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公主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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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縉本想將那畫私藏于寢殿或是御書房的, 奈何翰林院的官員苦苦糾纏許久,趙縉才勉為其難借了出去,懸于翰林院之中,供欣賞品鑒, 不過也做了約定, 只借一個月。
翰林院幾乎日日人滿為患,
有些人是單純欣賞畫作的恢弘奇觀,也有人是專心研究此畫中的獨到技藝,
見過畫的不乏有人質(zhì)疑,莫說短短幾個時辰,就是數(shù)月也難畫出如此高難度的畫來,但翰林院院首殷丞, 還有諸多畫藝大家都親口證言,乃是洛河公主當場揮毫即作。
這才更令人驚訝,
唯一的理由就只有洛河公主的畫藝早已立于世人巔峰, 不少人忍不住感嘆,人家公主只是不以為才名揚世,藏拙于巧, 而隨便露的一手足以見識到洛河公主文華貴重,不同尋常。
即便不論她的公主身份,憑此畫技便能當一代大家, 聽聞司畫坊的主事在皇帝生辰宴會后還去拉著皇帝衣袖哭訴過去沒能發(fā)現(xiàn)洛河公主的這份才華, 他也不像翰林院有那么大的臉面去求陛下現(xiàn)今最喜愛的畫, 只希望洛河公主有閑暇時能來司畫坊指點一下。
可別小瞧了宮中的司畫坊, 許多翰林院善畫的大儒官員基本上都會在那里掛個閑職,不論權力,但這天底下最好的畫師,八成都與司畫坊翰林院有關系。
趙縉沒同意,不過皇后倒是憐惜,開恩允許他一睹洛河為皇后所作的觀音像。
《千里江山圖》帶來的震撼,也讓許多人對私藏于皇后宮中的那幅觀音畫像心生好奇向往,
皇后既喜歡,又覺得洛河將她畫得太好了,菩薩普世救命,悲憫仁愛,她又如何擔得起呢,不免有些羞赧,也不愿意太過張揚。
司畫坊的主事看著畫,心中贊嘆不已,沒想到洛河公主在山水畫和肖像畫都極為擅長,一細膩傳神,一恢弘壯麗,不分上下。
只可惜一為圣上所有,一為皇后私藏,但想想以洛河公主的尊貴,能讓她親筆動畫的人也寥寥無幾。
而當日旁觀作畫全程的幾人都成了被羨慕的對象,傳世名畫難再,當朝能與此畫相比更少,無緣得見,實屬人生憾事。
幾月前的林才子癡情公主的傳言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世人皆覺得,無人可配得上洛河公主。
全京城都在熱議《千里江山圖》的時候,
趙歆卻已帶著皇帝的御令,瀟灑離開了京城。
一幅畫,換了個自在生活,也不用擔心再冒出什么才子來了,趙歆也頗為心情愉悅。
9526卻還沒從震撼中緩過神來,宿主這一幅畫似乎都比得過那些詩詞了,趙歆摸了摸9526的狗頭,如果它有的話,“歷史都是人創(chuàng)造的。”
換句話說,誰不會裝逼呢。
專精一道耗費心神氣血這種事是不會在趙歆身上發(fā)生的,她所修煉的心法最擅長精神了,她作畫只是與旁人不同了些而已。
9526“宿主,我們?nèi)ツ模俊睆哪拈_始浪。
趙歆想了想道,“先去江南好了,也很久沒有見衛(wèi)少思了。”
***
煙雨江南,傍水曲斜。
一艘船停靠在綠柳輕風的岸邊,所見都是精致風雅的亭臺樓閣,丹兒笑語嫣然道,“江南的景致果然秀麗如畫。”
披著天青色斗篷的趙歆點了點頭,她沒有帶公主儀仗,甚至都很少人知道她的行蹤,皇兄也問過她想去哪,趙歆只說會去自己的封地洛陽看看,不過再去封地之前,隨處走走也不是問題。
上了岸,趙歆也不急著去見衛(wèi)少思,而是帶著丹兒和兩個侍從逛逛,其他人都被她吩咐去找一處此地的別院了。
江南不比京城貴重繁華,卻別有風韻,單單是靠岸邊,就有成筐成籃的花卉蔬果,竹刻糕點,豆茶絲綿,
時節(jié)正好,荷花盛放,還能見到有農(nóng)家女和幼童采摘蓮蓬到岸邊賣。
丹兒還忍不住買了兩個翠綠的蓮蓬,捧在手里不僅能聞到蓮花的清香,還透著沁人心脾的涼意,她忽然也感覺到為什么公主會想著往京城跑了,雖然在清緣觀的時候,公主也不拘著他們,還常帶他們在山里閑游,或是下山微服出行,但與此事終是不同的。
“驪兒她們肯定羨慕我,能陪著小姐見到這么多好玩的。”丹兒笑嘻嘻地道。
許是自幼在京城長大,趙歆身邊的許多侍女都有些暈船,丹兒是因為學趙歆給她們的武藝學的比較好的,暈船什么絲毫沒有影響到她。
“說起來,待會讓她們?nèi)バl(wèi)少思的藥堂開些藥,興許會好一點。”趙歆對此也是無奈,暈船更多還是體質(zhì)問題,除非是洗筋伐髓,改變體質(zhì),不然尋常的藥物也幫不了什么。
丹兒笑道,“丹兒替驪兒她們謝過小姐了,我也會給她們帶些禮物的。”
趙歆也任由著她玩,看到什么喜歡的東西直接買了,丹兒是趙歆身邊有品級的女官,不說趙歆平日里給她的賞賜,就是她自己的俸祿,也完全是足夠她買的。
逛的有些累了,丹兒抱著一堆東西,仰起帶著有些紅暈的小臉問道,“小姐,要挑一家酒樓用飯嗎?”
“不必了。”趙歆指了指眼前不遠處的冒著湯氣蒸騰的餛飩攤子。
大概是跟在趙歆身邊久了,丹兒他們絲毫不覺得這有損顏面,于禮不合的,而是公主說什么就是什么。
可能是離午時尚早,餛飩攤上沒什么客人,趙歆選了一桌便坐下了。
一共叫了四碗餛飩,皮薄如紙,肉用的是豬肉,卻不腥,且嫩滑筋道,湯汁鮮美,丹兒還特地與老板說了一句,都不要蔥姜,其實不喜歡吃的是趙歆,但丹兒哪怕是玩得興高采烈,也不會忘記小心謹慎,尤其是公主此次也是微服,沒有顯露身份。
趙歆等人打扮的并不顯目,而且江南多豪富,哪怕是街邊的商販乞丐也沒少見過腰纏萬貫金帶玉扣的貴公子,所以混沌攤老板也沒把他們當貴人,還笑呵呵說話,“幾位是初次來這里的吧,我的楊家餛飩可是這片地方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連縣太爺有時也來這里吃呢。”
趙歆對此地的縣令有點印象,是江南水災后皇兄清理了一番江南官場,從上到下又放了信得過的臣子和一些有才干的年輕人。
她也沒多詢問那位縣令如何,而是讓丹兒問了問江南藥堂的事。
“知道,怎么不知道?”餛飩攤的老板贊嘆道,“衛(wèi)先生是大善人啊。”
大概京城勛貴人家是很難理解看病買藥對底層的百姓意味著什么。
尋常一場大病就能拖垮一戶人家,運氣好的是病治好了,人還活著,還能慢慢還債,運氣慘的是,錢花了,人卻沒救回來,又是一筆喪葬費,欠債過日子。
“街口瓦巷的李家小郎君,自幼就是神通,六歲就能作詩背書了,他爹娘都盼著他能中個秀才舉人,可憐李家小郎君挺努力的,他爹卻因為一場風寒沒了命,為給他治病家里欠了債,李家娘子咬牙白天給人浣紗,晚上縫補,眼都快熬瞎了,也要供著她兒子念書。”
“上天不保佑啊,李家娘子去年因為在河邊浣紗,失足落水,當晚就發(fā)熱了,李家小郎君都從書院跑回來了,寧愿不讀書把房契賣了也要給他娘治病,結果還是多虧了江南藥堂贈藥,免費看診才把人給救了,李家小郎君也回書院念書了,今年考上了童生,十二歲的童生啊。”
餛飩攤老板既是贊嘆又是羨慕道,李家母子是苦盡甘來了,但若非江南藥堂的善舉,還不知會是什么樣子呢。
正是因為受過江南藥堂的益處,所以更加夸贊它。
臨走時,見他們是要去江南藥堂,老板還特地指了所在的地方,江南藥堂開了十二家,而總堂就在這里。
“今日十五,衛(wèi)先生不出診,你們?nèi)ミ€能見到他呢。”
“多謝老板指點了。”趙歆含笑道。
老板這才看見她斗篷下的容貌,頓時愣住了,還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呢。
***
衛(wèi)少思今天眼皮總在跳,感覺會有事發(fā)生。
在大堂給人開藥方的學生過來告訴他,有人來找,衛(wèi)少思還心生奇怪走了出去,當見到身邊帶著侍女侍從,穿著天青色斗篷的趙歆時,
他就知道眼皮為什么跳了。
“怎么,見到我很驚訝么?”進了內(nèi)堂后,趙歆解下了斗篷,含笑問道,衛(wèi)少思的學生乖覺上了一壺茶,丹兒倒了一杯,連茶都帶著藥味,清熱消暑的。
趙歆飲茶閑坐,總能給人一種她不是客人,而是主人的感覺,
看著趙歆帶著熟悉笑意的容顏,衛(wèi)少思在剎那的愣神驚訝過后,心也暖了起來,恭敬一行禮,
“衛(wèi)少思見過洛河公主。”
自從知道了趙歆身份后,衛(wèi)少思的稱呼也沒改過了,倒不是他有什么酸腐之氣,只是他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不善長勾心斗角的權謀,所以也老老實實,該怎么樣就怎么樣,省得引來麻煩,
不過,有的時候他怕麻煩,有的時候卻又不怕了。
***
趙歆翻看著一本厚厚的藍色書冊,卻不是藥堂的賬簿,趙歆每年都有安排人查賬簿這東西,先不說藥堂這邊和衛(wèi)少思幾乎同樣一根筋的人,有沒有這個腦子動賬本,能騙過趙歆,也只能說她上個世界白混了。
藍色書冊上寫有的都是這幾年來江南藥堂對外售賣的藥,雖然有白藥這個大的進項,但更多的藥卻是以低價平價賣出去,還別說義診,這也是為什么江南藥堂一直處于虧損的緣故,
若非有趙歆在背后支持,光是其他藥堂以大肆收購江南藥堂的藥材,就足夠讓它倒閉了。
但當趙歆翻到最后幾頁時,目光卻微變了,抬眸看向衛(wèi)少思,“這是你制作的新藥。”
衛(wèi)少思搖了搖頭,“還得多謝公主當日贈送的藥方,后來我仔細研究,發(fā)現(xiàn)再經(jīng)過合理的配制后,用低廉且藥效相同的藥材,那么成本可以降到很低,對于百姓來說,則是人人都可以買得起藥。”
說到最后,他的眸子也亮得驚人。
衛(wèi)少思這人在別的地方雖差了些,但在醫(yī)術上卻是觸類旁通,僅僅根據(jù)趙歆給出的那些藥方發(fā)現(xiàn)了關鍵。這是幾種治療風寒發(fā)燒的藥,成本極為低廉,幾個銅板就夠了。
但不代表沒有利潤,一旦買的人多,哪怕是再薄的利潤也帶來極大的財富,但這同樣意味著危險,因為傷害到了很多人的利益,比如江南的藥商,其他藥堂。
還有衛(wèi)少思研制出來的其他治療常見性疾病的藥。
而等百姓們一旦接受了之后,就不可能再顛覆回來了。
趙歆首先想到的不是這背后的阻力有多大,而是……這要建立一個古代新醫(yī)療體系的雛形啊。
吃瓜的9526也呆了,看起來傻傻的一個衛(wèi)少思,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不過沒有三年的積累,他也根本寫不出來這么周全的計劃,這是令趙歆稍微愉快的一點,她是不在意這三年藥堂的虧損的,無論什么東西,在試驗期間,失敗虧損的風險都是有的。
她只是沒想到,衛(wèi)少思比她想象的還要出色。
趙歆也就稍微感慨了一下,然后淡定道,“此事我會同皇兄說。”
阻力什么的,這由皇兄還有朝廷來解決不是理所當然嗎?受益的絕不單單一個人,一些人,而是天下的黎民百姓。趙歆再次覺得沒有讓衛(wèi)少思留在太醫(yī)院而是放在民間是個正確決定了。
衛(wèi)少思卻沒想到公主居然這么簡單地答應了。
他這次是真正的鄭重行了大禮,“公主此舉,于天下百姓有大恩。”
居然紅了眼眶,趙歆:“……”
然后淡淡道,“我只是個公主,并無實權,能做的不多,有的只是盡力而為。”
衛(wèi)少思想道,若是像洛河公主這樣的皇族再多一些就好了。
趙歆還不知道她在衛(wèi)少思心目中的地位上升到了一個什么樣的高度,若是有好感度那應該是滿值了,單純的敬重感激而已。
改革大熙醫(yī)療體系什么的,還不急于一時,三年不見,趙歆除了想看一下江南藥堂的情況,另外就是衛(wèi)少思的醫(yī)術了。
互相交流切磋了一下午后,
趙歆:“……”
為什么他醫(yī)術進步這么快,當初趙歆還能靠著超出時代的醫(yī)學智慧碾壓一下的,現(xiàn)在她都不好意思用這個外掛了,單論中醫(yī),趙歆輸了。
趙歆回顧了一下過去的三年,雖然她的確分心了點,做別的事比較多,但……說實話,她的醫(yī)術的確沒進步。
而相反衛(wèi)少思在江南這邊,醫(yī)術更上一層樓。
9526很努力安慰宿主道:“宿主,你還是很厲害的。”
趙歆淡淡道,“這告訴我學無止境,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這也證明了有衛(wèi)少思的好處,就像是為自己建立一個對手,而且是個不斷在進步的對手,她也決定多幫助衛(wèi)少思。
“幫對手也是在幫自己,這是不變的真理。”趙歆對9526道。
衛(wèi)少思還不知道趙歆想了這么多,對于她片刻的沉默,衛(wèi)少思還有些擔憂呢,想當初洛河公主同他一起去疫病爆發(fā)的流民棚時就嚇得他心驚膽戰(zhàn)的,而且洛河公主可是金大腿兼土豪,江南藥堂可不能失去她。
好在洛河公主似乎很快又恢復了精神,衛(wèi)少思也沒有多問。
就像他從來沒問洛河公主那出色的醫(yī)術是從哪學來的一樣,有時候不去想那么多也好。
趙歆告訴衛(wèi)少思,她會在此地再待幾天就走。侍從們已經(jīng)為她尋好了一處妥善舒適的別院。
衛(wèi)少思送趙歆剛走出藥堂,
突然有個身影沖出來,直直奔向趙歆,是個年輕少女,侍衛(wèi)以為是刺客,立刻拔刀,少女被嚇得臉色慘白,但卻不愿意停下,趙歆敏銳地察覺到?jīng)]有惡意,抬手讓侍衛(wèi)收起了刀。
少女方向不變,依舊撲向趙歆,不過轉身一側,丹兒也立刻護著公主,以身代公主被人抱大腿,少女抱著丹兒淚眼朦朧道,“公主殿下……求公主殿下做主救救我爹……”
***
比起少女口中的冤情,其實丹兒和侍衛(wèi)更在意少女是怎么知道公主身份的,難道是被人泄露了行蹤。
據(jù)自稱姓朱名敏的少女所說,有人告訴她,洛河公主會從江南藥堂里出來,洛河公主為人心善,素有仁德,把冤情告訴她,公主會為她做主的。
同行的還有朱敏的弟弟朱曇,才六歲的男孩,自從朱敏的父親出世后,家里就剩下他們姐弟,哪怕朱敏告御狀,也不忍拋下他。再向公主申冤時,朱敏就把弟弟留在拐角的巷子里,如果情況不好,就讓他走。
丹兒和侍衛(wèi)還想細查朱敏是否有問題,卻被趙歆打斷了,她支著下頜,“如果是想引我出手,總得看看是真冤情還是假冤情吧。”
趙歆也見到了當?shù)氐目h令,謝衷,一個相貌端正著青色官服的年輕人,他當場行禮道,“不知公主駕到,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趙歆搖了搖頭,“我微服來此,只是見一見故友,沒打算驚動別人。”
她讓謝衷去見了朱敏,謝衷回來后面色有些復雜,“殿下,朱敏父親的案件是金陽縣縣令所管,而且已經(jīng)判了秋后問斬,下官無法插手。”
朱敏的父親是個秀才,因家境清貧,又有一雙兒女,所以給漕幫的一個小分會做賬,前幾日以殺害漕幫管家娘子的罪名被抓進大牢,至于動機,則是貪圖管家娘子美色,欲行不軌未遂,便起了殺機。
朱敏堅持道,“我父親不會貪圖美色的,他為了我和曇兒,一直不愿續(xù)弦,就是怕繼母欺負我們。”
而趙歆派去的侍從也回來了,朱敏和朱曇的身份已經(jīng)確認過了,相貌他們也找認識的街坊鄰里對比過了,沒有假。而關于朱敏父親朱友源的風評,當侍從問起時,紛紛都躲開了不愿多談,倒是有幾個潑皮無賴說朱友源的壞話。
趙歆翻了翻此案的案卷,侍從拿著令牌過去,金陽縣縣令也不敢不給,
丹兒問道,“公主,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趙歆眸光微閃,“既然身份是真的,案子是真的,那就查查這是不是冤案好了。”
丹兒有些遲疑,害怕公主的善心卻沒得到好結果,“但如果朱敏有問題?”
趙歆淡定道,“若案情判決無誤,朱敏也是要被判流放的。”
這是大熙朝的律令。
她最后道,“明日我想見見金陽縣縣令和謝衷。”
金陽縣縣令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叫王勝,身材矮小,透著圓滑市井小民的感覺,看他的年齡可以猜的到,應該在金陽縣為官至少十年了。
王勝諂媚笑道,“讓刁民驚擾了公主御駕,下官這就把朱敏和朱曇抓到大牢里治罪。”
“這就不用了,”趙歆都是隔著屏風和他們說話的,倒不是顧著什么公主之尊,只是不想被他們知道相貌,到時候再想逛就麻煩了。
“今天召你來是為了朱友源的案子。”
王勝立刻改了態(tài)度,“此案已經(jīng)判決,但若是公主想查,下官立刻回去督促他們再重新查案。”
“若我讓謝衷從旁協(xié)助復查此案呢。”趙歆輕飄飄地道,
這句話不僅是對王勝說的,也是對謝衷說的。
謝衷也看出了這案子的問題,但擔憂的無非是越界辦案和牽扯漕幫,可同樣這是個機遇。
“如果他像皇兄說的那樣是個聰明人,應該已經(jīng)想到了。”趙歆悠悠道。
“下官愿意接。”謝衷最后還是接下來了,而王勝也不得拒絕。洛河公主的確沒有實權,但地位清貴,一句話安排這點小事還是能做到的,而且也只是讓謝衷從旁協(xié)助,談不上奪權。
趙歆沒有給謝衷定下幾日期限,但他若是聰明,就知道越快查清案情越好。
朱敏和朱曇還在別院里,被侍衛(wèi)盯著一舉一動,要是朱敏與告訴她公主行蹤的人聯(lián)系,他們也會立刻知道。原本丹兒和驪兒還想立勸公主住到另一座別院里,但被趙歆拒絕了,老實說,她最不擔心的就是她的安全問題的。
醫(yī)術上是碰到對手了,但論武功,大概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