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虛與委蛇(3)
(o419)</br></br>(不好意思,前面寫錯了個成語,應該是“虛與委蛇”,一不小心打成了“虛以為蛇”……用慣了搜狗,結(jié)果在鄰居那里用一下微軟拼音,又沒有仔細看,就出錯了,sorry,sorry,原諒則個……)</br></br>九月初四,李克用的使者薛阿檀到達開封,再次確定和鷹揚軍決戰(zhàn)的事項。</br></br>突厥騎兵答應撤退中牟以南的所有部隊,同時在王滿渡和鷹揚軍決戰(zhàn)。李克用提出了幾個要求:第一,劉鼎不能趁此機會撤退;第二,劉鼎不能退守中牟;第三,劉鼎不能利用水軍的優(yōu)勢,撤退到汴水以東。換句話來說,既然大家都決定死戰(zhàn)了,那就在王滿渡打到一方完全承認失敗為止。如果劉鼎耍花招,突厥人將永遠和劉鼎沒完。</br></br>劉鼎毫不猶豫的表示,他完全答應李克用的條件,并就此公布天下。對于請求朝廷派人公證的行為,劉鼎完全表示贊成。他信誓旦旦的表示,在決戰(zhàn)的時候,鷹揚軍絕對不會撤退。屆時,鷹揚軍水軍也將離開王滿渡。至于中牟,將交給朝廷來的公證人控制,鷹揚軍絕對不會撤退入中牟的。</br></br>總而言之,鷹揚軍和突厥騎兵,絕對是不死不休,任何一方想要脫離戰(zhàn)場,就必須承認自己戰(zhàn)敗,并承擔戰(zhàn)敗帶來的嚴重后果。這個后果是什么。失敗者沒有資格知道,只有勝利者才有權(quán)利提出。當然。如果勝利者提出地條件過于苛刻的話,失敗者可以用自殺地方式表示拒絕。</br></br>薛阿檀對劉鼎的回答非常滿意,他將李克用親筆簽署的決戰(zhàn)文件拿出來,要劉鼎簽名確認。突厥人現(xiàn)在也學乖了,他們都知道漢人是非常狡猾的。口說無憑,必須立字為據(jù),只有白紙黑字才是最好的憑證。</br></br>劉鼎毫不猶豫地大筆一揮,簽上自己的名字。</br></br>薛阿檀告辭而去。</br></br>看著薛阿檀離去的背影,李怡禾有些諷刺的說道:“李克用天真哦,居然要朝廷派遣官員公證。難道是兩個人的私下決斗么?我們漢人好像不流行這個!他怎么不將皇帝也請到中牟來呢?”</br></br>崔綰深沉的說道:“他是要讓全天下地人都知道決戰(zhàn)的事情,不讓我們有退縮的機會。他最擔心的不是戰(zhàn)敗,而是擔心我們根本不和他決戰(zhàn)。從這方面也可以看出,李克用對這次決戰(zhàn)是非常的自信。”</br></br>張鐸點頭說道:“不錯。他搞這么多地動作。無非就是怕我們反悔。說明他是有意在此決戰(zhàn)地。我估計。李克用來自后方地壓力應該不小。如果真地打敗了。他也只好認</br></br>史光璧說道:“他要是不答應。咱們跟他這樣耗著。赫連鐸真地要南下了。三眼都地情報顯示。河東地區(qū)地防務。比我們地后方還要空虛。好像絳州、蒲州這些戰(zhàn)略要地。居然連一兵一卒都沒有。最大地據(jù)點就是云州。也只有周德威地五千人。李克用地老巢太原府。也只有三千人。萬一赫連鐸襲擊太原府。他地老婆孩子什么地。就要全部被赫連鐸搶走了。”</br></br>李怡禾忽然說道:“三眼都報告。說李克用南下前。給自己地三歲長子正式取了名字。叫做李存勖。大家說說。這個勖字到底是啥意思?有沒有什么特別地含義?”</br></br>張鐸慢悠悠地說道:“勖,勉也。有勉勵之意。從力,冒聲。夫子勖哉。出自《書牧誓》;以勖寡人。出自《詩邶風燕燕》;勖帥以敬先妣之嗣。出自《儀禮士昏禮》;奮忠毅之操,躬史魚之節(jié),董臣嚴綱,勖臣懦弱。出自《后漢書》。看來李克用是希望自己地兒子長大以后。好像他一樣地厲害。”</br></br>他們提到李克用地兒子。劉鼎情不自禁地想起席明雪懷孕地事情。按理說。十月懷胎。現(xiàn)在應該也差不多了吧。怎么還沒有消息傳來?李克用地兒子取名“勖”。有勉勵地意思。自己地兒子應該取個什么名字好呢?這孩子地本事以后再說。在名字上先要壓倒了對方。決不能遜色于李存勖。</br></br>高郁緩緩地說道:“時間緊迫。你們還有心思討論李克用地兒子。”</br></br>張鐸笑了笑說道:“文字游戲而已,游戲而已。”</br></br>李克用此人,缺點很多,如剛愎自用,意氣用事等,優(yōu)點也是有的,就是講信用,他既然答應了和鷹揚軍決戰(zhàn),在這之前,就不會再次動進攻。游牧民族基本上都有這樣的優(yōu)點,從某個角度來說,這也是他們的缺點。鷹揚軍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盡可能的做更多的事情,為爭取最后的勝利做準備。</br></br>艾飛雨用力的拍拍手掌,激奮的叫起來:“兄弟們,干活了!”</br></br>鷹揚軍的所有參謀,立刻忙碌起來了。</br></br>先是調(diào)動軍隊。</br></br>對抗突厥騎兵的第一要務,就是要能夠攔住對方洪水般的沖擊,這顯然需要擁有特別裝備,并且接受過專門訓練的重裝部隊。在鷹揚軍里面,這樣的部隊只有兩支,一支是蕭騫迪率領的糝潭都,非專業(yè)對抗騎兵的重裝部隊,一支是周水、李瓊率領的鐵槍都,專業(yè)對抗騎兵的重裝部隊。</br></br>根據(jù)相關命令,駐扎鄭州的糝潭都,率先進駐王滿渡,安營扎寨。劉鼎和李克用講好的條件,是劉鼎在此安營扎寨,李克用來攻,如果能夠攻破鷹揚軍的營寨,就算劉鼎輸了;如果五天之內(nèi),李克用不能攻破鷹揚軍地營寨。就算李克用輸了。因此,率先在此建立堅固的營寨。是不可避免地。</br></br>同時,這也是告訴李克用,我們鷹揚軍在此集結(jié),準備和你們進行決戰(zhàn),你們突厥人也早點做好準備吧!對于來自各方的觀戰(zhàn)使者。同樣是明確的信息:我們鷹揚軍絕對不是緩兵之計,而是要實實在在的和突厥人干一場,你們?nèi)绻胍惺芤幌聭?zhàn)場的氣氛,就來王滿渡吧!</br></br>洛陽周圍地飛營和鐵槍都,向王滿渡急行軍,務必在十天之內(nèi)。趕到王滿渡,調(diào)整作戰(zhàn)部署,儲存體力。鐵槍都是作戰(zhàn)的主力,他們將是直接面對突厥騎兵的第一道防線。鐵槍都的成立,已經(jīng)有兩年的時間,劉鼎在他們身上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和裝備。有沒有用,就要看周水和李瓊等人地訓練成果了。</br></br>封丘、匡城等地的鶴字營。還有鎮(zhèn)南軍的趙振清部隊,也向王滿渡方向進,盡快到達王滿渡,以便調(diào)整作戰(zhàn)部署。儲存體力。他們都是輕裝的部隊,趕路的度應該還是很快的。最多只需要五六天的時間就能夠到達。</br></br>唯一麻煩地就是趙振清的部隊,他們不是鷹揚軍。而是南平王鐘傳的部隊。一旦他們參戰(zhàn),將有使用外援的嫌疑。劉鼎決定讓他們負責鎮(zhèn)守開封。趙振清對此有點想不通,他本來地任務,就是要打突厥人的,怎么現(xiàn)在開打了,卻沒有他地份?這劉鼎也太見外了!可是沒辦法,只好帶著部隊向開封進軍。</br></br>駐守開封城的罡字營彭飛虎部隊,還有從江南趕來地義軍,都在這兩三天之內(nèi),全部趕往王滿渡,進行決戰(zhàn)前的各項準備工作。開封地保衛(wèi)工作,交給鬼雨都和海軍6戰(zhàn)隊,還有趙振清帶領的鎮(zhèn)南軍部隊。在劉鼎帶著鬼雨都離開開封以后,開封的主要防衛(wèi)工作,就是海軍6戰(zhàn)隊和鎮(zhèn)南</br></br>駐守中牟的罡字營,距離王滿渡最近,但是他們前往王滿渡卻是最晚的,因為劉鼎也不能不防著突厥騎兵一手,萬一他們在鷹揚軍的部署尚未完成之前,突然起襲擊,在王滿渡這么平坦的地形上,如果沒有中牟這個戰(zhàn)略要點作為支撐,鷹揚軍就虧大了。劉鼎的意思,是在決戰(zhàn)之前,罡字營才離開中牟前往王滿渡。</br></br>但是罡字營雖然繼續(xù)駐守中牟,其指揮使韋國勇卻必須第一時間進入王滿渡負責指揮。根據(jù)劉鼎布的命令,所有到達王滿渡的部隊,全部聽從韋國勇的指揮。他是正面作戰(zhàn)的行家,對于安營扎寨有非常深刻的體會,劉鼎充分授予他排兵布陣并且指揮作戰(zhàn)的權(quán)力。</br></br>其次,是爭分奪秒的運輸必需物資。</br></br>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水泥、生鐵和震天雷。</br></br>突厥人撤退了中牟以南區(qū)域的部隊,讓開了鷹揚軍運送物資的通道,使得鷹揚軍原本囤積在陳州、穎州的大量物資,這時候全部都可以釋放出來了。拿到了后勤部門的報告以后,劉鼎才知道,在過去的四個月時間里,后勤部門在陳州囤積了多少的物資,這些物資的數(shù)量,足夠他攻入長安。唯一遺憾的是,當初由于突厥騎兵的嚴密封鎖,無法送入開封,否則……</br></br>劉鼎提出要求,鷹揚軍的后勤部門,必須盡最大的可能,將盡可能多的水泥、生鐵和震天雷運送到王滿渡前線,同時做好保密工作,以免李克用太早察覺鷹揚軍的部署計劃。同時,鷹揚軍水軍要組織起有效的運輸,趁著汴水的水位還沒有降到最低點,將更多的物資運送到開封。</br></br>自從李怡禾將那份物資清單遞給朱珍的時候開始,鷹揚軍就打定主意,是不會輕易離開開封的了。這一點,相信張惠和朱珍等人都心知肚明。鷹揚軍和宣武軍在爭奪開封的戰(zhàn)斗中,宣武軍已經(jīng)處于下風,朱溫最大的可能,就是完全撤離開封,在山東境內(nèi)建立新的據(jù)點,整合王敬武、朱、朱瑾、時溥四家的勢力,重新和鷹揚軍展開爭奪。</br></br>因此,開封以后的管理,將可能落在鷹揚軍的頭上。由于突厥騎兵的破壞,開封周圍地區(qū)在過去整整一年都沒有收獲。當?shù)氐鼐用裥枰罅康募Z食。鄭州、中牟、開封一線,是鷹揚軍大部隊進入洛陽、長安地最便捷通道。只要鷹揚軍能夠牢牢的控制開封一線,鷹揚軍就可以有足夠的道路,動對長安的進攻。所以,保證當?shù)鼐用衲軌蚧钕聛恚耸堑谝灰獎铡?lt;/br></br>根據(jù)艾飛雨制定的未來戰(zhàn)略。一旦王滿渡決戰(zhàn)贏得勝利,鷹揚軍馬上集中兵力,將淮西軍這個禍害徹底地解除掉,然后一方面保持對長安的壓力,一方面重點解決淮南地區(qū)。只要解決了淮南地區(qū),鷹揚軍就可以以開封為中心。展開新一輪的東征西討了。到那個時候,無論是西入長安,還是繼續(xù)壓榨朱溫,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br></br>然后,是動員鷹揚軍的全部部隊,準備和突厥人決一死戰(zhàn)。</br></br>步兵在平原上對抗騎兵,這是近百年來都沒有過的戰(zhàn)例。鷹揚軍地廣大官兵,上到指揮使,下到普通的士兵,都存在較大的顧慮。他們目前只認識到了震天雷的威力。對于水泥的認識卻嚴重不足,他們不會明白。暫時也不會知道,利用水泥、石頭、生鐵。鷹揚軍可以在平原上迅建立起有效的反騎兵體系。</br></br>同時,劉鼎要求各級軍官都要動員自己的士兵。充分揮大家地智慧,集思廣益,盡可能為決戰(zhàn)提供勝利的保障。這樣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肯定會有很多意外事故生,即使是劉鼎和身邊的所有參謀人員,都未必能夠預料得到所有地突情況。或許一個小小的建議,一個小小地明,都能夠改善戰(zhàn)斗的結(jié)果。平時看起來毫不起眼地小人物,或許能夠在戰(zhàn)場上揮想象不到的作用。</br></br>“大家一定要清楚,上了戰(zhàn)場,他們才是主角。”</br></br>劉鼎這樣嚴肅地告誡自己的部下。</br></br>鷹揚軍龐大的戰(zhàn)爭機器,隨即動員起來。</br></br>傳令兵好像雨點一樣向四周散開去,馬蹄聲響徹整個中原大地。</br></br>兩天后,秦萬回來了。</br></br>可能是因為在鎮(zhèn)海地區(qū)憋得太久,秦萬來到中原地區(qū)以后,表現(xiàn)得非常的活躍,根本不愿意讓自己空閑下來。他一方面組織人員到處尋找突厥人丟散的戰(zhàn)馬,一方面按照劉鼎的要求,和突厥人進行接觸,送去劉鼎的挑戰(zhàn)文書。他本身乃是兇猛好斗之人,在突厥人的面前也是如此,偏偏李存孝、高思繼都先后受傷,突厥人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被他壓住了一頭。</br></br>劉鼎握著秦萬的手,低沉的說道:“辛苦了!”</br></br>秦萬說道:“大人,我們還要繼續(xù)尋找失散的戰(zhàn)馬不?”</br></br>劉鼎說道:“還有嗎?”</br></br>秦萬肯定的說道:“當然。有些戰(zhàn)馬可能走遠了,我們決定到更遠的地方去尋找。另外,我們現(xiàn),有大量散落的戰(zhàn)馬,可是是被周圍的居民給隱藏起來了。我們可以一份告示,要這些居民將隱藏的戰(zhàn)馬交出來。主動上交的,我們給予一定的賞賜。如果藏匿不交的,則以通敵論處。大人覺得屬下的建議怎么樣?”</br></br>劉鼎點頭說道:“好!很好!就這么辦!”</br></br>他當即讓李怡禾安排相關的告示,交給開封周圍的地方官去執(zhí)行。</br></br>秦萬于是再次縱騎而出,帶著幾十名騎兵繼續(xù)尋找戰(zhàn)馬去了。</br></br>這次開封作戰(zhàn),鷹揚軍付出了相當?shù)拇鷥r,但是收獲也是不少的,尤其是獲得了最迫切需要的戰(zhàn)馬。當日突厥騎兵在開封城下被震天雷炸得血流成河,許多戰(zhàn)馬的主人都傷亡了,可是他們的戰(zhàn)馬生命力較強,存活了下來,向四周走散了。突厥人對這些走散的戰(zhàn)馬并不是很關心,他們派人尋找回來了一些,在廣袤的原野上,依然有很多散落的戰(zhàn)馬在四處游蕩。</br></br>到目前為止,秦萬他們在野外總共收集到了過四千匹的突厥流散戰(zhàn)馬,除了一些戰(zhàn)馬有傷以外,其余的看起來素質(zhì)都不錯。經(jīng)過簡單的調(diào)理,這些戰(zhàn)馬就可以直接投入使用。這意味著,鷹揚軍終于可以建立一支成建制的騎兵隊伍了,盡管只有區(qū)區(qū)的兩千人,卻是劉鼎夢寐以求地事情。</br></br>劉鼎立刻將這個重任交給了飛營指揮使楊鷺颯。九月初六。劉鼎頒布命令,成立驍騎營。任命楊鷺颯擔任指揮使。驍騎營的編制人數(shù),暫時為25oo人,其中作戰(zhàn)人員2ooo人,預備人員5oo人。驍騎營地人員來源,從鷹揚軍的各個部隊里面挑選。主要是那些有騎術基礎的戰(zhàn)士。</br></br>鷹揚軍和突厥騎兵最大的不同,就是突厥人個個都會騎馬,配備武器以后就是天生的騎兵,鷹揚軍卻要展開后天地訓練,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以后,才能變成合格的騎兵。在這四千匹的戰(zhàn)馬里面。還得分出部分來進行培訓更多的騎兵,實在是令人難以取舍。看著戰(zhàn)馬的數(shù)字,劉鼎真恨不得在后面再加兩個零,這樣鷹揚軍就天下無敵了。</br></br>飛營指揮使一職,則由劉虎接替。</br></br>這次飛營出擊洛陽,由于兵種上地弱勢,始終未能和突厥騎兵面對面的作戰(zhàn)。大規(guī)模的戰(zhàn)事也沒有生,但是飛營充分揮官兵的能動性,通過麻雀戰(zhàn)、襲擾戰(zhàn)、伏擊戰(zhàn)等手段,騷擾和疲憊突厥騎兵。打黑棍,下毒手。專門沖著突厥人的戰(zhàn)馬去。雖然鷹揚軍本身也付出了相當?shù)膫觯墒菂s也成功的從突厥人那里搞到了三百多匹戰(zhàn)馬。戰(zhàn)績還是非常不錯地。</br></br>由于楊鷺颯需要在后方協(xié)調(diào)指揮,沖鋒陷陣的事情。自然是虎頭去干了。虎頭果然不負眾望,在和李嗣源的對峙中,雖然無法創(chuàng)造太大的戰(zhàn)績,但是也讓李嗣源不勝其煩,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他就像牛皮糖一樣粘著突厥騎兵,形影不離。劉仁恭和劉守光父子,三番數(shù)次設計劉虎,結(jié)果都被劉虎識破,這充分證明了,劉虎已經(jīng)可以承擔指揮飛營地重任。</br></br>一連串的工作下來,劉鼎等人天天都在工作中忙碌,沒日沒夜,天昏地暗,將開封城完全當做了鷹揚軍地大本營。宣武軍方面的有關人員,心情都非常地復雜,他們眼看著鷹揚軍在忙碌,自己卻只能靠邊站。鷹揚軍完全占據(jù)了開封,原本是客人的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以主人地身份自居了。無奈之下,張惠和朱珍等人,也只能默默嘆息。</br></br>九月初六,魚多均從陳州趕到了開封,直面聽取劉鼎的指示</br></br>劉鼎要求魚多均優(yōu)先安排人力車輛,搶運水泥和黑色火藥,這是保障決戰(zhàn)勝利的最重要條件。這時候陳留、尉氏、雍丘的突厥騎兵,都接到李克用的命令,返回中牟以北,中間的道路已經(jīng)完全暢通無阻了,原本囤積起來的物資,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送到前線。</br></br>魚多均向劉鼎保證,他需要的震天雷和地雷完全沒有問題。因為在突厥騎兵圍困開封的時候,震天雷和地雷無法輸送到開封,全部都囤積在陳州和穎州境內(nèi),現(xiàn)在直接送到王滿渡即可。至于這些物資的數(shù)量,完全可以滿足劉鼎的需要。</br></br>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水泥。要知道,水泥目前只能在舒州生產(chǎn),壽州境內(nèi)的水泥窯還沒有投入使用呢。王滿渡需要的水泥,都必須從舒州運來,路程是相當?shù)倪b遠。魚多均想了個辦法,那就是組織專門的船隊,立刻從舒州起運,經(jīng)過長江、運河、汴水輸送到王滿渡,這中間用最快的船,也要二十天的時間。</br></br>雖然這種運輸方式耗費的時間長,可是運輸?shù)臄?shù)量很大,一次的運輸,就能夠滿足王滿渡的需要。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還是能趕在最后期限之前到達王滿渡的。難題是中間不能有任何的阻擋,否則在二十天之內(nèi),是無法到達王滿渡的,這就牽涉到水軍的護航力度了。</br></br>“九月二十五日之前到達王滿渡,行不行?”劉鼎深沉的問道。</br></br>“九月二十六。”魚多均仔細的計算過后,將時間向后延遲了一天。</br></br>“行!就這樣!我會派戰(zhàn)艦護送船隊!九月二十六日之前,必須見到這批水泥!”劉鼎果斷的說道。</br></br>“保證完成任務。”魚多均也當場立下了軍令狀。</br></br>劉鼎當即讓人將龍孟堯請來,讓他當面和魚多均商量護航地事情。龍孟堯爽快的表示,他會派穩(wěn)重地洛羽負責這項事情。洛羽為人低調(diào)。很少在大庭廣眾下出風頭,他總是默默無聞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只要是交給他的工作,沒有不完成的,劉鼎對他也非常地放心。于是此事就此定下。</br></br>從三眼都提供的情報來看,李克用和劉鼎的確是同樣的心思,大家拉開架勢,然后痛痛快快的大戰(zhàn)一場,無論輸贏,在十月中旬到來之前。都必須回去處理各自的后院了。看到鷹揚軍已經(jīng)拉開了決戰(zhàn)地架勢,李克用不敢怠慢,也開始調(diào)兵遣將起來。</br></br>突厥騎兵做起決戰(zhàn)的準備,顯然要比鷹揚軍方便快捷得多,鷹揚軍的部隊,都是兩條腿趕路,他們卻是四條腿甚至是八條腿趕路。機動性要比鷹揚軍快多了。但是,突厥騎兵也有自己的弱點,就是步兵太少。純粹的騎兵,并不能完全揮突厥人的戰(zhàn)斗力。于是李克用一不做二不休,下令將潞州的突厥步兵也調(diào)集過來。將總兵力增加到了七萬多人。</br></br>九月初八,鷹揚軍地糝潭都到達王滿渡。正式安營扎寨以后,李克用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于是進一步抽調(diào)兵力,務求要在這次面對面的決戰(zhàn)中,將鷹揚軍一掃而光。從三眼都反饋的情報來看,李克用開始收縮兵力,李嗣源、李存進、李存信、符存審地軍隊,都全部集中到了萬勝鎮(zhèn)以南,和王滿渡距離不到五十里,騎兵一個沖鋒就可以到了針對鷹揚軍的進攻訓練,在王滿渡,甚至能夠聽到北方傳來地陣陣悶雷,那就是突厥騎兵在訓練的馬蹄聲。濃厚地戰(zhàn)場氣氛,將廣袤的原野,漸漸地籠罩起來。剛好這時候天氣逐漸由秋天轉(zhuǎn)入冬天,天空陰沉的日子越來越多,使得戰(zhàn)斗的氣氛顯得更加的濃郁。</br></br>這時候,有關鷹揚軍要和突厥騎兵正面決戰(zhàn)的消息,也已經(jīng)全面?zhèn)鞑ラ_來。不但開封的民眾知道,天下的民眾知道,就連遠在歙州的劉浩、刁、杜武、周通等富家翁都知道了。平時很少來往的他們,也少不得聚集到了一起,討論即將生的戰(zhàn)事。</br></br>他們都不可避免的懷疑,劉鼎如果不是傻了,就是在裝瘋賣傻。在這樣的平原地區(qū)和突厥騎兵正面決戰(zhàn),簡直是找死啊!然而,他們思前想后,將劉鼎的各種行為,仔細的梳理了一遍,又覺得劉鼎不像是在找死。如果劉鼎真的這么沒有頭腦的話,他們幾個也不用躲到歙州來做富家翁</br></br>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變數(shù)不成?</br></br>一時間,他們都恨不得馬上插上一雙翅膀,飛到王滿渡去看個究竟。</br></br>興元府的朝廷也接到了有關決戰(zhàn)的消息。李克用和劉鼎都先后派人送來表狀,表示要在王滿渡討伐對方,兩人的表狀都使用了“不死不休”等字眼。李克用請朝廷派人公證,劉鼎則請朝廷派人觀戰(zhàn)。</br></br>當時正好是宰相、兵部尚書張浚值班,他拿著李克用和劉鼎送來的報告,看過以后,目瞪口呆,渾然不知所措,良久才喃喃自語:“神仙打架,關我什么事?”</br></br>于是報告了皇帝李儼。</br></br>皇帝李儼卻是誤會了,看過劉鼎的表狀以后,連聲說道:“真的嗎?真的嗎?”</br></br>看他的神情,不像個皇帝,倒像個喜歡看熱鬧的小孩子,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別人打架。</br></br>他不太懂軍事,不知道其中的兇險,他只看到了劉鼎表狀上的“討伐”、“不死不休”、“馬革裹尸”等字眼,根本沒有深刻理解到這個“討伐”背后的深切含義,他還以為劉鼎為了給朝廷報仇雪恨,所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李克用這個禍害除掉。</br></br>“忠臣,實在是大大的忠臣啊!”李儼自內(nèi)心的感嘆</br></br>如果真的是那樣,也不枉自己送給劉鼎那么多的空頭官銜,別的節(jié)度使那里得到的官銜也不少,卻沒有一個人有實際行動的,只有鷹揚軍不但和突厥騎兵對峙了幾個月,現(xiàn)在還不惜一切代價,和突厥人進行決戰(zhàn)。這樣的人如果還不是忠臣,誰是忠臣呢?</br></br>果然。鷹揚軍監(jiān)軍崔瀣送來地表狀,也是這么寫的。崔瀣表示。鷹揚軍明知可能不敵突厥人,但是為了朝廷地尊嚴,為了皇帝的尊嚴,為了天朝上國的尊嚴,決心凝聚全部的兵力。和突厥人決一死戰(zhàn),上報國家社稷,下報黎民百姓,萬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br></br>還有竇浣等人,也都激動得不行。同樣給興元府送來了文書。他們其實并不太清楚劉鼎在前方的部署,他們只知道,劉鼎這次是動真格了,將可能調(diào)動地兵力都調(diào)集起來了。他們最恨的就是膽大包天的李克用,居然悍然攻擊長安,將皇帝攆到了興元府,因此。只要是對李克用不利的軍事行動,他們都是最樂意看到的。</br></br>竇浣等人都信誓旦旦的表示,他將全力支持鷹揚軍打好這一仗,如果在有生之年。能夠看到飛揚跋扈,無法無天地李克用被消滅。即使馬上就死了,那也是含笑九泉。竇浣表示。他已經(jīng)看到了朝廷中興的希望,看到了現(xiàn)在的皇帝。將成為一代中興之主。</br></br>他這等老臣遞送的表狀,顯然要比監(jiān)軍崔瀣的表狀更有殺傷力,尤其是“中興之主”等字眼,實在是大大刺激了李儼被委屈得太久的心靈。雖然興元府的天氣漸漸地變冷,似乎物資又有些不足了,可是李儼依然覺得這個冬天將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個冬天,寵幸妃子的時候也有力多了。</br></br>欣喜萬分之下,李儼當即下令嘉獎鷹揚軍,同時派遣戶部尚書崔沆、兵部尚書張浚前往中牟,公證也好,觀戰(zhàn)也好,總之是要看到李克用被打得落花流水。說真的,李儼還真地從來沒有考慮過鷹揚軍失敗的可能,他將全部地愿望,都傾瀉到李克用的失敗上面去了。</br></br>崔沆和張俊雖然考慮地周全一些,有點擔心鷹揚軍落敗,但是他們當然不會在李儼的興頭上潑冷水,指出鷹揚軍失敗地可能。于是,他們很快就帶著李儼的旨意,從興元府趕往中牟。由于時間緊迫,他們一路上都是日夜兼程,生怕無法在十月初三之前趕到王滿渡。</br></br>神策軍中尉楊復恭同樣樂開了花,只是樂開花的原因剛好和李儼完全相反。他認為,鷹揚軍在平原地區(qū)和突厥騎兵決戰(zhàn),必定是兇多吉少,甚至有可能全軍覆沒。他對劉鼎一直都看不順眼,劉鼎同樣看他不順眼,要是劉鼎此戰(zhàn)過后,就從人世間消失的話,實在是最美妙不過的事情。</br></br>這個劉鼎,真是狂妄啊!</br></br>想當年李靖、郭子儀之類的人物,也不曾在平原地區(qū)和游牧民族騎兵正面碰撞,難道劉鼎還要比他們更加的厲害嗎?當初李克用就是在王滿渡擊潰了劉鼎的老子,難道他要比他老子還厲害不成?所以說黃巢一家子就是笨蛋,老子在王滿渡失敗了一次,兒子還要在這里重蹈覆轍。</br></br>他對自己的心腹,吏部尚書韋昭度哈哈大笑:“劉鼎,這次是撞馬橛子了。”</br></br>韋昭度深以為然。</br></br>江南地區(qū)的各個節(jié)度使,聽說劉鼎竟然要擺開陣勢,和突厥人對陣,也是神情各異。</br></br>南平王鐘傳甚是佩服劉鼎的勇氣,但是背地里卻覺得劉鼎實在是魯莽了,在平原地區(qū)和突厥騎兵對陣,獲勝的可能性簡直是零。不過,就沖著劉鼎這份勇氣,他和劉鼎之間的恩怨,又消除了大半。本質(zhì)上,鐘傳是很守舊的人,他對目前的現(xiàn)狀相當?shù)臐M意,只要劉鼎不采取非常強硬的手段,他是可以接受周通之類的解決方式的。</br></br>浙西觀察使董昌,則是感慨萬分,既為劉鼎的豪氣感到佩服,同時也為劉鼎的驕傲感到惋惜。他認為劉鼎一定是驕傲了,被勝利沖暈到了頭腦,已經(jīng)不能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力量了。否則,不會做出這樣魯莽的決定。在平原地區(qū)和游牧民族騎兵決戰(zhàn),這純粹是找死,鷹揚軍看來要開始走下坡路了。</br></br>為此,他下令錢調(diào)集一定的兵力,集中在湖州前線,一旦劉鼎在王滿渡戰(zhàn)敗,立刻伺機進攻鎮(zhèn)海地區(qū),將這塊富饒的區(qū)域據(jù)為己有。當然,此事不能輕舉妄動,萬一劉鼎此戰(zhàn)僥幸勝利。鷹揚軍是萬萬惹不得地。一切,都要等戰(zhàn)斗結(jié)束以后再說。</br></br>至于岳州刺史杜洪。免不了又要想東想西,每天都盯著地圖上的鄂州地區(qū)幻想,但是終于還是無法下定決心。鷹揚軍即使戰(zhàn)敗,在鄂州依然有非常強大地力量,鷹揚軍水軍和忠字營的聯(lián)合力量。是他很難戰(zhàn)勝的。要是鷹揚軍戰(zhàn)勝……看來只有依附的選擇</br></br>關中的各路諸侯,同樣在很短地時間內(nèi),收到了鷹揚軍在王滿渡正面決戰(zhàn)的消息,他們的反應當然也非常的令人尋味。更耐人尋味的是,這道消息還順著關中,傳遞到了更遠的西涼。</br></br>長安傀儡朝廷地幕后主持人。寧節(jié)度使朱玫,自然是恨不得劉鼎和李克用同歸于盡。他不知道從哪里收到了風聲,說是興元府準備聯(lián)合李昌符、李克用和劉鼎三人,反攻長安,如果這件事真的辦成了,長安傀儡朝廷肯定是要完蛋的,為此他每天都要擔驚受怕。頭都幾乎掉光了。</br></br>尤其是年頭李克用率領十萬大軍大舉南下,幾乎嚇壞了他,他還以為李克用是來討伐他了。幸好李克用最后是沖著朱溫去的,他的一口氣才緩緩的接上來。然而。李克用只要在河東一天,對長安都是極大的威脅。只要李克用地大軍還在河東,他朱玫都休想安然入眠。</br></br>沒想到。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劉鼎和李克用終于對上了。如果說朱玫現(xiàn)在有什么愿望的話,那就是希望李克用和劉鼎,打得越激烈越好,打得越久越好,傷亡越大越好。最好是雙方的部隊都全部打光了,然后兩個人單挑,最后同歸于盡。這樣,他朱玫地未來,將是一片的光明。</br></br>“好,好,好!”</br></br>朱玫大笑三聲,提著酒壺,抱著原來宮中地嬪妃,放心的享樂去了。</br></br>隨著鷹揚軍要和突厥人大戰(zhàn)地消息傳開,從外地前來開封的商旅,陡然增多,似乎有不少人都是跑來看熱鬧地,一時間,開封的客棧、旅舍、青樓,都全部注滿了外地人。在這段時間里,有一個叫韋莊的年輕才子,入住了開封棲鳳樓,同時又有另外一位詩人杜荀鶴,入住棲鳳樓旁邊的尋香閣。</br></br>韋莊,詩人,京兆杜陵(今西安)人,唐初宰相韋見素后人,少孤貧力學,才敏過人。為人疏曠不拘,任性自用。廣明元年(88o)四十五歲,在長安應舉,正值黃巢軍攻入長安,遂陷于戰(zhàn)亂,與弟妹失散。中和二年(882)始離長安赴洛陽。中和三年(883)春,四十八歲作《秦婦吟》。不久避戰(zhàn)亂去到江南,在鎮(zhèn)海節(jié)度使周寶麾下任職。</br></br>他在鎮(zhèn)海地區(qū)期間,曾經(jīng)和裴凝紫的母親魚玄機有過一段交往,傳言兩人情投意合,后來不知道如何,魚玄機離開了鎮(zhèn)海,前往關中的鳳翔,韋莊郁郁不得意,明天都抱著酒瓶度日,漸漸的也被周寶疏遠了。在黃巢撤離長安之前,韋莊曾經(jīng)寫過一非常有名的長詩,叫做《秦婦吟》。</br></br>由于《秦婦吟》對起義軍極盡諷刺詆毀之能事,劉鼎對于他并無特別的好感,在招攬了鎮(zhèn)海節(jié)度使麾下的張鐸、崔綰等人以后,對韋莊卻是視而不見。鷹揚軍攻克鎮(zhèn)海地區(qū)以后,韋莊就四處流浪,最終投靠到了長安,目前應該是在傀儡朝廷麾下任職。</br></br>杜荀鶴也是詩人,只是名氣要比韋莊差了不少,根據(jù)三眼都的調(diào)查,他應該是在李昌符的麾下任職。李昌符和朱玫眉來眼去的時候,韋莊和杜荀鶴也交往密切,現(xiàn)在李昌符和朱玫反目成仇,兩人的關系到底如何,就耐人尋味了。</br></br>兩人前腳后腳的到來開封,當然不是什么好事,或許都帶有背后主子的意思。三眼都對兩人的情況已經(jīng)基本了解,但是他們沒有主動來找鷹揚軍,于是劉鼎指示暫時不要管他,就將他們當做是許純粹來看熱鬧的就好。</br></br>不過,在這段時間內(nèi),前來看熱鬧的人,未免多了點,來自嶺南的、福建的、湖南的、江西的、岳州的、臺州的、杭州的、東川、西川的、坊的、西涼的……幾乎各個勢力都派遣有代表進駐開封,但是他們都是用商旅的身份掩飾自己,沒有任何人是公開身份的。其中的意味,只有有心人去慢慢的尋味了。</br></br>其中最特別的乃是來自西涼的幾個商旅。他們雖然是商旅打扮,身上穿的也是回鶻人的服裝,可是三眼都的人,已經(jīng)摸清楚了他們的底細,他們乃是來自涼州歸義軍的人。從涼州到來開封,萬里迢迢之遙,這些人卻在短短的十來天的時間里,就到達了開封,顯然是有備而來。然而,這些來自涼州的使者,同樣沒有公開自己的身份。</br></br>又有大量的回鶻、黨項、吐蕃商旅入住開封。大唐的國策,乃是兼收并蓄,對少數(shù)民族并沒有特別的限制,即使是仍在交戰(zhàn)的雙方,也依然有商人來往,官府從來不會禁止正常的商業(yè)貿(mào)易。其中最活躍的,乃是來自回鶻的商人。但是,這些進入開封的商旅,并沒有攜帶多少貨物,他們進入開封以后,并沒有任何的商業(yè)貿(mào)易,而是找地方住了下來,仿佛是在等待什么。</br></br>當然,這些人的到來,并不妨礙鷹揚軍的備戰(zhàn)工作,一切都在有序而緊張的進行中。定下大政方針以后,作為核心人物的劉鼎,反而沒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參與。艾飛雨表現(xiàn)出了過人的精力,將這場大戰(zhàn)的謀劃工作,全部包攬了下來,每天都在指揮所夜以繼日的工作,完全不像是身有殘疾的人。所有的戰(zhàn)備工作,在他的指揮下,顯得整整有條,一絲不茍。</br></br>就連夏可舞都看出有點不妥來了,低聲的說道:“大人,軍師他……”</br></br>劉鼎微笑著說道:“軍師的病,已經(jīng)好了,沒事</br></br>夏可舞疑惑的看著劉鼎,卻什么都沒有看出來,最后只能是低聲的說道:“是的,軍師的病,已經(jīng)好了。”</br></br>九月初九,重陽節(jié),連續(xù)勞累了幾天的參謀們,都想要停下來歇歇氣了。</br></br>艾飛雨將手中的文書放到桌面上,含笑說道:“聽說附近有座大相國寺,名聲在外,血戰(zhàn)在即,我們要不要到那里去上柱香,懇求菩薩保佑我們?nèi)〉脛倮俊?lt;/br></br>李怡禾笑著說道:“菩薩是我佛慈悲,普度眾生,怎么可能管打打殺殺的事情?你找錯對象了。”</br></br>劉鼎笑著說道:“我也想到大相國寺去看看,我們就一起去吧!”(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6章節(jié)更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