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無價之寶
第三百三十六章無價之寶 …… 一路開車回到潘家園的桃源居,帶著王森快步來到后院進(jìn)屋后,王錚迫不及待的把買來的李可染《山水立軸》拿出,期待道:“王森,現(xiàn)在回到咱們自己的地盤上,這幅畫有什么秘密,可以說了吧?” “老板,我也不確定能不能讓咱們撞上大漏,不過這幅畫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玄機(jī)!”組織了一下語言后,王森認(rèn)真道?! ×巳坏狞c(diǎn)了點(diǎn)頭后,“你是怎么知道的?” 生化人雖然神奇,但到底都是由系統(tǒng)造就的有血有肉的真人,沒有玄幻小說里說的那些法術(shù)神通之類的東西,更不可能有什么透視眼?! ⊥跎瓫]有急著回答,而是把卷軸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笑道:“分量不對!” “分量?” 王錚拿過來,放在自己手里掂了掂。除了感覺有點(diǎn)壓手之外,根本察覺不到什么。 王森見狀一笑,“老板,這也算是我先天帶來的一點(diǎn)天賦,或者說經(jīng)驗(yàn)?!薄 疤熨x?經(jīng)驗(yàn)?” “是的!任何一件古玩,我可以根據(jù)它的大小和材質(zhì),預(yù)估出大概的重量。一旦少于或者超出這個重量,那怕是幾克的差距,我也能感覺的到?!薄 霸瓉砣绱耍 蓖蹂P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王森的說法并不是很難理解。就像庖丁解牛,干一件事時間長了,熟能生巧,自然能夠掌握一些在外人看來匪夷所思的能力。就像老木匠,一眼就能夠看透木料的長度、重量和材質(zhì)。地里的老農(nóng),抓一把土,就能夠斷定土地的肥力、水分,適合種什么樣的莊家。常年在海上的老海狗,只憑借風(fēng)向和洋流,就能夠斷定第二天,甚至未來一周內(nèi)海上的天氣?! ∵@些是經(jīng)驗(yàn)堆積出來的能力,王森如今也是如此。不過他更像是系統(tǒng)賦予的行業(yè)天賦。畢竟王錚把它從系統(tǒng)里置換出來,也不過半年不到的時間而已?! ⊥蹂P看著手中卷軸,再次掂量了一下,仍然沒什么所得后,他干脆放棄了。他可沒有王森的天賦,更沒有一輩子從事古玩鑒定后累積出來的經(jīng)驗(yàn)。別說是幾克,就是幾十克,他也不一定察覺出異樣。 “那這幅畫的重量變大了?”王錚道?! 笆堑?,最起碼比正常重量大了近三分之二!” “三分之二?”王錚語氣中透著失望。這幅畫本來就不重,三分之二能藏什么東西! “呵呵,老板,三分之二已經(jīng)不少了。須知,一幅畫的重量有一半在天地桿上,剩下的一半中二分之一要被托背占去,真正屬于畫心的重量在一幅畫中也不過四分之一而已!” “這么說這幅畫中隱藏著一件了不得的東西了?”王錚驚喜道?! 斑€要拆開才知道!” “那還等什么,快拆開吧!”王錚搓了搓手。還有什么比撿到大漏更令人期待的! 是人都想賺便宜,而撿到大漏,掏到大寶貝,就是賺了天大的便宜,這種不勞而獲的利益最能夠挑動人興奮的神經(jīng)。 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王森拿著卷軸走進(jìn)了堂屋旁邊的書房,那里臨窗的位置,放著一張足有三米長,八十厘米寬的紅木長桌。厚實(shí)的桌面上放著個各種規(guī)格的放大鏡,以及王森自制的一些鑒定用的器具。琳瑯滿目,令人目不暇接?! 】粗跎牙羁扇镜摹渡剿⑤S》在桌面上鋪開,簡單打量一番后,開始用噴壺把整幅畫噴灑了一遍?! 嫙o論裝裱,還是拆開,都講究的很。很多裝裱大師都有自己的絕活。而王森當(dāng)然也有自己出眾的手藝?! ∽屒逅颜嫿櫤?,王森從飲水機(jī)上接了一杯熱水,再用涼水摻了一下,把溫度控制在三十六度左右后,用一個小刷子蘸著,在書畫鑲邊、覆背的邊緣處細(xì)細(xì)刷了起來?! ⊥蹂P就在旁邊默默站著看他,一點(diǎn)點(diǎn)把天地桿,腹背的宣紙,鑲嵌的綾絹一點(diǎn)點(diǎn)的拆開。 “果然有東西!” 看著王森揭開花心后,下面露出來的一抹‘佛經(jīng)紙’般的古舊黃色,王錚心中一下激動起來?! 袄习?,麻煩您去前面店鋪,拿一塊兩平方以上的木板。我們揭下來的這幅畫需要妥善的保存才行!” “好,我立即去拿,你等一下!” 雖然他很想看那抹古舊黃色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但李可染價值一千多萬的《山水立軸》也不能出現(xiàn)絲毫的差錯?! е醺?,兩人很快從前面店鋪里拿了一塊符合王森要求的木板?! ⊙矍爸跎涯景迩謇砀蓛?,然后又噴了一些清水,把表面充分浸潤后,才把揭下來的《山水立軸》畫心貼了上去。為了避免畫心干濕不均,造成不可避免的損壞,此時應(yīng)該再重新把這幅畫裝裱起來。不過相比裝裱畫作,此時的王森也跟王錚一樣,最想知道這幅畫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 ∷裕扔靡粚颖ur膜,把揭下來的畫心覆蓋起來后,暫時放到了一邊?! 〔鸪嗽居脕硌陲椀纳剿⑤S畫心和托背,一張長90厘米,寬50厘米左右,表面少量分布著一些灰色的霉點(diǎn),但大體呈古舊黃色,平坦的仿佛紙張一樣的東西出現(xiàn)在王錚幾人面前?! 斑@是單絲絹!!” 看著剛才還冷靜的王森此時,一幅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表情,王錚雖然不明白單絲絹代表著什么,但心中也隱隱有種撿到寶的感覺。 “什么是單絲絹?”一邊的王干問出了王錚心底的疑惑?! 袄习?,絹是絲綢的一種,而絲綢可以細(xì)分為紗、羅、綾、絹、紡、綃、縐、錦、綈、葛、呢、絨、綢14大類。其中絹的一些品種用于古代抄寫詩賦、繪畫、記載文獻(xiàn)、書寫經(jīng)文等。中國最早的絹畫目前是周穆王時的《八駿圖》,這是見于記載的第一幅絹畫?!薄 ?絹有單雙、生熟、圓扁、粗細(xì)之分。單經(jīng)單緯的叫“單絲絹”,雙經(jīng)單緯的叫“雙絲絹”;生絹是未漂煮過的絹,吸水性強(qiáng),熟絹是經(jīng)過練漂處理,拒水性佳。” “另外,書畫所用的絹和紙對于書畫的斷代起著一定的作用。一般來講,唐代以前的作畫多用絹本,甚至連壁畫也常以絹地,自唐代以后多用紙本。在晉唐以前的書畫藏品中都是單絲絹,迄今為止還從未見過有雙絲絹的案例存在。五代到南宋的絹本,較前代有了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變化,除了單絲絹外,還出現(xiàn)了雙絲絹的結(jié)構(gòu)形式。這種雙絲絹的經(jīng)線每兩根為一組,每兩組之間約有一根的空隙,緯線是單絲,緯經(jīng)交織時,每組經(jīng)線中的一根沉在下面,另一根浮在上面。雙絲絹的使用大多見于明代,到了清代則經(jīng)緯都為單絲,前幾朝的雙絲幾乎不復(fù)存在。” “按照常規(guī),絹色的變化應(yīng)該是越黑年代離得就越遠(yuǎn)。但不盡然,由于絹料的質(zhì)量有高低之分,保存的狀況有好壞之分。有的絹本歷久而如新,有的絹本閱淺而如舊……。” “停?! 笨粗跎袂榧?,言語滔滔不絕的樣子,王錚頗為頭疼的打斷了他的話,“普及知識的事,我回去找本書自己看?,F(xiàn)在,咱們是不是先看一下它到底是什么東西再說?” “好吧!”王森頗有些意猶未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才把目光集中到眼前的絹布上?! 斑@是生絹?” “生絹?”看著剛剛平復(fù)的王森又有激動起來的架勢,王錚連忙問道。 “初唐以前的書畫都用生絹!” 王森的一句話,讓王錚怔住了。但很快他有反應(yīng)過來,語氣激動道:“你的意思,這是一幅初唐之前的書畫?” “初唐之前,這可是初唐!”王錚內(nèi)心的思緒像燒開的沸水般翻騰起來?! ∫搽y怪他如此,別說是初唐,就算是中唐、后唐,或者排在更后面五代時期的書畫,他手里都沒有一幅! “快看看,這幅書畫到底是什么?”在王森點(diǎn)頭后,王錚連忙道?! ∑鋵?shí),王森此時的心情比王錚更急迫,畢竟對于古玩收藏和鑒定,他才是真正的喜歡?! 〔贿^專業(yè)限制,越是這種時候,王森心里越是冷靜。連連唿吸了幾口氣后,王森才伸出雙手,先用鑷子捻起生絹的一角后,才一點(diǎn)點(diǎn)的揭開。 “果然不是一層!” 看著揭開后,下面仍然是古舊黃色的單絲絹,王錚心中了然。絹的重量很輕,也很薄。如果僅僅是一層絹的話,肯定不會讓王森感覺到重量上有那么明顯的變化?! 斑@幾個是什么字?” 指著剛揭開的生絹邊緣露出來的五個筆走龍蛇,筆畫復(fù)雜,形式奇古的黑色字體,王錚問道?! 斑@是小篆!” “小篆?秦漢時代的小篆,那這幅畫是……!” “不,它不到秦漢,而是南北朝時期的名家手筆!”王森興奮道?! 澳媳背??南北朝也夠長了!”打消心里的小遺憾后,“這五個字是這幅畫的名字?” 王錚可不認(rèn)識小篆?! 班牛 蓖跎昧c(diǎn)了點(diǎn)頭,進(jìn)而解釋道,“《文殊降靈圖》,南朝名家陸探微的《文殊降靈圖》!” “陸探微?那個與張僧繇、顧愷之并稱為‘南朝三大家’,加上唐代的吳道子,被后世畫壇尊稱為‘畫家四組’的陸探微?” “就是他!”王森神情激動的再次點(diǎn)了點(diǎn)頭?! 拔业睦咸?!” 驚嘆半響后,王錚‘啪’的一下,以手擊掌,言語中滿是興奮,“瑪?shù)拢@下可撿了超級大漏,發(fā)大財了!” 這可是陸探微啊,一千五百年前畫壇祖宗級的超級牛人。而且,到如今他沒有一幅作品流傳后世,那怕是摹本也沒有?! ∵@意味著什么?王錚心里太清楚了。 無可估量的金錢,無法想象的榮譽(yù),以及難以置信的超級吸引力! “這是真正的無價之寶啊!” 王錚雙眼放光的看著,在王森手里逐漸揭開的畫卷。他相信,只要這幅畫出世,那么它將無可爭議的取代那幅保存在故宮博物院里的東晉顧愷之《洛神賦圖》宋代摹本,成為排名第一的中國十大傳世名畫! “老板,這幅畫太長,這張桌子放不下了!” “干子,你去外面再搬一張桌子進(jìn)來!”王錚毫不猶豫道?! 〉韧醺沙鋈ズ?,王錚和王森兩人,把這張長桌搬到了堂屋的正廷,這里足夠?qū)挸??! ∶β狄环?,在拼接起來差不多六米的桌子上,這幅經(jīng)過王森測量后,長587厘米,寬49厘米的鴻篇巨制,才全部呈現(xiàn)在王錚幾人眼里。(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