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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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鐘舒棋對路灼夏實在是好到?jīng)]邊了。
她連她的生日都不在意, 卻會記得叮囑裴周照顧好路灼夏的三餐飲食, 不參加他不喜歡的應酬活動, 不碰煙酒這些不健康的東西。
哪怕是因為拍戲時的角色需要抽煙, 一拍完就要求戒了。
路灼夏在國外拍戲時全劇組因為不適應當?shù)厮梁惋嬍? 經(jīng)常有人生病, 鐘舒棋一個電話就讓人專門開了艘船送水和食物過去,還讓病人可以在船上休息。
還有在非地拍攝戰(zhàn)爭戲時, 直接請來一隊雇傭兵保護劇組。最后那部電影成功讓路灼夏走向國際。
等等。
當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喜歡路灼夏的容貌時,路灼夏還是和原定主線一樣,不希望總冠著盛世美顏的名號, 故意再接戲就把自己的外形往挫了里整, 好好一張春曉之花秋水之月的臉整得落拓青茬。
網(wǎng)上的粉絲紛紛哀嚎, 連裴周都覺得可惜。
鐘舒棋卻能點頭說一句, “嗯, 還不錯。”
真讓解謙懷疑, 是不是路灼夏整成一個山頂洞人的樣子, 她都會說好。
連解謙到最后,都覺得她栽在了路灼夏身上。
但讓人意外的是,發(fā)生空難之后, 她只給路灼夏留下了那座別墅,許是記得他一直念著買房子。
其他的,什么也沒留下。
鐘舒棋離開的那一天, 就在路灼夏拿到影帝桂冠的前夕, 他本是準備好等鐘舒棋忙完了回來的時候一起慶祝的, 但當站在領獎臺上時,望著底下的萬眾星光,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路灼夏被稱為領獎感言最簡潔的影帝。
第二天就有小報說路灼夏耍大牌,不夠謙遜,居然一句話都沒說,白費了那么多等待的明星和前輩,但很快這些小報就被路灼夏廣大的粉絲給群毆了,并不斷地為自己的偶像找理由。
路灼夏回到后臺后和裴周說了聲對不起,浪費了他半個月前就精心準備的發(fā)言稿。
裴周沒有怪他,他能理解,路灼夏失去了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
沒有舉辦葬禮,這是遺囑中留下的,公司有接班人,股價也算安穩(wěn),其余大部分的財產(chǎn)都捐獻給了慈善,有別人辦的社會團體,也有她在世時成立的幾個基金。反戰(zhàn)的,弱勢群體的,教育醫(yī)療的等等。
一瞬間轟動國內(nèi),連外媒都有報道,
有感嘆居然這么有錢,之前連福布斯都沒上,是國內(nèi)隱藏富豪吧,可惜年紀輕輕就死了,都沒有享受到多少。
立刻有人反駁樓上的別這么酸,對比一下這么年輕就創(chuàng)下偌大基業(yè),大多人活了一輩子還不如這短短二十多年呢。
雖然拿到了影帝,但裴周顧念著路灼夏的心情,沒有給他安排太多工作。
路灼夏輕笑了一下,似是悵惘道,“現(xiàn)在我也有錢請你當我的經(jīng)紀人了。”
他的確有這樣的能力了,曾經(jīng)想也沒有想過的東西,在這短短幾年統(tǒng)統(tǒng)得到了,而那個給與他的人卻丟掉了。
裴周想說鐘小姐和他簽的十年約,即便她不在了,錢和合約也是在的,但他沒有再提起,怕路灼夏聽到她的名字傷心。
剛和路灼夏說,鐘小姐喪生于空難中時,裴周還提著心。
但路灼夏除了在領獎臺上發(fā)了會怔,什么也沒說就下來了,似乎也沒做什么讓人擔心的事。
偶爾也還能笑笑。
路奶奶很信佛,但路灼夏卻不怎么信,因為如果真有的話,那他為什么從小沒有父母,如今,路灼夏卻是有些信了,不然鐘舒棋怎么會死了。
他覺得也許是自己帶走了鐘舒棋身上的運氣,所以他變得越來越好,而她,卻死了。
在路灼夏心中,她是個幾乎無所不能的人。
她會廚藝,會唱戲,還學過醫(yī),輕輕松松能撂倒一群打手。
路灼夏甚至曾傻傻地問過她,“你還有什么不會的?”
她還認真回了一句,“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現(xiàn)在路灼夏知道了,她還有不會的,就是規(guī)避生死。
————
上回遇到空難,飛機急速墜毀,系統(tǒng)也只能幫她提前脫離世界。
這回蕭函直接就穿成了個死人,看著像是個古代世界,荒涼的破廟,落滿了蛛網(wǎng)和灰塵的廢棄神像,還能感覺到夜風颯颯,而自己就躺在一片血泊中,那血明顯是從左胸處被人一劍貫穿的傷口流出的,看這樣大的血量,應該是死了才對。
她注意到一絲不對勁,左手處有個樣式奇怪的手環(huán),和身上這黑衣毫不相配,更重要的是,當蕭函看著手環(huán)時,竟然看到一行漂浮的金字,“善值:30(相當于十五天生命值)惡值:0”
9526首先受到了驚嚇,居然有其他東西想跟它搶飯碗。
但很快又發(fā)現(xiàn),這個手環(huán)沒有生命思想,更像是一件程序的死物。
“這是說我還有十五天可活嗎?”蕭函捂著傷口,慢慢道。
想著,便伸手觸向手環(huán),中間有個節(jié)扣,似是可以取下來,但當蕭函松開節(jié)扣,試著取下來時,瞬間感覺到了體內(nèi)生命力的迅速流逝。
她這具身體,本就是個死人。
看來的確是這個來歷不明的手環(huán)在維系著身體的生機。蕭函雖然會醫(yī)術,但到底不是神仙,沒法治好已經(jīng)死透了的身體。
那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蕭函先撕了幾塊布,處理了一下傷口,看這外頭月上梢頭的天色還是在破廟里待吧。她緩緩爬起來,拿起手邊的長劍,直起身子走到神像后面坐下休息,至少不用對著外面陰冷的風吹。
約清晨的時候,蕭函就醒了,還是身處于破廟里,外面的日光還透了進來。
而她丹田處已經(jīng)多了一團真氣。
沒想到她那心法也還能練,蕭函沒有原身的記憶,但探過骨齡,原身是個約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女,身懷武功,但不算高。想著一身灰撲撲的黑衣,身邊有把劍,又像是與人拼斗后被殺死的樣子。
蕭函更傾向于殺手之類的。
其實她倒不需要想這么多,畢竟也就十五天可活了,大羅金仙也救不回。
9526也束手無策,它只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沒有時空局的痕跡,也就是說沒有任務,也沒有世界的主線信息。
不過也沒什么,即便死了大不了再穿下一個世界。
蕭函卻道,“我總感覺這善惡值可能有別的意思。”
9526懵懵懂懂。
既然天亮了,蕭函也就不會再在破廟待下去。身上都是灰塵和凝固血跡,雖然黑色耐臟,但也挺明顯的。
破廟也都是荒山野嶺,好處是不會有人被她這一身狼狽給嚇到,蕭函找到一處溪水,稍微清洗了一下,也看清了這副身體的模樣,嗯,清秀得很普通,不起眼的很。
這更加讓蕭函相信原身是個殺手。
原身雖是女子,但卻是束發(fā),加上年少,看著更像是個瘦弱的少年郎。
清洗完又重新束發(fā)后,蕭函就覺得肚子餓了,當下就在水里捉了條魚,拿劍刮鱗又去了內(nèi)臟后,再用削好的樹枝叉好生火架在上面烤,可惜沒有鍋和瓦罐,只能這樣簡單做了。
蕭函想了想,又轉(zhuǎn)身進了樹林,打算采點蘑菇和可以當作香料的植物來。
她只花了稍許時間,但回來時卻見到火堆旁多了四個身材魁梧帶著兇悍煞氣的大漢,像是剛來的,而且?guī)缀鯋喝藘蓚€字就寫在臉上。
其中一人面露奸邪,“我就說既然生了火,肯定有人。”
另一人目光精悍地打量著,“不過看著不像有錢的樣子。”
看著像是為首的魁梧大漢,“就當是塞牙縫好了,反正也是出來隨便走走。”
然后就對蕭函惡狠狠道,“把身上的金銀都給老子交出來。”
這是遇上打劫的了?蕭函不慌不忙把她從樹林里采的東西放在了地上,然后抽出了別在腰間的劍,雖說她隨身拿著只是用來砍林間的繁雜的樹枝灌木罷了。
那四個土匪沒想到這小子看著不起眼,居然還帶著家伙,不過這么瘦弱,又能有多厲害,恐怕連血都沒見過吧,大漢在心中嘲笑著,還有些可惜,是個小子,搜刮不到多少油水也只能宰了。
最后每人都是被蕭函一劍利落地給殺了,死不瞑目也沒想到他們招惹的是什么人。
蕭函卻在收劍時微微一愣,因為手環(huán)上漂浮的金字又變了,“善值:58(相當于二十九天生命值)惡值:0”
”
這打劫的山匪有四個人,殺了他們之后手環(huán)上顯示的生命值增加了二十八點,也就是說每個人價值七點。
蕭函意識到這善惡值是什么意思了,所以要活下去得懲惡揚善了。