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知交9
劉靜云提著超市的購物袋,費勁地打開大門走進去。家里暖氣已經(jīng)開了,不過客廳里空蕩蕩的沒有人。說話聲從陽臺半開的門外傳進來。</br>
"...他還真沒跟我說過這事呢...什么?打攪我?這說的什么見外的話!我們是兄弟,這算哪門子打攪?"</br>
劉靜云脫了大衣丟在沙發(fā)上,提著袋子進了廚房,又聽到孫東平在說:"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他的...應(yīng)該的!他住哪家酒店...好的,你回頭發(fā)我郵箱好了...我收到了后就去找他..."</br>
劉靜云好奇地走過去,看到孫東平穿著一件薄毛衣就站在陽臺上,一手電話,一手抽了一半的香煙。</br>
孫東平看到她來了,立刻把煙摁滅了,沖她笑著擠了一下眼睛。</br>
"...嗯!是!知道了...啊?靜云?她就在我旁邊啊,你要和她說話嗎...哦,那好,那你好好休息吧。"</br>
孫東平關(guān)上電話,沖未婚妻無奈地聳了聳肩,"我媽要我問你好。"</br>
劉靜云斜睨他,"賭五十大洋,你媽絕對沒說這句話!"</br>
"好吧!她的確沒說。"孫東平投降,"她那邊正半夜,說要休息了。"</br>
劉靜云對未來婆婆對待她的態(tài)度也并沒有什么微詞。孫東平的母親羅女士是個性格剛硬、嚴厲冷漠的女人,這輩子只對她的第二任丈夫和兒子有點溫情。如果她將來和孫東平有了孩子,羅女士應(yīng)該也會愛孫子。但對于她這個媳婦,羅女士最大限度能給的,就是認同和長輩對晚輩的尊敬。</br>
天下不知道多少媳婦連婆婆的尊敬都得不到。所以劉靜云覺得自己這待遇已經(jīng)算不錯的了。羅女士不會微笑著拉著媳婦的手談天,但是她也絕不會刁難苛刻,需要出錢的時候,她也從不小氣。最重要的是,羅女士提倡獨立,極少干涉晚輩的生活。</br>
劉靜云一直覺得,這樣的婆婆,才是最省心、最理想的。孫東平也懂事,會從中調(diào)和,也從沒妄想過妻子和母親能相親相愛如一家人。</br>
"算啦。"劉靜云看著孫東平那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快進來吧,外面冷得要死。我回來的路上順便買了你喜歡吃的那家的鹵味。"</br>
孫東平樂滋滋地跟著走回房里,"豬耳朵?"</br>
"就是你這個豬耳朵!"劉靜云擰了他的耳朵一把,轉(zhuǎn)身去了廚房。</br>
孫東平跟了過去。劉靜云在案邊切鹵味,他取下圍裙,走過去幫未婚妻系上。</br>
劉靜云身材修長勻稱,從身后看,背部就是一個漂亮的V字,腰肢纖細。孫東平最喜歡從身后摟住她,雙手扣在她的腰上,感覺那溫暖和柔軟。</br>
劉靜云低頭切著豬耳朵,順手撿了一片肉,遞給身后的人。孫東平張嘴咬過去,舌頭在她的手指上舔了一下。</br>
"討厭。"劉靜云反肘捅了他一下。</br>
"我老婆好賢惠。"孫東平笑著,湊過去在她耳根處親吻了一下。</br>
劉靜云身體微微顫了顫,"走開點,別蹭得我一臉油。你要閑得沒事就把米淘了。"</br>
"不下米了。今天出去吃。"孫東平和劉靜云耳鬢廝磨著說,"今天有人請吃飯。"</br>
"誰呀?"</br>
"曾敬。你還記得他吧?"</br>
"曾敬?"劉靜云挺意外的,"他不是在北京嗎?"</br>
"上禮拜來上海了。好像是在北京惹到了什么人,躲過來結(jié)婚的。"</br>
"結(jié)婚?"</br>
"就在下個禮拜。"孫東平把喜帖拿來給劉靜云看,"他今天就是把幾個朋友叫上一起吃頓飯。老婆身懷六甲,單身派對也不敢開了,只好偷偷喝點酒。"</br>
劉靜云笑著把喜帖接了過去,"捷瑞酒店?"</br>
孫東平又偷吃了一塊鹵肉,含混地嗯了一聲,"張其瑞幫他辦的酒席...如果你要是覺得不自在——"</br>
"這有什么不自在的?"劉靜云白了一眼,"都跟了你五年了,要是現(xiàn)在還計較,那還和你結(jié)什么婚?傻子!"</br>
孫東平額頭被戳了一下,笑得有點傻。"是!老婆大人說得對!他都不介意我撬了他的墻角,我介意什么?是不是?"</br>
"你這算哪門子撬墻角啊!"劉靜云往他嘴里又塞了一塊鹵肉,"本宮是你撬得動的嗎?"</br>
兩人嬉鬧了一陣,然后把鹵肉放進冰箱里,洗手洗臉,換衣服準(zhǔn)備出門。</br>
"對了。"孫東平說,"剛才我媽打電話來說,我繼父家的大哥也來上海了。"</br>
"是嗎?是那個骨科專家,還是那個腦科的?"劉靜云背對著他脫了衣服,在衣柜里翻著。</br>
孫東平看著她光潔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眼神加深了。"嗯...腦科的...過來開個會..."</br>
他的手輕輕放在劉靜云的腰上。劉靜云聽到他聲音變了調(diào),心里明了。她回過頭去看著未婚夫深深的眼眸,不禁笑起來,放軟了身子,被他抱住。</br>
"喂...不是要吃飯嗎?"</br>
"還早呢..."孫東平抱緊了她。兩人很快什么都顧不上了。</br>
結(jié)果等到趕到吃飯的地方的時候,果真遲到了半個小時。</br>
服務(wù)員領(lǐng)著他們?nèi)グ鼛7块T一打開,就聽見曾敬咋呼的聲音:"四哥!你們兩口子還知道來啊?"</br>
桌子上已經(jīng)擺滿了佳肴,男人們的面前開了幾瓶酒,大有有錢老板來一擲千金買歡的架勢。</br>
劉靜云一看到曾敬,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喲,怎么跟吹氣球一樣,都變這么胖了?"</br>
曾敬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皮,"給我媳婦喂的。"</br>
林家俊也在座,招呼孫東平他們小兩口,"坐過來吧。小劉吃點什么?"</br>
"一份T骨牛排,七分熟。"</br>
"喝什么?"</br>
"果汁就可以了。"劉靜云想到孫東平今天肯定要喝酒,回去還得有人開車呢。</br>
曾敬擠眉弄眼,"嫂子只喝果汁,這果汁都是給未成年和孕婦喝的。嫂子你莫非也有了?那四哥可要趕快了,別像我這樣拖到大肚子了才忙著進禮堂。"</br>
孫東平跳起來就朝他后腦拍了一巴掌,"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小子打小就是一淫棍,也只有你才做得出先上車后補票的事!就你,六歲就知道偷看女孩子洗澡了。那個女的叫啥?就是我們學(xué)校斜對門那筒子樓里的,黃春花還是黃碧花的?"</br>
曾敬想了想,"像是叫碧華還是什么的。胸特大的那個,是不是?"</br>
兩個男人露出猥瑣的笑容來,劉靜云在旁邊看著直搖頭。</br>
孫東平拍了拍曾敬的背,"就是她。總穿緊身衣服,頭發(fā)燙得和鋼絲一樣,灑香水抹口紅。那個年代,這樣的女人可不多。我們大院里的大媽們可討厭她了,成天說她風(fēng)騷狐貍精。我們的曾敬同志,人小心大,帶著一幫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偷偷潛伏進筒子樓里,偷看人家洗澡。"</br>
劉靜云笑,"這事我聽你說過。原來還是真的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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