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毛九英,山河九州鼎!
“地藏王?!”
我當(dāng)時腦子里嗡的一片空白。
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渾身綻放著金光的和尚。
怎么可能!
第一次陰陽大劫的時候,他,他不是不已經(jīng)被干掉了么?
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在還陽漩渦里?
為什么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還有,他怎么會引導(dǎo)我的?
第一次陰陽大劫最后決戰(zhàn)的大boss,一直藏在還陽漩渦里,如今第二次陰陽大劫來了,他倒是跑出來引導(dǎo)我?
目的是什么?
一個個疑惑,潮涌進(jìn)我的腦海中。
面前的地藏王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你很疑惑,貧僧為什么活著?貧僧為什么又出現(xiàn)在這里,幫你?”
我木訥的點(diǎn)點(diǎn)頭,但沒有開口接他這話。
如果面前這和尚真是地藏王,那他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就有待商榷了。
地藏王合十的雙手?jǐn)傞_,右手對著面前的石桌一揮。
金光,掃過石桌。
被我拍碎的棋盤棋子,再次出現(xiàn)在桌上:“貧僧,找你下棋而已。”
“胡扯!”
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憤怒地瞪著面前的地藏王:“你到底什么目的?”
我當(dāng)時被一個個疑惑折騰的腦子里嗡嗡作響,已經(jīng)完全沒理智壓制下去了。
最干脆的,就是直接問出來。
陰天子段牙把我送到了無極仙境,就是因為我和他的命運(yùn)重疊了,被算計了,所以才將我送到這個地方,把重疊的命運(yùn)重新剝離開,甩脫那位幕后主使的算計。
可現(xiàn)在,地藏王卻在我面前了。
這種事,別說我了,估計就算是陰天子段牙遇上了,也得渾身發(fā)毛,喪失理智的。
地藏王臉上依舊云淡風(fēng)輕,和煦地笑著:“貧僧來引導(dǎo)你,引導(dǎo)你破而后立,引導(dǎo)你去打贏這第二次陰陽大劫。”
“滾蛋!”
我一掌直接將桌上的棋盤和棋子再次拍碎:“第一次陰陽大劫就是你搞出來的,現(xiàn)在第二次陰陽大劫,你卻來幫我?要是你真這么好心,當(dāng)年就不會有第一次陰陽大劫了!”
“貧僧,也被算計了。”
地藏王苦澀一笑:“你若是不信,有一人你該信。”
誰?
我皺著眉頭,沉默下來。
也就在這時。
地藏王右手掐算了一下,然后扭頭朝著一個方向看去:“差不多該來了。”
我當(dāng)時循著他看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里,依舊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可身旁的地藏王,卻仿佛能看到似的。
他起身,雙手合十,微微一笑:“阿彌陀佛!來了吧。”
“來了!”
話音剛落,那個方向的黑暗中,一道聲音傳來。
我猛地一激靈,這聲音,有些熟悉!
可一時半會兒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的聲音。
啪嗒……啪嗒……
很快,那個方向的黑暗中,便響起了腳步聲。
步子不疾不徐,卻每一步都清晰地落到了我耳朵里。
我當(dāng)時頭皮一陣陣發(fā)麻,呆愣的看著那個方向,感受著越來越近的步子。
終于。
一個人影緩緩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但,那個方向太黑了。
或者說,整個無極仙境都太黑了。
黑到只有我和地藏王所在的這一小片地方,有金光籠罩著。
完全看不清那人的長相。
“貴人來了,怎可無光?”
一旁的地藏王笑著揮起了右手。
登時,一片金光朝著那道人影飛去。
嗡!
金光籠罩在了那道人影身上。
當(dāng)我看清那人的長相時,我腦子里轟隆一聲巨響,如遭雷擊。
“怎么是你?毛,毛前輩!”
那人,正是毛九英。
和我上次見他不同的是。
這一次,毛九英穿著一身皺巴巴的灰色中山裝,雖然腰背依舊挺直,可頭發(fā)卻全白了。
且,臉色還極為疲憊,滿布一條條溝壑,還有老年斑。
甚至,完全沒有了他當(dāng)初那種仙風(fēng)道骨的氣質(zhì)。
乍一看,整個就蒼老了幾十歲,糟老頭的模樣。
堂堂陰陽界第一人的毛九英,怎么會變成這樣?
毛九英并未立刻回答我的話,而是笑臉盈盈地看向了地藏王。
他抬起右手,豎在胸前,對著地藏王頷首:“毛九英,見過菩薩。”
“無需多禮,你我皆為了陰陽蒼生。”
地藏王雙手合十,微微頷首,算是還禮。
隨后,又笑著說道:“你我皆是明白人,過多的話,不用再贅述了吧?陰陽如今變化成什么樣了?”
我當(dāng)時聽到他倆這對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臥槽!
掀桌子啊!
你倆是明白人,可我特么還在這糊涂著呢。
不打算給我解釋一下嗎?
他倆確實沒想過給我解釋。
甚至,直接無視了我。
毛九英緩步走到了我面前,對我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便坐在一旁石凳上。
然后,肅然道:“三年時間,陰陽大變,多虧菩薩在此守護(hù)陳風(fēng),如今他的命數(shù)也算是徹底和段牙剝離開了。”
轟隆!
“三年?”
我當(dāng)時身體顫抖了一下,愕然地看著地藏王和毛九英:“我就在這待了沒多長時間,下了幾盤棋而已,外邊,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
“貧僧告訴你了,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一花一葉尚且森羅萬象,更何況是千變?nèi)f化的棋盤了,棋中無歲月,如今,確實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地藏王笑著說。
我愣住了,木訥地看了毛九英一眼。
如果是別人告訴我下了幾盤棋,外界就過去了三年時間,我鐵定一腳踹死丫的。
可現(xiàn)在,面前的是地藏王和毛九英。
怎么反駁?
三年時間,外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變成了什么樣?
三戒和尚、王大錘、劉長歌、孫小二……
一個個熟悉的人浮現(xiàn)在我腦海中,他們在這三年里,經(jīng)歷了什么?
想到這。
我急忙一把拽住了地藏王和毛九英的手腕:“兩位前輩,我,我要出去!”
“老夫就是來接你出去的。”
毛九英笑著撥開了我的手,隨后從懷里掏出了一件東西遞給我:“此物,你拿著。”
我看著手里的東西,這是一只卷軸,確切地說,是一副畫卷。
“這是什么東西?”我疑惑地問毛九英。
毛九英微微一笑:“山河九州鼎畫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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