說,這個不分什么漢人蠻人,都是一樣的,在吃鹽這件事上,一視同仁。</br> 很多人都知道古代的食鹽很貴,卻并不知道食鹽的價格和黃金一樣高。正所謂“盛世珠寶,亂世黃金”,黃金的價格自古以來,都是居高不下的。黃金,一度是人們用來保存財富的“硬通貨”。可是遠在非洲,曾經(jīng)有過用黃金來一比一兌換食鹽的真實事件。</br> 在古代食鹽的生產(chǎn)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用機械輕松就可以獲得大把的細鹽,古代沒有機械生產(chǎn)這樣的概念,只有通過海水晾曬,所以,在古代海的周圍就可以看到很多曬鹽的地方,甚至一些內(nèi)湖也有鹽的地方,在古代的鹽商真的是一本萬利,因為,鹽在那會真的是戰(zhàn)略必需品。陸地上的礦鹽提純不干凈很多都有毒,吃了會死人,所以鹽總的來說在那個時代是很稀少的。</br> 西漢時為了休養(yǎng)生息,采取無為而治政策,放任民間肆意開采食鹽。到漢武帝時期,為了快速賺軍餉,實現(xiàn)鹽鐵官營,解決財政危機,短時間之內(nèi)獲得巨大利潤。鹽鐵官營雖然有很大便利,不過同樣帶來很多問題。首先就是價格,這個原本是官府制定,價格具有很大不確定性。第二就是質(zhì)量問題,官鹽的質(zhì)量,無法得到確定保證,吃起來有些苦澀。</br> 自武帝開始,鹽鐵官營,也給國家財政帶來了巨大的收入。</br> 蠻人想吃鹽,你要是不巴結(jié)士燮,和他交好,你有錢也沒地方去買去,交州這地方也沒有什么鹽湖,去挖礦鹽吃了還會死人,那就只有抱住士燮這條大腿,才能給族人換來一些鹽吃。</br> 而鐵器的控制就更不言而喻了,鐵器不但可以用作耕地,同時還要用作于戰(zhàn)爭,武器、農(nóng)具、盔甲,方方面面都要用到鐵。</br> 而我國第一個自行煉制出鐵的少數(shù)民族是鮮卑,南方交州附近的蠻族還是處于刀耕火種的狀態(tài),冶煉青銅已經(jīng)是他們的技術(shù)極限了,不可能造出鐵來,而士燮則可以制造出大量的鐵器,他們自然想要得到鐵器,畢竟鐵器比起青銅來說,運用在戰(zhàn)爭里面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br> 士燮也非常明白這一點,哪個蠻族和他交好,哪個蠻族他想要扶持,他就會和其部族開放鐵器交易,獲得了鐵質(zhì)武器和盔甲的蠻族戰(zhàn)斗力是那些拿著青銅武器和木弓竹槍的蠻族比不了的,士燮也從中獲利,整個交州,士燮可謂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br> 士燮年少時師事學(xué)者劉陶,其后逐漸升任交趾太守。后被朝廷加職綏南中郎將,遷安遠將軍,封龍度亭侯。在步騭接管交州時積極配合,歸附孫權(quán),被孫權(quán)加為左將軍;此后又因誘降益州豪族雍闿而遷任衛(wèi)將軍,進封龍編侯。任交趾太守四十年。</br> 公元187年,士燮受任交趾太守。不久后,交州刺史朱符不施仁政,橫征暴斂,引起反抗,被夷族所殺。很快,整個交州就陷入混亂之中。此時,士燮趁勢而起,他派遣自己的族人前往交州各重鎮(zhèn)鎮(zhèn)守,自己就成為了實際上的交州之主。而且那時,漢王朝搖搖欲墜,對交州邊地的影響力大不如前,士家也就成了割據(jù)一方的軍閥。</br> 建安(195年—220年)末年,士燮將兒子士廞送至東吳為人質(zhì),孫權(quán)任命其為武昌太守,士燮、士壹在南方的兒子們,都被任為中郎將。</br> 士燮常常派遣使者去覲見孫權(quán),進獻各種香料和細紋葛布,動輒就是數(shù)以千計,其他如明珠、大貝、琉璃、翡翠、玳瑁、犀角、象牙之類珍品,以及奇物異果,及香蕉、椰子、龍眼之類,無歲不貢。士壹有時貢獻好馬幾百匹。孫權(quán)總是親自致信,厚加恩賜來回報慰撫他們。</br> 他的財富,其實已經(jīng)超越了大家對他的想象,他統(tǒng)治的這片土地,不說富得流油,也是遍地黃金!</br> 關(guān)索現(xiàn)在直逼龍編,這個地方自然會發(fā)生一場惡戰(zhàn),士燮肯定不會輕輕松松的把龍編城交給關(guān)索,但是他究竟能夠拿出多少的兵力來抵抗,這說不準。</br> 士燮雖然之前對于蜀漢的抵抗基本上都是借助于交州各個蠻族的力量,但是他自己手里面一定也會有一定的武裝力量,要是他自己就是個光桿司令,這些蠻族肯定也不會服他,這些蠻族所最崇尚的是什么?當然是力量!</br> 要是沒有自己的實力,只怕是士燮也自己守不住這些鹽場鐵礦。</br> 不過蜀軍一路上披荊斬棘,連擅長叢林戰(zhàn)的蠻族都已經(jīng)解決了,打陣地戰(zhàn)攻城,蜀軍還沒怕過誰,除了魏軍的精銳部隊,關(guān)索還要高看兩眼,現(xiàn)在面對士燮的部隊和龍編城這樣的城池,他根本就不需要害怕。</br> 前面派出去的探子已經(jīng)帶回來了關(guān)于這座城的信息,這座城由于不是一開始的交州治所,所以原本只是一個縣城,只有七八米高的夯土城墻。士燮被東吳要求把治所搬到了這邊來之后在外圍修建了一個翁城,總體來說防御性能并不強。</br> 后世的考古發(fā)現(xiàn)表明四五千年前我國就已經(jīng)用夯土方法修筑城墻。夯土造屋早在殷商時代就有了。生土建筑在中國產(chǎn)生于四千多年前的新石器時代。在公元前16世紀至公元前11世紀的殷商時代就有成熟的夯土技術(shù),到漢代民居建筑使用夯土墻的更多,而且在夯土城墻中開始使用水平方向的木骨墻筋,稱為“纴木”,這種做法上至漢長安城,下至南北朝、唐、宋,最晚到元代還在使用。</br> 但是這種夯土城墻的堅固程度和磚石結(jié)構(gòu)的城墻是沒法比的,雖然中國歷史自古有“秦磚漢瓦”的傳統(tǒng)提法,但是中國的城市建設(shè),從明代開始大量使用城磚砌筑。磚的生產(chǎn)技術(shù)改進,產(chǎn)量增加,各地建筑普遍使用磚墻,府縣城墻也普遍用磚貼砌,一改元代以前以土墻為主的狀況。</br> 明代是用糯米灰漿砌筑的。糯米灰漿是我國古代應(yīng)用最廣泛的建筑粘接材料,糯米灰漿應(yīng)該是中國古代建筑史上的重要發(fā)明之一,以糯米灰漿為代表的傳統(tǒng)灰漿是當時中國的一項重要技術(shù)成果。</br> 比起后世的城磚,在關(guān)索的眼睛里面,夯土城墻真的是太容易破壞了。尤其是交州這邊的氣候濕熱多雨,對于這種夯土城墻的損害還是比較大的,而士燮沒有對這些城墻進行有效的保護和整修,這也足矣證明,他的軍事水平和戰(zhàn)略眼光并不好。</br> 東漢是一個軍事力量較弱的王朝,對地方支配力一直走下坡,常年奔波于解決羌亂的中央政府,根本無力加強交州的統(tǒng)治。故而以交州的經(jīng)濟、文化、建設(shè)、交通而論,在東漢末年沒有爭奪天下的戰(zhàn)略價值。盡管士燮稱雄于交趾,可從來沒敢往外擴張一步,士燮是有自知之明,以交趾的實力不足以爭雄于天下。士燮僅僅是提高了落后地區(qū)的文化水平,估計士燮不服孫權(quán)也打不過孫權(quán)派遣主力進攻,最多能依靠道路遙遠割據(jù)一方。</br> 關(guān)索甚至認為,蜀軍的心腹大患不是在交趾,而是在日南郡。</br> 日南在如今的越南中部,這個郡南邊的象林自東漢后期便獨立出了一個林邑國,從此中國疆土就少了一小溜。呂岱更是講述到日南地區(qū)的男女習慣裸體生活,后來東吳時期,林邑國還占據(jù)了日南郡西卷等地一段時間。故而,士燮時期,對日南是沒什么掌控力的。</br> 想要打趴下士燮很容易,但是日南郡的地理位置要更偏遠,想要攻打那邊的人,就需要走海路了,因為那邊的陸地之道路基本上沒有,太過于難走了,只能先滅了士燮打通海路,派水軍去剿滅那邊的林邑國。</br> 不過,這些事情先決條件就是解決掉士燮,平定交州蠻族。</br> 關(guān)索沒準備和士燮來什么緩和的兵鋒,雖然他剛開始進入交州時想著要聯(lián)合士燮,但是現(xiàn)在看來,士燮應(yīng)該不會為蜀漢所用了,畢竟這一路上的蠻族阻礙,恐怕都是出自于他士燮的手筆,雖說從中肯定少不了東吳的從中作梗,但是也已經(jīng)能夠看出士燮的態(tài)度了。</br> “高寵,明日你率軍前往龍編城下挑戰(zhàn),不管敵人派什么樣的人出戰(zhàn),有一個算一個,你都給我生擒了回來!”</br> 關(guān)索之所以沒有讓高寵直接攻城,主要是想對士燮先行進行威懾。</br> 據(jù)侯君集來報,這士燮在龍編城里面的部隊也有一兩萬人,其中有萬余的交州義士和萬余的蠻族人。</br> 士燮在布置防御,很明顯是想負隅頑抗,畢竟他就算是想要往東吳方向撤退現(xiàn)在也是來不及的了,黃忠從桂陽郡挺進蒼梧之后,就切斷了交州往吳國方向的聯(lián)系,關(guān)索又早就派了劉封和關(guān)平率領(lǐng)先頭部隊繞過這邊去和黃忠匯合了,他跑也是跑不了的。</br> 關(guān)索思量那些城里面的蠻族很難和士燮一條心,士燮或是威逼,或是利誘,如果能夠先瓦解了龍編城的軍心,讓他們看到了龍編城和蜀軍的實力差距,對于拿下龍編城來說,也是更為有利的。</br> 在兵法上,最好的用兵方式是有好的謀略,其次是好的外交環(huán)境,其次才是用奇兵取勝,最后才是派兵攻城。</br>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出自《孫子兵法》謀攻篇。</br> 打仗,首先,能夠使用政治謀略解決的事,就不要使用武力和軍隊,因為使用軍隊解決的問題都會有一定的后遺癥,而且勞民傷財。</br> 其次,通過外交手段,孤立敵人,使敵人失去依靠和支援,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合縱離橫就是伐交的策略所謂遠交近攻。</br> 再次,就是使用奇兵解決問題,出奇兵,讓敵人意想不到,才能夠震懾敵人,練兵以正,用兵以奇。</br> 最后,以上三種方式都沒能解決問題,迫不得已,才使用短兵相接,憑武力取勝。</br> 現(xiàn)在伐謀,伐交都沒有用,只能真刀真槍的去打了,但是關(guān)索盡量還是要把蜀軍的損耗降到最低。</br> “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zhàn)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br> 用兵的原則,有十倍于敵的兵力就包圍敵人,有五倍于敵的兵力就進攻敵人,有一倍于敵的兵力就要設(shè)法分散敵人,有與敵相等的兵力要設(shè)法擊敗敵人,兵力比敵人少就要退卻,實力不如敵人就要避免決戰(zhàn)。</br> 現(xiàn)在敵人的兵力基本與蜀軍相等,雖然敵人的戰(zhàn)斗力一定是不如蜀軍的,但是敵人畢竟占據(jù)了城池,據(jù)城而守,蜀軍雖然勇猛,但也難以不吃一點虧。</br> 關(guān)索原本還想引水流來個水攻龍編,畢竟夯土結(jié)構(gòu)的城墻,泡上它兩天也就軟了。</br> 但是河水引流這樣的工程不小,關(guān)索又急于速勝,所以還是得想別的辦法。</br> 高寵去挑戰(zhàn),無論士燮派人出戰(zhàn)與否,派誰出戰(zhàn),估計也都不會是高寵的對手,這樣讓高寵生擒幾個人,對龍編城里面的士氣影響就會很大了。</br> 只要這些蠻族人看到了蜀軍和士燮的真實實力差距,沒準就會倒戈相向了,到時候再拿下龍編城,也就事半功倍了。</br> “不過,你把你那大鐵槍給我留下,你拿這個東西出去,估計抓不到什么活口!”</br> 這可不是說著玩的,高寵這一條大鐵槍那可是極其重的,關(guān)羽的青龍偃月刀重八十一斤,他的這個大鐵槍也是不遑多讓,別說是讓槍頭扎到會死人,就算是不被槍頭扎中,就算是被槍桿砸了,也是能砸死人的啊!</br> “那,主公,我不用這個槍,我用什么啊……”</br> “你隨便拿個什么東西出去就行了……”關(guān)索心想反正他高寵基本上打士燮手底下的人也不會太費勁,隨便拿個什么,只要不是空手去的就行了。</br> “這……其他的兵器太輕了,不稱手啊……”</br> 像是高寵這種力氣大的武將,你要是真的給他一個比較輕的兵器,反而影響他的戰(zhàn)斗力問題,因為力量太大,兵器禁受不住他那么大的力量,就有可能會折斷的。</br> 當年的典韋就是這樣,張繡投降曹操不久后由于曹操侵犯其叔母而再度反叛曹操,其部將胡車兒請典韋飲酒,將其灌醉,乘隙偷走其雙鐵戟。張繡發(fā)動叛亂,典韋獨身一人于曹操營帳轅門前奮力抵擋敵軍,終因寡不敵眾,背后中槍,血流滿地而死。</br> 當時典韋沒有稱手的武器,腰刀砍缺不堪用,即棄刀,竟然雙手提著兩個軍人迎敵,擊死者八九人。</br> 要是典韋的雙戟并沒有被人偷走,也許在當天的情況就會大不相同了。</br> “那你覺得不行,就換楊志去吧。”</br> 楊志的武力值沒有高寵那么變態(tài),但是也足以應(yīng)付那些士燮的手下了!</br> “三公子,我算是服了你了!”</br> 嚴顏走了進來,一臉的興奮。</br> “嚴老將軍,什么意思您是說?”關(guān)索聽著有點不明白。</br> “剛剛龍編城里面的蠻族士兵爬出城墻來投降了!”</br> “嗯?我這不還沒打呢嗎?怎么出城投降了?”</br> “他們聽說三公子你水淹銅峽山,現(xiàn)在都傳說你有控水之術(shù),都怕你降下天水把他們淹死,蠻人從城墻上爬下來了有兩三千人,都來投降了!”</br> “這城里面跑出去兩三千人,這士燮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老小子是干什么吃的?”關(guān)索都感覺道有些奇怪,這士燮的軍事能力總不能弱到了連龍編城里面跑出去兩三千人都發(fā)現(xiàn)不了吧?</br> 關(guān)索突然眉頭一緊,問嚴顏道:“老將軍,不會是來詐降的吧?”</br> “應(yīng)該不是,他們都沒有帶著軍器啊!”</br> “先把他們看起來吧!”</br> “得令!”</br> 就在這時,關(guān)索的腦海之中響起了一個聲音。</br> “目前演義英雄譜解鎖名將——老將嚴顏,獎勵紫色武將卡一張!”</br> 咦,完成嚴顏道任務(wù)了,又給了一個紫色武將卡!</br> 看來現(xiàn)在嚴顏是徹底服了自己,一張紫色的卡牌出現(xiàn)在了關(guān)索的手心里面,關(guān)索緊緊的握住手心,生怕把這東西在眾人的眼面前給展示了出來。</br> “主公,那就讓我前去?”楊志問道。</br> “好,就派你前去,嚴老將軍,還請?zhí)嫖矣H臨壓陣。”</br> “好說!”</br> 關(guān)索安排完了之后立刻回了帳篷,這回的這一張紫色武將卡上面寫的又是一個“宋”字。</br> “這兩宋的武將卡怎么這么多啊?十張怎么有八張都是這些宋朝的,怎么不能來一個隋唐的,來個李元霸、裴元慶、天寶大將軍宇文成都什么的!”</br> “恭喜宿主獲得一位梁山好漢,上應(yīng)天孤星,梁山泊第十三條好漢,步軍第一頭領(lǐng),魯達魯智深!”</br> 一道紫光閃爍,一個極其寬闊高大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關(guān)索的眼前,是個大肚子光頭和尚。</br> “阿彌陀佛,灑家見過主公!”</br> 魯智深把禪杖橫在肩頭,低頭唱個大諾。</br> “我去!竟然開出了魯提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