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有朋自遠(yuǎn)方來(2)
紫園,碧月樓。</br></br>當(dāng)初開封刺史為武則天修建行宮的時候,碧月樓主要是作為太平公主的住所,太平公主是武則天身邊最受寵的親眷,地方官自然不敢怠慢。據(jù)說太平公主本人的確來看過碧月樓,還提出了一些特別的建議,可惜后來她被唐玄宗李隆基殺了,這碧月樓也就從來沒有過主人。</br></br>因為當(dāng)時的建筑質(zhì)量相當(dāng)好,盡管接近兩百年的時間過去了,亭臺樓閣、假山流水依然歷歷在目。到唐懿宗的時候,他最喜歡的女兒同昌公主有次到開封賞菊,開封的地方官員,急忙調(diào)集資金,將紫園重新翻新了一遍,迎接同昌公主入住。后來駐守開封的官員,對紫園也妥加修葺,隨時迎接貴賓,現(xiàn)在碧月樓依然是簡約而高雅,蘇幼惜等人都住在里面。</br></br>玉寄靈和慕容姐妹來到紫園以后,蘇幼惜就將她們都安排在碧月樓的側(cè)殿居住,正好靠近旁邊的菊花臺。開封素來以菊花聞名,每年秋天都要舉行盛大的菊花盛會,賞菊大會天下聞名。城內(nèi)可以賞花的地方很多,最出名的莫過于紫園的菊花臺。這是當(dāng)年專門修建,為皇室貴族賞菊專用的,栽種的菊花也全部都是名貴品種。此時正是九月深秋,菊花臺的菊花都全部綻放了,遠(yuǎn)看黃橙橙的一片,金碧輝煌,璀璨奪目,甚是吸引人。</br></br>解圍后的開封。吸引了西面八方地客人,傳言安貞夫人正要舉行一年一度的菊花盛會。以沖淡突厥人圍城地影響,但是鷹揚(yáng)軍方面尚未收到有關(guān)的報告。不過無論如何,來自全國各地的賞菊人員,都已經(jīng)6續(xù)的到來,紫園仿佛也因此而煥了生機(jī)。唯一遺憾的是。現(xiàn)在整個紫園都是封鎖區(qū)域,菊花臺怒放地金菊,只能迎來最寂寞的秋</br></br>劉鼎來到碧月樓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看見這里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他以為她們都到菊花臺賞菊去了,于是轉(zhuǎn)頭來到了菊花臺。卻現(xiàn)菊花臺的周圍,也是空蕩蕩的,一個欣賞菊花地人都沒有,更沒有蘇幼惜等人的身影。看來鷹揚(yáng)軍和突厥人大戰(zhàn)的消息,壓抑了太多人的神經(jīng),鷹揚(yáng)軍上下都對金黃的菊花沒有興趣了。他只好轉(zhuǎn)身離開菊花臺,重新踏上了碧月樓的回廊。</br></br>碧月樓建在荷花池的上面。只有一條九曲回廊相同,環(huán)境十分地幽雅清靜。唯一遺憾的是,兩邊的荷花都開敗了,只剩下了一片片的殘荷。矗立在有點(diǎn)黃地水中。劉鼎走向九曲回廊,剛好看到蘇幼惜從回廊的那頭走過來。兩人靠近了,蘇幼惜就微笑著說道:“玉姑娘在里面。慕容姐妹出去了,一會兒才回來。”</br></br>劉鼎點(diǎn)點(diǎn)頭。徑直走入了碧月樓。</br></br>玉寄靈依然是坐著,只是精神似乎稍微好了一些,臉色好像也沒有那么蒼白了。她地臉蛋有點(diǎn)尖,仿佛還沒有完全長全的樣子。事實(shí)上,從女人地角度來看,玉寄靈的確還沒有完全長開,身體育好像是十三四歲地少女,顯然是受到了那顆祖母綠寶石的影響。</br></br>現(xiàn)在,沒有了娜客粒爾的輻射,她的身體雖然有問題,卻不會繼續(xù)惡化下去,說不定運(yùn)氣好還可以繼續(xù)長起來,做一個正常的女人。當(dāng)然,想要恢復(fù)過來,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這可不是感冒那么簡單的毛病。也幸虧娜客粒爾的輻射能力不是很強(qiáng),否則……</br></br>玉寄靈正在翻閱桌面上黃的卷宗,早就聽到了劉鼎的腳步聲。看到劉鼎進(jìn)來,努力的想要站起來,但是她的身體先天殘疾,根本無法站起來,只好無奈的抱歉一笑。</br></br>劉鼎搶先說道:“免禮。免禮。玉姑娘。我們又見面人。小女子前來負(fù)荊請罪</br></br>劉鼎笑著說道:“玉姑娘客氣了。”</br></br>說著。在玉寄靈對面坐了下來。</br></br>蘇幼惜給兩人端來茶水。</br></br>劉鼎含笑說道:“我找玉姑娘來。主要還是了解那顆祖母綠地事情。玉姑娘大概也感覺到了。那顆什么娜客粒爾。可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如果不是它。或許玉姑娘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其他地姑娘沒有什么兩樣。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可以站起來。到外面去看菊花了。”</br></br>玉寄靈臉色微微有些黯然。卻又很快掩飾過去。微笑著說道:“五年前。小女子地母親將它傳給小女子。小女子可沒有想到有這么嚴(yán)重地后果。那時候地小女子。還很高興。自己終于擁有了一件神奇地寶貝。吃飯睡覺都帶著它。時刻不肯離身。焉能想到會有今天這樣地惡果呢?”</br></br>她有點(diǎn)自嘲的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道:“五年前的小女子,情況可沒有現(xiàn)在這么糟糕……”</br></br>劉鼎很認(rèn)真的說道:“玉姑娘,我想不明白,既然你們漱玉齋知道,這個娜客粒爾是不祥之物,你們?yōu)槭裁催€要貼身保管呢?為什么不將它收藏起來,埋在地下室里面,或許就沒有什么后遺癥了。”</br></br>玉寄靈似乎并沒有隱瞞的意思,不經(jīng)意的捏了捏過度白的手指,苦笑著說道:“它不祥之物,漱玉齋確實(shí)知道,可是在某些時候,這個不祥之物也是挺神奇的,能夠揮想象不到的作用。小女子的外祖母生下來就有哮喘病,每天都咳嗽不已,不知道請了多少的名醫(yī),花費(fèi)了多少的名貴藥材,始終無法好轉(zhuǎn),但是自從娜客粒爾傳到她手上以后,她天天帶著,哮喘居然漸漸的好了。所以她對小女子的母親說,這娜客粒爾是因人而異,未必對每個人都是不祥之物。一切都是因人而異。”</br></br>“遠(yuǎn)地不說,就說李克用吧。他也知道娜客粒爾是不祥之物,但是他拿去了那么久,也沒有看到有什么壞事啊!相反的,大家都想知道其中地秘密,從而避免它產(chǎn)生的負(fù)面影響。揮它的神奇作用,越是心志堅定的人越是如此。就連小女子剛接手的時候,小女子也想窺探其中地秘密,若非和吐谷渾人有約定,小女子已經(jīng)將它剖開仔細(xì)的察看了。”</br></br>劉鼎沉思著說道:“玉姑娘只怕還有些隱情沒有說出來</br></br>玉寄靈搖頭說道:“沒有什么隱情。”</br></br>她指著自己身邊的一沓沓卷宗,慢悠悠的說道:“這些。都是我們漱玉齋歷任齋主留下的生活筆記,上面有關(guān)于她們研究娜客粒爾的詳細(xì)記載,有關(guān)娜客粒爾地全部資料,都在里面,沒有任何遺漏。大人,你如果有時間,不妨慢慢的翻閱。就知道小女子是否有什么隱情了。”</br></br>劉鼎搖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玉姑娘,你明知我沒有時間翻看這么厚的資料,何必出此下策?”</br></br>玉寄靈無奈的說道:“那劉大人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br></br>劉鼎豎起三個手指頭。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想知道三個問題的答案。第一,在過去兩百多年地時間里。肯定有人向你們討過娜客粒爾,我想知道都是些什么人;第二。你們肯定也曾主動尋找過娜客粒爾的主人,我想知道你們都曾經(jīng)告訴過一些什么人;第三。這個東西,到底是要送給誰。”</br></br>玉寄靈的臉色有些僵硬,顯然是被劉鼎問中了要害。</br></br>劉鼎的目光則很尖銳,期待著玉寄靈地回答。</br></br>蘇幼惜悄悄的離開了。</br></br>良久,玉寄靈才艱澀地說道:“大人看出了些什么?”</br></br>劉鼎不動聲色的說道:“我什么都沒有看出來。”</br></br>玉寄靈自然不信,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臉色慎重地說道:“這事可能和大人完全沒有關(guān)系。如果大人不想知道,此事可能到此為止了,要是大人知道了,說不定以后會給大人帶來很多的麻煩,甚至是災(zāi)禍也說不定。我們漱玉齋有三任齋主,都是因為這個東西而死于非命,小女子原本活潑健康,結(jié)果也變成了現(xiàn)在地樣子。可見,知道得越多,越不是好事。大人是決心想要知道嗎?”</br></br>劉鼎平靜的說道:“我想知道。”</br></br>玉寄靈微微思索片刻,將桌面上的卷宗推到一邊,慢慢的說道:“好吧,大人既然想知道,小女子也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小女子年齡尚幼,所知有限,如果中間有什么差錯的地方,絕不是小女子有心隱瞞,而是小女子實(shí)在不知道。這一點(diǎn),還請大人不要誤會。”</br></br>劉鼎點(diǎn)頭說道:“我明白,你說吧!”</br></br>玉寄靈伸手輕輕的理了理額前的頭,慢慢的說道:“先說第一個問題。的確,在過去兩百多年的時間里,曾經(jīng)有三批人問起過娜客粒爾的存在。第一批是寶應(yīng)二年,即安史之亂剛剛結(jié)束的時候,吐蕃人攻入長安,有三位僧人前來詢問娜客粒爾的下落,他們分別是天竺高僧寂護(hù)、蓮花生,以及漢人高僧摩訶衍。”</br></br>“這些僧人都是吐蕃的卻論,卻論,是吐蕃官名,相當(dāng)于我朝的宰相,只不過只有僧人才能擔(dān)任,他們同時掌管著政治和宗教權(quán)力,在吐蕃中擁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他們代表吐蕃贊普西松德贊而來,向漱玉齋尋求娜客粒爾的下落,但是被漱玉齋回絕了。因為這件事,漱玉齋被迫離開了長安,遷往洛陽,時任齋主也不幸殉難。”</br></br>“第二批是貞元八年,回鶻人藥羅葛靈到來漱玉齋,打聽有關(guān)娜客粒爾的下落。他是回鶻牟羽可汗的長子,是下一代的回鶻可汗,在回鶻人中的地位很高。此次乃是入京受封檢校右仆射,不知道他從哪里知道了娜客粒爾的存在,于是上門強(qiáng)行索要,同樣遭到漱玉齋的拒絕。結(jié)果漱玉齋付出的代價是從洛陽遷到鄂州,躲避風(fēng)頭。”</br></br>“第三批是五年前。黨項人拓跋大燕前來鄂州,向小女子當(dāng)面索要娜客粒爾。他是代表黨項王拓跋思恭前來地。那時候正是小女子剛剛接手漱玉齋,同時接管這顆娜客粒爾,黨項人上門索要,小女子自然不給,于是拓跋大燕含恨而去。此后。漱玉齋在關(guān)中的多個分店,都遭受到了不明人物地襲擊,最后不得不全部關(guān)閉。依據(jù)小女子的猜測,應(yīng)該是黨項人的報復(fù)行動。”</br></br>劉鼎沉吟著說道:“如此說來,吐蕃、回鶻、黨項,他們都知道娜客粒爾的存在。最起碼,在他們的王族高層,娜客粒爾并不是什么秘密。突厥人李克用也知道娜客粒爾地存在,說明當(dāng)初的突厥高層也是知道的,并有可能代代相傳下來,是嗎?”</br></br>玉寄靈微微沉思片刻,點(diǎn)頭說道:“可以這么說。”</br></br>劉鼎輕輕的點(diǎn)點(diǎn)頭。思索了片刻,才說道:“那么,第二個問題。”</br></br>玉寄靈微微的嘆息著,神情似乎有些苦澀。幽幽的說道:“第二個問題就很復(fù)雜了。其實(shí),當(dāng)初。留下這個東西地慕容順,只是交代要將這東西交給他的兒子諾曷缽。但是諾曷缽不久就死了,他的全部族人都在吐谷渾人的內(nèi)部政變中被殺。我們漱玉齋前后尋找了多年。都沒有找到諾曷缽的嫡系族人,于是這件事情,就被拖了下來。當(dāng)然,小女子也必須承認(rèn),當(dāng)時的漱玉齋齋主,的確有見財起意地想法,想要將它納入漱玉齋的財產(chǎn)。”</br></br>劉鼎說道:“那第三個問</br></br>玉寄靈說道:“第三個問題,其實(shí)不是問題。”</br></br>劉鼎皺眉:“嗯?”</br></br>玉寄靈輕松的伸了伸腰肢,神態(tài)頗為自如的說道:“這個東西本來是要交給諾曷缽地,但是他和他的全部族人都死光了,漱玉齋自然無法完成慕容順地托付了。于是,這件東西也就成了無主之物,可以任由我們漱玉齋隨意處置了,除非是能夠找到諾曷缽的嫡系傳人。”</br></br>“換句話來說,追究歷史已經(jīng)沒有任何地意義,因為慕容順的委托,已經(jīng)無法生效。娜客粒爾地處置權(quán)力,原本是在漱玉齋這里。小女子將它送給大人,是小女子的自由。大人將它送給李克用,是大人的自由。至于李克用將來送給誰,那也是他的自由。”</br></br>劉鼎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為何當(dāng)初提起吐谷渾呢?”</br></br>玉寄靈直言不諱的說道:“小女子當(dāng)時認(rèn)為,大人有可能用它來跟吐谷渾人達(dá)成交易,從吐谷渾人那里獲取一定數(shù)量的戰(zhàn)馬,從而壯大鷹揚(yáng)軍的勢力。”</br></br>劉鼎深深的凝視著她,有意無意的說道:“也就是說,你是巴結(jié)我來著?”</br></br>玉寄靈并不掩飾,低聲的說道:“是的。”</br></br>劉鼎隨意的說道:“你既有巴結(jié)我的辦法,想必也有巴結(jié)其他勢力的辦法吧。”</br></br>玉寄靈微微欠身行禮,神情有些孤苦,語調(diào)低沉的說道:“大人若是有所不滿,請遷怒于小女子,千萬不要牽連漱玉齋。若是大人覺得小女子欺騙了你,小女子愿意用所擁有的一切來贖罪。只要大人能夠饒恕漱玉齋,小女子就是當(dāng)場自盡,也心甘情愿。”</br></br>劉鼎似乎覺得有些驚訝,萬萬沒有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在她的印象里,玉寄靈好像不是這樣的人。他忍不住深深的看了玉寄靈兩眼,慢慢的說道:“你為什么有這樣的想法?好像大難臨頭似的?”</br></br>玉寄靈微微苦笑著說道:“大人位高權(quán)重,前往漱玉齋的分店興師問罪,小女子一介草民,如何能夠不緊張?就是我漱玉齋的所有元老,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惶恐不安。實(shí)不相瞞,小女子前來開封之前,已經(jīng)卸任齋主的職務(wù),還請大人責(zé)罰的時候不要牽連漱玉齋,都是小女子一人的過錯。”</br></br>劉鼎好奇的說道:“你們真的那么緊張么?”</br></br>玉寄靈輕輕抬頭看了看他的臉色,覺沒有什么一樣,這才稍稍放心,慢慢的說道:“大人在開封連續(xù)擊敗突厥人,威震天下,此戰(zhàn)若是戰(zhàn)勝突厥人。聲勢更是如日中天,未來天下。也必然落入大人囊中,試問小女子如何不驚?不但小女子吃驚,就是小女子身邊地所有人,也都誠惶誠恐,生怕大人你興師問罪。李思妍也不敢前來見你。實(shí)在是因為之前顯得有些過分,現(xiàn)在卻是萬萬不敢了。”</br></br>劉鼎啞然失笑。</br></br>權(quán)勢的魅力,原來就在這里。</br></br>擁有權(quán)力地人或許自己感覺不到,但是他身邊的人卻必然可以感受得到。</br></br>玉寄靈看劉鼎并沒有責(zé)怪自己的神色,內(nèi)心稍安,低聲的說道:“大人或者自己尚未察覺。自己輕輕一句話,就是數(shù)千上萬人人頭落地呢。漱玉齋上下,不過千口,大人若是動怒,只怕一夜之間,漱玉齋就要從地面上消失</br></br>劉鼎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好了。不用恭維我了,你這是以退為進(jìn)之計,我卻是看得出來地。”</br></br>玉寄靈不免有些窘,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br></br>她的確是做好了最壞的準(zhǔn)備,以退為進(jìn)。希望劉鼎千萬不要跟漱玉齋計較。</br></br>隨著劉鼎的地位越來越高,她們可不敢再向去年那樣。和劉鼎隨意的說笑了。就連李思妍,本來說好要和她一起來開封的。結(jié)果還是半路脫逃了。要是此戰(zhàn)劉鼎戰(zhàn)勝突厥人,那天下大勢,基本明朗,恐怕再也沒有哪個女人敢在劉鼎地面前放肆了。</br></br>劉鼎其實(shí)不喜歡這種感覺,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人上者,威嚴(yán)是必須的,否則就會像黃巢當(dāng)初進(jìn)入長安一樣,部下根本不聽他的命令。鷹揚(yáng)軍不日也將進(jìn)入長安,這種不遵守命令的現(xiàn)象,是絕對不能生的。換句話來說,保持一定程度的威嚴(yán),是必須地。</br></br>他想了想,忽然說道:“你和慕容姐妹是怎么遇上的?”</br></br>玉寄靈輕快的笑道:“小女子是在陳州遇到她們的,她們當(dāng)時也要到開封來,于是我們就結(jié)伴而來了。”</br></br>劉鼎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是嗎?”</br></br>他總是覺得慕容姐妹有點(diǎn)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目地。說是商旅吧,兩人又根本不做什么生意,說是游玩各地吧,她們的足跡,好像又距離自己不太遠(yuǎn),說她們有求于自己吧,似乎又不太像,直到現(xiàn)在為止,三眼都還沒有兩人地確切身份消息。可以肯定的是,兩人絕不是普通地人家出身,同時也不是目前的吐谷渾王族出身,應(yīng)該和赫連鐸也沒有關(guān)系。</br></br>按理說,以三眼都目前的情報偵察能力,想要套出兩個人的身份來,應(yīng)該是不太困難的,到現(xiàn)在都沒有兩人的確切資料,只能說,這兩人的來歷非常神秘,在別人面前出現(xiàn)的機(jī)會很少。她們的家人,很可能是生活在大漠草原的普通人家,很不引人注目,否則,三眼都肯定會有進(jìn)一步的情報資料了。</br></br>門外傳來腳步聲,原來是慕容初彤、慕容初丹兩人回來</br></br>兩人依然是以前的那副裝扮,慕容初丹顯得年輕活躍,慕容初彤則顯得比較沉靜,慕容初彤依然帶著厚厚的面紗,讓人看不到她的容顏。以前劉鼎看見兩人的時候,她們都是穿著短裙,露出潔白的小腿,但是今天穿的卻是長裙,而且好像還故意將腿伸得筆直的,越顯得兩人身材高挑,充滿異族女子的魅力,在嫵媚中帶著一點(diǎn)天生的野性。</br></br>劉鼎和她們已經(jīng)見過兩次面,也沒有怎么客氣,隨意的問道:“你們?nèi)ツ睦锪耍俊?lt;/br></br>慕容初彤微微躬身致意,恭謹(jǐn)?shù)恼f道:“我們原本想到荷花池周圍走走,可惜荷花都敗了,只剩下一池的殘荷,沒有什么好看的。倒是菊花臺的菊花盛開的極好,我們剛才一直在菊花臺賞菊來著。”</br></br>劉鼎眼睛里神光一閃,隨即消失不見,含笑說道:“你們剛才一直都在菊花臺那邊</br></br>慕容初彤點(diǎn)頭說道:“對啊!開封的菊花真是漂亮,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菊花呢!”</br></br>劉鼎點(diǎn)點(diǎn)頭,溫和的說道:“兩人可是找我有事?”</br></br>慕容初彤微笑著說道:“不敢打擾大人,我們姐妹是恰巧路過,遇到了玉姐姐,于是聯(lián)袂到開封來玩一玩。都說開封的菊花天下聞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br>劉鼎若有所失的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有些失落的說道:“原來如此。”</br></br>慕容初丹美目輕輕一閃,溫柔的說道:“劉大人,你怎么啦?”</br></br>劉鼎愕然的看著她。</br></br>慕容初丹粉臉微微一紅,害羞的退到了姐姐的后面去。</br></br>慕容初彤慢慢的說道:“劉大人……”</br></br>劉鼎急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初丹姑娘還從來沒有這么溫柔的跟我說過話,我一時不習(xí)慣罷了。”</br></br>慕容初丹的臉色越紅暈,唯獨(dú)慕容初彤被面紗蒙著,看不到她的神色。</br></br>正要說些什么,忽然看到蘇幼惜喜滋滋的快步走來,遠(yuǎn)遠(yuǎn)的就連聲叫道:“大喜,大喜。”</br></br>劉鼎詫異的說道:“喜什么?”</br></br>蘇幼惜神秘兮兮的說道:“恭喜你多了一個身份。”</br></br>劉鼎納悶的說道:“什么身份?”</br></br>蘇幼惜滿臉帶笑,卻故意要吊劉鼎的胃口,笑吟吟的說道:“你猜猜?”</br></br>劉鼎聳聳肩頭,無所謂的說道:“總不會是皇帝又升我的官職吧?”</br></br>蘇幼惜瞥著小嘴說道:“才不是呢!升官有什么值得高興的?”</br></br>劉鼎也很好奇,很認(rèn)真的問道:“到底是什么?”</br></br>蘇幼惜提高聲音,好像要對所有人宣布似的,大聲說道:“恭喜你,你當(dāng)?shù)耍 ?lt;/br></br>劉鼎微微一愣,忽然想起,席明雪懷孕,這時候也該生產(chǎn)了,想必是她平安產(chǎn)子的消息終于傳到了開封,一時間無邊的喜悅涌上來,滿腦子都是蘇幼惜的那句話:“你當(dāng)?shù)耍∧惝?dāng)?shù)耍∧惝?dāng)?shù)耍 ?lt;/br></br>郁紋裳和郁幽簾聽到動靜,急忙跑過來,連聲問個究竟,同時向劉鼎道賀。</br></br>果然,蘇幼惜隨即正式宣布,光啟四年九月初七晚上,林詩楠產(chǎn)下一子,母子平安。</br></br>眾女紛紛向劉鼎道賀,</br></br>玉寄靈微笑著說道:“恭喜,恭喜!”</br></br>慕容初彤也微笑著說道:“原來是個小子啊!”</br></br>慕容初丹也欣然說道:“難得啊,頭個就是小子!不過女兒更好!”</br></br>劉鼎著實(shí)高興,連聲說道:“同喜!同喜!同喜!嘿嘿,我當(dāng)?shù)耍 ?lt;/br></br>蘇幼惜隨即將信息傳遞到了紫園的每個角落,令狐翼等人得到消息,都紛紛前來慶賀,最后整個紫園的人都知道了,整個開封的鷹揚(yáng)軍也都知道了,包括艾飛雨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喜滋滋的跑到碧月樓來,說是要討紅包。劉鼎趕緊讓蘇幼惜準(zhǔn)備了幾十個紅包打大家,現(xiàn)場一片的歡聲笑語。</br></br>連艾飛雨都含笑說道:“咱們鷹揚(yáng)軍后繼有人啊!你們這些還沒有結(jié)婚生孩子的,全部都要努力,努力!”</br></br>劉鼎說道:“對!今晚咱們大擺筵席,不醉不散。那些還沒有結(jié)婚生子的,今晚都要罰酒!”</br></br>眾人轟然大笑:“好!”(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6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