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故地重游(4)
(月票,月票,繼續(xù)呼喚月票支持</br></br>到了壽州中部的安豐地區(qū)以后,道路終于好走了一點,原來是鷹揚軍自己將道路改善了,以方便后勤部隊的通行。鷹揚軍在這里設(shè)置了幾個大倉庫,專門囤積來自后方的糧食物資,然后分派給各地的難民。那些從安州、黃州、蘄州、舒州等地送來的糧食,都在這里交付鷹揚軍。同時,那些臨時到來的難民,也在這里領(lǐng)取食物和衣物。人來人往,卻沒有什么聲音。</br></br>由于來自后方的民眾很多,有些人還是抱著要和淮西軍拼命的念頭來的,鷹揚軍不得不對他們稍加勸導(dǎo)。罡字營旅帥云劍丹來回走動,勸說民眾們回去。實在不愿意回去的,則編成志愿者隊伍,幫助鷹揚軍攻擊壽州。繼續(xù)往前走,就是戰(zhàn)區(qū)了,如果他們還自行活動的話,容易出現(xiàn)傷亡,這是絕對不允許的。</br></br>“老云啊!”魚多均笑瞇瞇的和云劍丹打招呼。</br></br>“魚隊長!”云劍丹急忙走過來。</br></br>“我看你這里蠻熱鬧的嘛!只是你怎么被配到這里來了?”魚多均樂呵呵的笑著。</br></br>“魚隊長,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我這不是攻擊盛唐縣的時候,沒有機會表露自己,幾個老大哥一直都壓著小弟,小弟沒有辦法,只好被配到這里來了。唉,魚隊長,你要是見了大人,幫我打打小報告,這也太欺負人了!”云劍丹滿腹的牢騷,都沖著魚多均泄了。</br></br>魚多均笑著說道:“絕對沒有問題,保管讓你們團打主攻!”</br></br>他如此肯定,云劍丹反而不敢吱聲了。低聲的說道:“別,算了,指揮使的命令,咱不能不執(zhí)行,幾個老大哥也是應(yīng)得的。他們的確是攻城的好手。我這個小弟,就應(yīng)該做好鞍前馬后地工作。當然了,攻打壽州,小弟還是有份的。就不用勞煩大人了。”</br></br>魚多均瞇著眼睛說道:“真的不用?”</br></br>云劍丹賠笑說道:“真的不用!剛才的話收回,收回!”</br></br>魚多均說道:“你就是沒出息!想要打主攻。又不敢在指揮使地面前鬧!我說你怕啥,他還能將你活剮了?”</br></br>云劍丹支支吾吾地說道:“這……每個隊伍都得有個乖孩子嘛!大人不是說了嗎?革命分工,只有工作職責不同,沒有尊卑貴賤之分。咱在后方處理物資。也是非常重要的工作,我們團愿意用十二分的努力,務(wù)必將這個工作做好。”</br></br>魚多均說道:“沒膽子的家伙!不跟你侃了,我的物資是要直接送到前線去地,時間要緊,我走了!”</br></br>云劍丹讓人打開路卡,放魚多均他們前往壽州前線。</br></br>魚多均他們一路推著獨輪車。直接前往壽州南方二十里的小丘鎮(zhèn)。</br></br>劉鼎來到了壽州前線以后。鷹揚軍的總指揮部,就一直設(shè)立在小丘鎮(zhèn)。</br></br>負責警衛(wèi)的乃是令狐翼。笑著將魚多均歡迎進去了。他當日也見過慕容姐妹,微微猶豫片刻。也將她們請了進去。他將劉恒叫來,讓他安排慕容姐妹地住宿。令狐翼不知道慕容姐妹的來意,也不知道劉鼎是否愿意見她們,暫時將她們安頓下來以后再說。幸好慕容姐妹倒是既來之則安之,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也就住下來了。</br></br>劉鼎剛好在門外散步,身邊跟著韋國勇和李怡禾,看到魚多均到來,劉鼎笑著說道:“得,我們的大總管來了,今晚可以開大餐了。跟部隊的主官打個招呼,今晚我設(shè)宴,請他們。”</br></br>魚多均抹著汗水說道:“報告大人,后勤物資總共三十二船押到!”</br></br>劉鼎笑著說道:“行!幸苦了!”</br></br>他對令狐翼說道:“后方來的兄弟,也蠻辛苦的,晚上加點菜,犒勞犒勞。要是有酒,也可以喝一點,消除疲勞。”</br></br>令狐翼笑著去了。</br></br>秦邁跟魚多均緊緊地擁抱著,仿佛是多年未見,現(xiàn)在才重逢一樣。良久良久,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他們一個在前方浴血奮戰(zhàn),一個在后方籌集物資,能夠見面的機會很少,這時候在壽州重逢,其中地含義不言而喻。秦邁和令狐翼兩人,這些天都顯得特別的激動,沒事地時候,就喜歡到外面的野地走走,沒別的,就是到處看看。</br></br>他們跟著劉鼎離開壽州已經(jīng)足足三年的時間,現(xiàn)在他們終于回到了以前熟悉的土地,心中的**怎么能夠輕易抑制下來?完全可以這么說,壽州城外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們非常熟悉的。看到這里的一草一木,他們就會想起三年前的無數(shù)故事,無數(shù)人影。顧仁瞻、呂延冠,這些熟悉的名字,都隨著淮西軍的到來,全部隨風消散了。現(xiàn)在,隨著鷹揚軍的到來,淮西軍也要隨風消散了。這中間的輪回,能說不奇妙嗎?</br></br>魚多均跟在劉鼎的身邊,匯報說路上遇到了一些難民的情報,并對自己的擅自處理,征詢劉鼎的意見。</br></br>劉鼎含笑說道:“你做的很對!先是要讓他們活下來!”</br></br>韋國勇沉穩(wěn)的說道:“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不是殺人,而是救人!”</br></br>劉鼎感慨的說道:“是啊,殺一個人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可是養(yǎng)活一個人,至少需要十五年的時間,不容易啊!現(xiàn)在天下大亂,人口銳減,導(dǎo)致人力資源顯得無比的重要。沒有足夠的人口,就無法進行生產(chǎn),也無法提供充足的兵源。宣武軍就是吃了這個虧,否則早就一統(tǒng)天下了。我們鷹揚軍要戰(zhàn)勝敵人,一定要在活人的方面,狠下功夫。只有擁有足夠的人口數(shù)量,我們才能堅持到最后。”</br></br>魚多均凝重的說道:“屬下明白了。”</br></br>劉鼎笑著說道:“你還別說,當我第一次聽說,壽州居然還有活人。的確是個意外的驚喜。”</br></br>按照之前的情報,壽州地民眾,已經(jīng)被淮西軍全部屠戮殺害,三眼都數(shù)次在壽州偵察情報,都沒有看到活人。\事實上。幸存的難民。都潛藏在比人頭還高的野草中,和淮西軍捉迷藏。淮西軍沒有太多的耐心,抓不到也就不抓了,結(jié)果使得一部分的壽州民眾,終于堅持到鷹揚軍地到來。</br></br>當日鷹揚軍攻克盛唐縣以后。就將尋找當?shù)仉y民當做了要任務(wù)。時月軒當然意識到這是天大地機會,早就在霍山縣就準備了無數(shù)的文告和標語,派人到處張貼。為了加快張貼的度,劉鼎還派遣鬼雨都戰(zhàn)士騎馬進行協(xié)助。很快將文告貼到了整個壽州的角角落落。</br></br>數(shù)天后,鷹揚軍果然召集到了數(shù)千名的難民。他們都被集中到了安豐塘附近最富饒地地區(qū),準備進行恢復(fù)生產(chǎn)。這些難民衣衫襤褸,神情哀苦,不少人的目光都非常的呆滯,尤其是那些小孩,由于糧食嚴重不足。導(dǎo)致他們的育出現(xiàn)了畸形。看得每個鷹揚軍都有種酸酸地感覺。這三年的時間,壽州的民眾遭受了太多的苦難。也有太多的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幸好,現(xiàn)在。困難終于過去了,他們可以重新活下去。</br></br>劉鼎哽咽的說道:“大家……受苦了!”</br></br>難民們已經(jīng)衰弱地不能說話,只是用感激地目光看著劉鼎。</br></br>劉鼎搖搖頭,感覺面對這樣的難民,自己實在無法流暢地講話,最終將說話的任務(wù)交給了李怡禾。</br></br>李怡禾努力穩(wěn)定自己地情緒,提高聲音說道:“父老鄉(xiāng)親們,我在這里告訴大家,苦難已經(jīng)過去了,從現(xiàn)在開始,大家可以過上安定的日子了!你們將會被分到糧食,分到工具!你們可以通過自己的雙手,重新創(chuàng)建美好的家園!”</br></br>說到后來,李怡禾也是哽咽不已,數(shù)次中斷自己的說話。最后,還是時月軒上臺,為難民們簡略的描述了鷹揚軍的安排。安豐塘周圍,乃是壽州最富裕的地區(qū),也是最容易恢復(fù)生產(chǎn)的區(qū)域。鷹揚軍決定,將大部分的難民都集中到這里,先恢復(fù)安豐塘周圍區(qū)域的生產(chǎn)。</br></br>淮西軍比較突出的特點,是焚毀了各種各樣的建筑、森林甚至草坡,但是卻沒有心思去破壞水利措施,因此安豐塘周圍的水利措施,基本還是完好的。恢復(fù)農(nóng)業(yè)的要條件,就是興修水利,淮西軍沒有破壞水利工程,讓鷹揚軍的重建工作,減少了很多阻力。事實證明,只要有安定的環(huán)境,只要有適當?shù)恼撸词故且黄椎兀趧诘娜藗儯部梢杂米约旱碾p手,在短期內(nèi)重新創(chuàng)造出美好的家園。</br></br>隨后,劉鼎又下令改進文告上的說法,將鷹揚軍清晰的描述成是昔日清淮軍節(jié)度使顧仁瞻的部隊。顧仁瞻在壽州數(shù)年的時間,深得人望,幾乎每個壽州的民眾,都知道顧仁瞻的名字。于是,他們再也沒有懷疑,在看到布告以后,馬上從各種各樣的藏身之處,鉆了出來。短短十來天的時間,鷹揚軍在這荒蕪的壽州原野上,居然招收到了三萬多的幸存民眾,還有部分來自濠州的難民,安豐塘周圍的恢復(fù)生產(chǎn)工作,走上了飛軌道。\</br></br>淮南軍自己起了內(nèi)訌,部分濠州的居民跑到了壽州來,也成了鷹揚軍的助力。鷹揚軍馬上抓緊這個機會,派遣更多的人員,進入濠州內(nèi)地,吸收更多的民眾逃難到壽州。濠州當?shù)氐墓賳T和駐軍,明知道這樣是不行的,可是鷹揚軍勢大,他們也不敢公開阻攔,于是大量的濠州民眾,就逃到了壽州,對壽州的生產(chǎn)恢復(fù),產(chǎn)生了非常積極的作用。</br></br>當天晚上,劉鼎舉行簡單的宴會,為魚多均的到來接風洗塵。參加宴會的,除了鷹揚軍的主要骨干之外,還有所有當日從壽州逃出去的清淮軍官兵。昔日能夠成功逃出壽州的清淮軍,其實不到百人,今日碩果僅存的,不過五十人了,他們都分布在鷹揚軍的各個部隊,職位最低的都做了隊正,沈夢、烏杰、薛枚等人都是團尉。魚多均更是后勤大總管,大家有機會聚集到一起,舉杯痛飲,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br></br>當時他們逃出壽州地時候,絕對沒有想到。三年以后。他們可以重新殺回來。他們更沒有想到,或許,他們在打敗淮西軍之后,還有問鼎天下的能力。只要他們繼續(xù)努力工作,也許哪一天。他們就成了開國將帥,在凌煙閣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盡管大家對這一點都心照不宣,內(nèi)心卻堅信不疑。他們都深深的相信,只要跟著劉鼎。這一天肯定會到來的。</br></br>此后數(shù)天,魚多均都在忙碌后勤物資地運送,劉鼎也在忙碌壽州地進攻。壽州,現(xiàn)在已經(jīng)緊緊的被鷹揚軍包圍著,鷹揚軍已經(jīng)切斷了壽州和外界的所有聯(lián)系。但是,鷹揚軍不急于進攻壽州,一方面是繼續(xù)削弱守軍的意志。一方面是等待蔡州方向的援軍。秦宗權(quán)在蔡州就那么點人。在別人地方消耗地兵力越多,以后鷹揚軍進攻蔡州就越容易。</br></br>慕容姐妹想要和劉鼎見面。可是劉鼎始終不見,他倒不是對她們有什么偏見。而是的確很忙。廬州的事情同樣需要他做主,楊行密準備強攻廬州,但是他的千牛軍兵力不足,需要韋國勇派遣部分兵力配合。他和韋國勇商量了一下,還沒有完全決定下來。壽州、廬州,乃是淮南地區(qū)地兩大重鎮(zhèn),要是都落在鷹揚軍的手中,鷹揚軍的實力,將再上一個臺階。但是現(xiàn)在風云變幻,形勢變幻莫測,有秦無傷的前車之鑒,劉鼎和韋國勇都不敢將兵力用的太盡。</br></br>這一天,令狐翼又在劉鼎身邊說道:“大人,那兩個吐谷渾的姑娘,等了你四天的時間了。”</br></br>劉鼎頭也不抬地說道:“再晾晾。”</br></br>令狐翼遲疑著說道:“大人,這不好吧?她們好像是真地有事找你,我瞧她們怪可憐的……”</br></br>劉鼎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話讓靜聽到,你就死定了。”</br></br>令狐翼果然悄悄的一縮腦袋,不敢言語。</br></br>劉鼎笑著說道:“罷了,我們地令狐少爺菩薩心腸了。她們愿意等我四天,說明是真的有事見我,請她們進來吧!”</br></br>令狐翼急忙出去,將慕容姐妹請進來。^^^^</br></br>劉鼎所在的宅院,其實已經(jīng)有些年紀,因為別的宅院都被淮西軍破壞了,只有這座古老的宅院位置偏僻,得以幸存。</br></br>慕容初丹和慕容初彤從外面進來,就好奇的看看四周,似乎覺得劉鼎居住的地方,和她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br></br>劉鼎好整以暇的說道:“怎么?覺得很簡陋?”</br></br>慕容初丹皺眉說道:“不,我聞到了死老鼠的味道。”</br></br>劉鼎笑著說道:“這是因為你敏感。我敢保證,壽州所有可以看見的老鼠,都被淮西軍抓來吃掉了。”</br></br>慕容初彤彎腰向劉鼎行禮,溫柔的說道:“當日在池州,沒想到雷公子居然是劉大人,我姐妹言語粗魯,多有冒犯,還請大人體諒恕罪。”</br></br>劉鼎請她們坐下來,將祖母綠掏出來,放在她們的面前,娓娓說道:“你們是為它而來的吧?”</br></br>慕容初丹一手將祖母綠拿過去,仔細的打量著,她們很快確信,這顆祖母綠,的確就是她們想象中的那個至寶。</br></br>慕容初彤卻顯得比較平靜,溫柔的說道:“請問劉大人,這件東西是從哪里得來的呢?”</br></br>劉鼎含笑說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托我還給吐谷渾的有緣人。”</br></br>慕容初彤詫異的說道:“還給吐谷渾的有緣人?”</br></br>劉鼎點頭說道:“不錯!這件東西本來就是你們吐谷渾人的,后來不小心淪落中土,一直都在我朋友那里保存。現(xiàn)在幾百年的時間過去了,也到了完璧歸趙的時候了。”</br></br>慕容初丹手托祖母綠,送到劉鼎的面前,輕輕的晃了晃,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難道劉大人你不知道這是什么寶貝?就這樣送回給我們吐谷渾?”</br></br>劉鼎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確實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不過,無論它是什么寶貝,都是屬于你們吐谷渾的。我們漢人沒有強占他人物品的習慣。我認為這個習慣很好。”</br></br>慕容初彤深深地凝視著劉鼎,似乎在判斷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好大一會兒,慕容初彤才緩緩的說道:“劉大人,這顆祖母綠不是普通的寶石,我們吐谷渾的典籍上記載叫做娜客粒爾。意思是魔龍之心。是我們最早地王,他地名字就叫吐谷渾,從大雪山中無意得到的,從此以后,他就一直帶來身邊。他去世以后。這顆娜客粒爾也代代相傳,是吐谷渾王的象征。”</br></br>劉鼎慢慢的說道:“以你的說法,你們倆也是從典籍上知道這個什么娜客粒爾,魔龍之心地?而不是從別人的口中聽來的?換句話來說。在這兩百多年的時間里,你們從來沒有人見過這顆什么娜客粒爾了?”</br></br>慕容初彤輕輕地點點頭,酸澀的說道:“可以這么說吧!”</br></br>“事實上,娜客粒爾在我們吐谷渾已經(jīng)失傳了兩百多年。*****說起來,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了。你們中原還是鮮卑人當政的時候(北魏),當時佛教剛剛傳入西域,我們吐谷渾的王。他的名字叫做拾寅。開始信佛。然而,這顆魔龍之心。在佛家的人看來,乃是邪惡之物。建議拾寅毀掉它。當時拾寅毀掉的珠寶很多,其中就有這顆娜客粒爾,后來拾寅死了,另外一個王慕利延即位,打壓佛教,并且要將失去地珍寶尋找回來。但是,這顆魔龍之心已經(jīng)找不回來了。”</br></br>劉鼎皺眉說道:“你們知道慕容順不?”</br></br>慕容初彤詫異地說道:“知道。他是我們吐谷渾曾經(jīng)的國相。”</br></br>劉鼎悄悄地皺皺眉頭,慢慢的說道:“這顆娜……客粒爾,是慕容順送給隋煬帝地。”</br></br>慕容初丹和慕容初彤面面相覷,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br></br>良久,慕容初彤的聲音微微有些抖的說道:“慕容順……怎么可能?”</br></br>劉鼎隱隱間感覺,玉寄靈多半是隱藏了太多的信息,看來這顆祖母綠背后隱藏的信息,絕對沒有玉寄靈描述的那么簡單。她希望自己將這顆祖母綠還給吐谷渾,或許還有別的用意。只是她一個身患殘疾的少女,到底是什么用意呢?</br></br>慕容初彤從妹妹的手中將祖母綠拿過來,鄭重的還給劉鼎。</br></br>劉鼎詫異的說道:“你們不想要?”</br></br>慕容初彤說道:“暫時,對我們來說,沒有用處。再說,此乃不祥之物,我們姐妹要是帶著,說不定哪天就遭遇不幸了。我們吐谷渾的典籍記載,此物非常兇險,若不是大富大貴之人,又或者是大奸大惡之徒擁有,都可能因此導(dǎo)致災(zāi)禍。當然,這是古籍上的記載,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們也不明白。但是,我們吐谷渾以前的王,基本沒有善終的。”</br></br>劉鼎將祖母綠放到自己的眼前審視一番,卻看不出什么端倪來,無意中想到秦無傷的襲擊,剛好是這顆祖母綠到達自己身上不久。從鷹揚軍和自己的角度來講,這的確是一場不幸的災(zāi)難。難道這顆祖母綠真的這么邪門?這朗朗乾坤,還有如此神奇的東西?這是現(xiàn)實,不是西游記的世界,怎么可能?</br></br>他皺眉將祖母綠收起來,緩緩的說道:“你們吐谷渾的至寶,怎么居然是不祥之物?”慕容初彤語調(diào)凝重的說道:“這其中的原因,我姐妹就不知道了。當日吐谷渾先祖得到這顆祖母綠,珍而藏之,但是圍繞它的殺戮,卻沒有停止過,凡是擁有它的王,幾乎沒有哪個是善始善終的,就算不是死在敵人的手中,最后也身懷殘疾而死,甚至有人性情大,不堪忍受痛苦,自殺身亡的。它落到隋煬帝的手上以后,隋煬帝也是性情大變,猜忌多疑,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導(dǎo)致隋朝很快滅亡了。”</br></br>“我姐妹不知道它最近兩百年到底隱藏在什么地方,但是擁有它的人,極有可能遭遇不幸。娜客粒爾的不祥甚至連西域的高僧都無法鎮(zhèn)住。昔日拾寅銷毀這顆祖母綠的時候,現(xiàn)無論用什么辦法都不能將其銷毀,于是高僧靈海法師將其帶回寺廟,日夜念經(jīng),試圖將其罪惡釋放。結(jié)果十年過去。靈海法師和座下七名弟子,全部都被這不祥之物侵擾,最終全部不幸身亡。其后沒有高僧再敢將其度化,于是束之高閣,最后下落不明。”</br></br>劉鼎馬上想起玉寄靈的殘疾。越覺得這顆祖母綠的確有點邪門。他神情古怪地說道:“原來如此。”</br></br>那個玉寄靈,似乎沒有什么心計,卻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裝進去了,要是再有機會看看到她,一定要好好的審查一番。他越是這么想著。越是覺得古怪,當時玉寄靈的臉色,不太正常,要比普通人蒼白很多。似乎是白血病之類,又仿佛是遭受原子輻射的后遺癥?他腦海里激靈靈地突然一震,一個可怕地念頭浮現(xiàn)出來:莫非這顆祖母綠里面,居然含有強烈的輻射源?否則實在無法解釋它的邪門。</br></br>什么神話鬼怪的傳說,劉鼎是絕對不信的,唯一地可能,就是這顆祖母綠里面。含有強烈的輻射性物質(zhì)。主人長期接觸,當然會受到它的影響。大自然的東西實在是太神奇了。祖母綠本來就是伴生礦,要是在里面有個鈾235。又或者是钚238什么地,一點都不奇怪。甚至是更強的放射性物質(zhì),也是有可能的。</br></br>這年代的人不知道核輻射,當然不知道它的危害。長期接受輻射以后,人體自然會出現(xiàn)變化,于是無知的古人,就將它當做了珍寶。既然是珍寶,自然要隨身攜帶,于是無時無刻不處在它的影響下,長期接受輻射,身體當然會出現(xiàn)變故,性情肯定也會出現(xiàn)變化。通常來講,這種放射性物質(zhì)帶來地都是對身體地危害,于是到了高僧的口中,自然成了不祥之物。</br></br>在這樣地放射性物質(zhì)面前,不要說什么叫做靈海法師的高僧,就算是將西游記里面地如來佛祖、南海觀世音菩薩、唐三藏通通請來,最后也是一個字:死。越是和它相處的時間越久,死亡的幾率就越高。靈海法師想必每天都和這顆祖母綠朝夕相處,結(jié)果無時不刻不被輻射,于是,連通座下的七名弟子,都一起中招。</br></br>娘的!自己居然隨身帶個輻射源!</br></br>幸好攜帶的時間還不長,否則他很有可能步了隋煬帝的后塵。這種天然的輻射源,輻射強度不會很大,只要自己馬上脫離,生命應(yīng)該不會有大的影響。他越想越是后怕,如果自己不是來自一千多年以后,知道輻射源的存在,多半要跟著中招了。難怪最近這段時間偶爾會覺得頭暈、氣悶,原來都是這顆祖母綠惹的禍。</br></br>慕容初彤看到劉鼎的臉色異常古怪,也不知道劉鼎轉(zhuǎn)過什么念頭,還以為他是在猶豫要不要繼續(xù)持有這顆祖母綠,于是說道:“劉大人,這顆娜客粒爾雖然是不祥之物,可是搶奪的人還是很多,若是赫連鐸知道,肯定也會來爭搶的。”</br></br>劉鼎既然看透了祖母綠的本質(zhì),打定主意要將它放得遠遠的,要不順手用來害害自己的對手也不錯,于是說道:“既然是不祥之物,赫連鐸拿來有什么用?”</br></br>慕容初彤沉思著說道:“魔龍之心蘊藏著巨大的力量,傳說能夠起死回生,在吐谷渾歷史上的記載中,有幾個王都從娜客粒爾獲得了巨大的能量,變得勇不可擋,力敵千軍,最后反敗為勝,打敗了兇悍的敵人。赫連鐸這些年都在和李克用爭奪代北,始終不是李克用的對手,他一直都在尋找魔龍之心,以為有了魔龍之心的護蔭,就可以戰(zhàn)勝李克用了。要是被他得知娜客粒爾在你的手上,他肯定會想法設(shè)法搶奪的。”</br></br>劉鼎皺皺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起死回生?勇不可擋?”</br></br>隨即明白過來了,放射性物質(zhì)對人體的影響,是非常復(fù)雜的,有好有壞,或許有哪個吐谷渾的王,剛好被放射性物質(zhì)改善了體質(zhì),變成了藍博那樣的級戰(zhàn)士,也是有可能的。臨死的人,在接受放射性物質(zhì)的輻射以后,或許身體基因突變,居然能夠延長一段生命也說不定。</br></br>由于無法解釋這種種的古怪現(xiàn)象,于是這顆祖母綠就被套了神奇的色彩,以致后來者都巴不得去接受這樣的輻射。至于什么大富大貴之人,大奸大惡之徒,當然是后來者為了自圓其說而編造出來的。要是他們知道其中的緣由,恐怕第一時間就是將這顆祖母綠拋棄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靠近。</br></br>劉鼎故意很認真的說道:“我本來想用它交換五千匹的戰(zhàn)馬,如果赫連鐸來要的話,就用五千匹戰(zhàn)馬來換吧!”</br></br>慕容初丹失聲說道:“五千匹!”</br></br>劉鼎猶豫著說道:“太多?”</br></br>慕容初丹想要說些什么,只是因為太激動,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br></br>慕容初彤溫柔的說道:“就是五萬匹戰(zhàn)馬,赫連鐸也是愿意出的,如果他有的話。”</br></br>劉鼎微微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br></br>這么邪門的東西,居然價值五萬匹戰(zhàn)馬,只能說,古人實在無知。</br></br>不知道朱溫要不要這個東西,要不然白送給他,等個三五年,朱溫或許自己就掛掉了,省得自己操心。嗯,不如先給朱溫用用,然后再送給李克用……要是李克用之后還有哪個喜歡,自己同樣可以送給他用用……</br></br>他越想越是高興,仿佛用娜客粒爾暗算別人實在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br></br>慕容初彤看到他神色古怪,似乎是在微笑,還以為他被五萬匹戰(zhàn)馬高興壞了,于是幽幽的說道:“只是,劉大人,就算赫連鐸愿意用五萬匹的戰(zhàn)馬和你交換,如何才能輸送給你呢?”</br></br>劉鼎回過神來,興奮的說道:“這就是我的事了。”</br></br>一直壓著心頭大石的戰(zhàn)馬問題驀然間解決,甚至還可以用這顆娜客粒爾來暗算一下別人,實在是最美妙不過的事情,劉鼎的神經(jīng)莫名的興奮起來,他朝門外叫道:“令狐,給我弄點酒菜來,我招呼兩位來自遠方的貴客!”</br></br>(月票,月票,繼續(xù)呼喚月票支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